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眨眼間,又是半個月的時間。

在這半個月中,習武二十多天的許仙終於跨過了鍛體三境,獲得了衝關氣海的資格。

如今的許仙雖然隻有十四歲,但身高已經竄到了一米八五,全身肌肉健碩,力能扛鼎,皮膚更是堅硬如鐵,刀槍不入。

似這般漢子,若是放到軍中,披堅執銳,定是衝陣無雙的絕世猛將。

單就修為來說,在紫山真人不計得失的投喂下,許仙可以算得上是突飛猛進。

但這種過於劇烈的變化,也會引起周邊親朋的懷疑,導致一些不妙的後果。

考慮到這一點,紫山真人正式露麵,去往許仙姐姐家中,與夫妻倆詳談一夜,終於讓他們鬆口,將許仙送到山上紫陽觀為徒。

除此外,他還煉製了一枚有扭曲身形麵貌功能的玉佩,讓許仙貼身佩戴。

付出了這麽多,而今終於到了收獲的日子。

朝陽初升,紫山真人盤坐在洞府之中,目光炯炯地望著麵前隻有他的能看到的係統麵板。

早在許仙跨過鍛體三境後,他便完成了【傳道受業】的任務,獲得了百年修為與三次抽獎機會。

但當時的他並未立刻抽獎,轉而升壇作法,窺探天機,終於算出一個氣運**的良辰吉日,也就是眼下這日出時分。

“就是現在!”

紫山真人眼中精芒一閃,當即選擇了抽獎,而且是毫不保留的三連抽!

“叮——”

“抽獎完畢!”

“恭喜宿主獲得仙道土係功法《乾坤鎮嶽功》!”

“恭喜宿主獲得仙武核係功法《核爆神拳》!”

“恭喜宿主獲得仙道秘術《大五行印法》!”

聽到腦海中響起的係統提示聲,紫山真人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發覺腦海中好似被開鑿出噴泉般,開始源源不斷地迸現出大量陌生的信息。

他連忙閉上眼睛,開始消化這些憑空出現的功法信息。

良久之後,紫山真人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三部功法,每一部都是這個世界不可多得的神功,真不虧他升壇做法,特意挑選了良辰吉日。

《乾坤鎮嶽功》是一部直達金仙境界的仙道功法,其中附帶眾多法術與神通,而且側重土係,正好與他的真身相匹配。

《核爆神拳》是偽核係的仙武拳法,它能通過分解能量粒子,模擬核裂變的過程,獲得爆炸性的驅動力和指數型增幅的破壞力。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紫山真人此前從未見過的拳法神功,而且與他前世改良的天魔解體,身化核彈的自爆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至於最後的《大五行印法》,乃是一門極為強大的鬥戰神通。

其威力和修行難度,都遠超紫山真人前世修煉過的那些神通。

僅僅思索了片刻,紫山真人便想好了這三門功法的歸宿。

《乾坤鎮嶽功》與《大五行印法》都是仙道功法,而且都與他土石之身極為相稱,正好可以作為這一世的改修功法。

至於《核爆神拳》,雖然需要一點數理化的基礎,但紫山真人覺得,這對許仙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所以,他決定借鑒《核爆神拳》中的原理,為許仙量身打造一套武學內功,然後將完整的核爆神拳簡化一番,再行傳授。

之所以這麽做,主要是考慮到許仙的肉身太過脆弱,難以承受核爆神拳那爆炸性的驅動力。

至少也得等許仙渡過三關九險,修成氣海秘藏,才能傳授他真正的《核爆神拳》。

於是,接下來的三個月裏,紫山真人閉關不出,一心轉修功法,簡化神功。

許仙被他委以重任,成為了紫陽觀的代觀主。

當然,說是代觀主,其實就是個看家護院的,畢竟紫陽觀名聲不顯,又拒不接客,三個月來,除卻許仙的姐姐與姐夫外,也就隻有白玉堂會登門拜訪了。

這一天,開封府,包公府上,一身著藍衫的英武青年登門拜訪。

但叩門良久,府中卻無人應答,那英武青年心道不妙,當即縱身躍起,翻牆入內。

待來到後宅,見四個漢子在書房外來回踱步,急得摩拳擦掌,長籲短歎,那英武青年腳步一頓,心知事情可能與他想的有些差池,於是連忙上前道: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爾等為何在這書房外徘徊,莫非是包公出了什麽事?”

四個漢子聞聲望來,當即麵露喜色,道:“展兄,你終於回來了,怎的沒有下人知會一聲?”

毫無疑問,那英武青年正是大名鼎鼎的南俠展昭。

此時,聽到王朝馬漢的話語,展昭搖頭道:“我在門外候了許久,見無人回應,擔心包公府上可能出了什麽事,這才翻牆入府。”

馬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許是那看門護院的人手都被包興帶走了。”

包興是包拯身邊的書童和知事,也是包府的大管家與包公的心腹,他既然會帶著護院的人手離去,那必然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聽聞此言,展昭皺眉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王朝歎了口氣,低聲道:“日前老爺升堂歸來,於書房中揣度今日案情,突然兩眼發直,身子在椅子上亂晃,片刻後更是直接向後栽倒,昏迷了過去……”

展昭一驚:“竟有此事?”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陣陣急切的腳步。

展昭轉頭望去,隻見包興帶著眾人歸來,急匆匆地來到書房門口。

“稟上夫人,公孫主簿前來與老爺診脈。”

原來包興是帶人去請公孫先生了!

展昭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書房內傳來夫人焦急的聲音。

“速速請進!”

待丫鬟打開房門,包興帶著公孫先生從展昭身邊匆匆而過。

展昭心中擔憂,出聲叫住包興,而後與其一同步入書房。

待來到書房榻前,展昭與包興立於一旁,眉頭緊鎖地望著**的包公。

隻見他躺在**,雙眉緊皺,眼睛不爭,全身上下僵硬如石,竟是動也不動。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展昭心中焦急憂慮。

公孫策坐在榻旁,將手搭在包公腕上,細細搜求病源,診了左脈,道了句‘無妨’,又診了右脈,道了句‘怪哉’。

旁邊的包興看得焦急,急忙問道:“先生可知老爺到底是何病症?”

公孫策皺眉道:“依我看來,相爺六脈平和,並無病症啊!”

說著,他又摸了摸包公的額頭,再聽鼻間氣息,皆無異常,仿佛隻是睡著一般。

“真是奇哉怪也!”公孫策轉過頭,道,“煩請將相爺此前的症狀一一道來。”

包興連連點頭,將方才書房中發生的事情訴說一遍。

展昭聽來,發現與方才王朝所說並無二致,顯然就是事實。

公孫策越聽越覺得納悶,根本斷不出病從何處起,隻能讓包興先去安慰夫人一番,然後替包公寫了告病折子,來日五鼓,上朝呈遞。

到了第二天,天子聞奏,當即欽派禦醫,到開封府診脈,但卻也斷不出究竟是何病症。

如此過了數日,包公躺於榻上,昏迷不省,人事不知,若非公孫先生頗曉醫理,不時來到書房,為包公診脈照料,恐怕以包公的身體,早就已經吃不消了。

待到第五天的晚上,包公府上焦慮如火,氣氛凝重。

展昭與王朝馬漢四人守在書房外,沉默地望著旁邊的書房。

他們五個都曾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何曾淪落到這等憋屈的境況。

但沒辦法,在包公的怪病麵前,任憑他們武藝如何高絕,也是無計可施。

良久的沉默過後,馬漢突然低聲問道:“展兄,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對於此事可有頭緒?”

展昭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剛想開口,突然眉頭一皺,運轉真元,腳下一動。

“咻——”

一顆石子從他腳邊破空而出,朝著十步外的偏房屋頂激射而去。

王朝馬漢張龍招呼四人紛紛霍然起身,拔出腰刀,厲聲喝道:“誰?!”

屋簷之上,一隻捏著石子的修長大手伸出,緊接著便是一張俊秀的笑臉。

看到這一幕,展昭臉色一沉,當即縱身躍起,來到屋簷之上。

“又是你……官銀呢?”

展昭右手搭在巨闕劍上,目光死死盯著白玉堂那張俊秀的麵孔。

白玉堂哈哈大笑,而後伸出右手,兩指用力,碾碎石子,令其在指間簌簌而下,同時語氣悠悠,似有所指地說道:“已散入千家萬戶矣!”

此言一出,展昭臉色變幻,歎了口氣道:“這又是何必?”

白玉堂笑道:“正所謂千金難買我樂意,展兄又何必咄咄逼問呢?”

展昭臉色一冷,道:“白玉堂,仗著輕功高絕,連相府也敢夜入,真以為我拿你不下嗎?”

見展昭麵露冷色,似乎正打算刀劍相向,白玉堂連忙擺手,道:“誒,展兄,莫要衝動,白某此行乃是聽聞包公告病,一時好心,特來相府為諸君解憂。”

“……哦?”

此言一出,展昭手上動作一頓。

剛剛躍上房頂的王朝馬漢四人也是一怔,連忙問道:“你有辦法?”

白玉堂微微一笑,悠悠道:“懸壺之術,白某自然是一竅不通,但白某這些年走南闖北,倒也見過幾位隱世高人,不如……介紹給諸位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