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謊言

金光咒已經一一祭在當處,紫淩的邀月大陣也已經基本完成,默默地走到紫淩身後,不經意說道,“紫淩,一年之前你在南方一戰中受傷,這些時日我都未曾見到你,現在傷勢還有遺留嗎?”

紫淩將天地八方第七方拜後,緩緩的轉過身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我說你如今修行頹廢,怎麽也知道說這些酸話了?嗬嗬,我的傷勢早已經好了,隻不過紫衣上人念動這些年苦勞,助我打開那禦風劍的封印而已。”

禦風劍?一說起禦風劍讓我也想起了降魔金鞭,這細算起來也有兩年之久,景仙啊景仙,就算你重新打造一條金鞭時間也足夠用了吧。。。

不對,怎麽又扯到降魔金鞭,還是解決內心的疑問要緊。

“哦,原來如此,想你當初傷勢那麽重,我還一直在擔心呢。”這話倒是不假,雖然紫淩論輩分比我第一任師父還要高出許多,但是我們之間早已經是朋友相稱。

他聽聞隻是愣了一下,隨即向第八方位走去,一邊像此方位拜祭,一邊緩緩說道,“嗬嗬,你有這份心思足矣,當初雖受重傷,但我們無量一派少不得靈藥,此事自不必掛在心上。”

趁著紫淩拜祭心神不夠集中,我趕緊接下話來,“那就好,不知道當初紫淩你和雲縈誰的手段高些?”

“那當然是雲。。。”紫淩突然間察覺到什麽,趕緊將儀式完成,隨即轉過身來故作一臉的茫然,“什麽雲縈,我不認識他。”

嗬嗬,是麽。。。我的臉色刹那間沉下來,一改往日作為弟子的敬意,雙目毫無畏懼的盯著紫淩,看的他全身一個激靈。

“為什麽這麽看著我?”紫淩皺眉,卻不看我,到現在還故作姿態,一臉的疑惑,搞得跟我冤枉你一樣。

你既然連雲縈的名字都知道,可是從一年前你就一直在矢口否認,說根本不知道對方首領為何等人物,隻說他本領如何,將你打傷。

如果從這件事情你已然說謊,那麽我就要懷疑下紫淩是不是當初的傷勢又是如何了?腦中此刻已經開始浮想聯翩,想想紫淩從當初到現在究竟說過多少謊話。

不錯,我就是想給紫淩看的,但凡我在他附近思考關於他的事情,他都能夠知曉。不多猜測,看著紫淩幾乎皺成一道平川的眉毛,就可以知道他對於我思維天馬行空的震撼。

“行了,打住!”沒等過去三十秒,紫淩已經受不住了,直接拽著我的衣領一躍而起,正好落在第二層的石屋之上。兩個人盤腿坐在兩塊石板上,紫淩將此事的前因後果給我說了個清楚。

當年紫淩與另外一位蛇王,應南方一門宗主的邀請,帶領蛇靈一眾前去幫他們平定本地妖族禍亂。因為此事經得紫衣上人同意,當月紫淩與其餘無量教派門人隨那宗主一同前去。

本以為隻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妖靈作祟而已,沒想到剛一進入戰場就遇到了一群巨型妖狼攻擊,其餘暫且不說,單是眼前一戰,幾乎讓那門主弟子死傷殆盡。

後來就有兩個妖女護法和雲縈一一現身,先不說紫淩,單是身邊那兩位護法侍女都可以開宗立派,占山為王。當下三人趕緊調整戰術,另一位蛇王對付左方護法,此派宗主對付其右,而紫淩隻好硬著頭皮與雲縈交戰。

雲縈、紫淩第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分量,可雲縈卻是折扇輕搖並不動容,紫淩發怒,直接使出禦風劍刺上去,雲縈轉動身形折扇將禦風劍的威力化解。

紫淩順勢幻化真身,猛地朝雲縈纏去,結果卻隻不過一個照麵就被那折扇打傷肉身。紫淩唯恐下方蛇靈士氣受損,急忙幻化人形使出禦風劍。

兩人就這樣纏鬥在一起,叢林之中到處是廝殺呐喊之聲,本以為那一方宗主是何等本事,結果連那一位女護法都抵不過,節節敗退。

紫淩深怕被夾擊在中間,因而縱身而起飛到那叢林之巔,在接下來的事情,不用紫淩說,我全都知道。

因為那次蝶化仙之戰並不是夢境!就在那叢林之巔我見到紫淩深受重傷,已經顯現真身,而雲縈也一改之前的溫文秀氣,折扇拋至半空,伴隨一生吼叫瞬間化作了一直銀白色的巨狼!

眼看兩者惡戰在即,我在雲叢之上隻好借助無生老母的名義,撒了一次謊。運用煞氣鎖住喉嚨,發出渾厚之聲,金光咒在身後祭出,發出萬道金光,在他們麵前謊稱自己是無生老母身旁童子,前來阻止此戰。。。

想到這裏,臉都發燙起來,當時實在是不得已,才借了老母的名義,後來還親自去無生老母殿做了懺悔。

話說到這份上,中間的事情我已然不放在心上,我好奇地是當初我假裝無生童子,他們都向我朝拜,分明已然相信了我,為什麽最後紫淩會深受重傷而歸?!難道他們完全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嗬嗬,如若真是無生老母下旨意,我自當遵從,隻不過她老人家怎麽會關心此地,要知道那叢林乃是妖族一脈的屠戮之所,”紫淩說著將禦風劍拿在手中比劃,一把將禦風劍拔出,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寒光四射的劍尖,“隻不過你雖然裝的很像,但是已經完全失了情理,況且雲兄已然認出了你,當時我們心意相通,就陪你玩了那一場遊戲。”

“啊?!”一場遊戲,陪我玩的。。。一股濃重的挫敗感縈繞心頭。原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當初豈不是跟傻瓜一樣。

不顧我沉的發黑的臉色,紫淩悄聲將最大的秘密告訴了我。

原來當時他們已知對方均是我的朋友,待我小時之後,雲縈先行握手言和,紫淩亦然。他們二人不管下方廝殺,竟在那樹冠上對坐閑聊起來,自古英雄惺惺相惜,兩人從與我認識的情況說到各自的身份,說起自己修習的法術,最後自然而然的聊到了派別,族係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