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那邊,席煜城和蘇芸兩人在醫院再一次展開一次搜索。
這個過程中,兩人恨不得連太平間都進去了一趟,幾乎搜遍了醫院的每一個邊邊角角。
然而,陽陽卻仿佛奇跡一樣的,根本就沒有出現。
糟糕,難道陽陽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畢竟,醫院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連那些專業的醫托都有不少長期在這裏混著的。有幾個人販子,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兩人見靠著兩人的力量實在找不到陽陽,也隻能選擇報警。
警局這一次相當給力。
在聽了他們的事情之後,當即就展開了全城警戒。
一些關心席煜城和蘇芸兩個人的市民甚至也自發的加入了搜索過程。可惜,眾人全都一無所獲。
“煜城,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姚夢笛幹得?”蘇芸在醫院等的發狂,東懷疑西懷疑的,最終還是把懷疑的對象指向了姚夢笛。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席煜城沉吟了一下。
“今天姚夢笛忽然辦了出院手續從醫院離開。恰好陽陽就在今天出事兒,這兩者之間,說不定就有一定的聯係。”
說到這裏,他有些慚愧。
要不是因為他招惹了姚夢笛,也不至於惹出後來的那麽多事情。
當初,他為什麽要答應父親跟這個叫姚夢笛的交往呢?
“那,我們去找她問問行嗎?”蘇芸問席煜城。
“行。”席煜城知道陽陽那就是蘇芸的命,但凡有一點兒線索,她也不想放過。於是,便直接點頭答應。
席煜城開著車,兩人很快來到姚夢笛住的地方。
一開始,姚夢笛根本就不肯見他們。
但是等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她卻忽然發話,讓傭人過來找他們說,她可以隻見蘇芸,而不見席煜城。
並且,她要席煜城馬上離開這裏。
否則,她連蘇芸也不想見。
蘇芸聽了傭人的傳話之後,當即決定過去見姚夢笛。
還沒等過去,卻把席煜城一把拉住。
“芸芸,你不能去。那個姚夢笛忽然要見你,說不定這裏麵有什麽貓膩。她恨你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見你。你就這樣過去,我怕她對你不利。”
“沒事兒的。”蘇芸卻安慰他。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不過,她一個腿腳都不利索的人,能對我做出什麽呢?頂多也就是口頭上羞辱我幾句,罵我幾句解解氣罷了。我怕她什麽呢?”
“可是……”席煜城還是不太放心。
“煜城,你放心好啦。不就是罵幾句嘛。你放心,我不會往心裏去,不會讓她影響到我的。為了孩子,隻不過是聽幾句罵人的話而已。你就讓我過去吧。”
蘇芸看著席煜城,語氣裏甚至有了一些祈求。
“好吧。那你小心。”席煜城見她執意這樣,想想她說的,覺得也有道理,隻好同意她自己前往姚夢笛的住宅。
不過在蘇芸進去之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妥當,要立即給他打電話。
蘇芸答應了之後,他才不得不
遵從姚夢笛的指令從這個附近離開。
蘇芸則自己一人跟著傭人進了姚夢笛的住宅。
姚家自從出事之後,日子已經一落千丈。
現在姚夢笛住的房子,已經不是原來的別墅豪宅。
這房子雖然也還不錯。可是檔次和以前住的比起來,已經明顯有了不小的差距。
蘇芸進去之後,四下大體打量了一下,就跟著傭人去了姚夢笛的住所。
她見到姚夢笛的時候,姚夢笛正坐在輪椅上。她的手裏,則正端著一杯熱茶。
“蘇芸!你竟然還敢來!”姚夢笛一見到蘇芸,瞪眼恨恨的看了她半天之後,忽然怒吼一聲,猛地就把那杯熱茶往蘇芸身上潑來。
“啊!”蘇芸驚叫一聲,連連躲避。
還好,她距離姚夢笛還比較遠。姚夢笛的力氣又不是很大,這一杯熱茶便沒有潑到她的身上。
隻不過,隻是皮膚上粘上了一點點的熱水,也燙的她皮膚隱隱作疼。
這個姚夢笛,還真像席煜城所說,是想對她不利啊。
果然,她早就端著一杯熱茶等著自己了。
蘇芸一陣皺眉。
姚夢笛見這一杯熱茶沒有潑中蘇芸,卻更加瘋了。
忽然轉動輪椅,來到桌前,也不拘撈到什麽,直接就往蘇芸身上擲。嘴裏更是不幹不淨的大罵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擲出了四五樣東西,地上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蘇芸躲開了她的所有攻擊後,見姚夢笛還想拿東西擲她,可惜桌麵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她這次皺著眉走到離她比較近,但是她又夠不著自己的地方。
“姚夢笛小姐。”蘇芸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
“我想請教一下,我的兒子陽陽,是不是在你這裏?”
“呸!你的兒子丟了,關我屁事!”姚夢笛忽然又是一陣爆發。
“你以為我這裏是孤兒院還是收容所?那些丟了的孩子都會扔到這裏來?要是每個人走丟的孩子都來我這裏來找,我一天到晚光接待那些丟了孩子的就行了。我還用不用幹點兒別的了?”
“姚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跟煜城之間曾經鬧得那麽不愉快。你看不慣他和我的兒子,也是正常。但是,我想勸戒你一句,要是你真的帶走了我的兒子,請你趕緊還給我。我可以一切都不追究你。否則,你是要犯法的。到時候要是讓警察找到你,那就不好了。”
蘇芸慢慢的,勸誘著姚夢笛。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她能夠把孩子還給自己。
姚夢笛聽蘇芸說完這些話後,卻忽然不發瘋了。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蘇芸看她忽然這樣,不由有些緊張。
莫非,真的像她想的那樣,果然事情是姚夢笛幹得?
“蘇芸。”
忽然,姚夢笛卻冷冷的開口了。
“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必須告訴你,席煜城這個人害我父親鋃鐺入獄。還害我姚氏集團破產。我對席煜城這個人,已經是心如死灰。從此後,我並不想跟這個人再有任何的聯係。這個人的任
何事情,都跟我無關。自然,我也不會去做任何事情,讓我再跟這個男人產生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關聯。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剛才我叫你進來,隻是想發泄一下而已。現在發泄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說完,她忽然招呼傭人。
“把我抱到**去。”
接著,就再也不理蘇芸。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蘇芸聽了姚夢笛的話,心裏卻是半信半疑。
她就不相信,憑著姚夢笛的報複心理,她能從此後放棄跟她和席煜城之間的恩怨。
隻不過,就算她再懷疑,卻也拿不出任何能說明姚夢笛就是帶走自己孩子的人。
沒辦法,她也隻能就這樣離開。
這次離開,姚夢笛卻沒有讓傭人送她。
於是,她就隻能自己摸索著,按照來時的路自己往回返。
路上,她忍不住的到處東張西望,總覺得似乎陽陽就被藏在了某個角落裏。
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是荒謬,不過還是不自覺的在東看西看。
一直快到門口的時候,她正失望沒有任何發現的時候。忽然,她見花壇的一個地方,猛然間銀光一閃。
“那是什麽?”蘇芸一眼就看見那個閃著銀光的東西,心中一動,幾步就跑到那裏去了。
一到那裏,她就吃驚的把那個閃著銀光的東西給提了起來。
這這這,這不是陽陽一直帶在身上的一件小掛飾嗎?
她當初為了給他祈福,為他保平安,特意去商場買來的銀飾。
這個東西,怎麽會在這裏?
看來,陽陽的失蹤,果然是跟姚夢笛有關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麽能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手!
不行,她一定要找姚夢笛問個清楚,讓她把陽陽交出來。
“姚夢笛!”蘇芸怒吼一聲就想回頭。
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頭腦中一陣發暈。
她的身後,有人緊緊抱住她,並且用一根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霎時,一股奇異的藥味兒便傳到她的鼻端。
蘇芸心中一驚,猛的一回頭。
然而,在下一刻,她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昏了過去。
在她瞳孔中留下的最後一個印象,是許靖林那種冷笑著的臉。
蘇芸看的不錯,剛才用迷藥迷倒她的,果然是許靖林。
許靖林迷倒她之後,就把她抱起來,直接回到姚夢笛的房間。
姚夢笛這時又已經坐在了輪椅上。
她看著許靖林抱著蘇芸過來,登時就是一聲冷笑。
“哼!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你們一個兩個都對她念念不忘。”
“她的好,根本不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能夠理解的。”許靖林看著她,冷冷的說道。
“哈哈,我惡毒?”姚夢笛頓時一陣狂笑。
“許靖林,要論惡毒,我還能比得上你嗎?你這人不僅僅惡毒,還會利用人。我父親被你利用,現在我也要被你利用。我們姚家要不是因為牽扯上你,現在還風風光光的當著A城的商業巨頭呢。你這樣的人,真是誰沾上誰倒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