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亡靈的聖藥
“我還有一招。”艾美尼斯很有自信的說著：“當初我收服開拓者的時候他也和沙夜子一樣不聽話。”
“那你怎麽做的？”
“打到他服氣。”
“高招。”我把艾美尼斯向前一推：“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使命就交給你了。”
“我不是開玩笑的，這招真的可以。”
“或許可以，但是我沒時間。”我打開鳳龍空間把辣椒放了出來。“開始精神控製。”
辣椒看看沙夜子道：“對靈魂體直接使用精神控製可能會很麻煩的，而且她的意誌力太強，我不一定控製的住啊！”
“那就用精神灌輸。”
“輸入什麽呢？”
“你所知道的所有悲傷和痛苦的事情，能讓她哭起來最好。”
“沒問題，我看過《情感劇集》。”辣椒有現實中的肉身，所以了解的知識比一般魔寵多的多。
“那就用那個，不能完全控製就一點點輸入，反正幹擾她的正常思緒就可以了。艾美尼斯，跟辣椒配合一下，用幻象營造虛假的影片環境刺激她的精神反應。”
沙夜子憤怒的道：“你放什麽都沒用。”說著她又衝了上來，可是剛跑到一半她就停了下來。沙夜子瞪著辣椒質問道：“你們在幹什麽？不要碰我的思想。”
辣椒閉著眼睛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艾美尼斯則把手搭在辣椒的雙肩上以便於溝通，同時在附近製造出了幻象空間。周圍的景物突然消失，我們出現在一個類似公園一樣的地方，我的形象變成了一個老年人，而沙夜子自己卻變成了一個中學生的樣子。這顯然是來自遊戲外的世界，但是艾美尼斯可以幻化出任何環境，偽裝術的好處就在這了。
沙夜子看著我，但是長著長爪的手卻在不斷的顫抖，顯然思想很混亂。她的表情相當的凶悍，可是眼角的淚水卻流個不停。這招用來對付一般敵人的時候有可能直接把對方搞瘋，但是沙夜子現在是自己人，受到係統保護，不會瘋掉，不過精神攻擊依然會潛移默化的改變她的思維。這種類似作弊一般的提升忠誠度的方法非常麻煩，但是效果也很好，特別是這種幾乎無法溝通的情況下。
我查看了一下屬性，沙夜子的忠誠上升到了三點，起碼比零高。轉頭看向沙夜子，我開始按照電視劇情裏的方式對沙夜子道：“不要再怨恨我，我也是為你好。”這是為了配合精神攻擊近一步讓沙夜子思維混亂，隻要她的最後方向被打破，一旦精神大門失守我們立刻就可以篡改她的大部分記憶徹底俘獲她的精神。
辣椒忽然眉頭一皺。“主人，她在反抗，思想抵抗很強。”
我對淩道：“想想辦法。”
淩道：“魔法對她又不起作用。”
小龍女則道：“可以給辣椒輔助啊！”
“這到是可行！”淩直接給辣椒加了個精神強化暫時提高她的精神強度。
辣椒道：“現在好多了，但是我支撐不了多久。”
我對她道：“你盡量吧！”
沙夜子的反應越來越不正常，強製性精神篡改不是那麽容易生效的，尤其是當雙方意誌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不過不得不說辣椒卻是個強力的精神操縱者，沙夜子的忠誠度就在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中不斷上升。忠誠超過二十的時候她已經不再舉著劍要砍我了，而是站在原地疑惑的看著我們發呆。
辣椒一頭的汗水，明顯有些支持不住了。艾美尼斯和她靠的近，能直接感受到她的力量變化。她代替辣椒對我道：“主人，辣椒的力量快耗盡了。沙夜子的忠誠到多少了？”
“三十二。你們再堅持一下，至少要超過四十才行。”
“我們盡力。”
隨著控製逐漸加強，沙夜子的行為越來越平靜，她的眼神雖然依舊很迷惘，卻大致上有了神采。忽然一杆投槍從側麵飛了過來，夜月反應很快的一尾巴把投槍給打飛了。但是緊跟著有一大片投槍飛了過來，夜月再厲害也擋不下這麽多啊。
忽然一條大尾巴帶著嗚嗚的風聲從我們麵前掃過，把那些投槍都給淅瀝嘩啦的一起打飛了。多日沒有上線的幸運居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前。“看來沒我在還是不行啊！”
“你怎麽上來了？”我驚訝的看著幸運。“小不點怎麽樣了？”
幸運衝我笑了笑：“沒事了，有他媽照顧著，不用我管了。小孩子就要多放手，照顧的太周到是長不大的。”
“你才當父親幾天啊？這麽快就有人生感悟啦？”
“我可是巨龍，超越人類智慧的存在。感悟這東西理解力夠了就能有很多，不過現在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亂成這樣？”
“反正你先幫我們抵擋一下，別讓人打攪我們。”
“明……”幸運剛說了一個字就突然轉身一爪拍了下去，轟的一聲巨響，一座民房被拍的粉碎，三個黑影從民房後麵彈了出去。居然有人趁我們使用精神魔法的空當靠近到了我們身邊這麽近的地方，真是危險。我們剛剛都太關注場中的情況，全然忘記了注意身邊的情況。
三個黑影彈開後沒有離開，而是在地上輕輕一點又向中央彈了過來。幸運動作最快，一抓順著地麵橫掃過去，其中一個黑影的路線被擋住，無奈隻好硬生生的刹住身形向後彈開，可是另外兩個人卻是繞過了幸運向我們靠了過來。
夜月一轉身迎向了其中一個，小龍女和淩衝著另外一個下手。可是這兩個家夥的速度都很快，夜月仗著武器多和瞳術的優勢硬是攔住了一個，小龍女和淩卻沒擋住。我和其他魔寵過去擋，可惜晚了一點，全都沒趕上。
就在那個黑影即將到達辣椒和艾美尼斯身後的時候一杆銀色的長槍從側麵飛了過來，當的一聲和黑影撞在一起，把他撞的身形一頓。黑影稍稍停頓之後立刻再次向前，他是看好了目標誌在必得了。現在我們都是距離太遠，沒人來的及趕在這個家夥之前攔他的攻擊，而辣椒和艾美尼斯又不能輕易中斷。
就在他快要貼到艾美尼斯和辣椒身邊的時候，她們兩個卻突然同時倒了下去。黑影愣了一下，他還沒碰到人呢，目標居然自己就倒了下去，這讓他很意外，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準備給地上兩個失去抵抗能力的目標再補一刀，可是更意外的還在後頭。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兩隻長有長長指甲的手同時插向了他的胸口。
黑影實際上是個忍者，胸前沒有什麽防護設備，這種攻擊對他來說相當致命。不過忍者的優勢就是速度夠快，他迅速的閃身後退，可惜情急之下忘記了背後全是敵人。一把鋒利的青龍劍直刺入他的背心，忍者幾乎瞬間就掛掉了。小龍女這劍正中心髒，要害攻擊隻要你紮的透就是一擊斃命，沒的商量。
沙夜子居然會救辣椒和艾美尼斯，這個忍者被沙夜子的行為嚇了一跳，我們也吃驚不小。我再次看了下屬性，沙夜子的忠誠度是四十三，辣椒在暈倒之前還是把忠誠加到了四十以上。過了這個最低標準線，之後的問題我就好辦了。沙夜子能主動保護同伴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沙夜子。”艾美尼斯扶著辣椒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和沙夜子擁抱了一下。“謝謝你。”其他的魔寵紛紛過來拍拍沙夜子表示感謝。
沙夜子的忠誠在感謝中居然又上去兩點，魔寵多就是有這點好處。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魔寵隊伍就是一個小社會，這個社會中大家都很和睦，互相之間像親人一樣，沙夜子即使不和群，在這個大環境下也會迅速的被帶入這種和睦的氣氛之中。這種環境影響往往比單純靠主人的關懷提升忠誠度要有效的多。
正當大家感謝沙夜子的時候，一支閃著銀光的箭不知道從哪飛了過來。大家都在感謝沙夜子，所以沒注意到這東西，隻有我站在外圍所以看到了。幾乎是習慣性的我就飛身上前擋下了這支箭，水銀盾牌和紅色的蟲族魔法盾都沒能攔下它，不過穿了兩層防護盾的箭已經沒有什麽力量了，被魔龍鎧甲擋了下來。沙夜子用帶著些驚訝和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後似乎思考了起來。
那個射箭的家夥就是一開始出現的那些人中那個箭手，他身邊還有別的玩家。我不知道日本人為什麽突然變的這麽有正義感。平時充當大俠挽救npc的人不是沒有，但那都是順帶的小事情，而且一般會看自身實力來定。可這幾個家夥似乎在不要命一樣的保護沙夜子，這種行為真的很偉大。我都開始有些佩服他們了。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箭手說話了。“我不管你們要幹什麽，快點把搶走的水晶交出來，不然我們和你沒完。”
暈。我剛才想的東西收回。我說這幫家夥怎麽突然轉性了呢！原來不是為了救沙夜子，而是衝著那些水晶來的。第一次他們出現時可能以為是順路完成個小事情，畢竟給npc幫忙通常會得到些獎勵，所以玩家們一般不會介意多做些這種事。不過知道我們不好惹之後再來幹，那就不正常了。現在看來他們壓根就沒那麽偉大，他們隻是因為不想失去那些水晶。唯一讓我奇怪的是這種完全無屬性的東西他們到底要了幹麽？
“就為了這些破東西你們就帶這麽多人來和我對著幹啊？”我抓了幾塊水晶在手上包玩著。
對方還沒來及回答，我手上的水晶就突然亮起了紅色的光芒，緊接著遠方的山中突然一亮，接著就看到萬道彩光劃破天際，從我們頭頂飛射而過。
那些攻擊我們的玩家全都停了下來，一個個癡呆的看著天空不斷飛射的彩光。那個箭手自言自語一般的念叨著：“糟糕，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已經開始了！”
“開始什麽？”我並不知道剛才的是什麽事。
那個箭手可能是被事情驚呆了，居然沒注意到是誰在問，仰著頭一邊看著四射的彩光一邊道：“當然是鬼王的封印被人揭了。”
“鬼王？封印？”
箭手這下反應過來了，不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重新麵對我道：“把水晶交出來，我們不想和你打，你肯定也不想和我們鬥，我們就這麽結束，可以嗎？”
沙夜子忽然走到了我的身邊小聲的道：“別答應他。那些是魂晶，很貴重的東西。”
我感謝的看了眼沙夜子。“喂，你們聽著，不想打的唯一方法是你們馬上離開，沒有條件可以談。”
“你真是不識抬舉！”對麵的箭手顯然發怒了，抬手就是一箭射了過來。
戰鬥再次拉開，但是這次形式不同了。剛才要想辦法提升沙夜子的忠誠度，等於是開了兩個戰場，而且魔寵沒有全部放出來。現在隻要對付一邊，而且我的魔寵全部都放了出來，力量的天平自然偏向了我們這邊。邪靈騎士有高等級的魔寵們配合後殺傷力大幅度提高，很快就清理幹淨了這附近的敵人。收回大部分魔寵和召喚生物，隻留下淩、小龍女、夜月和沙夜子在身邊，騎著幸運向剛才發出光芒的群山方向飛行，順便還可以詢問下魂晶的事情。
戰場果然是培養感情的最佳場所，一戰下來沙夜子的忠誠就飆到了五十一，過半之後態度明顯好轉很多，至少不再對我表現出反感的態度了。一路上借助幾個魔寵的知識和沙夜子的了解我們大致整理出了一些情況。
我從那些玩家那裏得到的這種透光度不是很好的水晶實際上並非水晶，這種東西叫做魂晶，而其產地實際上我也去過。魂晶是由消散的靈魂能量經過無序排列後，受到強大的意念壓力而形成的一種結晶體，而其主要產地就是寂靜之海的海底。
正常生物死亡會產生靈魂生物，要是靈魂再死一次就是魂飛魄散了。但是這些消散的靈魂是攜帶著一些能量的，這些能量不會無端消失，相反，它們會聚集在各種低窪的地方。雖然能量是不存在重量的，但你可以把這種能量想象成一種比重很大的物質，所以它們才會聚集到那些低窪的地方。一般來說這些能量在低窪處匯聚之後可以由亡靈生物吸收，並轉化為自身力量，但是有的地方沒有靈魂生物，這些能量終年不散，而且還越聚越多。如果這個時候有某個強大的意誌力在附近製造精神威壓，那這些能量就會聚集並結晶，最後產生出來的東西就是魂晶。
據沙夜子說，真正的魂晶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我們拿到的這些是比較劣質的魂晶，它們是由一些山洞或者特殊環境內的特殊因素而形成的，由於聚集的能量不是很多，且一般不會遇到什麽象樣的威壓，所以結晶後的魂晶純度不高，顏色也偏白。還有種比較常見的魂晶來自各種冥府中的靈魂之河，事實上寂靜之海就是這些靈魂之河匯聚而成的。在這些河裏會出產一種銀灰色的魂晶，本身完全不透明，看起來簡直像錫塊。事實上這種魂晶才是最常見的類型，因為他們的質量都不錯，而且產地很穩定，出產量也不少。但是在此之上還有一種黑色的，有些像黑水晶的魂晶，那才是魂晶之中的極品。這種魂晶隻出產於寂靜之海的海底，因為幾乎沒人下的去，所以也就幾乎沒有產量。沙夜子說她隻聽說過這種東西，就是從沒見過。
淩、小龍女和夜月也都表示聽過這麽一種東西，隻是名字不一樣。魂晶好象在不同地區有不同稱呼，但是大家對比一下還是能確定說的就是同一種東西的。根據淩的描述，寂靜之海產的魂晶基本上就是一種類似滿汗全席一般的存在，大家都聽過，卻沒聽說有誰真的吃過。這種黑色魂晶大家都聽過，就是沒見過。
淩之前當女神的時候曾經擁有過銀灰色的魂晶，不過她也隻用過不多的一點點，畢竟所謂的產量大也是相對而言。魂晶畢竟還是魂晶，不會像煤礦一樣成噸的出產。至於這種白色的魂晶，差不多可以認為這是一種很罕見，但是沒太大作用的東西。
說起來魂晶最大，也是唯一的作用就是提升亡靈能量。這種能量的用途到是不少，比如黑暗法師和亡靈法師都可以直接拿它當魔法藥用，而且還是瞬間恢複型，不存在延遲。或者這兩類法師們也可以把魂晶拿來鑲嵌在武器或者防具上，如果加到武器上，則亡靈類魔法的攻擊力大幅度提升，物理攻擊也將攜帶陰寒屬性傷害。至於防具，鑲嵌魂晶後可以得到黑暗魔力補充，而且據說回魔速度很快，可惜其他係別的法師不能用，否則不但不會補充魔力，反而會被倒過來吸收魔力。
除了鑲嵌外，亡靈能量本身也是亡靈生物的主要能量來源，可以給亡靈生物當糧食，也能當提升其實力的道具使用。反正魂晶對亡靈來說，就像人參對人類差不多。
在溝通中我才知道沙夜子剛才不讓我把這些魂晶交出去不是在為我著想，而是她看上這些東西了。沙夜子可是個地地道道的亡靈，她能直接吸收魂晶的能量，而且比她直接去吸別人的血或者吞噬別的亡靈要有效的多。
我打開鳳龍空間詢問了一下魔寵們才驚訝的發現這個東西對我來說簡直像寵物糧一般有用。我的魔寵中二世和沙夜子都可以直接吞噬這個東西永久性提升力量，淩和其他一些黑暗魔寵可以拿這個當恢複藥劑用。但是真正的大頭還在邪靈騎士和鈴音騎士那邊，他們全都是亡靈生物，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仙丹，而且我身上那些小妖精和幽靈蟲什麽的也都能吃這個東西。這簡直是我的軍糧。沙夜子說如果能搞到很多這個東西，甚至能把邪靈騎士都升級到鈴音騎士這個水平，而鈴音騎士則能繼續上升到別的形態。理論上說隻要敞開供應魂晶，任何亡靈都是可以強大到神一般的水平。
雖然用處很大，但是失望也一樣大。魂晶的產量可以忽略不記，想當軍糧喂邪靈騎士是沒指望的事情。按沙夜子說，能把她的需求量滿足都是奇跡了，想給軍隊配發，除非有辦法開采寂靜之海中的魂晶。據說那裏的魂晶不但質量高，而且數量龐大。可是那東西全都聚集在寂靜之海的海溝深處，但寂靜之海的海水碰一下都能要人命，誰有本身下到海底去撈這些東西呢？那能腐蝕一切的靈魂之水是沒有辦法突破的防線，要不然就不會連埃及那些神使用的冥河渡船都是不沾地的飛船了。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們也到了剛剛發生爆炸的大致位置，雖然剛才距離比較遠沒看清楚具體位置，但現在我們完全不要確認位置，因為下麵成群的各類生物聚集在一起，實在是最醒目的標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