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於棲因為解決了煩惱,抱著希爾修斯睡得很香,全然忘了上次說抱著睡有點熱的事。
倒是希爾修斯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睡不著。
他窸窸窣窣翻了個身,想遠離一點,最好能掙脫開陸於棲。
但剛退出去一點,良好的夜間視力就讓希爾修斯看到陸於棲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希爾修斯還以為他是被自己的動靜吵醒了,有點疑惑他怎麽這麽警覺,然後就聽到陸於棲吐字不清的嘟囔一聲,閉上眼睛長臂一撈,又把他撈了回去。
“……”
希爾修斯隻能靜靜地躺著,他睡不著是因為陸於棲說的話,罪魁禍首卻毫無所覺這句話影響到了希爾修斯,正睡得昏天暗地。
希爾修斯又翻了個身,想要和他麵對麵。
他在黑暗中描繪陸於棲的眉眼。
從前希爾修斯很難想象自己和雄蟲生活的樣子,但現在又覺得很自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應。
麵前的雄蟲是他的雄主,和他做過最親密的事,有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而且獨屬他,希爾修斯不得不承認,他隱秘的占有欲被滿足了。
沒有哪個雌蟲不想一對一。
好吧,希爾修斯最初沒想。
不過雖然現在的發展和他最初的想法不太一致,但總體上的體驗感比他當初想的要好。
他這麽想著,又不覺得熱了,往陸於棲懷裏蹭了蹭。
結果把陸於棲蹭的條件反射地醒了,他怕希爾修斯咬他,還真不是隨便說的。
視線在黑暗中相撞,陸於棲的聲音帶了點未清醒的倦懶:“怎麽還不睡?”
“因為熱。”
陸於棲悶笑一聲:“我以為你不怕熱呢。”
他把希爾修斯放開,輕車熟路地把房間內的氣溫調低,湊過去給了他一個晚安吻:“睡吧,明天不是要早起嗎?”
“其實也不用那麽早。”希爾修斯說完,等著他重新抱自己。
陸於棲有點困,沒有發現他在黑暗中一直睜著的眼睛。
他久久沒有動作,希爾修斯忍不住了,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然後滿意地窩到他的懷裏。
這次陸於棲徹底清醒了。
“真的睡不著嗎?”
“有點,”希爾修斯想了想,又說:“都怪你。”
陸於棲:“?”
他把床頭的小夜燈打開,暖黃的燈光向四周暈開,陸於棲低下頭,發現他悄悄把手蓋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睡不著難道會變得幼稚?
“別**。”話是這麽說,但他也沒把希爾修斯的手拿開,回憶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發現讓希爾修斯睡不著的原因應該還挺多的,頓時心生愧疚。
但是他剛想說話,就感覺腹部一涼,希爾修斯把他的衣服掀開了,聚精會神地觀察他的腹肌。
他甚至伸手拍了一下,說:“別在意,雄主,您繼續睡,我隻是看看。”
他平時也沒見陸於棲怎麽運動,所以這腹肌是怎麽來的。
陸於棲怎麽可能睡得著。
他現在萬分清醒。
陸於棲又重複了一遍:“明天要早起。”
“不用特別早。”希爾修斯抬起頭:“大概八點,現在是十點,還有十個小時。”
平時他沒有睡這麽早的,這也是他現在睡不著的原因之一,但雄蟲好像因為明天要一起去軍部,有點小小的緊張,早早就把希爾修斯一起拖到了**。
“真不睡?”
希爾修斯覺得他奇怪:“不是不睡,是我睡不著。”
說完的下一秒,陸於棲就翻過來把他壓在了身下,扣住了希爾修斯亂動的手。
“雄主,等等……”
未說完的話被堵住,片刻後,陸於棲放開他,聲音低啞:“那我淺淺占幾個小時。”
希爾修斯輕喘著平複呼吸,聞言想起什麽,把脖子捂住:“不許親這裏。”
“不親,”陸於棲把他的手拿開,想到今天上午的對話,低啞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笑意:“我按你的想法來。”
希爾修斯是什麽想法呢?
陸於棲按照自己前幾次的總結來進行,沒幾分鍾,就被希爾修斯踢了一腳。
他忍得眼尾帶上了濕氣,尾音帶顫:“您故意的。”
陸於棲從背後抱住他,輕輕咬他白玉般的耳垂,呼吸滾燙:“不喜歡嗎?”
“雄主……”
陸於棲自己也忍得難受,聽到他這一聲輕顫的「雄主」,瞬間前功盡棄。
“你之前還吐槽我。”
希爾修斯發現,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劣,不,是記仇。
不熟的時候,連動手這件事都不計較,現在熟了,幾句話他都要計較!
……
等到結束後陸於棲把他從浴室中撈出來,希爾修斯已經是哈欠連連,他把自己窩進陸於棲的懷裏,微眯上眼睛。
陸於棲給了他一個深夜晚安吻:“睡吧。”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希爾修斯強撐著睡意。
“問吧,讓我來聽聽到底是什麽問題讓你睡不著覺。”
希爾修斯猶豫了一晚上,現在還是忍不住問了:“您說想和我一起待著是什麽意思?”
陸於棲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問題。
他覺得自己表現得很明顯了,沒想到希爾修斯居然因為這個睡不著。
“因為喜歡你。”
頓了幾秒,希爾修斯看向他,暖黃的燈光下,陸於棲連聲音都顯得很溫柔。
他把自己埋到陸於棲的懷裏,輕聲應了句:“好。”
今夜注定有一個很好的睡眠。
——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陸於棲就和希爾修斯坐上了前往軍部的飛行器。
希爾修斯脫離休假狀態,穿著軍裝製服,襯得表情都冰冷起來,陸於棲略帶新奇地頻頻看了他好幾眼。
希爾修斯有點無奈:“雄主,別看了。”
陸於棲握拳抵唇清咳一聲:“抱歉,忍不住。”
希爾修斯這個樣子他沒見過,沒忍住多看幾眼。
“進入軍部之後您也會穿這身衣服,隻是沒有等級。”希爾修斯把自己肩上代表少將等級的圖案給他看,說:“不過您要是有功勳的話,也是會升級的。”
“可我是雄蟲。”
“軍部從來沒有規定雄蟲不能進來,隻是沒有什麽雄蟲願意來而已,進入軍部之後,不管在外麵是什麽身份,在裏麵都將由功勳來計算。”
“還有,”希爾修斯說:“一會我會先帶您到訓練場,我需要了解一下您的水平,不然要說服上層讓S級雄蟲留在軍部,而且是跟著我到處亂跑,那會很難。”
之前一直耽擱了,但現在是真的要和陸於棲打一架了。
希爾修斯要親自試他的水平,是否真的如陸於棲自己說的那樣可以自保,他才會放心。
一下飛行器,希爾修斯就帶著自己的雄主直奔訓練場,路上碰到的軍雌看到剛休完婚假的希爾修斯少將領著一隻不明身份的蟲,紛紛投去好奇的視線。
然後就發現,少將領著的,是一隻雄蟲。
“那是……希爾修斯少將的雄主嗎?”
“好像是的,不過雄蟲來軍部做什麽?”
“少將領著他的雄主往訓練場走了!”
……
在訓練場的軍雌並不少,陸於棲很是平靜地掃了一眼收回視線,不見緊張。
他說:“不用讓著我,希爾修斯。”
可以說,這是他的舒適區。
作者有話說:
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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