“沈欣,快進來坐,我剛剛還在和表哥說起你呢。”

陸生和我還沒有開口說話,耳旁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向著聲音處望去,竟然是程詞。

他怎麽在這裏,不是說和陸生不認識嗎?

還是現在是認識了?陸生不計較下午發生的事情。

我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團,但是看著陸生那張陰鬱的麵容,卻一個字都開不了口。

然而,想著下午時候,陸生受傷的地方,我眼神不受控製地看向了陸生的胳膊。

“陸生,你……你傷口怎麽樣?”

陸生沒有搭理我,程詞已經走到我的身旁,準備拉我到前麵坐下。

我搖頭拒絕,程詞無奈,然後解釋起來。

“沈欣,我表哥那傷口隻是子彈擦傷,當時看著流血嚴重,包紮好了就沒事了。”

原來是這樣,我放心點點頭,心中一個大石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剛剛走錯地方了,你們繼續玩吧。”

說著,我就準備離開這裏,然後去尋找陳姐。

然而,程詞卻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後望向了陸生。

“表哥,反正你和沈欣下午也沒有結成婚,要不沈欣嫁給我,我挺喜歡她的。”

“程詞,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想到程詞一開口還是這樣神經,忍不住大聲斥責了起來。

但在心底,我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陸生。

“程詞,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今天教堂的事情我這次不計較。至於你想和誰結婚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們很熟嗎?”

說著,陸生站起身,從頭到尾,陸生沒有看我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底突然湧現出了無盡酸澀。

“你真的不介意我追求沈欣?”

程詞又追問了一遍。

陸生此刻已經快要離開包廂,他轉過身,然後看向了我。

下一秒,他看向了程詞。

“這樣廉價又犯賤的女人,我為何要介意?”

輕飄飄的兩句話,我臉色慘白,身體甚至有些站不穩。

眼中有水汽湧出來。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為這種事情難過。

然而,一想到陸生現在是這樣想我的,我的心突然有一種絕望在蔓延開來。

陸生對著程詞說完,他冷冷地看向了我。

“沈欣,還記得你自己保證過的事情嗎?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我並不想見到你。”

“陸生,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我說完,陸生的神情更冷了。

他定定地看著我幾秒,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你喜歡他——”

耳邊傳來程詞的聲音,我整個人一慌張,連否認都開始有些底氣不足。

“程詞,你……不要胡說。”

程詞走到我麵前,他笑了。

“沈欣,你喜歡陸生,我看出來了。”

眼前的男人笑得很陽光,我整顆心卻蔓延出了無限的難過,連語氣變得無比的哀傷。

“程詞,我不喜歡他,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他。”

“好吧,隨你。”

程詞擺了擺手,然後好奇地問向了我。

“沈欣,你怎麽知道我和陸生在這裏,這個地方本來是我約陸生見麵的地點。”

我神情一白,立刻想到了自己原本來這裏的目的。

“程詞,我走錯地方了,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再見。”

說完,我就朝著包廂外麵走去。

秦寒肯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我必須去救陳姐。

走出包廂之後,我沿著原路走到會所的大堂,剛剛帶我走進陸生包廂的那個招待又出現了。

他主動走向了我。

“沈小姐,秦先生在這邊等著你。”

我不知道秦寒準備了什麽等著我,像他那樣無情的人,肯定想出了很多狠毒的手段對付我。

然而,我現在也沒有其他退路。

跟著招待的腳步,我走向了和剛剛相反的一條路。

大約走了五分鍾,招待在一個包廂前停下了腳步。

“沈小姐,裏麵請。”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到了包廂裏麵。

秦寒坐在包廂左邊,而包廂正中央坐著一個豔麗的女子。

女子約莫二十幾歲,她審視一般的看著我,眼神帶著一股子蔑視。

我翻遍腦海裏麵的記憶,依然想不出絲毫關於這個女子的記憶。

她這樣看著我是因為什麽?

“沈欣,你今後是打算繼續待在江城嗎?”

女子率先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你什麽意思,陳穎呢?”

我想不出眼前女子賣的什麽關子,心中隻剩下了對陳姐安危的擔憂。

說完,我看向了秦寒。

“秦寒,我按照約定,毀掉了今天和陸生的婚禮,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把陳穎交出來!”

“我的意思很簡單。”

秦寒沒有回答,女子率先一步回答了起來。

“繼續留在江城,你那個陳姐也許就生死不明了。而永遠離開這裏,那個陳穎倒是有一條生路。”

“你威脅我?”

我語氣憤怒,心中對陳姐的安危更加擔憂了。

“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我隻是給你一個大家最後都滿意的提議。想要保護你那個陳姐,沈欣,你最好識趣一點。”

我不知道這個女子是為了什麽目的,但看著麵前人威脅我的樣子,我滿心的不適。

雖然,我確實要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但是,秦寒和眼前這個女子賣的什麽關子,我確必須要搞清楚。

不然,最後吃虧的人會是我自己。

而且,陳姐現在在他們手裏,我必須得從長計議。

“如果我答應,你們什麽時候放了陳穎?”

我認輸一般的說出這句話,眼前女子瞬間即笑了。

她站起身,然後端起一杯酒緩慢走到了我的身前。

“喝下這杯酒,之後我會送你永遠離開江城,陳穎自然也會放她離開。”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莫說我離開是需要帶著孩子離開。

就算是我打算孤身一人遠走,我也不能隨便喝下這種心懷叵測的人端過來的酒。

誰知道那酒水裏麵摻雜了什麽!

“我在你們眼裏是不是長得太蠢,所以用這種招數來對付我!”

說著,我看向了秦寒。

“這就是你的幫手,秦寒,我告訴你,沒有了陸生,我還有很多方法對付你們。”

說完,我直接一腳踹到女子肚子上,然後反手扣住了女子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