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七章 誰是凶手(7)
南露的眼神裏露出憂傷,說:“胡底死得太慘了。”
南雲說:“李克農部長也是1926年的老黨員,1929年,根據周恩來的指示,他化名李澤田考入上海無線電管理局,該局局長徐恩曾信任他,將他提升特務股長。徐恩曾有一個專供國民黨高級官員相互發電報使用的密碼本,絕不外傳。每次外出,徐恩曾都將其放在貼身的口袋裏。有一次,好色的徐恩曾從南京到上海開會時,想到外灘會一個美女。李克農便對他說:“不行,不行!徐主任,您帶著這個小本本怎麽行?”徐恩曾覺得言之有理,當即從口袋裏掏出密碼本交給李克農,並囑咐他小心保管。徐恩曾走後,李克農立即將密碼本複製收藏。以後就是用這個複製的密碼本,在關鍵時刻幫助破譯了國民黨的絕密情報,保衛了中共中央的安全。李克農到中央蘇區曾任國家政治保衛局執行部長、紅軍工作部長等職務。長征到陝北後,曾任中央聯絡局長、八路軍總部秘書長、中央社會部長等職務。新中國成立後,曾任外交部副部長、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等職務。他雖然不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卻經常列席中央政治局會議。毛主席評價他:‘李克農是中國的大特務,隻不過是共產黨的大特務。’1955年這位從來沒帶鍋打過仗的開國功臣,被授予上將軍街,可惜三年前病逝了。”
南露說:“我聽說熊向暉曾是胡宗南的機要秘書,1943年他獲得一份胡宗南為進攻陝北而作的戰略部署的情報,立即報告了黨中央,黨中央向外界及時揭露了這一陰謀,使之破產。後來毛主席稱讚熊向暉,說他一個人可以頂幾個師。”
南雲說:“是啊,由此可見特工的重要性。當然特工也有危險性,因為是在敵人的鼻子底下活動,同時特工戰又是一種特殊的戰爭,雙方鬥智商,鬥膽識。小露,你要充分認識到這種工作的複雜性和艱巨性,它不僅僅是一種榮櫻”
南露說:“雲姐,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組織失望的。”
“是嗎?我的好妹妹!”南雲高興地吻了南露的麵頰。
“唉喲,你弄疼我了。”南露脫離了南雲的懷抱,整了整頭發。
南雲望著南露被剃光的一處傷口,說:“傷好了,頭發自然會長出來。”
南露像一個羞怯的小姑娘甜甜地笑了:“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南雲陷入了深思:“你說,襲擊你的那個人是誰呢?”
南露說:“我哪裏知道?我一門心思跟蹤林鶯曉,哪裏會想到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這個程咬金是誰呢?……”
南雲陷入了沉思之中。
淩雨琦這幾天到哪裏去了?
原來她正在調查一起凶殺案。
凶殺案發生在東四附近的一家小旅館。
一個女旅客住在209號房間,一連幾天沒有動靜,這天上午,服務員又去敲她的門,沒有人應聲。這個女服務員叫來經理,推門推不開,裏麵反鎖著。經理讓服務員拿來鑰匙,開了門,隻見一個年輕男人赤身**地躺在**,雙目怒睜,已死去多時,屍體呈綠色。
綠色的屍體!
經理立刻報警,淩雨琦帶著法醫和兩名公安人員來到現場。
法醫當場檢屍,發現在死者的右肘彎處有一小小的針孔。他是被注射一種烈性綠色毒藥死亡。屋內留下一個年輕女人的痕跡,有散落的毛發等物。
淩雨琦仔細觀察著這間隻有十二平方米的房間,灰色窗簾鋪滿了窗戶。房間的窗戶插了插銷,房間的扣鏈也從裏麵掛著,房門與門框之間沒有一點縫隙,不可能用細釘子或鐵線一類的東西撥動房門內側的插銷,將門插上。一個公安人員說:“是不是凶手用糨糊、冰淇淋或大頭針之類的東西,把插銷先斜著固定住,然後迅速出去,從外麵使勁兒敲門,使插銷正好落在插銷槽裏?”
淩雨琦搖搖頭說:“這不可能,如果是這樣,插銷上應該留下糨糊或冰淇淋之類的痕跡,大頭針也可能在現場找到,但現場沒有這些痕跡。
淩雨琦走近床頭櫃上的電風扇,她注視片刻,說:“啊,電風扇扇葉軸上怎麽卷著釣魚線呢?保險盒安裝在什麽地方?”
經理回答:“保險盒在樓道裏。”
淩雨琦說:“凶手一定是先把保險盒拉開,使屋內處於停電狀態,然後把電風扇的開關置於停止的位置,把係在電風扇轉軸上的釣魚線穿過房門上的插銷框,係在插銷柄上。她站在門外,從門縫中伸進手去,將釣魚線與插銷係在一起。然後,悄悄地關上門,到樓道裏合上保險盒。於是電風扇旋轉起來,釣魚線隨之卷進扇軸裏,拉動插銷柄,使它落入插銷框裏。隨著拉力的增強,釣魚線從插銷上脫落,被卷進電風扇的軸裏看不見了。這樣一來,犯罪現場也就成了一間密室。但是她一定是在夜間做這件事情的。”
淩雨琦又問服務員:“這個女旅客是什麽時間住在這個房間的?她長得什麽模樣,給我描述一下。”
服務員想了想:“大概有十幾天了,她長得挺漂亮,尤其是那雙大眼睛,顯得很厲害,穿的也挺時興。她一般不在屋裏,經常出去。這個男客人我好像沒有見過。”
淩雨琦說:“把登記簿拿來。”
服務員下樓取來登記簿,隻見上麵寫的是:“淩燕,女,1943年出生,廣東佛山人,中學教師。”
“你見過她的證件嗎?”淩雨琦問。
服務員聽了,臉色緋紅,說:“我跟她要證件,她說出來匆忙,忘記帶了,學校正在放暑假,自己到北京逛一逛,看看名勝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