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最真實的謊言
“那麽現在怎麽樣?你還能恢複它嗎?”
麵對我的超強破壞力,眼前的這些家夥立刻就著急了起來。他們本指望法師群可以對我造成一定傷害來著,沒想到竟然舉手之間便被放倒了。預想中的作戰計劃完全都是按照我被法陣困住而作為前提實施的,現在這個前提不存在了,他們的計劃也就不存在了。原本成竹在胸的那幫家夥瞬間便泄了氣,一個個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
“看來你們是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了,那我就送你們回去複活吧。”看他們的表情我就知道這些人玩不出什麽花來了,可是還沒等我動手,那些人的表情卻又突然變的興奮了起來。我很好奇的看了眼他們的眼睛,確認到他們的眼神是望向我身後的之後,便順著他們的目光轉了過去。
“又見麵了……我的老朋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連爆數台機動天使的鬆本正賀。這家夥不去報考電影學院簡直就是浪費,剛才那句問候不但停的恰到好處,後麵那半句更是說的咬牙切齒,除了我們兩個和少數知情人士之外,周圍的人聽起來無不覺得鬆本正賀好象要撲上來從我身上咬塊肉下去一樣。
我們費了這麽大勁不就是為了把鬆本正賀推上日本玩家領袖的位置嗎?既然現在鬆本正賀跑來找我演戲了,我自然要全力配合了。
“沒想到啊!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
“哼哼!”鬆本正賀麵帶不屑的冷笑了兩聲,要不是事先知道這小子在演戲連我都被他騙過去了。“我知道你的嘴比你的劍更厲害。按照中國人的思想,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所以我不會像鬼手信長那個笨蛋一樣和你做口舌之爭,那除了被你鑽空子之外沒有任何好處。”鬆本正賀這家夥這種時候都不忘貶低鬼手信長的地位,還真是表現積極。
“你果然比鬼手信長聰明的多,但是你既然知道我的劍厲害,還站在這裏,難道是打算讓我砍的嗎?”
“當然不是。”鬆本正賀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亂飛的說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今天我會讓你知道,你在日本橫行的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鬆本正賀這句話立刻迎來了眾多日本玩家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而鬆本正賀自己則非常拉風的擺了個攻擊的姿勢突然朝我衝了過來。
看到鬆本正賀衝過來我就知道該開戲了。打假仗就和踢假球可不一樣,你得有技術才行,至少不能讓人看出來你們是在互相喂招。當然了,如果你的實力強到我和鬆本正賀這樣地步,那麽有一種辦法可以非常方便的讓你架打而不被別人看出來。這個方法就是——誤傷。
離我還有十幾米鬆本正賀就抽出了身上的那柄像藝術品多過武器的寶劍,他現在身上這套光明皇帝戰甲雖然屬性和我的神龍套裝不相上下,但外觀卻比我的神龍套裝誇張很多。神龍套裝雖然也很華麗,但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隱晦的鋒芒,雖然是人都能看出來其中的貴氣,但卻並不顯得奢華。但是鬆本正賀身上這套光明皇帝套裝可就不一樣了,這套盔甲的外觀設計完全就沒考慮過任何低調的成分,說它鋒铓畢露還是保守的,那完全就是**裸的炫耀。遍布整套盔甲表麵的大量寶石和本身就銀光閃閃的鎧甲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一樣的顯眼,尤其是在陽光比較好的情況的下,當光線照射在上麵的時候遠遠看上去鬆本正賀簡直就是個人形小太陽,絕對能閃的你睜不開眼。不過還好,現在是淩晨,太陽暫時還在忙著穿越太平洋,不過光是那盔甲上反射的附近的火把的光就已經夠奪目的了。
穿的好似人形寶石一般的鬆本正賀握著劍柄在距離我幾米的地方猛然一記橫斬,我反應迅速的一低頭閃了過去,但是鬆本正賀的劍刃上卻甩出了一道白色的半月,瞬間便將我背後的幾名本行會NPC和一名日本玩家一起攔腰截斷。砍完了人鬆本正賀一點愧疚的意思也沒有,還轉身衝周圍的日本人大喊著:“和我們拉開距離,對付紫日的時候我必須全力以赴,沒辦法控製力度,靠太近被誤傷到可別怪我!”
周圍的日本玩家雖然打不過我,但也都知道我的強悍是多麽的誇張。在他們心中鬆本正賀能和我戰鬥就已經是非常牛叉的表現了,對於鬆本正賀說的戰鬥中需要盡全力收不住手的事情他們也都表示能夠理解。至於剛才被砍倒的那位,隻能算他倒黴了。誰讓你站那麽近的呢?
一記橫斬結束我和鬆本正賀便發動身法用快到周圍日本玩家完全看不清楚的動作開始了恐怖的對攻,周圍的日本人隻看到一黑一白兩團光影在地麵上不斷的碰撞,然後兩個光影就這麽一路從地上打到天上,期間除了偶爾會有威力巨大的劍氣突然從光團中甩出之外跟本就看不清楚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本來看到兩個光團從地麵打到天空,日本玩家還稍稍有些遺憾,畢竟不能直接目睹高手對決的場麵了。不過,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麽可笑了,隻是事情的發展是不可能以他們的意誌為轉移的。原本已經打到天上的兩個光團之間突然爆出了一道銀色的環行光圈,伴隨著光圈的炸裂,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突然從光團中飛了出來。白色光團直接飛進了城門上方的門口之中,砸穿了指揮室的窗戶摔進了建築內部,而黑色的身影則直接摔了日本玩家的人群中,瞬間便將附近的幾十人一起帶飛了。
等地麵上因為黑色身影墜落而揚起的煙塵散開後,附近的日本玩家才發現那個黑色身影竟然是我,不過還沒等他們趁機占便宜,我便已經扶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幾個跑的最快的日本玩家被我抬手一串弩箭紛紛放倒,然後在剩下的人還未來及合攏之前我便伸開了巨大的黑色羽翼重新飛了起來。而在我的對麵,巨大的城樓上那個白色身影也再次飛了起來。
“紫日,這麽久沒碰麵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厲害!”鬆本正賀說的非常中肯,但下麵的日本玩家聽著卻全然不是那個意思,畢竟剛剛鬆本正賀可是和我拚了個旗鼓相當的,與其說我厲害,到不如說鬆本正賀厲害了。當然,鬆本正賀說這話本來就是為了讓日本玩家想到這上麵來,所以他對於下麵人群的歡呼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兩隻眼睛依然直直的盯著我這邊,擺出一副高手的謹慎姿態。
為了回應鬆本正賀的表現,我自然也不能啥都不說了。“哼哼,比起我的實力,你的進步到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不過……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在最後一句出口的同時我便再次衝了上去,不過人剛衝到一半我便將手中永恒往天上一拋,同時喊道:“心劍——無限飛輪斬。”被我扔上半空的永恒突然爆裂成三十六塊碎片,然後每塊碎片自動變形成了一柄仿佛將兩柄劍的握柄對接而成的雙頭劍。這三十六柄雙頭劍在瞬間形成,然後便開始以兩個劍刃的連接點為中心像直升機螺旋槳一樣高速旋轉了起來。
三十六柄雙頭劍漫天飛舞的景象何等壯觀?盡管是晚上,但下麵的日本玩家依然被那漫天飛舞的白色劍影給震撼到了。別說是反擊,就算讓他們在其中站一秒鍾也會被削成一堆肉片的。不過,鬆本正賀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就在三十六柄飛劍向他席卷而去的時候,他也是將手一抬,對著就是一道白色光束射了過來。就在光束即將射中我的時候,一隻旋轉的飛劍突然從側麵飛了過來剛好擋下了那道光束,但是光束並不是在劍輪上爆炸,而是好象打中了鏡子一般被彈了出去,隻是我的劍輪並沒有絕地武士那種反彈激光攻擊對手的能力,光束雖然被彈開了,飛出去的方向卻是完全不受控製。那道被彈開的光束最後飛進了之前鬆本正賀飛出來的那座城樓,轟的一聲將那間房間的窗戶轟出了一個大洞。
一擊不中之後鬆本正賀並沒有停止攻擊,相反,他動作迅速的摸出了一麵鏡子往天上一扔。那麵鏡子飛上半空之後突然一閃,隻見幾十朵仿佛鑽石雕琢而成的花朵突然從鏡麵內飛了出來,然後這些花朵在鬆本正賀身邊組成了一個龐大的保護圈,同時每朵花的花心都對準了我這邊。正在下麵的日本玩家猜測那些是什麽東西的時候,那些寶石花突然一起動了起來,每朵花的花心都射出了一道白色的光束,加上鬆本正賀自己射出的光束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向我罩了過來。不過,我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就在光束壓來之時,我身邊的劍輪便主動迎了上去,就像之前隔飛第一道光束一樣,三十六柄劍輪瞬間便將那些光束又給擋了出去,隻是原本連一道光束都無法控製方向,現在這麽多光束一起反射就更沒準頭了,一時之間隻見天空之中到處都是四處亂飛的白光。
剛開始日本玩家還覺得看的挺過癮的,可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不好了。被隔飛的光束根本沒有準頭的四下亂飛,很快就有人不幸中招,而且天空中的鬆本正賀和我似乎都沒有要停的打算。鬆本正賀一邊不斷壓迫我後退一邊指揮著那些寶石花發射光束攻擊,而我這邊漫天飛舞的劍輪則是把鬆本正賀的光束攻擊全給彈到了地麵上。在我們附近的地麵上就仿佛遭到密集轟炸一般,雨點般的光束打的地麵上的日本人一個個隻能狼狽的抱頭鼠躥。
仿佛是對這種壓著我打的感覺非常感興趣,鬆本正賀不斷的以這種密集的光束攻擊對我進行狂轟濫炸,而我則是依靠三十六柄劍輪將自己身前的那片空間擋的滴水不漏,所有的攻擊最後幾乎都落到了日本玩家頭上。說起來現在是我和鬆本正賀在打仗,但實際情況卻像是我和鬆本正賀在聯合起來屠殺日本玩家一般。不過,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
鬆本正賀早就知道他的那種攻擊對我無效,我也知道這點,而我們之所以要這樣打,一來是視覺效果很好,可以充分顯示鬆本正賀的“強大”,另一方麵也可以順便坑一把下麵的日本玩家。
大概是覺得這樣下去下麵的日本玩家傷亡太大,一開始就一直站在一邊觀戰的紅蓮鳳凰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鬆本正賀,我來幫你。”紅蓮鳳凰叫了一聲便突然衝了過來,隻是很可惜,她人還沒衝到五十米範圍內就見突然一道光束迎麵飛來。仗著自己的技術,紅蓮鳳凰硬是用手中的武器將那道光束給擋了出去,隻是還沒等她收回武器就見第二道光束又飛了過來。因為隔擋第一道光束而失去了準備時間的紅蓮鳳凰避無可避的被第二道光束直接從高空給轟了下來。幾名日本玩家迅速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紅蓮鳳凰爬起來後氣憤的甩開前來扶她的日本玩家再次飛了起來,隻可惜這次更慘,人還沒離開地麵就又被一道光束給砸了下去。
兩次中招的紅蓮鳳凰並沒有氣餒,她又再次飛了起來,隻是很不幸的又被擊中。連續試了N多次的紅蓮鳳凰幾次都差點衝入了我們的戰團,隻是由於射線的反射方式是放射性的,所以越是靠近我們倆射線就越密集,以至於紅蓮鳳凰最多隻能衝到十米之內就再也無法前進了。每次到達這個距離上她就會因為密集的光束而完全無法閃避被重重的砸回地麵。雖說被我反射過的光束已經沒有鬆本正賀直接發射時那麽大的威力了,但那畢竟還是有很強攻擊力的,即使紅蓮鳳凰是高級玩家,被連續打中多次之後也有些吃不消了。
鬆本正賀和我其實早就注意到紅蓮鳳凰的情況了。不管是他的光束和我的飛劍,其實都是自動技能,隻要我們指出作戰意圖,它們都是會自動進行攻擊或者防禦的,完全不用我們去費心操縱。其實想想就該明白,我這邊有三十六柄飛劍,鬆本正賀有二十多支寶石花,真要靠我們的意誌哪忙的過來啊?我還好說點,好歹我是龍族,大腦裏還有個電子芯片,輔助運算的話到是沒問題。可鬆本正賀隻是個普通人,讓他一心二用三用都沒什麽。一心二十用?超人也得暈。當然了,雖然我們知道雙方的武器都是自動的,但是下麵的玩家不知道啊!所以他們都以為我和鬆本正賀已經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操作那些武器上了,根本無暇多看一眼地麵,殊不知我和鬆本正賀其實一直在用通訊器聊天,而下麵的情況也一直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其中當然也包括紅蓮鳳凰的情況。
看看紅蓮鳳凰也被玩慘了,鬆本正賀終於裝做才發現的樣子猛然集中所有寶石花給我來了招狠的,逼的我在空中翻了十幾個跟頭才穩住身形,而輸尿管本正賀自己則迅速飛退到紅蓮鳳凰身邊接住了剛被他轟下高空的紅蓮鳳凰。
“你沒事吧?”接住紅蓮鳳凰後鬆本正賀還一副非常關心的樣子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們躲開嗎?紫日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對攻我哪能分的出心神觀察周圍啊?”
紅蓮鳳凰被鬆本正賀一統搶白說的那叫一個委屈,但鬆本正賀又不是她什麽人,她就算委屈也不好找鬆本正賀撒嬌,隻能忍著委屈解釋道:“你們的攻擊誤傷太厲害,你發射的光束全被紫日那個混蛋彈到了地上。這麽會工夫你沒把紫日怎麽樣,卻把我們自己人轟慘了!”
“啊?”鬆本正賀聽完紅蓮鳳凰的話才裝做剛剛發現的樣子觀察了一下地麵的情況,然後仿佛大吃一驚的樣子說道:“怎麽會這樣啊?看來我還是低估紫日了!”紅蓮鳳凰聽到這裏剛想說什麽,誰知道鬆本正賀卻突然把她推了出去,同時嘴裏喊著:“不好,他又衝過來了!你快閃開!”
紅蓮鳳凰和鬆本正賀此時也就剛剛落地而已,本來就沒站穩,被這麽一推立刻摔了個嘴啃泥,不過這會她也顧不上埋怨鬆本正賀了,因為我的劍輪已經鋪天蓋地的飛了過來,瞬間便將附近的日本玩家砍瓜切菜一般防倒了一大片。普通玩家在我的高級技能麵前根本毫無反抗之力,紅蓮鳳凰本想幫忙,看這情況也隻能呼喊著先把周圍的場地清空再說了。日本人不怕死,但這種無謂的傷亡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推開了紅蓮鳳凰之後鬆本正賀便再次張開了自己的寶石花和我的劍輪對攻了起來,隻是這次的攻擊方式明顯和之前有了很大不同,攻擊頻率雖然有所下降,但每次發射的光束威力卻大了很多。這一點當然不是鬆本正賀告訴周圍日本玩家的,而是他們自己切身體會到的。之前被我反彈出來的光彈還隻是會把命中的人炸死,對於防禦高的或者隻是擦到的人還不至於一次致命。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雖然被反彈出來的光彈數量有所下降,但每一發光彈落地都跟重磅炸彈一樣,瞬間便能將落點周圍半徑十米之內的人全部掀飛,而且落點五米之內幾乎無人可以幸免,要是倒黴點被直接命中,那更是連全屍都剩不下。
在光束與劍輪交替飛舞的戰鬥圈內,我和鬆本正賀也沒閑著。我們兩個用身上的短兵器又開始了近身肉搏,我的刃爪日本人已經非常熟悉了,而鬆本正賀的兩柄短匕卻是他們所從未見過的。事實上那兩柄短匕也是我給鬆本正賀的,而且那絕對不是一般貨色,雖然不能和我的永恒比,但對於一名高級玩家來說這兩柄短匕卻是足以充當備用武器了。
鬆本正賀以前的職業原本就是忍者,匕首這種東西他用的相當順手,盡管日本忍者一般都會用短太刀,但其實用法和匕首差別並不大。外麵的日本玩家隔著劍輪和光束網組成的屏障看著我和鬆本正賀在圈內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他們卻隻能在外麵一邊躲閃著不時飛出來的光彈和周圍本行會玩家的攻擊一邊觀察戰況。
其實現在在日本玩家心中我幾乎都快變成他們的心理陰影了,隻要鬆本正賀今天能在這裏擊敗我,哪怕這場戰役打敗了,日本玩家可能都會興奮的聚集到鬆本正賀身邊和他一起信心十足的重新挑戰中國人在日本的占領權。可以說我現在在日本玩家之中就是中國的代表,我倒了中國也就倒了。至少在日本人心裏是怎麽認為的。
我和鬆本正賀在眾多日本玩家的注視中你來我往的對攻著,忽然,鬆本正賀腳下一滑。周圍的日本人幾乎集體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後就在我上前準備占便宜的時候,鬆本正賀卻突然奇跡般的扭轉身體,右手短匕向上一挑,瞬間便上我的盔甲上被拉出了一道大口子,同時鮮血也順著裂口湧了出來。
“好……”原本正在忙著戰鬥的日本玩家看到我受傷全都歡呼了起來,盡管為了這次歡呼日本玩家中又有不少人被我們的人砍倒,但他們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一般,依然興奮的喊著。隻是,在日本玩家的歡呼聲中情況卻突然發生了巨大變化。
被鬆本正賀一刀劃傷的我順勢一個後仰,跟著在鬆本正賀前衝的時候雙手往地上一撐,雙腿立地借著後手翻的機會一腳踢在了鬆本正賀的下巴上,瞬間便將他踢的向後倒飛了出去,同時他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鮮血狂飆。周圍的日本玩家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我的腳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多了個刀刃,不過他們很快便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關於我的這身鎧甲的資料,想起了我的靴子上是有一條可以當冰刀使的背刃的。
一腳踢開鬆本正賀之後我翻過一個跟頭也跌跌爬爬的連退了十幾步,幾個想趁機從背後偷襲我的日本玩家剛衝到我身邊幾米之外就被聚攏過來的劍輪絞成了一片血霧。
見我們兩個分開,周圍的日本玩家立刻湧了上去將受傷倒地的鬆本正賀架起來就跑。雖然沒能完全擊敗我,但現在的鬆本正賀能和我拚個兩敗俱傷已經讓日本玩家們激動的熱淚盈眶了。此時我們分開,一直插不上手的日本玩家自然是趕緊把他們的新偶像給救了下來,一群牧師迅速圍了上去給鬆本正賀治療傷勢,而戰士們則擋在我和鬆本正賀之前防止我發動突襲。
雖然看起來傷的很嚴重,實際上我和鬆本正賀都是有分寸的,剛才的攻擊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麽嚇人,至少離喪失戰鬥力還有很大一截,隻不過日本玩家現在是關心則亂,所以一個個緊張兮兮的生怕他們的大英雄讓我給秒了。
鬆本正賀有人治療,我自然也不能坐在看著自己流血。雖然我們現在是在日本人的控製區,我們行會的治療人員都在後方,暫時沒有衝過來的,但我卻有自帶的專業護士。小純及時出現在我的身邊,一個高階複蘇術下來什麽事都解決了。
趁著這難得的空隙,我安排給鬆本正賀造勢的托這會又活躍了起來。“喂喂,你們誰知道鬼手信長在哪啊?之前他不是有個能強化我們戰鬥力的夜明珠嗎?他自己用了那麽大一塊還是被紫日打的滿地找牙,純粹就是在浪費。我們的鬆本正賀君既然靠自己都能和紫日那個惡魔拚個兩敗俱傷,那要是用上了那個東西豈不是可以直接幹掉紫日?我們去把那個東西要過來給鬆本君吧?”
這個托這麽一說周圍的日本玩家也想起來了。之前的那個東西的威力他們大多也都見識過了,現在想來那東西確實放在鬆本正賀這裏更有用些。不過,雖然鬼手信長之前的表現有些差強人意,但現在他依然還是日本玩家的領袖。盡管眾人也想把那個東西拿給鬆本正賀,但大家都知道那麽重要的東西統治者是不會給別人的,就好象皇帝的親軍一樣,就算他們是全國最前的軍隊,皇帝也不會把他們借給手下的將軍去指揮,因為他們怕將軍們造反。鬼手信長雖然不是皇帝,但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一旦他交出那東西,也就基本等於放棄指揮權了。眾人想要幫鬆本正賀打敗我,可又不想直接和鬼手信長對抗,一時之間都是猶豫不決。
看到周圍的人有些意動又不敢真的去找鬼手信長,另外幾個托也動了起來。其中一個托大聲說道:“好鋼就該用在刀刃上,鬼手信長拿著那東西也是浪費,還不如交給鬆本君打敗紫日。”
第三個托接過話題繼續道:“是啊是啊!鬼手信長是大家推選出來帶領我們戰勝中國人的,我們又不是選他當皇帝,那東西本來也不屬於他一個人,而是屬於我們全體大和民族的勇士。難道就為了他鬼手信長的地位,就可以放棄我們整個大和民族的光榮嗎?”
短短幾句話這事情就被上升到了民族大義上了,幾個托的言辭是越來越激烈。在他們的鼓動下眾人的情緒立刻被調動了起來,有人喊著要推選鬆本正賀重新當日本玩家首領,有的則喊著要趕鬼手信長下台,總之是群情激奮。
“哈哈哈哈……”我的笑聲突然覆蓋了在場日本玩家的聲音,眾人的目光一下就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到不是我的聲音有多大,而是我的威勢讓他們一聽到我的聲音就本能的收聲了。我狂笑著嘲笑道:“你們這些家夥還真是虛偽的可以。以前鬆本正賀就是你們的首領,隻不過打了幾次敗仗就被你們趕下了台。知道上次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是什麽樣子嗎?一身裝備被扒的幹幹淨淨,搞的連你們這裏的普通玩家都比如,而且還被命令在一個運輸隊裏當勞工,真的是狗都不如啊!現在他發達了,能和我打了,你們又要把鬼手信長推下台把他扶起來。你們還真是有奶便是娘啊?無恥能到你們這種境界還真是不容易。”
周圍的日本玩家被這幾句話說的是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但是卻找不到話反駁,畢竟他們以前的行為確實也就是這樣。至於說鬆本正賀當車夫的那段,雖然這些人大多不知道,但看鬆本正賀既然不解釋,那大概也是真的了。不過,就在這些人不知道怎麽反駁的時候,鬆本正賀突然站了起來。他高舉著武器指著我說道:“紫日,你不要在這裏擾亂軍心。不管我們這邊有過什麽事情,那都是我們大和民族內部的事情,和你這個外人無關。想借此打擊我們的士氣,你做夢去吧。”
鬆本正賀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而在場的日本人中也就隻有他有立場說這樣的話,周圍的日本玩家聽的那叫一個舒心,頓時對鬆本正賀的崇拜程度立刻又上升了一大截。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管你們內部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們的傷都治好了,那就再來打過吧?好久沒遇到能讓我出全力的對手了,今天非和你分個高下不可。”我說著便一個瞬間移動出現在鬆本正賀麵前,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
我們安排的托一看到我們再次打了起來便立刻喊道:“大家快退開,免得被誤傷。”周圍的人一聽立刻覺得有道理,趕緊轉身就跑。等大家拉開距離之後那些托又喊道:“我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誰知道鬼手信長在哪,我們趕緊去把那個強化夜明珠拿來幫鬆本君打敗紫日啊!”眾人有了之前的慣性,現在一聽又覺得有理,於是真的有人開始往指揮部那邊跑,打算去找鬼手信長要那個夜明珠去了。不過,雖然大部分玩家都是盲從的,但還是有明白人的。
“站住。”紅蓮鳳凰擋在了眾人離去的路線上攔住了準備找鬼手信長要東西的眾人。
“紅蓮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幾個托中的一個站了出來質問道。
“該問什麽意思的是我。”紅蓮鳳凰非常冷靜的說道:“你們知道軍隊和山賊的區別嗎?”不等眾人回答紅蓮鳳凰便自問自答的說道:“軍隊和山賊的區別就在於軍隊有嚴整的軍紀,而山賊沒有。現在我們要抵抗中國人的進攻就需要組成一支軍隊,而不是一夥山賊。你們就這麽衝到指揮部去是想要幹什麽?你們有見過隨便衝擊指揮部的士兵嗎?你們想引起指揮部的混亂造成我們全線崩潰嗎?”
紅蓮鳳凰的話讓本就有些猶豫的人又開始舉棋不定了,但是我們安排的托卻站了出來,一副心中焦急卻不知道怎麽辦的樣子說道:“可是鬆本君正在為我們和紫日拚命啊!難道我們就這麽看著不管嗎?他可是我們日本現在唯一可以對抗紫日那個惡魔的存在了!你知道我們以前和中國的戰力對比情況嗎?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並不比中國人弱多少,可就是因為紫日的存在,我們的戰鬥一次次的失利,勝利的天平也逐漸倒向了他們。我知道現實中的戰鬥都是依靠團結的集體力量取得勝利的,但我要說在遊戲裏,個人的顛峰力量和集體力量一樣重要。隻要能擊敗紫日,我們就還有希望。可如果今天鬆本君被擊敗了,我們就真的完了!以後當紫日那個惡魔出現在日本的土地上時,我們靠什麽阻擋他?你嗎?還是那個鬼手信長?”
這個托的話是一句比一句狠,說的紅蓮鳳凰連連後退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話回應了。那個人問她靠誰去阻擋我,紅蓮鳳凰根本就不敢說靠自己。她本來以為自己獲得了新武器可以阻擋我的攻擊,可是現在她知道她不行。她和我的差距依然是天地之別。甚至於她和鬼手信長聯手使用那提升實力的特殊物品也不過是剛剛能抵擋住我而已,就這還是我沒召喚魔寵助戰的情況,要是以後那東西用光了,她甚至都沒辦法在我麵前支撐超過五分鍾。
“問你話呢?”見紅蓮鳳凰半天沒反應那個托又進逼道:“現在戰況這麽緊急,你到是說話啊?”
“我……我……!”
“我和你一起去對付紫日。”突然出現的聲音不但幫紅蓮鳳凰解了圍,而且讓周圍的日本玩家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因為說這話的正是鬼手信長。當然了,現場也有不高興的人存在,比如說那幾個托,不過他們都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裝著和別人一樣很高興的樣子。
鬼手信長排開眾人帶著紅蓮鳳凰一起走到了我和鬆本正賀正在交戰的區域,然後拿出了他手裏的那枚坑坑窪窪的夜明珠。“鬆本正賀,你先退回來,我們和你一起合力幹掉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