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異象,這十幾年來,他們看過三次,但也僅有書名的刻畫而已,但是他們看見了,書中人物化虛為實的跡象。

也就說,這本書的潛力,至少在流芳小說之中,因為隻有流芳小說,書中的某些東西才能化虛為實,真正從裏麵走出來,宛若一尊神祇一般,成為保護人類的屏障。

當然啦,日後到底能不能走出,就要看這本書後麵的內容了,也是不一定的,但這是一個機會,多少年都沒見過,有流芳小說出世了。

許多人甚至有了一種,作者你別更新太快,不要一天十萬字,慢慢更,保質保量,將書中人物刻畫出來,震懾妖族。

如今存留在人族聖城,天書帝閣中的神祇和神物已經寥寥無幾,許多都在一次次對戰中徹底的消散,但再無聖書和帝書的誕生。

當然,曾經也有過如此的希望,然後妖族率先找到著書之人,將之殺害,成為了人族一大損失。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惦記上了這個叫有本事來打我啊的作者,也包括遠在種種神秘禁地的妖族之人……

但對於宋仁而言,這一切的情況他卻什麽都不知道,因為在抄完了第三十章後,直接腦仁疼的哇哇叫著。

小說是以心為筆,以神為墨抒寫出去的,宋仁目前的精神力並沒有超過常人太多,墨水不足,近乎枯竭,這下,最起碼十日的時間都寫不了一個字了。

宋仁後悔呀,太疼了,仿佛萬千鋼針在紮他的腦殼一般,早知道一天更新一萬字,循序漸進就好了,一次性放出八萬字,十天不更新,還要受這疼痛,虧大發了。

這樣的疼痛無人代替,宋仁疼的滿頭大汗,一直在半個小時候,才有所減弱。

等了一會兒後,外麵傳來了老爹叫吃飯的聲音,一番折磨下來,又加上不久前突破洗髓,倒是讓的宋仁真的餓了。

“你咋了,臉這麽白,是不是生病了,兒子,你可別嚇我,是不是騙了我,你把自己的腎給賣了。”飯桌上,宋仁頭嚇了一跳,連忙放下碗筷,掀開宋仁的腰間就看起來。

宋仁臉皮一陣抽抽:“爹你想什麽呢,我就是昨晚沒睡好,犯困。”

宋仁頭在見到兒子腰間光滑完整,沒有什麽傷疤,這才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到黑市把自己的腎給賣了,沒睡好?怪不得到現在才起床,等爹有錢了,就帶你到文淵先生那裏,讓他教你寫小說的要義。”

“嗯?”宋仁一愣,看向老爹。

宋仁頭夾了菜放在碗裏:“是不是很驚喜,寫小說多好,你看【天地知乎網】上,那麽多文人騷客,每個人都為了能寫出好的小說而努力著。

寫好了,不光可以有稿費賺錢,還能被網站的網靈給與獎勵,甚至有修煉的神丹,到時候你要是能修煉了,就算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沒事。”

“爹,你也懂修煉之道?”宋仁心裏暗爽,你兒子我已經是氣脈境一重天了,早就成了萬千修煉大軍的一員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兒子,我越來越覺得,寫一本好的小說出路非常好啊,說不定能改善我們的生活,就比如今天,就是剛才,你看見天地知乎網的通告了沒有。”宋仁頭似乎想到了什麽,滿眼的發光和羨慕。

“什麽?”宋仁疑惑,他之前要麽是突破修為昏過去了,要麽是連爆八萬字,精神力萎靡,疼的死去活來,什麽通報,他怎麽沒見過?

“就知道睡懶覺,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了,精品小說啊,有人寫出了精品小說,這就代表著,可以收費觀看了,得掙多少錢啊,哪怕到後麵有人謄抄下來,免費發給普通人觀看……”

宋仁頭剛說到此處,頓時一拍桌子:“哈哈,我怎麽這麽笨呐,除了聖人文和帝文,以凡俗的力量無法謄抄,甚至於流芳和千秋文管束的嚴格,但是精品小說可以啊。

其他的那些精品文早就有人賣了,價格不菲,我們已經落後,可是這本精品小說,是今天剛剛才入選進去的,就是不知道字數怎麽樣。

大生意大生意啊,兒子,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沒錢,看不了精品小說,又有多少人是沒修煉過的,精神力也進不了精品小說的行列,或者長時間觀看不了。

可是咱們家是做什麽的,製造玉碟的啊,隻要花錢找一個修煉的前輩,讓他把看到的文字刻錄下來,我們再稍作整理,那就發了,要知道,如今整個平安城所有的造碟師早幾年前就關門歇業了,如今隻有我們一家,到時候,就有錢給你向文淵先生保名了。”

見到老爹如此興奮,宋仁也來了精神:“爹,你說做小說的盜版嗎?好是好,隻是,是不是有些不道德?畢竟那是人家嘔心瀝血寫出來的。”

宋仁想到了自己抄書抄的腦仁疼,確實也算得上嘔心瀝血了。

宋仁頭眼睛中的興奮光還沒散去,而後鄭重其事的一拍宋仁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想不想頓頓吃這樣的飯菜?”

宋仁看著桌子上今天豐盛的飯菜,這是他這兩個月來,吃的最好的一次了,而且味道超讚。

麵對老爹的詢問,他毫不猶豫的就點頭:“想!”

“看看這破爛房子,連住了十輩的鄰居老鼠一家都搬走了,唯一還留著的,就是那些舍不得我們的蚊子,沒有降暑冰塊,晚上你不熱嗎?難道不想換個大點的房子嗎?”宋仁頭再次說道。

宋仁的眼睛也是在此刻發亮了起來,想想這兩個月的苦日子,以及晚上那討厭的蚊子嗡嗡聲,眼睛仿佛惡狼一般,都開始冒綠光了。

“想,要換大房子!”宋仁斬釘截鐵道。

“咱們欠了你王嬸那麽多錢糧,難道隔幾天還厚著臉皮去向他們借嗎,你就算臉皮厚老去,我也沒臉見人啊。”

“不想,等等,明明是你臉薄不想去,讓我去的……”

“別老在意這些細節,還有,你難道還想著每天大熱天的出去賣那些玉碟,而不是和自己的同學們坐在寬敞清涼的教室,聽文淵先生講課嗎?

更何況,我們是在做公益,是在幫助那些傳奇作者宣揚他們的知名度啊,一些讀者,如果真正因為我們的無償宣傳,喜歡上了這位作者,日後有錢了,可以精神閱讀了,會不會把曾經欠上的都補上?

記住兒子,我們不生產知識,我們隻是他人知識的搬運工,是偉大知識的傳播者,是要被廣大民眾和作者本人歌頌的,現在你告訴我,我們,應不應該做盜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