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道
“我一直以為不管是修佛悟道,均已拯救世人,修身養性為責,絕不該輕易動殺念,不知大師以為?”
“徐道友說的是,佛道隻是派別區別,在很多的教條和信仰都是一致的,在我們中原之地佛道信徒本就該是如此思想。”靜修將手中的佛珠拈起,轉身注視著我。
我站起身來,走近那古佛近旁,“既然如此,我修行道法,這些年一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不知已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可是與此同時,我卻是在不斷地屠殺他類,隻因為人魔兩道,所以我就要為了拯救人類,而去對異類動此殺念。但是,如果我是魔,而非萬物之長,我所修行之道,是否就是要除人衛道了?”
說完我轉過身來,正對上靜修一臉的茫然,“這。。。”
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大師修行亦是天地一大道,雖然對貴派博大精深之奧法不甚了解,但是對於貴派的教條也是略知一二,大師所行便是例子,佛家講究不可妄動殺念,即便對於惡靈,妖魔也要有仁慈之心,因為大師所遇之事都會以壓製來行,而不會直接下殺手斬草除根。。。”
還沒等我講完,靜修已從蒲團站起,道聲阿彌陀佛,“是也,出家人本就不該妄動殺念。”
“可是大師,您對於妖靈異類不妄動殺念,卻在之後惹了多少麻煩,又有多少人為此喪命,而我修習道法,隻要是妄動天地正氣著,我必斬殺之,如此一來,雖然有異類喪命於我手,卻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如此一來,大師覺得我們所做究竟誰對誰錯?”這些話不是在做教派之爭,著實是我心中的疑問,借此機會我必要問個清楚。
“這,沒想到徐道友對於佛道兩派竟有如此理解,慚愧啊,我雖然一直鑽習佛法,卻並未想到論證這天地大道,今日幸得見徐道友,可否促膝長談此事?”靜修說著左手執佛珠,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嗬嗬,好啊。”說著起身坐到了側屋的一角,反正我這會也不想睡覺,身上的傷痕,那煞氣自會去慢慢的修複,重要的是今晚能和他好好的討教,希望能夠得到心中的答案。
那天晚上本來是去討論那兩個問題,但是靜修給我的答案並不讓我滿意,慢慢的討論的話題轉成了兩派之間,最後我也了解到了關於他的一些事情。
首先我了解到了讓我最好奇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年齡,盡管之前我對他的年齡有所推算,但是知道實情之後還是嚇了一跳。他,竟然已經五十歲了!
我說你這比打那肉毒杆菌還厲害啊,皮膚樣貌跟我都差不多,他似乎有些疑惑,但是還是一笑過之。因為他說他的師父直到八十多歲圓寂之時,也是這幅模樣,直到圓寂化身才得終顏。
原來這靜修和尚並不是出自名門大派,隻是早些年間動亂之時偶遇自己的師父,才開始修習佛法,因為他的師父從未對他講過自己究竟出自何派,所以靜修也並不知道自己師從何派。他的師父一聲雲遊四海,幫助世人,待他師父圓寂之後,他便接下了師父的重任。
因他修為甚高,所以很多寺院都想將他請去,可他隻願在方圓之內修行,並不想拘泥於某處,因而成了雲遊僧人。而那對金剛杵便是他師父臨走前贈與他的,據說這是天界留在人間的兩把鑰匙,但是他也隻是把那些話當做傳說罷了,不過這金剛杵的威力確實不可小覷。
說到這金剛杵,我便道出了當年的實情,那金剛杵正是我收走的,至於後來降魔金鞭之說也告訴了他。他聽完後欣喜若狂,竟將另外一柄金剛杵贈與了我。
他說道,如果我說的話為真,那麽他師父所說的話便不是傳說,這金剛杵自該送給有緣人。而我,既然能夠開啟第一柄金剛杵,那麽這第二柄的主人也該由我來尋。
這,既是幸事,也是責任。
對於那晚的記憶似乎到了這裏便戛然而止,記得收下那金剛杵之後腦袋便變得渾渾噩噩,最後糊裏糊塗的睡著了。後麵的一道場景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在夢境中。
那靜修和尚說既然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他也沒有必要留在此地,還說和我說話非常愉快,今後不需再有那生分稱呼,他喚我徐銘,我叫他靜修即可。這話說的,我一直都在喊他靜修。。。
最後腦袋就那麽渾渾噩噩的,一直等到有人開啟房屋門我才醒過來,一起身正對上陳瓷一臉的茫然,“徐銘,他人呢?本來是想再次跟他致謝的,怎麽不見人影了?”
“誰啊?”頭疼得厲害,抬起手拍拍腦門回回精神。
“你丫睡昏了吧,還能有誰,靜修師父啊!”
老陳這麽一說我才發覺靜修真的不見了,仔細想想,似乎靜修已經跟我告別過了。正準備站起身來,忽然發覺自己左手沉甸甸的,抬起手一看,竟然是金剛杵!
這樣看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些並不是夢境中的。自己想了一想不禁嘴角微微上揚,穿好鞋子拽著還有些愣神的陳瓷,一塊向老劉學校走去。
一路上,我跟他講訴了昨晚事情的大致經過,陳瓷吧嗒吧嗒說可多,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深有同感。他說他感覺到,我們終有一天還是會和他相遇的,其實,我心中早有這個感覺。
將金剛杵收好,跟老陳從月泉寺的後院走了出來。現在天已經大亮,這才看清月泉寺的建築,昨晚看著那禪房內的裝飾以為這寺廟應該很建的很豪氣,現在才發覺,這寺廟並沒有那麽多的建築,隻是每樣建築上麵都是精雕細琢,讓有有些聯想罷了。
走到大門口時,正中央的大香爐已經上好了各種香燭,前來拜佛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進來。想這寺廟的住持應該在禮佛誦經,不便去打擾,我和老陳與那當值的師父謝過,隨即離開了。
當日回到老劉學校和他耍玩一天,等到傍晚時分我們就決定離開回學校。一方麵本來就打算玩兩天足夠,回去還要整理些別的東西,另外就是老劉那個小女朋友又來了。
還在那粘著老劉給她喂東西,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小兩口私下親密就算了,當著我們的麵,虧她好意思。
下午四點多鍾跟老劉告別,臨行前對他說清楚了我們學校的具體地址,等到他有空的時候隨時過來。
坐車離開之時,月落西山,及時的回到學校,如今已經是朝花夕拾之時,得好好地為畢業開端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