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深吸一口氣:“九公主現在就在六道堂,我可以請她到陛下麵前說好話,赦免你。”
“你知道九公主有多受寵。”
京兆府尹怒斥道:“就別套我了,本官也是審訊官,知道你的套路。”
許陽有些無奈:“既然這樣,那就玩點你沒玩過的?”
京兆府尹人哼一聲:“來啊,本官要是眨一下眼睛,本官就不是人!”
許陽笑道:“滿青十大酷刑了解一下?”
“來啊,把刑具都拿上來,我一一為大人介紹。”
很快,刑具被拿了上來。
許陽拿著一根蠟燭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京兆府尹嗤笑:“不就是一根蠟燭麽?”
許陽搖頭:“我會先在你的頭上打個洞,然後將蠟燭插進去,這樣一來,即便蠟燭燒完了,也會燃燒你身上的油脂,使燈火一直亮下去,而全程你都還活著,最後油盡燈枯而死……”
“還有這個竹子,聽說過竹刑嗎?竹子會在兩天內長高到兩米的長度……”
許陽一一為他介紹。
而當介紹到第三個刑罰時,京兆府尹就已經雙腿發抖,黃白之物從褲襠下流出。
許陽笑道:“說不說?”
京兆府尹顫抖道:“你果然不是人!我說就是了。”
說著,他歎息道:“我的確收到趙王的命令,要我攔下所有狀告的學子,替他隱瞞科舉頂替的事,已經持續快八年了……”
許陽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京兆府尹道:“盛德二年。”
許陽嗤笑:“有多少學子受害了?”
京兆府尹道:“大大小小應該有一百多人吧,有一部分被我抓進大牢,有的活著,有的不堪受辱死了……”
許陽的怒氣已經不斷上湧:“他們努力科考,可沒想到被你們害得家破人亡了。”
“科舉頂替一事,除了趙王在做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京兆府尹道:“有,這裏麵上到丞相,下到六部尚書,還有曆年主考官也有牽涉。”
許陽詫異:“曆年主考官也牽扯其中?”
京兆府尹點頭:“他們要撈錢啊,凡是進京趕考的學子都需要去他家交門子錢,若是不交,還沒進考場,就會被汙蔑帶小抄,罷免考試資格。”
“考試進行時,還要給那些衙役們也交上一份孝敬,否則便會被汙蔑作弊,直接打入大牢,這個更慘一些。”
說完之後。
京兆府尹看著許陽手上的蠟燭,顫抖道:“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行了吧?”
許陽點頭:“所以,你就為這些人打掩護,行官官相護之事?”
越說,許陽的表情愈發猙獰。
他怒吼一聲:“來啊,給我在他腦袋上打個洞,我要插蠟燭。”
京兆府尹撲通一聲跪下:“小許大人饒命啊,我什麽都說了……”
許陽嗤笑:“明天,你跟我一起上朝,當堂指認趙王!”
京兆府尹駭然道:“我不敢啊。”
“那可是皇族啊。”
許陽大喊道:“來人,給他腦袋上打個洞。”
京兆府尹愛好到:“罷罷罷,我明天跟你去便是了。”
目的達成,許陽不再糾纏,直接丟給他一個本子:“把那些涉及戕害學子的官員名字全部寫下來,一個都不要落下!”
京兆府尹驚駭道:“你還要幹嘛?”
“狀告趙王,已經是對皇族不敬,難不成你還要對這些官員動手?”
“許陽,你好大的膽子!”
許陽道:“那就不是你該管的了。”
說罷,許陽走出牢房。
還沒往前走多遠,便看見閔風身後帶著一大群衣衫襤褸的學子們走了過來。
閔風忙道:“頭兒,好家夥啊,京兆府大牢關押了一百多號學子,都是冤枉的。”
許陽看向那些學子,他們紛紛烏泱泱下跪,痛哭流涕。
“我們在大牢中也聽聞了小許大人怒斬貪官,為民親民的事跡,懇請小許大人為天下學子做主,還天下學子一個公道啊!”
“科舉,不公平啊!”
許陽看向那些學子們,歎息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討個公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陽隻聽命於陛下,而科舉是大夏的根本,搞不好就會動搖大廈的根基,所以許陽也得解決。
說完,許陽便讓閔風他們好好安頓這些學子,然後便前往了四樓。
四樓是人道的地盤,諸葛劍看見許陽又來了,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又來幹什麽?”
許陽嘿嘿一笑:“六道堂監察天下,應該已經查到了一些科舉頂替的證據吧?”
諸葛劍點了點頭:“確實有一些。”
“你要就拿去吧。”
許陽很是滿意:“下次請你喝酒。”
說罷,他從人道拿了一些相關的卷宗後便離開了。
這裏麵大部分都是六道堂收集的證據,雖然有些不充足,但是加上許陽收集到的證據,足夠狀告了。
他又來到了大樓的最頂層。
在六樓之上還有一個小隔層,而這個小隔層便是專門為指揮使大人而量身定做的,許陽暫時將九公主安置在了這裏。
見到一身飛魚服的許陽走來,九公主立刻露出笑容:“事情都辦妥了嗎?”
許陽點點頭:“托殿下洪福,京兆府尹已經招供了。”
九公主傲嬌的抬頭,滿是笑意:“我看你這六道堂也不是多恐怖嘛,本宮待了一會兒就不怕了。”
許陽笑道:“殿下,就讓第一侍衛送您回家吧。”
九公主笑吟吟道:“走吧,小陽子。”
許陽便帶著九公主一起離開。
等到九公主離開,弟兄們才敢抬起頭來看一眼公主殿下的身影。
“好美啊,原來公主都長得這麽漂亮嗎?”
“她身上好香,剛才我都快聞醉了。”
“小許大人好福氣啊,竟然能夠陪伴在公主殿下左右,據說九公主是皇宮中最美的公主,而且深受陛下喜愛呢。”
……
另外一邊。
就在許陽送九宮主回府的時候,趙王也已經趕到了六道堂!
當看見許陽親自護送著公主上了馬車,趙王的臉色陰鬱無比。
“好啊,好你個許陽,竟敢處處跟本王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