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縣城有三大惡,東城的趙司令叱詫於東北戰場戰功赫赫殺人如麻,如今已經帶著妻兒老小搬到了更繁華的華京,不過他在東城留下同族親戚勢力依舊不能得罪。

西門樓皇甫鎮北是黑白通吃的軍閥司令,雖說貪財好利,但輕易不會為難百姓。

西郊別墅住著的洪老爺卻真的是難纏的人物,兒子現在是土匪,軍閥警察廳都得讓幾分……

今天晚上是洪老爺的六十大壽,他那土匪兒子為了討老爺子歡心,特意請了洪福班的戲子唱戲,名義上是唱戲,其實就是想嚐鮮……

台上唱著麻姑獻壽,洪彪坐在台下側位,看著主位紅光滿麵的老爺子,磕著瓜子皮笑肉不笑地說,“老爹,你這兒子還夠孝順吧,讓你這六十大壽風風光光,還給您留個大驚喜呢……”

洪老爺子色眯眯地瞧著台上正唱戲的幾個戲角,湊進洪彪身側說,“你說得老子都迫不及待了,你不知道顏星畫唱那一出貴妃醉酒時的樣子,聲音那叫個酥啊,身段那叫個軟啊,你想想看,一把把她那腰肢兒摟在懷裏,是什麽滋味吧!”

一旁的幾個姨太太聽得臉都綠了,從背後盯著這對父子,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沒一個正經的。

正房太太在一旁冷著臉勸洪老爺子,“老爺年邁身子骨經不住那些小妖精的折騰,還是悠著點,不然鮮花依舊在,黃土埋枯骨……”

說完,正房太太起身直接離場,幾房姨太太也覺得沒趣,膽大地先走了。

一個時辰後,麻姑拜壽唱完了。

本來除了麻姑獻壽還有另外兩出戲目待選,不料洪老爺子心急想吃熱豆腐,一切從簡。

吃晚飯的時候,苗玉秀把顏星畫叫到後台叮囑,“老爺子要跟你單獨吃飯,你吃幾杯酒,說幾句好話,千萬不能得罪老爺子……”

一旁的西寶憂心忡忡,顏星畫卻神色平靜,“班主,你放心,我保證讓老爺子滿意……”

苗玉秀心想這丫頭這次跳河像是頓悟了一樣,竟然不跟她對著幹了,心裏還有點小竊喜,仿佛看到白花花的大洋流進口袋:

“這就對了,以後你聽話,吃香的喝辣的,我這班主位子也是你的……以後還怕成不了人上人嗎?”

顏星畫依舊頂著一張青衣的臉譜,藏在臉譜後麵看人,還真的是看出千般滋味,“班主說得極是,我先去跟洪老爺吃飯……”

苗玉秀心花怒放,讓西寶送顏星畫去老爺子的房間。

房間裏燃著一對紅燭,年過六旬的洪老爺正一個人抿著女兒紅,嘴裏哼著戲腔,手打著拍子,等顏星畫在門外喊了一聲,“洪老爺!”

洪老爺雙腿一軟差點溜到桌子底下,他打開門,看到頂著臉譜的顏星畫心像是冒了油花一樣,滋滋作響,他拉住顏星畫的手,“小畫寶,坐,坐到我身邊來!”

一聲小畫寶差點沒把顏星畫送走,顏星畫看一眼洪老爺,皮麵到是舒展,隻是眼袋發青發脹,像是死魚眼泡一樣,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顏星畫忍著惡心坐下,洪老爺立刻把酒往顏星畫嘴邊送,顏星畫故作嬌羞,“洪老爺,人家是第一次陪壽星喝酒,您到是給點好的……”

洪老爺沒懂她話的意思,一直拿捏著酒杯到發起怔來,以前請這小蹄子尋死覓活的,今天這是怎麽洗心革麵了?

顏星畫改了幽怨的語氣,“洪老爺,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知道您喜歡我,可是不怕說句您生氣的話,您畢竟老了,身體……您肯定想有一個美好的壽辰,不如在我們酒裏放點東西,最好是能讓人迷糊的,忘乎所以的。”

前半句洪老爺的確聽了生氣,不過這後半句讓他血脈噴張,他沒想到顏星畫是有這層顧忌,他笑了一聲,“看來戲子就是戲子,這戲唱多了,境界可是不一樣啊。”

顏星畫忙退後,跪下,“洪老爺,我就是一個小戲子,能為自己爭取的也不多,我聽他們說第一次是挺美妙的,我不希望以後留下什麽陰影。”

“以前你不是死活不來?”

“胳膊哪能拗過大腿,與其給別的不相幹的人,到不如給洪老爺,背靠大樹好乘涼,洪老爺以後多多關照星畫,就是星畫的福氣。”

顏星畫這出主動出擊到底還是成了,洪老爺扶她起來,兩人先吃飯菜暖了暖場子,又喝了幾口清酒作為鋪墊,酒足飯飽,洪老爺正要叫人送那種藥來,顏星畫一臉嬌羞,“洪老爺自己去取,我跟老爺做個遊戲……”

洪老爺信了顏星畫,去書房取平時藏著的藥,顏星畫吹熄蠟燭給西寶信號。

苗玉秀正等著好事結束,接顏星畫回戲班子,畢竟這洪府六七個姨太太不是鬧著玩的,萬一爭風吃醋把顏星畫撕了,她得損失多少?

西寶走到苗玉秀身邊,輕聲說,“苗班主,我師傅說讓您給她送點避孕藥過去,不然怕出事……”

苗玉秀一愣,她怎麽把這出忘記了,得虧顏星畫自己想起來了,她隨身攜帶著藥包,正準備遞給西寶,西寶往後一縮,“師傅說,您自個兒去送她才吃,她要您知道,她可是為了您付出一切的,您以後要好好待她……”

“這死丫頭,又給我鬧這出……”

苗玉秀起身去後院送藥,她剛敲響門,突然有人從後背襲擊,不等她反應就被敲暈了,最後的知覺就是她被人拖到**,扒了衣服……

等洪老爺取來了藥,進門就是一片漆黑,顏星畫主動走過去,摸著黑把藥放進酒裏,她又是交杯酒,又是說酒令,不知不覺洪老爺被灌了一肚子藥酒。

之後,顏星畫提出要換衣服,洗臉譜,一切準備停當,她鑽到床下勾魂似地喊洪老爺,洪老爺本來喝了藥酒,哪禁得住這麽呼喚,於是惡狼撲食一般撲到**,對脫幹淨的苗玉秀又摸又啃。

剛開始苗玉秀還是昏迷狀態,後來被洪老爺生生掐醒的,隻覺得四肢百骸像是被荊條抽著一般疼痛難忍,她還沒受過如此虐待,扯著嗓子喊救命……

洪老爺雄風再起,哪能這麽輕易作罷,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不顧這聲音對不對,隻是先顧自己爽快了才行,身下的人越喊他掐得越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