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有故事的家夥
吸收了足夠的金屬之後那家夥的彈藥算是徹底充足了，同時因為口徑增大外加炮管加長，那門炮的威力肯定也是大幅度上升。
做好一切準備的那台魔偶立刻就是炮管一抖，轟的一聲巨響，一發炮彈瞬間穿過了能量屏障並將背後的水晶牆上之前打出的大洞又給擴大了一圈，然後炮彈速度不減的直衝我的麵門而來，啪的一聲擊碎我麵前的水晶牆後哢的一聲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在那發炮彈的周圍，空間似乎發生了碎裂一般出現了很多蛛網一般的裂紋。在將炮彈卡住之後，那些裂紋又開始迅速愈合並在一秒之內完全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就仿佛它們從未出現過一般。當那些裂紋完全消失，被定在空中的炮彈才像是突然回到了萬有引力的管轄範圍一般當啷一聲掉在了地麵上。
從那家夥開炮，到那枚炮彈落地，這中間一共隻有兩秒左右，而在此期間，我別說躲閃，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不是我沒來及反應，而是我根本不需要反應。剛才就在那家夥吃金屬囤炮彈的時候我就已經將辣椒放了出來。有辣椒的精神屏障保護，單靠那門小炮就想傷到我那完全是做夢。要知道以前測試的時候辣椒可是用精神屏障在五十米的距離上擋住過三百毫米口徑巨炮的直接攻擊，這小家夥的肩扛式火炮撐死了也才一百二十毫米而已，況且當初的測試火炮發射的是高爆穿甲彈，這家夥發射的不過是實心的鐵疙瘩而已。就憑他也想擊穿辣椒的精神防壁，那根本是妄想。
那邊的那魔偶見炮彈被擋住了，還以為是因為炮彈穿過一層水晶屏障而變的力量不足了，所以他在一發結束後又迅速開了一炮。這次的炮彈一點沒有改變路線的直接穿過兩層水晶屏障上的窟窿再次飛到了我的麵前，但是結果卻和上次毫無二致。我的麵前再次閃現的裂紋準確的擋住了炮彈，然後在裂紋自動愈合之後，炮彈又當啷一聲掉落地麵。
炮彈連續兩次被擋住，以那家夥的智力自然知道不是因為水晶牆的問題了。不過，雖然知道不是水晶牆造成的炮彈威力不足，他一時半會卻想不到該怎麽辦了。他雖然可以隨意變化自己的結構，可以輕鬆製造出三百毫米甚至是一千毫米以上口徑的超級巨炮，但是他的能量輸出畢竟是固定的。和一般的火藥武器不同，他雖然能變出大炮，卻沒法製造火藥。剛剛發射的彈丸實際上是利用電磁力發射出去的，能產生如此之大的出速已經是相當可觀了，並不是說他單純的把大炮變大就能再增大威力了。麵對我那還不知道防禦力到底如何的神奇屏障，他根本就想不到有什麽辦法能夠攻擊到我。
那家夥在想問題的時候，我也沒閑著，而是轉身問了一下那家夥的能量水平。他剛剛發射的炮彈顯然也不是憑空就能造出來的。融化金屬製造炮彈，還有發射炮彈使之具備強大的動能，這一切都是要消耗能量的，甚至於那家夥的每一次舉手抬腳也都是要消耗能量的，隻不過相比之熔煉金屬和改造武器，那種消耗小到足可以忽略不計而已。不過，行動產生的消耗可以忽略，那三發炮彈以及開炮用的能源卻不能不計。
“他還剩多少能量？”
“六萬九千多。”
我點點頭道：“不錯，看來很快就能讓他安靜下來了。”
我的想法雖然是美好的，但事實卻往往不像人們想的那麽美好。就在我以為那家夥會就此被我們困死之即，那家夥卻突然做了件令人相當意外的舉動。隻見那家夥忽然將大炮的口徑縮小了很多，但是卻把炮管拉長了好多，然後他便再次瞄準我開了一炮。
這次的炮彈雖然口徑下降了很多，但出速卻是高了不止一倍，不過很可惜，距離辣椒的承受上限還差著老遠。
發現炮彈依然無效，那家夥先是一愣，然後居然突然掉轉炮口對著另外一邊的牆壁便是轟的一炮。
剛開始看到他突然朝著另外一邊的牆壁開炮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嗎，但是很快我們就明白過來了，因為他發射的炮彈準確的命中了其中一隻屏障發生器，跟著就見那發生器上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坑，而且由這個發生器關聯的兩道屏障都閃爍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就此熄滅。
盡管屏障發生器的保護外殼擋住了一發炮彈，但我們和那家夥都發現了各自需要發現的信息。我們意識到了那家夥正打算破壞屏障，而且屏障也確實頂不了幾下。那家夥則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猜測沒錯。之前他就看到了那淡淡的能量隔離屏障似乎是連接到那些古怪的設備上的，現在既然攻擊那東西會造成屏障閃爍，那就說明如果真的破壞掉那東西，說不定就真的可以徹底破壞這個屏障。
我們兩邊同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便一起行動了起來。那家夥是突然舉炮再次發射了一發炮彈，而我則是第一時間帶著辣椒站在了那隻屏障發生器前麵。
哢，那發炮彈以毫厘之差卡在了屏障發生器前麵的空間中，隻差一厘米便能碰到屏障發生器了。不過，就算隻差一微米，那也是沒碰到，而隻要沒碰到，那就不會有任何作用。
發現炮彈竟然被擋住了，那家夥到是一點也沒遲疑，立刻便掉轉方向對著實驗區另外一麵的發生器開了一炮。如果我和辣椒想擋下那枚炮彈，那就必須繞過整個實驗區，計算我們速度夠快來得及擋炮彈，可他要是不斷的左一發右一發的換方向發射，難道我們也要被他調來調去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我在他轉身瞄準背後的屏障發生器的瞬間便轉向了控製室那邊喊道：“關閉屏障。”
雖然不知道我什麽意思，但是控製室那邊的研究員還是迅速按下了能量隔離屏障的開關，然後我便在隔離屏障消失的瞬間打開水晶牆上的大門衝了進去。不過被水晶牆和隔離屏障這一耽擱，那家夥還是比我早一步開炮了。炮彈穿過水晶牆後直接命中了那邊的屏障發生器，當然結果依然隻是在發生器上砸了個坑而已。我們的屏障發生器本身就是軍用產品，外麵的保護殼可不是什麽東西都打的穿的。不過照他這個大炮的威力，頂多再有個一兩發炮彈，估計發生器就得報廢了。
不過，雖然隻差一點就可以破壞發生器了，但是他卻沒有機會那麽做了。就在我進入實驗區內部之後，我又讓研究員啟動了發生器，瞬間整個實驗區就被隔離屏障完全包裹了起來，讓想趁機逃跑的那家夥嚇了一跳。剛剛屏障關閉之後他開完炮就往屏障外麵衝來著，結果剛跑到屏障邊上屏障就啟動了，要是再晚一步，他就又撞上去了。有了之前那次的教訓，現在他可不敢輕易再碰這屏障了。不過雖然沒有撞上那屏障，那魔偶在最後卻還是被屏障上遊離出來的反向能量中和掉了一部分能量，好在跑的快沒有造成太嚴重的損傷。
從隔離屏障邊離開之後那魔偶便又轉了過來，那雙帶著紅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仿佛要用眼神殺死我一般。不過很可惜，他的眼神不具備任何殺傷力，對我完全不起作用。
“你還真是個不安分的家夥，本來還想對你客氣一點來著。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我說著便將永恒抽了出來，一層散發著絲絲寒氣的地獄之火迅速在整柄劍上燒了起來，而周圍的溫度不但沒有因為火焰而增高，反到是在不斷的下降。
那魔偶一看到地獄火身體立刻便是一僵，顯然他已經感覺到了這種奇特的火焰所附帶的特殊能力。地獄火的特性就是燃燒靈魂，或者換個說法，地獄火就是專門用來消耗靈魂能量的。而我麵前這個家夥的本體是什麽？還不就是一團靈魂能量？所以說我的地獄火根本就是完克這家夥。
“現在知道怕了嗎？”我拿著燃燒著地獄火的永恒一步步朝那家夥走了過去。
那家夥見我走過來，先是想往後退，可突然想起來背後就是能量屏障，嚇的他剛退了半步的腳又收了回來。看著他在那裏進退維穀的樣子，我便加快了腳步走到了他的麵前，然後舉起永恒便準備一刀砍下去。不過，就在我正準備下手的時候，那家夥的身體卻是突然自己爆炸開來，下半身還在原地，上半身卻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飛過我的頭頂落到了我的背後。
剛剛脫離我的正麵攻擊範圍，那家夥卻並沒有離開我的身邊，反到是用兩隻手支撐著快速爬了回來並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腕。
在那家夥成功抓住我的腳腕之後，我也正好低頭看向他，而他立刻得意的說道：“哈哈，這次看你死不死，我把你的盔甲也變成我的身體。”他說著便發動了能力，但結果不是我的金屬靴變成金屬溶液，而是他像觸電一般猛然鬆開了抓著我腳腕的手並且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你……”
“很驚訝為什麽我的盔甲沒法轉化是嗎？”看著那家夥閃爍的眼睛，我直接說道：“因為我的盔甲根本不是金屬。”
“不可能！這明明是……”那家夥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了，然後雙眼光芒大勝的看向我的盔甲。“你這身難道是……？”
“沒錯，上位神器。由規則凝結而成的上位神器，半能量半物質化的規則武裝。”我說著直接伸手把那家夥的半截身體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說道：“所以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我的屬性完克你的能力，不管你有多大能耐，在我這裏你什麽也不是。”
“好吧，我投降，你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提出來吧！”
見這家夥終於服軟了，我便將其放回了之前的實驗台上，然後才正式介紹道：“我是紫日，冰霜玫瑰盟的會長。這裏是我們行會的一處研究基地，所以你最好不要想著跟我耍花樣，即使你跑出這個房間，基地外麵還有一層更大的隔離能量罩，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跑出去。”
“哼，我佳哈大法師怎麽會做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
“等等，你說你叫什麽？”
“佳哈，怎麽了？”那半截魔偶一副你很白癡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看他這個眼神，我連忙問道：“你說你叫佳哈？專門研究構裝生命的那個佳哈大法師？”
“你聽說過我？”那家夥到是很驚訝我居然知道他的事情。不過他本來以為我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會立刻詢問他他的事跡，沒想到我卻擺出了一副思想者的造型半天沒反應了。實在忍不住之下他便出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聽到他的問題我便從沉思中脫離了出來並看著他說道：“我在想：如果你是佳哈，那我們行會的那個是誰。”
“什麽你們行會的？”那魔偶疑惑的問道。
“這麽跟你說吧。我們行會還有個自稱佳哈的家夥，如果你說你是佳哈，那麽我們行會的那個是誰？”
“什麽？那個大腦袋也在你們這裏？”
“大腦袋？”聽到這個稱呼我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我們行會的佳哈現在已經失去了身體，他的整個身體就是一台像房間那麽大的計算單元，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理解的話，那到是也可以說佳哈就是個大腦袋。“你認識那個佳哈？”
“認識？哈哈哈哈……我們可不光是認識那麽簡單。”
“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還有你和他到底誰是佳哈？”
“我是……他也是。”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兩個都是佳哈。”看到我詢問的眼光，那家夥忽然很認真的說道：“我和你說的那個佳哈都是佳哈，不過我們都不是真正的佳哈。”
“你的意思是……？”
“真正的佳哈是個人，即使他是一名非常偉大的法師，但他依然還是個人類，他的壽命是有限製的。既然你知道那麽多關係佳哈的事情，那你一定是接觸過佳哈的遺跡，那可都是上千年前的東西，你覺得一名人類能活那麽久嗎？”
我搖了搖頭道：“恐怕不行。”
麵前的這家夥點點頭道：“所以，當佳哈的生命即將耗盡之時，他便製造了兩件東西。一件是那個大頭，另一個就是我了。”
聽到這家夥的話我才算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所以你說你們是佳哈，也不是佳哈，因為你們是佳哈的意誌繼承，但也可以說你們並不是他。”
“沒錯，就是這樣。”
“等等，如果你知道這些，是不是那個佳哈也應該知道這些呢？比如說……”
我都還沒把事情整個說清楚，那家夥就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無非就是你很奇怪為什麽我知道我自己不是真正的佳哈，而那個家夥卻自稱是佳哈是嗎？”
我點點頭道：“沒錯。看來你比那個佳哈知道的要多很多啊。”
“不，我隻是在部分事情上了解的比較清楚，但是總體來說還是那個佳哈知道的比較多。”
“為什麽？”
“因為我們兩個的製造目的不一樣。”眼前這個魔偶解釋道：“真正的佳哈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所以他便想要保存自己的生命，於是他便參考了巫妖的命匣製造出了我。當然，因為佳哈本人並不是專攻亡靈法術的，所以在我的製造技術上更多的采用了魔偶的靈魂承載器的設計結構，隻是部分原理借用了命匣的技術，所以我嚴格來說依然算是一種靈魂承載器。另外，由於佳哈不會那種完全的巫妖轉化技術，所以他隻能把自己轉化成半巫妖，也就是類似於普通鬼魂的存在。這個普通的靈魂體將具備佳哈的智力以及人格，但是因為靈魂強度不象巫妖那麽強大，所以無法記住太多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你的記憶力不行，但是可以繼承佳哈的靈魂以及性格是嗎？”
“對。我的設計目的就是用來承載佳哈的靈魂並記錄他的性格，不過真正的佳哈想要在轉化後繼續研究魔偶技術，而研究這些技術就必須有足夠的記憶力來保存他的知識。”
他說到這裏我便接過去說道：“但是你的記憶能力很差，所以佳哈便製造了另外一個自己來幫助他存儲知識是嗎？”
“對也不對。那個大家夥主要是用來幫助佳哈記錄他的知識的，但是並不是另外一個佳哈，佳哈沒有把自己的靈魂移動進去的想法。不過因為那個家夥擁有佳哈的全部記憶和知識，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真的佳哈。不過，那個大家夥因為最初就是以輔助研究為目的設計的，所以他的思考能力和知識水平都很高強，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性格非常好，基本上屬於逆來順受的類型。畢竟他的任務是輔助研究，性格太要強可不好。”
聽了這家夥的介紹我總算是明白兩個佳哈的由來了，當然，在和那個佳哈對證之前這還隻是這個家夥的單方麵說法而已。不過就算沒有和那個佳哈驗證，我已經相信了一大半，畢竟這樣解釋的話很多事情就都能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