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哥哥,你怎麽才回來,我等你好久了!”
李疏桐緊緊抱著陸生,話語裏麵滿是撒嬌。
陸生並沒有馬上推開李疏桐,他低頭看向李疏桐,聲音微微帶著一絲怒氣。
“李疏桐,你喝酒了!”
“是啊,我喝酒了,從你結婚之後,我天天喝酒,夜夜喝酒,就等著有一天,陸生哥哥你會不會回頭看到一眼。”
陸生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李疏桐,你應該長大了,我有屬於我的生活,你不要像小時候一樣,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陸生哥哥,可是,你怎麽能娶一個這種女人!我不甘心!沈欣結婚生子過,還住過精神病院,這就算了,她還當著江城所有人的麵給你帶綠帽子!她這麽髒,你依然看不到別人,眼裏隻看得到她,你叫人怎麽甘心!”
李疏桐這句話一吼出來,陸生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李疏桐,你的教養呢?像個長舌婦一樣,誰教你的!”
“都怪你,都怪你!”
李疏桐撒嬌似地指責這麵前的男人,陸生無奈,終於說道。
“李疏桐,你喝醉了,我的婚姻是我選擇的,你說再多都沒有用,現在趕緊回去休息,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說完,陸生扶著李疏桐往樓梯走去。
而李疏桐嘴裏依然在在不平。
“陸生哥哥,我不會祝你幸福的,永遠不會。”
“隨你便……快點休息……”
我眼睜睜地看著陸生和李疏桐在我麵前離去,從頭到尾,陸生似乎根本已經忘記我這個人。
在李疏桐的眼裏,我被用髒這個字眼形容。
那一刻,看著陸生毫無所動的樣子,我突然明白,原來是我想太多。
我總是自作多情的以為,我在陸生眼裏也許有一點點不一樣。
原來,我什麽都不是。
就連陸生深惡痛絕的李麗琴的侄女,陸生對待她時候的溫和,都比我要好得多。
我自嘲笑了一聲,整個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生終於回到房間,我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想著今天晚上看到的夏馨雨,還有陸生對李疏桐那不一般的寵溺。
我突然想到,也許李麗琴是對的。
我說不定就是一個擋箭牌。
甚至,連擋箭牌都不如。
“陸生,你喜歡的人到底是那個夏馨雨,還是李疏桐?”
我想我問得實在是有些突兀,陸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即沉下了臉。
“沈欣,與你無關的事情,你最後不要管太多。”
我自嘲笑了一聲,然後偏過頭閉上眼睛睡覺。
是啊,本來就是與我無關的事情。
陸生之後睡在了我床的另一邊,從頭到尾,我們兩個人共枕著一張床,然而我們彼此距離遠遠的。
就像是永遠不會相交的兩條平行線。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陸生並不在。
我懶得探究他去了哪裏,自顧自的開始穿衣服。
我今天可是準備去堵姚思華的,將兒子找回來才是正事。
我洗漱好來到餐桌用餐,管家例行將中藥端到了我的麵前。
我無奈端起中藥,然後一口喝盡。
隻是,我剛剛放下端著中藥的碗,耳邊響起了一個嘲諷的聲音。
“沈欣,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人,你一個破鞋攀上我陸生哥哥本來就是走了狗.屎運,結果你居然還在婚禮上讓我陸生哥哥難堪,你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賤.人!”
我轉過頭,李疏桐就惡毒地站在我的麵前,嘴裏的話語是世界上最刻薄的利箭。
我冷冷看著李疏桐,聲音瞬間帶了一股戾氣。
“李疏桐,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沈欣,你又賤,又不要臉!怎麽,我哪裏說錯了嗎?”
“啪!”
我站起身,然後冷冷地將一巴掌扇到了李疏桐的臉上。
“你敢打我!”
李疏桐震驚地看著我,隨即立即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她抬起自己的手掌,準備報複回來。
我早就知道了李疏桐的用意,直接一把抓住李疏桐的胳膊,冷笑了一聲。
“李疏桐,我不止敢打你,你要是再犯賤,我會讓你後悔認識我!”
李疏桐也許是被我狠戾的眼神嚇住,她呆了一瞬,身子甚至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下一秒,李疏桐突然惡毒地詛咒了起來。
“沈欣,你這種肮髒的女人,喝再多藥都不會生下孩子,就算懷上,也不一定生下來,生下來的,最後也疾病纏身,不得好死……”
“啪!”
我實在是沒有忍住,又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李疏桐這一次突然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大哭了起來。
“陸生哥哥,沈欣打我臉上巴掌,你要給我做主!”
我轉過頭去,陸生正冷著臉朝我這裏走過去。
他望著我,再看了一眼李疏桐臉上的巴掌印子,神情變得十分陰沉。
“沈欣,誰給的你膽子教訓李疏桐?”
“陸生,對於沒有家教的人,我向來喜歡幫這種人的父母教訓一下他們的孩子,怎麽,你覺得不行嗎?”
陸生冷冷看著我,然後向前幾步看了一下李疏桐臉上的巴掌印子。
“你打了她兩巴掌?”
我點頭,無比諷刺地笑出了聲音。
“陸生,你太可笑了,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李疏桐也是李麗琴的女兒,你現在一副自己人被欺負了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我想,我這句話一定戳到陸生的痛楚了,他突然淩厲地看著我,語氣十分陰涼。
“沈欣,不要以為我給你陸家少奶奶的位置,你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李疏桐有錯誤,我來教訓她,你一個外人,最好記住自己的本分,不要瞎插手。”
李疏桐羞辱我還可以忍受一下,但孩子是我的逆鱗,李疏桐敢詛咒,我就敢狠狠打會去。
對於陸生的警告。
我心中悲痛,但我卻不想把心中的悲痛表現一絲出來。
“我問心無愧,倒是陸生你最好搞清楚,你到底喜歡的是夏馨雨,還是她!”
說完,我站起身,然後直接離開了餐桌。
再待下去,我怕我自己承受不住。
陸生永遠不會知道,他隨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有可能將我擊潰!
離開陸家別墅之後,我馬上給陳姐打了一個電話。
陳姐知道我孩子現在的所有情況,我現在想把孩子要回來,有陳姐幫忙再好不過。
隻是,我沒有想到,陳姐並沒有馬上答應我。
“沈欣,我今天不是很有空,我以前的親人朋友找上門來了,他們和我有太多糾葛,我今天必須處理這件事情。”
我自然不會逼迫陳姐過來幫忙。
掛斷電話,想著陳姐嘴裏所說的親人朋友,我心中感到了一絲奇怪。
和陳姐認識的這一年多,除了坐牢原因,我突然想起,陳姐從未提過她的家人朋友。
我更是自己也忘了問,直到剛剛陳姐在電話裏麵提起,我幾乎以為,陳姐跟我一樣,其實根本沒有什麽親人。
從陳姐話語裏麵的意思,似乎她也不是很喜歡自己的親人,不然怎麽出獄了獨自居住。
陳姐的事情我暫時無法去探尋,畢竟,不是誰都喜歡揭傷疤。
我能感覺得到,陳姐和我過去一樣,幾乎沒有真正愛護的親人。
隻是,眼前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必須親自去找姚思華,然後將孩子的事情解決。
我給姚思華之前其實也打了幾個電話,但是姚思華並不接。
沒有辦法,我決定親自到姚思華的家去堵。
即使在那個地方會遇到秦寒,我現在也不能退卻。
隻是,我正準備打一輛出租車去姚思華鄉下的家的時候,一輛跑車突然停到了我的麵前。
車窗緩緩搖下,裏麵穿著藍色裙子的女子取下墨鏡。
是周曼。
她看著我,眼神帶著一絲歉意。
“沈小姐,昨天的事情後來喬娜告訴了我,我很抱歉,昨天給你添了那麽大的一個麻煩,我今天是來道謝的,你現在是要出門吧,我送你。”
周曼很是客氣,我趕緊搖了搖頭,事關孩子的事情,我並不想讓過多人參與,即使周曼不了解。
更何況,我都趁機擺脫了陸生的保鏢,現在的我,依然不會將其他人放在身邊。
免得節外生枝。
“周小姐,你客氣了,最後送你回酒店的人是程詞,我根本沒有幫上什麽忙的。”
“沈小姐,這肯定不行,既然你不需要人送你,我今天晚上要請你吃一頓飯,不然,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
看得出來,我要是不答應這頓晚飯,周曼還真的打算堅持送我走。
我權衡了一下,最後無奈答應了周曼邀約的晚飯。
周曼離去沒有多久,我終於坐上了出租車。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到達了姚思華住的郊區鄉下。
這裏是江城市郊的一個鄉村,雖然距離市區才一個小時車程。
但是這裏就像是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整個村子幾乎都透著一種寧靜。
在和秦寒結婚的時候,秦寒沒有交代自己在江城住的地方,他唯一做過的事情,就是帶著我來到這裏,然後見了姚思華一麵。
那時候我還以為秦寒是讓我見婆婆,覺得秦寒真的很鄭重。
現在我才明白,姚思華隻是秦寒的養母。
秦寒也許對自己養母有一丁點情誼,但也僅限於那一丁點了。
倒是姚思華,雖然是養子,但卻是用整個生命愛護著秦寒。
隻可惜,一腔母愛,倒是錯付在了一個狼心狗肺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