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忍不住抬起頭,看向為首的那名公公:“敢問公公,我許家犯了什麽罪,要被如此對待?”
那名公公滿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又大喊道:“陛下口諭,許夫人李氏接旨!”
李氏,那就是自己啊。
李茹心中一跳,又驚又喜:“我,我從來沒上過聖旨啊。”
“我,我接旨。”
看著李茹慌亂的禮數,那名公公眼中的不屑更甚一籌:“榮國公夫人李氏,嫉賢妒能,戕害兒子,不為人母,毫無母德,特賜掌摑之刑!”
李茹抬頭,滿臉駭然:“啊?”
自己這點破事,怎麽還傳到陛下的耳中去了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比如徹底懵了。
就在他發懵的時候,站在他麵前的那位公公已經舉起巴掌,對著她的臉啪啪就是幾下。
左右開弓,絲滑無比。
響亮,透徹!
全府上下,在這一刻噤若寒蟬,沒人敢發出半點聲音。
李茹捂著臉,又被打懵了,尖叫道:“我冤枉!”
那名公公道:“你敢質疑陛下?”
李茹連忙閉嘴,滿臉都是委屈。
那幾個太監隻冷哼一聲,繼續道:“許陽許公子在哪,帶我們去看他。”
許陽,許公子?
他什麽時候配得上宮裏的人對他如此尊敬?
李茹更懵了,連忙道:“這是怎麽回事,宮裏的人與他向來沒有瓜葛,怎麽會突然來看他?”
能被宮裏來人看望,那都是莫大的殊榮,因為這意味著宮中有大貴人賞識自己。
一般也隻有為大夏作出了傑出貢獻,又或者是陛下器重之人,才有這種殊榮。
“幾位公公,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那就是個憨子啊。”李茹抓著其中一位公公的衣袖問道。
那位公公眼露厭惡,直接將李茹的手甩開:“宮中辦事,豈敢有半分差錯?”
“莫要耽擱我們的時間,我們有公務在身,快帶我們去見許公子。”
李茹傻眼了,臉上是不敢置信。
劉管家則不敢遲疑,連忙引路:“幾位公公隨我來,我家公子就在裏麵。”
等帶他們走進院子,李茹也偷偷跟隨,卻不敢進去。
劉管家大喊道:“七公子,宮裏來人看您了。”
那幾個太監也變得無比熱情,跟著劉管家一起走進了房間。
待看見躺在**的許陽後,其中一名公公連忙上前,臉上滿是關心:“許公子,你沒事吧,身上可還有傷?”
許陽看見這幾位公公,也是發懵,懵逼樹上懵逼果。
一看他們的裝束,就知道他們是宮裏的人。
可自己與宮裏並沒有瓜葛,怎麽來了這麽多人看自己?
那公公臉上的笑容都快擠出花來了。
“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許陽說道。
為首那名公公笑眯眯道:“許公子不必客氣,我們也是受宮中貴人所托,請禦醫來給你看看的。”
說罷,他拍了拍手。
後麵立刻便有一名禦醫提著藥箱子走上前,開始給許陽把脈,診斷。
劉管家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禦醫啊,那是!
一般禦醫也隻給皇家看病的,現在竟然給許陽看病來了,這,這……
整個許家的下人們全部都傻眼了。
“沒什麽事,隻是需要多修養幾天,我開幾貼藥,喝完會好得快一些。”那名禦醫道。
說罷,他唰唰唰地寫下了一張藥方:“誰去抓藥?”
劉管家忙舉手道:“我,我去,我最關心七公子了。”
說罷,匆匆跑去抓藥。
許陽看向那名公公:“多謝。”
“用不著謝,這都是應該的,宮裏那位貴人說了,叫我們在這多晃**幾圈,好教他們再不敢欺負你了。”公公笑眯眯道。
許陽忍不住道:“哪位貴人啊?”
那名公公神秘一笑:“不可說,不過很快你就該知道了。”
“我們就在這等你喝完藥再走,許公子好好休息一會。”
許陽滿是疑惑,他還是第一次得到這種超高待遇。
接下來,那些公公們果然在這待了很久才走,府裏下人們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再也沒有了那種輕蔑,小覷。
就連李茹也遠遠躲在院子外麵偷看,根本就不敢靠近這裏。
臨走前,那幾位公公又將許定忠喊了過來,然後警告道:“宮裏的貴人發話了,不要再讓許陽受到半點欺負,否則您的國公爵位可是徹底沒有了。”
許定忠神色一駭:“臣明白。”
公公一邊往外走,一邊冷哼道:“榮國公好自為之吧,那位這次可是震怒了。”
許定忠渾身冷汗,連忙送他們離開。
而劉管家也頓時變得殷勤許多:“七公子,餓了吧,老奴這就喊廚房上菜。”
許陽靠在**,皺眉道:“我不餓,滾蛋。”
劉管家嘿嘿一笑:“七公子要我怎麽滾,是橫著滾還是豎著滾?”
許陽抓起一旁的枕頭,便朝他砸去,劉管家哀嚎一聲,連忙道:“七公子好好休息,老奴這就走。”
“有事您就喊一聲,我就在外麵。”
許陽重新躺回**,心中疑惑無比,自己認識的貴人就隻有劉大人和魏國公啊。
這兩位,都不是宮裏的貴人。
那會是誰呢?
不過這麽一震懾,在接下來的幾天,許陽受到了很好的待遇。
藥有人給他煎好,飯有人端過來吃,讓他也享受了一把公子爺的生活。
就連惡毒的李茹也不敢輕易靠近他的院子,對他捉摸不定了。
等到傷勢好得差不多了,許陽這才想起去夏家別院一趟。
離開許家後,許陽這才來到了夏家別院。
侍衛們沒有攔他,任由他走進後花園中。
剛一進來,許陽就看見劉大人和魏國公都在,不由連忙朝他們行了一禮。
夏帝看見許陽如此恭敬,不由啞然失笑:“臭小子,你今天倒是挺乖的。”
魏國公道:“咋,轉性了?”
許陽走了過去,而後道:“這幾天家裏出了點事,暗中肯定有你們兩位在幫忙吧,要不然我在許家過不了那麽好。”
魏國公滿意點頭:“你小子不算太憨。”
許陽繼續道:“不過我疑惑的是,為什麽宮裏會來人幫忙?”
夏帝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隻要知道宮裏有人幫你就行。”
“你的傷勢還好吧?”
許陽搖頭道:“早就生龍活虎了。”
夏帝一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魏國公咧嘴一笑,而後沉聲道:“你那個主母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跑到六道堂報官,想要讓你萬劫不複。”
“你那兩個哥哥也是畜生,要不要上點硬貨,讓他們斷胳膊斷腿?”
許陽嘴角一抽:“這能行嗎?”
魏國公淡淡道:“審問的途中,缺胳膊少腿都是六道堂的常規操作,不然為什麽叫地獄呢?”
“嘿嘿,你小子想不想報仇?”魏國公眉飛色舞。
許陽愕然:“你可真是一個老陰逼啊,太陰了吧。”
“這是我們之間的仇恨,就不麻煩師父了。”
魏國公一臉失望:“好吧。”
夏帝敲了敲桌子:“這次你也算徹底和許家鬧翻了,事情鬧得這麽僵,你有沒有什麽打算?”
許陽鄭重道:“我想離開許家,自力更生!”
夏帝欣賞道:“好誌氣,不過你想離開許家,光是在京城買個宅子都不輕鬆。”
許陽苦笑起來:“要是有人打我,激活貴人就好了。”
夏帝道:“什麽?”
許陽打了個哈哈,撓了撓頭:“這次多謝師父幫我,我也沒有什麽能謝你的,就為你寫了一首小詩。”
魏國公驚訝道:“你小子還會寫詩,哈哈哈,稀奇啊,作來聽聽。”
亦矢哈也樂了,憨子還學人做詩呢。
許陽不在乎眾人的目光,繼續道:“秦時明月夏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