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一百零六章 渾水摸魚的
我正在那發愁呢。忽然就見到一名佛門成員被從天上給打了下來,而且正好是往我這飛的。看著那家夥搖搖晃晃的落到我身邊,我趕緊跳過去一把抓住那家夥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同時手腕一翻,刃爪直接頂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實點。”
“饒命,饒命,我不動,保證不動。”因為現在已經確認了佛門不是我們地球的本土宗教,因此天庭原本打算消化吸收佛門成員壯大自己的計劃就必須修改一番了。如果是地球上的宗教互相兼並,那到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現在麵對的佛門卻是個外來勢力,因此天庭如果兼並了佛門,那就會變成眾矢之的,所以原本的圍捕行動變成了殲滅戰,天庭的意思是不留活口。佛門雖然個別大能比較有骨氣,但不可能每個成員都那麽牛氣,天庭的人有命在身,當然是見一個殺一個,我讓這家夥老實點,對方立刻就意識到有不打算殺他,所以馬上就積極的配合了起來。生怕我變卦。
“很好。”看對方果然安靜了下來,我趕緊把他拉到了一處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然後才問道。“你叫什麽?”
“拉拉碌碌。”
“拉什麽?算了,你不用說了,現在開始你就叫拉,就一個字。”
“是的,您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很好。你應該知道,天庭這次不想要活口,所以隻有我能救你。現在告訴我,你知道金石聖母嗎?”
“知道知道。”這個小怪物一樣的佛門成員立刻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吃米一樣。“金石聖母就住在我家大人旁邊的山洞裏。”
“那最好了,你馬上帶我去金石聖母的住所。”
“行,不過您可要保證不會殺我。”這家夥到是聰明,怕我過河拆橋,直接就拿了份魔契出來。
我接過契約書看了一遍,然後凶狠的道:“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放了你是不可能的,能讓你活下去就是極限了。反正這裏佛門成員這麽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認識路的。”
“別急啊大人,您要是覺得不合適就修改一下,隻要能保住我的小命就行。”
“這還差不多。”我點點頭,說著就在契約上修改了一下,最終把協議定成了完事後將他變成契約之卵,等於就是變成一種類似魔寵蛋的存在,不過我沒說最後把他交給誰。反正我是不打算要他的,這家夥的實力還不如我,雖然是個神族,但技能什麽的都是一塌糊塗,簡直就是雜兵。當然了。我雖然不稀罕,別人卻未必不喜歡,到時候拿去賣了就行了。
搞定契約書之後那家夥立刻興高采烈的把我帶到了金石聖母的住處,然後他自己就應契約書的協議內容被還原成了一枚契約蛋。收好契約蛋之後我就走進了金石聖母的住所。
說著住所,其實金石聖母居住的這個地方完全就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群。穿過入口處的一段通道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的大廳,雖然牆壁就是簡單的岩石結構,但大廳內的桌椅擺設到是都有,而且還相當豪華。在大廳四周分布著幾個岔道,也不知道通到什麽地方,為了提高速度我召喚出魔寵開始分頭搜索。這些岔道基本都不長,每個岔道的盡頭都是一個小岩洞,基本上都是些書房、起居室、倉庫、廚房之類的功能房,除了一些家具之外到是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但是,在這其中有一條岔道特別的長,而順著這條岔道最後到達的卻是一間空****的房間。這個房間大致成圓形,中央有個小祭壇,而這祭壇卻讓我感到一陣忍不住的驚喜,因為之前我看到的金石聖母分裂多餘金屬的地方就是這個祭壇。她似乎每次分裂多餘金屬都會在這裏進行,而現在我們不但發現了這個祭壇,而且還在祭壇下麵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入口。
“這是怎麽回事?”當我被叫到那個房間的時候剛開始還滿高興的,畢竟看到了金石聖母分裂金屬的地方。可隨後的那個小房間卻讓我無比的憤怒,因為祭壇下麵的密室之中竟然是空的。也不能說是完全空的,至少地麵上還有一些掉落的金屬球和幾塊寶石。如果這裏真是空的那我到還不會這麽生氣,因為那代表這裏也許隻是個空的密室,可地上的東西明明白白的說明了這麽曾經就放著我要找的東西,可是現在它們都不在了。
淩閉著眼睛感應了一會之後說道:“這裏的黑暗元素告訴我這裏是剛剛被搬空的,但是單純的黑暗元素智力太低,說不清楚具體情況,我隻知道對方來了十幾個人,匆匆忙忙的把這裏的東西搬了出去。”
“等等,你說是人?”
“是的。”淩認真的回答道。“黑暗元素的智力還是能分的清楚人和神的區別的。”
“那就是說這裏不是被天庭或者佛門的那些神給搬空的?”
“恐怕是的。”
“可是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麽人能進的來呢?”小純疑惑的問道。
“這個簡單。”小龍女建議道:“去問下守衛路口的那些天兵天將就是了。”
“有道理。”
帶著一群魔寵迅速跑到這個空間的入口處,這邊還有很多天兵天將在把守,而且這裏是這個空間唯一的出入口,加上附近還有幾個天庭的各級神族存在,杜絕了有人使用隱身術之類的技能進入其中的可能,那麽隻要有人從這裏經過,天兵天將一定會知道。
“咦,這不是紫日會長嗎?你帶著這麽大群手下氣勢洶洶的是打算找誰算帳啊?”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你們應該知道。”
“啊?我們知道?”那個和我搭話的神將疑惑的看著我問道:“您這是什麽意思啊?為什麽我們會知道啊?”
“總之事情比較複雜,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的,您問。”我現在基本上都是和天庭的高級成員老往,相對於這些天兵天將來說我就屬於上層人員中的一員,因此對我的需要非常的配合。
“我上一次進入這個空間你知道吧?”
聽到這麽簡單的問題那個神將一愣,隨後又反應了過來迅速回答道:“那當然。從這裏打通開始我們就一直守在這裏了,您幾次出入這裏我都在這啊。您上次進入應該就是剛才不一會之前啊。”
“很好,那麽我想問你,在我上次進入這裏之前還有哪些人進入過這裏?”
“啊?”那個神將被我問的驚訝異常,隨後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紫日會長啊!不是我不幫忙,可是這邊正在打仗啊!光是玄天八部就來了十好幾萬人。您問我具體有哪些人進去過,這要我怎麽回答啊?”
“不不,天庭的神族不算,我隻想知道像我這樣的凡間生物都有哪些人進去了?”
“哦,這個簡單。除了您自己來回跑了這幾次之外就隻有你們行會的那幫會員進去過一次。”
“什麽?我們行會的?”契約城戰鬥結束之後我明明說過要全體玩家就地下線休整來著,就算有人還在線也應該多是些輔助人員,而戰鬥人員即使沒有下線也斷然不會跑到這邊來。我們行會的玩家都知道這邊是神族交戰區,他們又經曆了那麽長時間的守城戰,不可能還有經曆到這邊來搞事,所以這些天兵天將看到的絕對不可能是我們行會的會員。
那個神將也不是傻瓜,看我反應這麽大也意識到了不對。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是我的人?”
那個神將立刻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難道他們不是你們行會的人?可是他們都帶著你們行會的標誌啊!而且他們還說是你讓他們把戰鬥畫麵記錄下來作為以後的行會紀念用的,所以我才讓他們進去的。”
聽到這個神將這麽說我就更加確定那幫人不是我們行會的人了,因為我們行會的成員就算來了這邊也絕對不可能謊稱是我讓他們來的,畢竟他們都知道我和天庭的關係,這種謊話很快就會被揭穿,除非他們不打算在冰霜玫瑰盟混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幹出這麽愚蠢的事情來。
我稍微壓製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然後用盡量平和的口氣問道:“那麽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他們就在您上次過來之前十幾分鍾離開的。”
“那他們有帶什麽東西嗎?”
“沒有。”那名神將剛回答完突然又頓了一下。“誒,也不是。他們來的時候抬了好多箱子,說是裝的記錄戰鬥畫麵的設備,出來的時候他們又把箱子帶走了。”
得,這次不用猜了。東西肯定就是他們拿的,而且就是裝在那些箱子裏帶走的。當然這也不能怪天庭的人,畢竟我們和天庭關係再好也不是一個係統,互相之間總歸還是不能完全合拍的。換句話說,要不是因為我們跟天庭關係太好這次這幫人反到不大可能成功了,因為以正常思維來看天庭清剿佛門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讓人進入那個空間的,即使有人被允許入內因該也會以防止佛門成員逃脫的名義加以檢查才對。結果就是因為我們和天庭的關係太好,這些人竟然直接冒充我們的人就混了進去,而且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抬著幾口大箱子進進出出居然都沒被人發現。
看我表情不對那名神將有些緊張的問道:“那些難道不是你們行會的人?他們做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那幫人全都是冒充的,我們行會的人又不是神仙,連著守了五天城。神仙也累跨了,何況是人呢?你們現在接手了整個戰場,我們的人不回去休息怎麽有工夫來這裏呢?”
被我這麽說說那名神將終於開始著急了起來,因為如果那些不是我們行會的人,那就等於是他玩忽職守把不相幹的人給放了進去。雖然他暫時還不知道那些人進去到底幹了什麽,但不管出了什麽事,最後的責任肯定都得他們來背。
“那個,我說,紫日大人,您可得救救我們啊?我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冒充的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堂堂一個天庭的神將在這裏哭鼻子被人看到像個什麽樣子。”
“可是……”
“好了好了,別可是了。這件事情你先保密,暫時就當不知道,叫你手下的人都把嘴給我閉緊嘍,泄露出去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掉。那些人暫時還沒搞出多大動靜,隻是帶走了一些佛門的寶貝,我現在就去把他們追回來,如果能把他們抓到,之後什麽事情都好說。隻要把東西追回來往戰利品中一放,到時候核查物資沒有少什麽東西,這件事情也就算揭過去了。不過關鍵還是你們這邊必須得保密,要讓上頭知道了你們一個兩個全都得倒黴。”
“是是是,我們保證把嘴封起來。”
搞定了這幫天兵天將之後我趕緊讓白浪開始根據氣味一路追蹤了起來。那幫人雖然離開了那個特殊空間,但他們顯然沒有我們行會的傳送許可,因此沒辦法使用傳送卷軸回到城市中。因為不能用傳送,他們就隻能在地上跑,這就給我們的追蹤創造了條件。
“能確定氣味嗎?”
“差不多。對方人很多,味道還是滿好認的。”白浪一邊回答我一邊順著氣味猛追,我也收回了大部分魔寵騎上夜影在後麵跟著,另外我還派出了飛鏢在我們前麵先進行預先追蹤,反正如果追錯了路我會通知他的。
在安排好魔寵的追擊方式之後我又把天兵天將關於那些人的形象的描述發給了軍神,並且通過軍神發布了全行會和我們的友好單位的協助追查令,隻要發現類似人員之類的的消息就可以報告我們這邊。
兩個方麵都安排好之後我們才追出不到五分鍾就突然收到了軍神的消息,那幫人居然在五分鍾之前剛剛出現在一個叫開心城的城市。事實上那些人在離開了大雷音寺範圍之後就使用了傳送卷軸,隻不過因為我忘記了這片地區已經因為契約城的原因變成了中國領土,所以我也就沒想起來他們不一定非要使用我們的跨國傳送陣才能回國。反正現在這邊已經散是中國領土了,普通的傳送卷軸就可以進行國內傳送了。不過可能是我們走運,也可能是那幫人比較倒黴,他們所傳送到的那座目標城市竟然正好有幾個北方聯盟的人去采購物資,結果剛好這些采購團成員在進入傳送陣準備返回的時候收到了我們的協助追查通知,然後他們又非常湊巧的看到了那些人,結果我們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既然確定了位置就好辦了。收回魔寵後我直接連接那個城市的傳送陣,瞬間我就出現在了開心城的傳送陣中。我剛一出現在傳送陣中就將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周圍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的裝備好囂張”,跟著他們就認出了我的形象。現在國內幾乎沒人不認識我,看到我突然出現在這麽一個小城市自然是非常的驚訝。開心城地處中國內陸,既沒有戰略價值也沒什麽特殊礦藏,甚至連城市都隻是個玩家建立的小型城市,整個城市裏等級最高的也就是這裏所屬行會的會長,而那家夥也才九百多級,在這樣的地方出現我這麽個BOSS級的人員自然是相當具有震撼效果的。
“紫……紫日!”
“這座城市是哪個行會管理的?”我直接對身邊的人問道。
“是……是終結者聯盟。”
“終結者聯盟?”我在腦袋裏回憶了一下,結果發現沒有任何有關這個行會的信息,估計屬於那種三流都算不上的不入流行會,要不然多少總該有點印象才對。“你有見到一群人抬著一堆箱子從這裏經過嗎?”
“沒有。”那名玩家連忙回答道。
我點點頭轉身走到了傳送陣旁邊的傳送法師身邊。“你有見到一群人抬著十幾口大箱子出現在這裏嗎?應該就在幾分鍾之前。”
剛才回答我問題的那個玩家看我跑去問傳送法師便出聲提醒道:“那家夥是個NPC,除了所屬行會的人他不會回答別的……”
那家夥的提醒並沒能說完,因為那名法師已經顫顫栗栗的點著頭回答了起來。“見過見過。就在幾分鍾之前,有一大群人,大概有二十一二個的樣子,他們壓著一堆箱子從這裏出來。我還記得他們好象掛著冰霜玫瑰盟的行會標誌。”
“Bingo。”這下沒跑了。“很好,這個歸你了。”我抬手扔了一小袋枚水晶幣給那個NPC法師。雖然他不是玩家,但《零》中的NPC也是要掙錢養家的,所以金錢對他們一樣有效。在那名NPC的千恩萬謝和身後那名玩家的目瞪口呆之中我召喚出了白浪。“試試看能不能分出他們的氣味?”
白浪在傳送陣上猛力吸了吸鼻子,然後非常確定的回答道:“他們剛剛才從這裏走過,味道很清晰。”
“很好,你前麵帶路。”
白浪也不回答直接躥出了傳送大廳,我也趕緊跟了上去。身後那名玩家直到這個時候才恢複過來呆呆的念叨著:“靠,牛人就是牛啊!NPC對不是自己行會的人不是隻有公式化的回應嗎?為什麽對他不一樣呢?”
“老土了吧?”旁邊一名玩家一副我很懂行的樣子說道:“你沒看過專門研究紫日實力的網站上發布的屬性介紹嗎?紫日有一種特殊的輔助屬性,任何非戰鬥類NPC對他都有一定的敬畏,也就是說這些NPC既尊敬他又害怕他,所以他問他們問題他們不敢不回答。”
“原來如此!”
傳送殿內的議論我並沒聽到,事實上我現在已經都快到城門口了。由於距離很近,白浪已經不需要在地上慢慢聞了,除了一些人流比較大的路口他需要停下來仔細分辨一下,其它路段我們基本上是一路狂奔過去的。
到了城門口之後白浪根本停都沒停就追了出去,我則拉住一個城門守衛詢問了一番,結果城門守衛說那群人兩三分鍾前剛從這裏過去。確認了沒有追錯目標之後我立刻召喚出夜影向前追去,留下了後麵一串的驚歎聲。畢竟城門守衛在遊戲裏那幾乎是超強的存在,一般玩家可不敢惹這些家夥,看到我跟拎小雞一樣提著那個城門守衛問話驚的後麵的路人得了集體下頜關節脫臼。
夜影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追上了前麵的白浪,而此時白浪並不是在追蹤,而是正在那齜牙咧嘴的和一群人對峙著。那些人顯然也知道白浪是我的魔寵,所以被白浪超頭攔住之後他們全都緊張的回頭張望著,結果正好看到我騎著夜影飛奔而來的一幕。
“不好,紫日追上來了。執行B計劃。”一名年紀比較大的玩家大喊了一聲,跟著隊伍中的一名小姑娘立刻啟動了傳送卷軸,而其他人則將她護在了中間。
看到對方想跑我也不敢浪費時間了,直接一抬手,一根帶著飛索的鋼鏢直射那名小姑娘,然而就在飛索臨身的瞬間,那名小姑娘突然一把接住了我的索頭,同時另外一隻手往飛索上一點。“強效凍結。”
一道肉眼可見的寒氣瞬間通過飛索傳向了我這邊,跟著寒氣席卷我的全身並在我的體表不斷堆積,最後硬是將我和夜影給凍成了一塊直徑四五米的大冰砣子。放完這個大招之後那個女孩子也癱軟了下去,顯然這樣的招數對她來說負擔還是滿大的。
看到我被凍成了個大冰砣子,其中一名很年輕的玩家立刻得意的笑了起來。“哈哈,都說紫日怎麽怎麽厲害,我看也不怎麽樣嗎?謠言果然是越傳越邪乎,害的老子白擔心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