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千七百萬兩白銀,弟兄們拿到屬於自己的封賞後,許陽便立刻平派給當地的百姓。
一時間,大理國內連續不斷的政策,使得百姓們對許陽的熱情空前高漲!
他們認為,許陽不愧是被稱為小許大人,的確是為國為民啊!
他在這裏的名望,也達到了極致。
許陽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狠狠打壓除了百姓之外的所有階層,然後讓利給百姓!
他安排下去,然後手下迅速做這件事情。
“頭兒,那這皇宮怎麽辦?”
“既然大理並入大夏,那麽這皇宮是不是該拆掉了?”閔風詢問許陽的意見。
許陽望著這座皇宮,搖頭道:“拆掉幹什麽?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景觀嗎?”
“在這裏成立一個景區,然後讓百姓們可以進去參觀,隻要交點門票就行,這樣還能促進經濟。”
閔風忍不住瞪大雙目:“這不太合適吧,這可是皇宮,從來都沒有讓老百姓進去參觀的道理,這是褻瀆皇權啊?”
許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大理皇室不是都沒了嗎?哪裏來的褻瀆皇權?”
“可是哪裏都沒有這樣的先例啊,大家隻會說你侮辱大理皇室。”閔風道。
許陽撇撇嘴:“不會,大理百姓會感謝我的。”
這麽大一皇宮,拆掉可惜了,不如做成景觀收費。
一旁原本等著和許陽談生意的陳王,在聽見許陽的建議後,頓時眼前一亮。
“許陽,我以前隻以為大楚國的人很會做生意,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段!”陳王驚喜道。
皇宮要是做成景觀,可想而知有多少百姓想要進去看看,看看這權力構建的中心。
許陽笑道:“我賺錢的手段多著呢,你好好跟著我學學,到時候保證你有錢。”
陳王大笑:“好好!”
在眾人看來,將皇宮當作一種景觀售賣是很不合理的行為,並且也影響到了各國皇室的尊嚴。
但是在許陽和陳王兩人眼裏,一個是創新,一個是隻愛錢。
所以這就無解了。
許陽當即吩咐道:“不用再多想了,直接命人把這裏做成景觀吧。”
閔風啞然,然後道:“是!”
許陽則又將目光看向陳王:“怎麽樣?我派人送給你的那個氣球應該已經收到了吧?”
陳王歡天喜地道:“拿到手之後,我自己就試了試,那種感覺真像掌控了蒼天……”
許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歡就好,賺的錢記得五五分賬啊。”
陳王拍了拍胸膛:“放心吧,我們大楚國的人做生意最講誠信了。”
“我打算今天就走,然後帶著熱氣球去各國遊曆,讓他們付錢。”
許陽笑道:“好。”
“走了!”陳王擺了擺手,已經興致勃勃要出發。
他能夠預想到,自己接下來應該會賺到很大一筆錢,所以已經根本就沒有興趣再留在這裏了。
而等到將陳王送走之後,許陽這才看向閔風道:“帶我去看一看二皇子吧。”
二皇子現在就被關押在大牢之中,許陽打算去看看他。
按道理來說,許陽不應該留著二皇子的,因為他畢竟是大理皇室的繼承人,一旦他還活著,那麽大理國這片土地就仍舊有動**的風險。
可是許陽還是想將二皇子的死活交由陛下定奪。
很快。
閔風就帶著許陽來到了二皇子所在的大牢。
隻不過當許陽到達這裏的時候,卻發現大牢內空****的,什麽都沒有。
“怎麽回事,人在哪裏?”許陽一臉詫異。
閩風也連忙看向一旁的獄卒,詢問二皇子的去處。
那些獄卒紛紛都蒙圈了,滿臉詫異。
“許將軍,剛才他就在這裏的,怎麽會不見呢。”
“許將軍,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看來人是已經逃了,而且消失不見了。
至於他是怎麽逃的,許陽猜都能夠猜得到,肯定是有大理國的前人幫忙……
“也罷,逃就逃了吧,留在我手上,還真不知道怎麽處置他。”許陽啞然失笑。
在以前,許陽或許還會將二皇子當成一個對手,可現在他猶如喪家之犬,已經徹底失去了和許陽競爭的能力。
“咱們不用派人去追嗎?”閔風詢問道。
許陽搖頭:“隨他去吧。”
接下來的幾天,許陽一邊等著朝廷派出新任的布陣使來到大理,一邊則欣賞著大理國的各種美食與特色。
沒辦法,這幾天實在是太閑了。
所以許陽什麽都想嚐嚐。
有些東西的味道也的確很好吃,讓許陽對大理又有了流連忘返的心態。
這一天。
陛下親自派的新任布政使終於到達了大理國都,許陽親自率人前去迎接。
當看見對方的時候,許陽大為詫異。
“大舅子,怎麽是你?”許陽驚訝道。
此人正是徐妙珍的親哥哥,魏國公的嫡孫,徐景武!
徐景武在看見了許陽後,也滿是激動的衝上前:“你小子可以呀!”
“現在滿朝上下,都因為你解決了這件事而高興,我這一路過來,甚至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許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勝仗的消息傳回去之後,朝廷是什麽反應?”
徐景武咧嘴道:“多的我就不說了,我隻說兩個字。”
許陽期待的看向對方。
徐景武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封侯!”
許陽心中一震,心情莫名的就愉悅了起來。
徐景武哈哈大笑道:“怎麽樣?高興吧?”
許陽嘴角不自覺上揚:“我也不是貪圖功名利祿,隻是得到了陛下的認可,我很高興啊。”
徐景武哈哈大笑:“行了,就別遮遮掩掩的,你就等著回國受封賞吧。”
許陽點點頭,然後好奇道:“不過陛下怎麽派你來了,你不是在地方上任衛所將軍嗎?”
許陽和徐景武的交集不多,但是因為魏國公和迎娶了徐妙珍的原因,所以兩個人的關係一直猶如一家人,很融洽。
徐景武點頭道:“我的確在地方上,不過大理國現在需要強有力的人進行管理和統一,陛下自然就想到了我。”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還有一層身份。”
許陽好奇道:“什麽身份?”
徐景武咧嘴一笑:“我的妹夫是許陽啊。”
“你如今在大理國聲望不錯,如果由我來管理的話,大家也許看在你的麵子上,多少能夠聽話些。”
許陽認真的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錯,看來咱們這把是雙贏啊。”
“大理國打下來了,這布政使的位置也是咱們家的。”
徐景武重重的拍了拍許陽:“還是你爭氣啊。”
許陽道:“既然你來了,那咱們就趕緊進城,我先將一些東西交接給你,這樣也方便你管理。”
很快,徐景武就跟隨著許陽一起進城,然後將一些具體的事情全部交接。
至於古州衛和儋州衛的將士則原地退回各自的駐地,然後再由陛下另行封賞。
當然,這古州衛和澹州衛的將士早就已經被許陽賞賜過了,所以就算朝廷沒有賞賜,他們也賺了。
而古州衛指揮使因為失察,被賜了三十鞭子,倒是將他打的屁股都不能走路,隻能趴在馬車上回古州了。
而大理國這邊還需要留下將士鎮守,而徐景武則帶著京營將士開始進駐!
一切的手續都交接的差不多了,這個流程大概過了兩天。
許陽也收拾東西,然後打算帶著大部隊回京師去了。
不過就在這時,徐景武臨走前卻拉住了許陽。
“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李耀棠潰逃之後,他在朝中的勢力也大部分被連根拔起,許多官員因為包庇李耀棠而被連坐,這就導致朝廷空出一大片官位來。”
許陽點頭道:“那這些空缺的位置如何處理?”
徐景武道:“官位空缺必然引起人爭搶,而在這其中表現最為亮眼的就是咱們的丞相溫謙仁了。”
“這個老賊趁機籠絡了大批官位,安插了大量他的人。”
許陽想起來了。
這個丞相存在感一直很低,平時都比較低調,當初太後臨死前,還特意前去找過他。
應該是去找他幫忙的,可是卻被這位丞相給拒絕了。
原以為這位低調的丞相會一直低調下去,可沒想到李耀棠一死,他竟然立刻就站出來爭權奪位了。
朝中大片的官位被他填充,很容易在養起第二個李耀棠來。
許陽晗首道:“我知道了。”
突然,許陽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在朝堂之中,還有跟李耀棠狼狽為奸的存在。
包括將自己與女帝有染的事情告訴李耀棠的,也在京城。
那這幕後之人會不會就是丞相?
要不然,他怎麽這麽大動作,籠絡這麽多官員?
不過現在的一切都隻能是猜測,真正想要知道,還是等回國再說。
又和徐景武聊了一會兒,許陽這才率領自己的四千大軍回師京城。
不過等走到半路的時候,許陽則讓謝必安帶隊,率領他們繼續回師。
他自己則打算前往北境一趟。
“你們先回去,我隨後應該會趕上你們的進程。”許陽道。
謝必安點了點頭:“你要去哪?”
許陽道:“我去一趟北境,有些事情想要問問許定忠。”
謝必安哦了一聲:“原來你還是忘不了你那個死爹,把弟兄們拋棄了。”
“那你先去吧,這裏有我呢。”
許陽頷首,然後離開隊伍。
接下來就剩下許陽以及文清公主還有葉玉衡一起前往北境了。
原先是不打算帶上文清公主的,但是她執意要求,許陽便隻能帶她一起前往。
就這樣,三個人一路向北進發,直到數日後,才終於趕到了北境。
等來到了北境後,許陽沒有打擾任何人,而是悄悄地找到了兵部尚書何自在。
何自在在被派到這邊來之後,就一直盡心盡力,想要將這件事情給辦好。
如今,商路和交易之城正式開始,他這些天要忙的要命。
不過在得知許陽到來後,他還是萬分驚喜,連忙出府接見。
許陽看見何自在,笑嗬嗬道:“怎麽樣,老何,到這裏來還自在不?”
何自在哈哈大笑:“忙活了許久,終於將陛下交代的事情給辦好了,又是功勞一件啊,這都得歸功於你。”
當初,是許陽推薦他來的。
許陽笑著道:“自家人就不用客氣了,我來北境,是想見見許定忠,想讓你派人將他找來。”
北境的將士太多,如今許定忠又並不起眼,所以找何自在幫忙,會更快一些。
何自在當即答應下來,然後立刻讓人去將許定忠給找來。
就這樣,約莫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許定忠終於來了!
他看見何自在,便立刻朝著何自在拱手:“拜見尚書大人。”
何自在連忙上前,托起許定忠的手:“國公爺嚴重了,這段時間要不是你幫忙,商路也修不好。”
許定忠笑了笑,然後沉默了。
何自在點頭道:“其實今天把國公爺請來,是因為有人想要見你。”
許定忠詫異道:“嗯?”
何自在笑嗬嗬道:“是許爵爺。”
“許爵爺,出來吧。”
許定忠則一臉詫異,然後目睹著許陽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則讓他更加好奇了。
他看向許陽道:“你不是在大理國那邊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許陽瞥了許定忠一眼,然後道:“瘦了很多,也沉默了很多。”
許定忠連忙努起笑容:“在這裏吃的好,睡得香的,不累。”
許陽微微頷首,不耐煩地擺手道:“行了,我來這裏也不是聽你累不累的,就是想問你個問題。”
許定忠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頭道:“有啥你就問吧,隻要爹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何自在很聰明地下去了。
包括整個大堂的下人,也全都離開。
現場,就隻剩下了許陽三人和許定忠。
許陽盯著他,沉默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氣:“我隻想問你,我們是不是親父子關係?”
許定忠一愣,臉色似乎有些異樣,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他嗬嗬一笑:“臭小子,你說什麽呢?”
“你是我親生的血脈,這如假包換,你怎麽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許陽繼續逼問:“你確定?”
“當年葉秦桑被盛國拋棄回來後,就立刻和你在一起了,你確定我是這之後才出生的?”
許定忠點頭:“當然!”
見許定忠如此篤定的模樣,讓許陽不禁迷惑了。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自己真的是葉秦桑回國後才生下來的?
不過,這樣的結果,讓許陽也鬆了口氣。
“好,我知道了。”許陽頷首,不再糾結。
許定忠也鬆了口氣,然後欲言又止道:“我聽李茹說,你將你兩個兄長的手臂砍了?”
許陽道:“你該不會怪我吧?”
說實話,他心中一突,仿佛又有種以前被冤枉的感覺。
他真害怕許定忠突然罵他。
然而,現在的許定忠卻表現得很沉穩,隻是苦笑一聲:“讓他們長長記性也好,若非是你,恐怕他們就不是斷手,而是沒命了。”
許陽鬆了口氣:“你能通情理就好。”
然後詫異道:“李茹已經到北境了?”
許定忠笑道:”是啊,她一來,我倒是方便了很多,至少不用自己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