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推論
因為現在的鬼手信長讓我感覺有種打不動的感覺,所以我現在也開始考慮是否有必要和他打下去了。隻是,我這邊雖然不確定要不要打下去,可是鬼手信長那邊卻相當的積極主動,而麵對這樣的敵人,我能做的也就是暫時先試試了。
雖然之前的推測讓我感到很崩潰,畢竟十億點生命值已經超過大多數高端npc了,要知道一般的怪物生命值也就和我差不多,頂多幾百萬的樣子。即便是那種一片練級區隻有一個的小區域總boss,生命值一般也不會超過兩千萬,而如果是全國範圍的去找的話,某些地區確實是可以發現那種生命之上億的存在。不過,這種怪物屬於地區型超級怪,一般一個國家也就幾隻的樣子。至於說神族,他們強大的原因是神力屬性的十倍化效果,而不是絕對數值,你要是去看數值,很多神族的屬性值甚至都不如某些行會的一線玩家數字高,但是人家有神力,所有屬性乘以十之後才是正常中表現出來的屬性,所以光看數字是沒用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十億生命值也實在是太多了一點,至少在我的計算範圍內這麽多的生命值是很難被消耗完的。
大概是意識到了我有些膽怯,鬼手信長突然就發飆了,這家夥好像頭蠻牛一樣的衝了上來,也不知道是想趁我發呆占點便宜還是急著送死。
雖然我剛剛確實是有點走神,但畢竟這家夥的體重在那擺著,這一衝鋒起來,那腳步聲簡直跟地震一樣。麵對這樣的動靜我即便是睡著了估計也得被吵醒了,所以在鬼手信長剛跑了兩步之後我就清醒了過來。
看著跟頭公牛似的直衝而來的鬼手信長,我直接將永恒鉤鐮槍舞出了一個槍花,然後直接端著永恒鉤鐮槍主動迎著他就衝了上去。距離還有兩米多我就開始將永恒鉤鐮槍猛地向前一探,對麵的鬼手信長立刻一巴掌扇了過來,似乎是想要拍開我的永恒鉤鐮槍。但是我比他反應快,槍杆一壓,順勢轉身一個橫掃,永恒鉤鐮槍圍著我旋轉一圈之後再次被我端平,隻是此時它已經繞到了鬼手信長的爪子背後,然後被我猛然向前一戳。
鬼手信長看到我的永恒鉤鐮槍居然神奇的出現在他的手掌後麵立刻就回手想要擋開我的永恒鉤鐮槍,但我卻是將永恒鉤鐮槍稍稍轉動了一個角度,然後永恒鉤鐮槍尖端的那根橫向的鉤鐮便正對上了他的手背。
毫無意外的。伴隨著噗嗤一聲,鬼手信長的手掌直接被永恒鉤鐮槍的橫叉穿透,而且是整個手掌都被切開了,因為在那個橫向的鉤鐮穿入鬼手信長的手背之後我就立刻向後拉動永恒鉤鐮槍將其抽了出來,而這個動作帶來的結果就是那根橫向的鉤鐮直接將鬼手信長的手背整個從中間一分為二,要是一般生物
。這回手掌應該整個裂開才對。但是,鬼手信長的超強愈合能力隻是讓他疼的慘叫了一聲,而那兩片手掌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手掌,看起來就好像從未被傷害過一樣。
如此恐怖的愈合能力讓我再次皺眉了一下,但是我很快就將這種表情變成了邪惡的笑容,因為我之前自言自語一般說出的話可不是嚇唬人的。
之前我剛說過,對付這樣的鬼手信長看起來是需要下點重手才行了的,我那並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嚇唬鬼手信長。而是真的有辦法。剛才我的戰鬥不過是簡單的本體和鬼手信長這個變身後形態的接觸戰,這種戰鬥方式是我最喜歡的戰鬥方式,但卻不是我最強的戰鬥方式。
我畢竟是個馴獸師,我的最強戰鬥方式就是和我的魔寵一起戰鬥,不管是讓他們分散出來和我一起圍攻敵人,還是以神域技能讓魔寵和我合體,那都是我的最強狀態。而現在……魔寵一個沒出來,這種狀況下我們之間的戰鬥真的不叫全力而戰,頂多隻能算是熱身而已。
被切割了手掌的鬼手信長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完全愈合的手腕。然後由將目光轉向了我。在將腦袋對準我的方向之後鬼手信長便亮出了嘴裏的獠牙。然後發出了一種類似於低吼的聲音。在這示威性的動作之後,我敏銳的發現鬼手信長似乎看到了我背後的什麽東西。然後他的眼神出現了一點點的呆滯。
我雖然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但我並沒有打算回頭去看那個東西,因為這也可能是鬼手信長故意分散我注意力的行為。當然,我並不覺得鬼手信長有那麽聰明,但是這種事情有的時候確實是不得不防備著一點,萬一鬼手信長突然變聰明了,我可不想遭殃。
就在鬼手信長目光轉移的瞬間我就毫不猶豫的突然爆發出了全部的速度猛衝了上去,而鬼手信長在注意到我的反應之後也是立刻回神將注意力移動到了我的身上,但是下一秒他就突然感覺到背後出現了一個強大到恐怖的氣息。驚訝之中的鬼手信長猛然回頭,結果正對上了另外一個我。這個我和我平時的形象稍微有些區別。此時的這個我全身都被一層紫黑色的火焰所籠罩,同時我的鎧甲也發現了明顯變異,更重要的是我的雙眼亮著血紅色的光芒,比他這個惡鬼形象還要嚇人。
幾乎是在看到這個我的同時鬼手信長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知道被我近身的後果。但是,就在他開始移動的瞬間,那個我卻是突然一巴掌朝著他的腦袋揮了過去。
看到這個動作的鬼手信長立刻一個退步,然後腦袋後仰試圖躲避,結果身體才剛仰到一半,那個我就突然加速,一巴掌扇中了他的側臉。鬼手信長之感覺自己腦袋嗡的一聲,然後整個人就橫向飛了出去,在天上翻了七八個跟頭之後才轟的一聲砸在地上,並且繼續向後滑行了好長一段路才算是徹底停下來。
勉強支撐著自己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鬼手信長剛一抬頭就愣在了那裏,因為他發現居然同時看到了兩個我。其中一個我就是最開始出現在他麵前的那個我,這個我的裝備很正常,身上也沒有燃起地獄冥焰。而另外一個我則是一身的地獄冥焰,裝備也變成了一種似是而非,但一眼就看出來更誇張的我。而且,這個看起來更嚇人的我剛才還一巴掌將他扇飛了這麽遠,這個攻擊力可想而知也是非常恐怖的。
不明所以的鬼手信長看著兩個我同時向他走過去,腦袋一會左一會右的轉來轉去,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哪個我更好一些了
。
和我不一樣,鬼手信長是以自身戰鬥力為主的玩家。所以他沒有辦法同時應付兩個敵人,尤其是在對手比他還要厲害的情況下。不過,就在鬼手信長在那裏發呆的時候,旁邊的廢墟之中卻是突然飛起來了一大片瓦礫,然後一個聲音大喊著:“能跑的人趕緊跑,我來拖住紫日。”
伴隨著這個聲音。那邊的廢墟之中突然就爆開了一大片瓦礫,然後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玩家就從廢墟底下衝了出來,並且在我剛剛轉過身的時候就一把抱住了那個普通的我。
之所以這個家夥沒有像鬼手信長那樣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該攻擊哪個我,那不是因為他的判斷力如何強,也不是因為他比鬼手信長果斷,而是因為在他的目光中,現場一共就隻有一個我,而站在或者說飄在我身邊的則是一大團沒有實體的煙霧。
遊戲裏當然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我,畢竟一個玩家隻能同時登陸一個賬號而已。即便是我的雙號一體也不過是通過快速切換來做到雙號同時存在的效果的,並不是說我真的可以同時登陸上兩個號。但是,雖然實質上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我,但是在敵人的眼中卻是有可能同時出現好幾個我的。
首先,我有兩個分身,一個戰士分身一個法師分身,這倆雖然各有各的特點,但畢竟都是我的分身,外觀上能看到我的影子。所以對於不知道的人來說這也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存在。另外。除了這倆分身之外,我還有一個魔寵——二世。二世的特點是和我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屬性和我顛倒,我是黑的時候他就是白,所以我們的裝備什麽的完全都是倒過來的,但是這個確實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存在。
另外,除了他們三個之外,我還有艾美尼斯。不管是絕對鏡像直接變成我的樣子,還是使用技能模擬出很多我的幻象來,她都是可以變成我的樣子。
事實上除了艾美尼斯還有可以變成我的樣子的魔寵,比如說——莉莉絲。
莉莉絲的特性就是自己沒有固定形態,她實際上就是團肉,可以變成任何她見過並且記得住的東西。所以,理論上來說變身成我的樣子並不奇怪。
但是,剛剛攻擊了鬼手信長的那個我並不是以上任何的一個我,而是一個平常不太可能變成我的存在——瑞貝卡。
瑞貝卡的種族是幻魔,她的能力並不是變身,而是恐懼吞噬。這個能力和某些西方傳說中的惡魔很像,反正就是你不能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恐懼,一旦你開始害怕她,她就會吸收你的恐懼力量開始變化外形。首先她可以偵測你的記憶中最深刻的那個恐懼物,然後變成那個存在的樣子,接著從你身上獲取恐懼之力。在你害怕對方的同時,瑞貝卡就會不斷的壯大,直到擁有完全壓倒你的實力。
剛剛鬼手信長看到的那個很嚇人的我實際上是我使用神域合體之後並啟動了地獄模式所附帶的形象變化,那個模式下的我戰鬥力是接近於極限值的,也就是我最可怕的時候。當然,雖然樣子是我那個狀態下的樣子,但鬼手信長實際上看到的卻是瑞貝卡,因為鬼手信長最害怕的就是我的完全體形態,因此瑞貝卡讀取了這種恐懼信息並變成了我的完全體模式形態。
剛剛鬼手信長被一巴掌扇飛,那其實也不是瑞貝卡的力量造成的,因為瑞貝卡本身的攻擊力其實並不高,而之所以鬼手信長擋不住那一下,完全是因為他的恐懼賦予了瑞貝卡超強的力量,所以剛剛那一下與其說是瑞貝卡將鬼手信長一巴掌扇飛了,倒不如說是鬼手信長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扇飛了
。正因為敵人本身就是力量的來源,所以隻要敵人感到恐懼。瑞貝卡就是無敵的。但反過來,如果敵人不害怕,或者恐懼度很低,那瑞貝卡將變得非常弱小。
雖然瑞貝卡可以吸收敵人的恐懼來壯大自己,但事實上瑞貝卡的這個能力是針對個人的。也就是說如果現場有三個人同時看到瑞貝卡,那麽家和瑞貝卡沒有特意放過某個人而不對其使用幻象的前提下,這三個人多半就會看到三個完全不同的東西。如果他們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東西,那隻能說明這三個人害怕的東西是一樣的。而通常情況下大家害怕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一般在多個人同時看到瑞貝卡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東西都是各不相同的。
剛剛那個從廢墟底下爬出來的家夥顯然是因為剛出來還沒受到瑞貝卡的影響,所以看到了瑞貝卡的本體,而且這家夥似乎是個膽子很大的家夥,居然能免疫瑞貝卡的幻象。在喊了那麽一嗓子之後這家夥就直接朝我衝了過來。然後在距離我還有七八米的時候突然在原地停了下來並擺出了和我一模一樣的姿勢。
我這邊正在疑惑那家夥要幹什麽,突然就發現鬼手信長似乎是要轉身逃跑。這家夥的果斷貌似一點也不差,隻是之前他知道跑的話可能會被我趁機放大招直接秒掉,所以才沒有跑。雖說他的理論生命回複上限是十億,可如果我能用大招一招秒掉他,那他的回複數量再高也不會有用了。畢竟死人是不存在回複力這一說的。
之前不敢跑是因為怕我放大招,現在有人拖住我,他自然是轉身就跑,而且速度飛快。我在發現他要跑的情況下當然是立刻就想去追。雖然之前我也擔心自己搞不定他,但他既然都逃跑了,那就是說他的實際能力可能沒有我想的那麽誇張,所以我當然是要追上去的。隻是,就在我想要過去追殺鬼手信長的時候,猛然準備扭身抬腿的我卻發現身體居然紋絲未動。
“我靠,什麽情況啊?”在嚐試了兩下之後我突然發現身上除了眼睛和嘴巴能控製之外,我居然徹底被定住了。
說實話,我之前從未發現過有這麽變態的技能。畢竟《零》中的所有技能其實都是和等級以及實力掛鉤的。就好像那個死亡凝視技能,雖然屬性上說是一定幾率秒殺看到的目標。但實際情況卻是,你根本不可能秒掉比你強出很多的敵人,隻能秒那些和你差別不大,或是隻比你強一點的人,而且比你強的越多,死亡凝視的發動概率就越低。
雖然很多特殊技能我也沒見過,但是死亡凝視這樣的技能畢竟是需要一個限製的,不然一個二十級的玩家一個技能秒掉一個兩千級玩家,這也太不現實了。但是,眼前這個玩家的技能卻做到了封鎖我的行動的效果,雖然這個技能並未對我造成直接傷害,但這依然太可怕了。想象一下。我正在和鬼手信長交戰,對方突然使用技能,然後我就不會動了。這結果……想想就打哆嗦。
肢體被封住之後我當然是非常緊張,於是開始試圖對抗這種封鎖強行移動身體,結果稍稍讓我鬆了口氣,因為我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動起來了,雖然很艱難,但我確實是一點點的挪動了自己的身體勉強讓我轉了過來變成麵對那個玩家
。
當我轉過來之後,我突然發現了那個玩家居然還保持著和我一樣的姿勢,而且剛才我拚命轉身的時候,他居然也跟著轉身了,而且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正在咬牙使勁的樣子。在那一瞬間我就突然意識到了,對方的技能不是完全將我定住,而是讓我和他的身體聯係了起來。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兩個的動作應該是完全同步的,而且以為我們各自對自己的身體都有控製能力,所以隻要他故意和我反著用力,就可以阻礙我的行動。而且,貌似這種阻礙並非力量上的,因為我的力量屬性已經高到嚇死人的地步了。對方如果是單純的依靠力量在壓製我,那我應該不至於這麽費勁才對。對方的力量頂多能有我三分之一就算他是牛人了,而即便隻剩三分之二的力量,我的動作也絕對是非常靈活的。可是。現在我的動作慢的就好像大病初愈的老太太,身體僵硬無比,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累得夠嗆。
雖然不知道他是靠什麽力量在和我對抗,但我隻要知道他和我的動作是聯動的就行了。我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移動身體試圖解脫出這種情況。
那家夥先開始還在拚命咬牙堅持限製我的行動,在發現沒辦法完全控製住我之後他突然開口說道:“別費勁了。即便是你能動,以這個速度你也別想追上去殺死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沒那個必要,我隻要幹掉你就行了。沒有你的幹擾,我可以去追殺任何人。”
“你憑什麽認為你現在有能力殺了我?”對方強辯道。
我笑著說道:“就憑我是馴獸師。”
他的這種能力是封鎖目標的行動。但應該是不能同時限製複數個目標,所以我隻要放出任何一隻魔寵就行了。當然,我背後其實就有瑞貝卡在,隻是貌似眼前這個家夥是個傻大膽,瑞貝卡到現在都沒有變身多半是偵測不到那家夥的恐懼,所以我需要另外一個魔寵。隻是。當我邊說邊準備召喚魔寵的時候,卻愣在了那裏。
“哈哈哈哈,你終於發現了嗎?”對方囂張的大笑著:“你的技能現在已經全部被封住了,所以你就不要妄想了。現在你的魔寵根本一個也放不出來。而且我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放出他們也沒用,因為魔寵算是你的技能的一部分,在你被我封印的這個時間段內,他們都將和你一樣處於靜止狀態,而且他們比你更糟糕。你好歹還可以憑借自身力量勉強移動。他們則是會被完全封印,直到我解除這種封印之前,他們都將完全定格,就好像雕塑一樣。”
這家夥的話我雖然不會完全相信,但我覺得至少大部分都是真的,因為我目前是真的召喚不出任何魔寵,而且背後的瑞貝卡和一隻和我處於合體狀態的幻影居然都沒法指揮了,感覺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了一樣。
技能失靈,這個結果真的是讓我稍稍驚訝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想到了別的方法。我控製著身體緩慢的將永恒鉤鐮槍對準了對麵的那個家夥。然後一步步的向他走了過去,但是……
“哈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倆的動作雖然是一模一樣的。但我的這個技能會限製我們倆的距離,所以不要以為麵對我走過來就能讓我們倆麵對麵相遇,雖然我會跟著你的步伐向前走,但技能效果會推著我向後退,最終我們依然無法接觸。你的普通攻擊雖然能用,但你接近不了我就沒法攻擊我,而遠程攻擊都是技能,卻偏偏都被封印了
。是不是覺得很絕望?哈哈哈哈,我的這個技能是無敵的!”
對方雖然笑的很猖狂,但我是真的稍微猶豫了一下,因為照現在這個樣子看貌似一般方法還真的奈何不了他了。不過,我也不是絕對沒辦法對付他,隻是不想用而已。其實我現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愛之環將玫瑰傳送過來。雖然她是複活法師,但戰鬥類玩家多少總是有些攻擊力的,何況玫瑰的等級那麽高。在對麵那個家夥和我都沒法動的情況下,任何一個人來到這裏都可以輕易殺死我們之中的任何一方。所以,隻要我召喚玫瑰過來,他就死定了。
不過,說起來有一點很讓人疑惑。那就是,既然我們現在都沒法動,而且不能使用技能,那麽為什麽沒人過來殺我?
按說我現在用不了技能,又沒法召喚魔寵,近身攻擊還因為對方的牽製動作慢的像老太太。按說這樣的我應該是毫無威脅才對,可是居然沒有人趁著這個時間過來殺我,這顯然是不太合理。
雖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弄死這個家夥讓我脫離這種狀態。
其實我現在已經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對方的這個能力多半是一種技能,而這個技能肯定是要耗魔的。那麽,這個耗魔的技能必然是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就是這個技能在啟動後,維持它需要一直消耗魔力。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這個技能隻在啟動時消耗魔力,但是每次啟動有一定時間限製,超過時間技能就失效了。不管是這兩種中的哪一種。這個技能都必然是有時間限製的。所以說,它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遲早是會自動解開的。隻是,我並不想等那麽長時間,因為我不知道這個技能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
在對方囂張的笑聲中,我隻是用了幾秒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脫離對方控製的方法,而且這個比召玫瑰過來幫忙要簡單一些。
為了驗證這個方法是不是可行,我首先需要做個實驗。
集中注意力開始控製身體。我操縱著自己的身體緩慢的轉了一個方向,對方被迫跟著我轉動了一個方向。緊接著,我開始向前走,不過隻走了幾步而已。當我停下來的時候,對方就開始拚命掙紮了起來,因為他終於明白我要幹什麽了。
雖然我現在站的位置就是一片空地。但因為剛才的移動,他的位置卻發生了改變。那家夥現在麵前正對著一個大約七八十公分高的石柱,這個東西應該是之前那個行會總部大門口的兩根石柱之一,隻是上半截都已經粉碎了,就剩下這七八十公分高得一小段還立在那裏。不過,有這麽點高度就足夠我做實驗了。
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我首先費勁的抬起雙手,然後抓住自己的頭盔將其摘了下來,而對方被我拖著自然也是下掉了自己的頭盔。跟這我開始活動腰部前後晃動起來。對方開始拚命的抵抗我的命令,隻是我的控製力顯然比他高的多,在我集中注意力之後雖然行動依然受到影響,但其實已經可以做出很大幅度並擁有一定速度的動作來了。
就在那家夥驚慌的表情之中,我猛的對著前方來了一個一百多度的深鞠躬,然後那家夥就跟著我做了同樣的動作。不同的是我的麵前是空氣,所以我隻是對著空氣鞠躬而已,但問題是他麵前可是一塊大石頭,而且因為柱子是被壓垮的
。所以斷裂麵並不整齊。上麵凹凸不平的就好像釘板一樣。他在沒有帶頭盔的情況下,直接用自己的臉去快速接近這麽個東西。那結果自然非常漂亮。
我隻聽到結結實實的咚的一聲,扭頭一看,那家夥也正滿臉是血的扭頭看向我這邊。看到這個結果我微微一笑,看來我的計劃是可行的。
既然計劃可行,那麽下一步就是開始搞死這個混蛋了。既然他自願殿後,讓別人逃跑,那就是說他已經準備好當英雄了。雖然英雄都是可敬的,但問題是,敵人的英雄對我來說就是可憎的。所以,我現在對他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操縱著自己的身體將剛剛插在地上的永恒重新撿起來,然後開始嚐試讓其變形。雖然我的技能被封印了,但是永恒的變形能力不是我的技能,而是永恒自己的能力,所以這個變形能力還能用。
永恒在我的控製下逐漸變成了一個7字形的結構,但是它的兩端都是鋒利的刀頭。將這樣子的永恒直接插在地上,然後那個7的橫枝就變成了指向水平方向,而且高度剛好就是人的咽喉位置。
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知道我要幹什麽了,其實在剛剛我讓他撞柱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隻是知道歸知道,他卻是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搞定了永恒這邊之後,我立刻控製自己的身體帶動他一起移動了起來,很快他就被迫挪到了永恒前麵,然後在他劇烈的抵抗之下,我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而他則是因為跟著我的動作一起動,咽喉直接就撞上了永恒橫在那裏的刀刃,這個效果基本上就跟自殺差不多,當然他是被我控製的。
在那家夥的咽喉被永恒戳穿之後,我的身體依然沒有獲得自由,我不得不控製著他往後退了一點。沒有永恒堵在那裏,血水立刻噴湧而出,而隨著他的血水不斷噴出去,我的身體上的控製力也開始逐漸鬆懈,十幾秒之後當他完全死亡之時,我終於徹底恢複了自由。
其實我剛剛一直很疑惑,他為什麽不在最後時刻放棄控製能力,即便還是會被殺。但正常人多半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往刀刃上撞吧?對於這個問題我唯一能想到的結論就是那個技能其實沒法自由解除,也就是說控製方式很死板,一旦啟動就隻能等它自己到達時限或者耗盡魔力,亦或者被控製與控製者之間有某一個掛掉了。
這麽死板的技能,雖然效果非常逆天,但說實話,我即便是學了,多半也不會用。畢竟不能解除的話,會產生很多不可控的變數。
走到那個家夥的屍體旁邊撿起永恒,然後收回瑞貝卡,我再次看了眼鬼手信長逃跑的方向。這麽長時間,使用傳送卷軸跑兩個來回都夠了,所以鬼手信長肯定已經不在那邊了。我雖然確實是有辦法追蹤傳送魔法留下的信息找到對方的傳送目標。但問題是我現在連鬼手信長最後在哪傳送的都不知道,你讓我怎們找?就算我能找到傳送氣息,可是剛剛逃跑的又不是就一個鬼手信長,還有那麽多行會會長和玩家,這些人肯定都是用傳送卷軸離開的。這麽多人,這麽多傳送卷軸,我怎麽知道哪個是鬼手信長?一個個的找下去,那不得找到明年去了?所以說,鬼手信長這次算是真的從我的眼皮底下跑掉了。
“玫瑰。”
無奈的接通通訊
。我隻能先問下行會那邊的情況了。
“什麽事啊?我這邊好忙的!”玫瑰貌似正在指揮很多人幹什麽事情,不斷的能聽到她在讓人幹這個幹那個的。
“我這邊遇到一些情況,不過現在跟丟了目標,就想問一下你那現在什麽情況了。”
“還能是什麽情況?不就是忙著接收那個城市嗎!哦,對了,新城市還沒有命名,你要起名字嗎?”
“不用了。”我拒絕道:“你們隨便起吧,反正這個城市不會在我們手裏呆多久,很快就會換名字。起了也沒用。”
“這樣說貌似確實是的呢!”玫瑰好像才想想起來一樣說道:“那我們也不費勁去起名字了。這個城市暫時就命名叫未知城市算了。”
“隨你們了。對了。城市裏現在有高級人員進駐沒?”
“怎麽啦?”
“我在這邊碰到幾個熟人。”
“熟人?”玫瑰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
“鬼手信長和冰封女妖。”我直接說道。
玫瑰略帶驚訝的問道:“他們倆怎麽會跑到韓國這邊來的啊?哦對了。之前我都沒來及問。天極盟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啊?”
我簡單的將天極盟的情況給玫瑰介紹了一下,然後又說道:“現在根據我的調查。鬼手信長和冰封女妖以及一部分韓國行會應該是組成了同盟,上次在支點城,那些來增援八歧大蛇的韓國艦隊可能就是這個聯盟搞出來的。因為如果鬼手信長不是完全參與到這個事情之中,很難想象他會變成八歧大蛇的走狗。”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一樣,那就指不定誰是誰的狗了!”玫瑰說道。
就好像玫瑰說的一樣。之前我們以為鬼手信長已經徹底放棄了作為玩家的尊嚴,甘心跟著個npc屁股後麵混了。盡管八歧大蛇這個npc確實是牛的一塌糊塗,但再怎麽牛那也是個npc。不過,如果我們假設我這次碰上的這個聯盟成立的比我想象的要早一些,也就是上次韓國艦隊去增援八歧大蛇之前,這個聯盟就已經成立,並且開始實際運作了的話……那麽鬼手信長很可能就不是八歧大蛇的走狗,正想幹,八歧大蛇可能隻是被鬼手信長利用了,或者說八歧大蛇和鬼手信長達成了某種協議,反正鬼手信長的地位應該是比現在要高一些,並非我們想象中的完全變成了八歧大蛇的忠犬。
雖然這種事情很恐怖,但是仔細想想,貌似這樣才符合我們的一般認知。畢竟不管說什麽鬼手信長跑去給個npc當走狗,這種事情都太離譜了一點,相反,如果我們的假設成立,雖然這個家夥聽起來很嚇人,但從道理上卻說的通。
“如果鬼手信長真的是早就完成了這個聯盟,那就是說這個聯盟已經生效有段時間了。那麽據此推論,之前八歧大蛇泄露的那段視頻……”
“是鬼手信長弄出去的
。”玫瑰立刻叫道:“肯定是他。能接觸到八歧大蛇的人都是鬼手信長的手下,正常來說以鬼手信長當時在日本的聲譽。跟著他混的必然都不會是什麽有良心的人,這種人怎麽可能突然良心發現跑到論壇上去爆料?所以,這個事情應該是有人指使的,而這個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鬼手信長自己。”
“那就是說,八歧大蛇其實是在被鬼手信長當槍使?”我總結道。
玫瑰點頭道:“這個分析很靠譜,而且按照這個情況分析,之前鬼手信長做的很多奇怪事情也都解釋的通了。”
我恍然大悟道:“難怪覺得鬼手信長最近就好像突然變成了癡呆了一樣,做什麽錯什麽。而且好像智力水平直線下降了。如果按照這個分析來看的話,這一係列的情況都是鬼手信長故意的。他這是在示敵以弱,同時利用自己的連續失誤讓八歧大蛇以為他就是個莽夫,這樣八歧大蛇才不會懷疑他,而甘願給他當槍使。”
“可是,我覺得這個情況貌似也不太對。”玫瑰忽然說道。
“怎麽了?你又發現什麽了?”
“你想啊!”玫瑰說道:“雖然鬼手信長最近連續幹傻事的情況有些奇怪。但以前的鬼手信長貌似也不是很聰明吧?要是鬼手信長的智慧,我隻能說是比正常人稍微好點,但也絕地算不上什麽人中龍鳳,他能在日本獲得現在的地位,說實話,運氣的成分占了很大比重。他不過是剛好崛起在鬆本正賀被我們打擊之後,日本玩家出現情緒低落的那個特殊時期。說白了他就是被時勢造出來的那個英雄,他自己隻是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如果說是我們自己計劃出了這麽複雜的大型計劃,那還說的過去。可是鬼手信長那種人,你覺得他能想到這麽多東西?”
“那就是說,鬼手信長隻是參與者,主導這個計劃的不是他?”
“肯定不是他。”玫瑰斷定道:“你說這次碰到的那些人裏麵有不少俄羅斯人,而且你還看到了冰封女妖。女妖之家當初在俄羅斯的統籌和指揮能力我們都親身體會過,他們絕對有這個能力運轉這種計劃,所以說,如果鬼手信長不是幕後主使者,那多半就是冰封女妖了。”
我皺著眉頭點點頭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冰封女妖的女妖之家雖然從規模上來說隻是個小型行會。但它實際上卻是俄羅斯行會的風向標和總指揮部。他們有整個俄羅斯的資源做後盾,還有超強的研發能力。再加上超強的戰鬥力。如今還弄到了一大幫韓國行會和鬼手信長這樣的盟友,甚至連八歧大蛇都成了他們間接控製的力量之一。這樣的女妖之家已經是個非常恐怖的存在了!”
“別忘記了還有那種能跟核武器一較長短的超級炸彈。”玫瑰補充道。
“算了,這個事情光靠想是沒用的。”我說道:“你那邊有些什麽人能調動的嗎?趁著幫樸銀他們搞定麻煩的機會,我想趁機把這個事情盡快弄清楚。鬼手信長和冰封女妖他們的這個聯盟太危險了,必須盡快調查清楚。”
“地下世界那邊好像等的有點急,你要不要處理一下先?”玫瑰問道。
聽到玫瑰提起這個我才想起來之前答應黑暗評議會盡快完成貿易合作的事情來著,隻是現在看來這個事情我就沒法管了
。“唉,行會越來越大,總感覺有點忙不過來的感覺。”
“你就知足吧。有我和軍神在,我們行會的事情已經比別的行會少很多了。黑暗評議會那邊你到底打算怎麽辦?”
“鬼手信長和冰封女妖這邊的事情太危險了,我必須首先搞定這個事情。不過黑暗評議會那邊的事情早一天完成就早一天賺錢,也不能耽擱。這樣吧。黑暗評議會那邊派個行會裏的高級玩家去和他們談,不行你自己跑一趟。”
“你讓我出外勤?”
“這不是沒辦法嗎?”
“那好吧!”玫瑰說道:“那你這邊需要什麽人協助你?我去給你調過來。”
“這種事情當然是需要高手了。那幾位現在都在忙什麽?沒問題的話調倆過來吧。”
“克利斯締娜目前在俄羅斯前線,暫時不指望調動了。她需要坐鎮在那邊不能動。真紅現在也有工作,走不開。金幣倒是有空,不然我讓她過去支援你吧?”
“就一個人啊?”
“那怎麽辦?調集二線高手?”
“二線……行會神族那邊呢?”
“不是吧?那些大神出個門很麻煩的!再說韓國那邊的神族勢力可是還在呢。你不怕引發韓國神族介入搞出更大麻煩來?”
“危難時刻管不了那麽多了。再說韓國就這屁大點地方,地方神族能強到哪去?而且以韓國的曆史文化來說,韓國的神族多半是和天庭有所牽扯的,實在不行我就拿著雞毛當令箭,用閻王令嚇唬他們。我就不信那幫韓國神族敢跟天庭對著幹。”
“這個倒也是也辦法。”玫瑰最後點頭道:“如果你不怕的話,行會神族這邊基本都有空。哦,對了,泊爾塞福涅不行,她要照顧南美洲那棵生命之樹。”
“那就讓波塞冬過來。”
“海皇?”
“韓國四麵都是水,海神的能力很有用。嗯,要不然把哈迪斯也叫上?”
“喂,動用這麽高級的力量你不怕引起紛爭啊?還是低調點吧!”
“那就讓潘多拉過來。對,就讓潘多拉和波塞冬一起來吧。”
“了解,我這就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