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第八章 抽絲剝繭
在了解到船是來自中國的之後我又繼續詢問了那個家夥一會，很快他便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我。從他說的情況上判斷，他說的恐怕都是事實，因為他一來沒必要，二來也不敢騙我。畢竟我可是帶有威懾屬性的，雖然對玩家沒什麽效果，但是對NPC還是很管用的。
按照他的說法，這個艦隊確實是由中國行會建造的，而且還是由幾個行會分別建造的。戰艦原本的賣家也不是韓國人，而是俄羅斯人。也就是說，這個艦隊原本是中國行會幫俄羅斯行會建造的，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船隊卻跑到了韓國人手裏。這其中隻能推測出兩個情況，一是中國行會內部應該沒什麽問題，畢竟船不是直接賣給韓國人的，而是經過第三方轉手的，所以中國行會本身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還有一個可以肯定的就是韓國人為了這批船出了不少錢。那個水手聽到的內容中有關於這方麵的內容，而且從常理上判斷俄羅斯人也不大可能做虧本買賣。從中國高價買船再便宜賣給韓國人？俄羅斯人腦袋讓北極熊拍過還差不多。
了解清楚事情的大概後我便帶著那部近戰型機動天使一起離開了這艘韓國戰艦，當然我是不可能不管它的。就在我們離開戰艦後不到一分鍾它便在一聲巨響中和同伴們一起潛水玩去了。
事實證明韓國人引以為傲的艦隊在專用型機動天使麵前並不比玩具模型好多少，僅僅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海麵上便已經遍布燃燒著的戰艦殘骸，而更多的地方則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旋渦代表著那裏曾有一艘船存在過。
將剩餘的艦隊全部交給機動天使處理，我自己帶著之前那個投降的水手返回了艾辛格。下關城真正的危機就是那些戰艦，陸地這邊就算我不在大東聯合會的人也可以自己搞定，何況等韓國人的艦隊完蛋了，那群機動天使完全可以調過頭來支援城牆這邊的戰鬥。就算那兩部水中型和對戰艦用機動天使沒啥大用場，起碼空戰型和近身格鬥型機動天使都是士兵殺手級的，隻要他們倆參戰，形式絕對是一麵倒。
看到我這麽快就回來了，玫瑰他們也是非常好奇，不過我們行會的主要領導層之間都合作這麽久了，不用說也都知道我突然跑回來肯定是有事情。
“要開會？”玫瑰看到我帶著個NPC回來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點點頭。“把智囊團和紅月找回來就行了。”
玫瑰點點頭發出了通知，很快紅月和素美他們就直接傳送進了會議室。鷹和修羅紫衣他們幾個一開始就在這邊，所以也一起參加了。
紅月剛一進門便問道：“什麽事這麽著急把我們找回來？”
“我想我發現了一點苗頭。”
“苗頭？你指什麽方麵？”紅月疑惑的問道。
我沒有直接回答紅月的問題，而是先把在下關遇到的艦隊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之後我又讓那個NPC水手將他之前告訴我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等大家都思索了一會才接著道：“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第一次我們大舉入侵日本的時候，最後就有一支俄羅斯艦隊插手跟我們搗亂。”
闖王點頭道：“沒錯，當時還和我們幹了一架，不過打的並不激烈就是了。”
聽闖王說完我又繼續道：“那次俄羅斯人突然出現，本身並沒有造成多大損失，所以當時我也沒在意。之後我們也一直沒把這當回事，不過我知道，大家都認為是日本人主動聯係的俄羅斯人來幫忙的。我說的沒錯吧？”
“難道不是這樣嗎？”鷹反問道。
“當然不是。”素美插嘴道：“既然紫日哥提出來了，那就說明他發現了什麽。”
我點點頭道：“我確實發現了很多問題。首先就是那次的俄羅斯艦隊事件，而第二次則是在印尼。”
“印尼？”眾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印尼和俄羅斯有什麽關係。
我再次提醒道：“記得我們在印尼遇到的那個超級防護罩嗎？”
“想起來了。”鷹說道：“後來好象說是從印尼人從印度買來的吧？”
“不是印度，是俄羅斯。”素美糾正道：“剛開始以為是印度賣給印尼的，不過後來發現印度根本沒有那樣的技術，而且那東西的支架上的一些隱蔽位置還找到了一些俄文字符。不過我記得當初的分析結果是俄羅斯人把東西賣給了印度，然後印度人為了減少花費，就賣了一部分給印度對吧？”
我點點頭道：“當時我們確實是這麽分析的，但是現在看來恐怕和我們想的正好相反。東西不是印度人偷著賣個印尼的，那根本就是俄羅斯人通過印度賣到印尼的。印度人不過是個幌子。”
“幌子？拿來騙誰？”闖王疑惑的問道。
紅月到是反應迅速的說道：“那還用問？當然是用來騙我們的唄。”
“沒錯。”我繼續說道：“再有第三條，那就是有一段時間遊戲內曾爆發過一種大規模的疾病記得嗎？”
“對，你還親自去找了治療的藥物，然後我們還大撈了一比呢。”玫瑰對錢的記憶總是那麽清晰。
我接著說道：“當時找到的疾病的爆發起源就是俄羅斯，但我感覺其中有很多蹊蹺。疾病這種東西通常都是和細菌或者病毒聯係起來的，但是以俄羅斯的氣候，其實不象是這種東西適合發展的區域。當然了，遊戲內的一些設定和現實是有區別的，隻是設計人員一般不會更改那些基礎概念。寒冷地區不適合傳染病爆發，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遊戲製作人員不可能想不到，所以那種傳染性那麽強的疾病從俄羅斯爆發出來，感覺就不太正常。要是說印尼或者非洲的什麽國家是病毒發源地我到不會奇怪，可俄羅斯實在不像。”
素美一隻手托著她的小腦袋邊思考邊說道：“紫日哥哥的意思是那不是傳染病而是細菌武器？”
“聰明。”我先表象了一下素美，然後接著道：“從俄羅斯爆發出來我猜測隻是因為實驗出了事故，所以引發了他們內部的問題。”
“遊戲內有條件進行細菌武器研究嗎？”紅月問道：“這裏可沒有電子隧道掃描儀和超級計算機，生物研究需要的兩樣基本條件可都不具備啊！”
“不。”負責技術部門的沃瑪出聲糾正道：“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大麵積傳染病是不是俄羅斯人搞出來的細菌武器，但從以我了解的情況來看，想在遊戲內開展細菌武器研究還是可能的。雖然這裏缺少很多設備，沒辦法做基礎性研究，但應用使用還是可以做的。而且你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遊戲內是存在毒素係這個魔法種類的。如果是將帶有帶有某種傳染性毒素病菌的魔獸身上的病菌弄出來製作出病菌武器使用，這個過程並不需要什麽技術，隻要抓到一頭這樣的魔獸，然後提取樣本並進行培養，最後直接扔進對方的陣營就行了。這個過程完全不需要什麽儀器和專業技術，幾乎是人都能做。”
紅月再次反對道：“就算細菌武器實驗的可行性得到證明，也不能確定俄羅斯人就是在研究細菌武器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沃瑪搖頭道：“我隻是可以肯定細菌實驗是可行的。”
我接過話頭說道：“雖然我也不能肯定那次傳染病大爆發就是俄羅斯人的細菌武器事故造成的，但我卻知道一個疑點。”
“什麽疑點？”
“俄羅斯的國家麵積非常大，其中大部分都位於亞洲，而小部分位於歐洲。不過俄羅斯人的分口分布卻和土地分布正好相反。俄羅斯的歐洲部分人口非常稠密，但是亞洲部分卻幾乎是無人區，基本上到處都是連綿不絕的森林，很少能看到人員活動。那次我在俄羅斯發現的疾病發源地就是位於俄羅斯的歐洲區的，但是最後怎麽樣了呢？最後幾乎全中國的人都中招了，但歐洲人卻沒怎麽受影響。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一種傳染病竟然可以跨越大麵積的林海和幾千公裏的距離傳到中國來，卻放過了近在咫尺的歐洲其他國家，有這樣古怪的疾病嗎？”
大家都還在思索的時候，素美忽然跟著說道：“如果這是種細菌武器那就不奇怪了，因為細菌武器是可以人為投放的，所以先傳染哪裏後傳染哪裏在一定程度上是可控的。”
被素美這麽一補充，大家也終於反應過來了。如果說疾病的來源不好確定，那麽這個傳染方式未免就太詭異了些。
“俄羅斯人對日本的海上協助，後期的印度防護盾事件，加上這個傳染病事件。我怎麽感覺俄羅斯人是在針對我們啊？”玫瑰總算是發現了其中的關鍵。
我接著說道：“其實事情還不止這些。還記得日本人的魔晶蒸汽武器是怎麽來的嗎？”
“俄羅斯！”眾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對，我上次去俄羅斯調查的時候一直追到了俄羅斯的魔晶蒸汽研究地——雪妖城堡。那座城堡是雪妖之家的基地，而這個雪妖之家的領袖就是那個冰封女妖。”
“冰封女妖不就是那個極地最強嗎？”鷹忽然問道。
“沒錯，就是她，而更重要的是她其實是中俄混血。”
“你的意思是她是這一連串事件的主導者？”紅月問道。
我點頭道：“不錯。我感覺她對我或者說對整個中國都很不喜歡甚至是討厭、憎恨。雖然不清楚原因，但她的表現就是這樣。提供給日本人的那些魔晶蒸汽武器很可能和之前的幾次事件都是出自她之手，而目的無非就是削弱我們。”
“所以這次韓國人不過是又一個被當槍使的笨蛋？”玫瑰問道。
“大概就是這樣。反正我不覺得他們會因此損失什麽。中國和韓國，誰倒黴都和他們無關，還能順便轉手賺了戰艦差額，是我我也幹。”
“聽你們這麽一分析，俄羅斯人在其中搗鬼的可能性還真是很大啊！”鷹說完之後忽然又問道：“可是他們這樣跟我們對著幹，難道就因為你說的那個冰封女妖對中國有偏見？”
玫瑰說道：“我想不大可能。就算遊戲裏個人行為的作用被放大了，但一些現實中的基本概念是不會受到影響的。這麽大型的計劃不是一兩個人的意誌可以驅動的，所以這其中必然存在著某種利益上的訴求，隻有這樣才能調動大部分人為這個計劃而努力。”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專門去調查一下？”紅月問道。
“如果真像我們推測的那樣，確實有必要。”素美說著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至於人員嗎……這個還用問嗎？”
“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就是勞碌命，你們就看不得我閑著！”我半說笑的站起來道：“好吧。俄羅斯那邊我去看看情況，韓國人那邊通知樸銀讓他們內部處理一下。至於日本……。”
“日本那邊我們通知鬆本正賀先不要動就是了。”紅月說道。本來按照計劃，這兩天應該正是日本人忙著聯係買家賣城市的時間，不過調查俄羅斯人的計劃估計一兩天也搞不定，所以紅月說鬆本正賀那邊讓他先不要動，好等我回來再執行計劃。
對於紅月的說法，我搖了搖頭。“不，鬆本正賀那邊讓他盡快準備好。”
“什麽？”紅月有些吃驚。“喂喂，日本人那邊的計劃一旦啟動，之後可就是戰鬥不斷了。你到時候不出現可是會引人懷疑的！”
“剛開始那幾天我不出現不會有多大問題的，反正最後我露個臉就是了。”
“那也不用這麽急啊？”
玫瑰看紅月還是沒明白便幫我解釋道：“紫日是想借這次計劃讓俄羅斯人自己露馬腳。如果我們之前的推論成立，那麽我們這次擺出要滅亡日本的架勢，俄羅斯人必定會坐不住的。他們肯定會想辦法給我們製造麻煩，而我們這個時候的注意力都在日本這邊，俄羅斯人肯定想不到紫日就在俄羅斯觀察他們，所以如果這個推論真的成立，俄羅斯人必定會馬上露出馬腳。這可比紫日自己去調查要快多了。”說到這裏玫瑰突然轉身對我道：“不過老公你最好注意點，別用這個大號出現為好。你現在就像個標誌牌，你到哪就說明冰霜玫瑰盟的注意力到哪了，一旦有人看到你，我估計那幫陰謀家必定能想到我們注意到他們了。到時候你再想查出點什麽可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