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坐下,心中雖然對柴老五的行為,感到憤怒,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他需要冷靜,需要策略,才能應對這些狡猾的對手。
“我來是想退錢的。”陸豐直接了當地說,“這些錢我不能要。”
柴老五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陸老弟,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不是太見外了?這些錢隻是我的一點心意。”
陸豐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的心意,但這些錢我不能接受,我今天來,就是想把事情說清楚。”
柴老五似乎明白了陸豐的決心,他沒有再堅持,隻是點了點頭:“既然陸老弟這麽說了,我也不勉強,不過,你可要記住,你今天退了我的錢,就是不給我麵子,以後可不要後悔。”
陸豐站起身,堅決地說:“我不會後悔的,我隻希望能活得清清白白。”
陸豐把錢放下後,轉身離開了柴老五的別墅。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回來的路上,但陸豐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夜的寧靜而放鬆。
他的心裏充滿了沉重,一路上都在反複思考著,回去之後如何應對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
回到縣裏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陸豐剛踏進宿舍,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李雷,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酒意,說話已經大舌頭了:“來接我。”
陸豐按照李雷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豪華的私人會所。
他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奢靡場麵震驚了。
會所內部裝飾豪華,金碧輝煌,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各種高檔酒水隨意擺放,晶瑩剔透的水晶燈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桌上的菜肴豐富多樣,有名貴的魚翅、鮑魚,還有各種精致的點心和新鮮的水果。
酒杯中斟滿了琥珀色的洋酒,香氣四溢。
在場的人衣著光鮮,舉止間透露出權貴的傲慢和奢侈。
陸豐穿過人群,來到李雷身邊。
李雷已經喝得滿臉通紅,酒氣熏天。
陸豐攙扶著他走出會所,將他安置在車後座。
李雷靠在座椅上,眼神迷離,忽然說:“你知道嗎?我還是不相信你。”
陸豐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但他沒有解釋,隻是沉默地發動了車子。
李雷繼續說著,聲音帶著醉意,卻也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陰冷:“你今天白天坐上了一輛車,是誰的?我記得你好像沒有親戚,不會是總部的車吧?”
陸豐的心跳猛地加快,他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監視。
他緊張地否認:“李總,那隻是我朋友的車。”
李雷似乎並沒有被陸豐的回答說服,他再次試探:“是嗎?你這個朋友挺有本事的,能讓你坐上這麽好的車。”
陸豐感到李雷的目光像針一樣刺在他背上,他一時間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借口。
但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急中生智,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您可能不知道,我那朋友是做二手車生意的,那車其實是他剛收的,準備修一修再賣出去,我今天就是搭個便車而已。”
李雷聽了陸豐的解釋,似乎稍微放鬆了一些,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但陸豐的心中卻更加忐忑不安,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小心地駕駛著車輛,夜色中的城市燈火輝煌,但陸豐的心中卻是充滿不安。
他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也許下一步棋,就能決定他的生死存亡。
陸豐將李雷送回家,車子在一座豪華別墅前緩緩停下。
大門開啟,一位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她的目光銳利,像是要看透陸豐一般。
她叫趙麗,是李雷的妻子,穿著華貴,氣質中透露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強勢。
"你就是新來的司機?"趙麗打量著陸豐,語氣中帶著幾分審視。
陸豐點了點頭,回應道:"你好,我叫陸豐。"
趙麗眉頭微挑,又問:"之前的司機被抓進去了,跟你有關係嗎?"
陸豐心中一緊,但表麵上還是保持鎮定,否認說:"我隻是個司機,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趙麗似乎並不相信,但也沒有再追問,隻是冷冷地看了陸豐一眼,便扶著李雷進屋去了。
陸豐站在門外,有驚無險地鬆了一口氣,但心裏明白,這僅僅是個開始。
回到宿舍的路上,陸豐撥通了王浩的電話,將自己遇到的情況,和李雷的試探都匯報了一遍,包括那輛黑色商務車的事宜。
王浩沉默了片刻,然後沉聲說:"以後要小心了,你的行動可能已經被他們注意到了。"
第二天一早,陸豐被叫到了李雷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的氣氛異常緊張,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李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臉色陰沉,眼神冷冽。
陸豐一進門,李雷就開門見山地說:"昨天那輛車,是法拍車,現在還是法院的戶名。"
陸豐的心髒猛地一跳,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恐懼,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雷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讓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一串煙圈,然後緩緩地說:"你現在說明身份還來得及,坐上我的船,我可以讓你吃香喝辣。”
“要不然..."
李雷的話沒有說完,但那未盡之意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懸在了陸豐的頭頂。
陸豐感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的心跳如鼓,大腦卻在飛速地運轉,尋找著應對的策略。
陸豐知道,這是一個關鍵時刻,他的每一個選擇,每一句話,都可能決定他的命運。
他必須謹慎,必須小心翼翼地應對李雷的試探,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李雷緊緊地盯著陸豐,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尋找出真相。
辦公室裏的空氣幾乎凝固,每一秒都像是一個小時那麽漫長。
這場心理的較量,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陸豐感到自己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一步踏錯,就可能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