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厲轉頭,疑惑地看向李耀棠。

李耀棠沉聲道:“小心行事,不要再露出馬腳了。”

許厲重重點頭,而後離開。

回去之後,還沒幾天時間。

果然如李耀棠所料,雲州第一批欽差前去,最後什麽都沒查到,無功而返!

許厲高興壞了,然後立刻去找許定忠。

此時的許定忠尚且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隻聽許厲滿臉笑容地道:“爹,聽說陛下已經派人查雲州案了?”

許定忠點了點頭:“是啊,不過聽說已經無功而返,馬上回來了。”

許厲便忽悠道:“爹,要不然您去唄。”

許定忠眉頭一皺:“我去幹嘛?那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許厲嘿嘿一笑:“爹,您想想看,現在陛下對您感官不是很好,已經收了您的所有權利,若是您能查出雲州貪官,豈不是能扳回一局?”

許定忠道:“可是風險大。”

許厲搖頭道:“爹,反正陛下都已經不器重您了,您還怕查不出受罰嗎?”

“試試?”

許定忠搖頭:“不,爹求穩。”

許厲心中大罵老爹太慫了,難怪陛下不器重他,卻又隻能繼續軟磨硬泡,誰想到許定忠就是不去。

這樣一來,還怎麽坑許陽啊。

最後,許厲絞盡腦汁,直接端來了一碗茶,恭敬道:“爹,您喝茶。”

許定忠有些欣慰:“兒子,你長大了。”

許厲笑著,催促道:“爹,快喝吧。”

許定忠一飲而盡,沒過一會兒,就感覺頭有些暈乎,他強撐著起身:“厲兒,爹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話音剛落。

啪嗒一聲。

杯子掉落碎裂。

許定忠的身體搖搖欲墜,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許厲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最後,大夫匆匆趕到,經過診斷,許定忠中毒了,需要幾天才能醒來。

這下,可把全府上的人都嚇壞了。

可唯有許厲,臉色如常。

當天晚上,沒有了許定忠礙事,許厲就直接進了他爹的書房,然後偷走了榮國公大印,提筆開始寫奏折。

“陛下,臣在家這段時間,痛定思痛,覺得愧對皇恩……"

奏折中,將許定忠愧對大夏寫得淋漓盡致。

然後又向陛下請求,務必讓他去雲州查案,以彌補過錯,說查不出來,提頭來見!

寫完後,許厲就蓋上了許定忠的大印。

第二天一早,直接派人送進了宮中。

恰巧,夏帝收到了雲州欽差的八百裏加急書信。

上麵說明了他們無能,沒能查到半點東西。

夏帝因此雷霆大陸:“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啊。”

“我早猜到他們可能查不出,但沒想到他們竟然什麽有用的都沒查出來。”

“這批人回來之後,統統下獄,以瀆職論處。”

夏帝暴怒,亦失哈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老太監,給我滾過來。”

亦失哈亦步亦趨地過來了。

夏帝寒聲道:“現在還有誰能治雲州這群蛀蟲,你推薦推薦。”

亦失哈忙道:“陛下,老奴……”

夏帝怒喝:“說!”

“今天說不出個好歹來,你就滾去禦馬監和馬睡。”

亦失哈委屈極了,想說又不敢說。

而就在這時,有一個小太監匆匆送來了一份奏折。

“啟稟陛下,榮國公說有折子上奏。”他雙手捧著。

“哦,那個廢物有什麽事啊?”夏帝滿臉不耐煩,他正煩著呢。

亦失哈連忙接過奏折,然後高聲念了出來。

念完後,夏帝沉默了。

“這許定忠突然表忠心,抽風了?”

亦失哈卻道:“陛下,既然榮國公願意去,那就再合適不過,畢竟榮國公身份夠高,讓他去查雲州案,說不定會有結果。”

夏帝琢磨了一下,眼前一亮:“行,許定忠這次也算忠君報國了,朕給他個機會,明天就去傳旨吧。”

次日一早。

幾個公公就來到了許家門口,大喊道:“許定忠何在,前來接旨。”

許厲跪在地上,一臉悲傷道:“這位公公,我爹中毒了,我替他接旨吧。”

可這時。

原本中毒的許定忠匆匆跑了過來:“臣接旨。”

許厲:“???”

他爹怎麽突然醒了,不是說藥效三天的嗎?

太監高呼道:“陛下有旨,鑒於許定忠主動上奏,有拳拳報國之心,前往雲州查案一事準了,同時賜予欽差身份,以便行事。”

許定忠懵了,自己啥時候主動上奏了?

“公公,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上奏啊。”

那位公公皺眉道:“奏折上有你的大印,你還想抵賴?”

許定忠忙道:“我……”

許厲額頭滿是冷汗,眼看著計劃就要敗露,他連忙將老爹拉到了一邊,雙手奉上了一杯茶道:“爹,您消消氣,先喝口茶,再和他對罵。”

許定忠一飲而盡。

喝完後,暈乎乎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緊接著,大腦一陣天旋地轉,雙腿都在打擺子。

嘴唇越來越蒼白。

“厲兒,爹好像又中毒了。”

……

解決了許定忠後,許厲這才匆匆跑出來:“公公,我爹中毒致幻,所以才亂說話,不要見怪啊。”

那位公公人哼了一聲:“那你們許家到底接不接旨。”

許厲道:“接,接。”

“不過,能不能勞煩公公等等,我去叫個人。”

那位公公眉頭緊鎖:“宮中日理萬機,咱家哪裏有空……”

話音落下。

許厲直接掏出一把銀票,塞進了對方的袖子裏,估摸有幾千兩。

那位公公咳嗽一聲:“那咱家就再等等吧。”

許厲立刻讓劉管家去喊許陽。

很快,許陽伸著懶腰走出來了,他還沒睡飽呢。

許厲指著倒地的許定忠道:“許陽,爹快不行了。”

許陽眉頭微皺,然後走到許定忠麵前看了一眼。

好家夥。

這還是人嗎?

臉白得跟僵屍一樣,直挺挺躺在那,好像真要嗝屁了。

“死了也好,許家可以解散了,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跑路。”許陽說罷,就要走人。

許厲臉色一變:“站住,許家養了你這麽多年,你說走就走?”

許陽眉頭微皺:“你還想幹嘛?”

許厲道:“聖旨讓爹去雲州查案,但是爹去不了了,昏迷之前交代我,讓我一定要你去。”

許陽臉色詫異:“啥?讓我去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