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自家老哥和江老師互相介紹一下之後，王歌就懶得再去管剩下的事情了。
讓他們自己發展吧。
能處就處，不能處拉倒。
回到出租屋裏，顧盼煙脫下身上厚重的羽絨服，將其掛在衣架上，又把王歌隨手扔到沙發上的羽絨服同樣掛到衣架上。
然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對王歌說道：“我有點困了，要去睡一會。”
“午睡？”王歌挑挑眉，笑著道：“我陪你一起啊。”
顧盼煙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王歌有些奇怪：“這有什麽確不確定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行。”
顧盼煙隨口應下，轉身走進臥室。
王歌沒有在意，跟著走進臥室。
關上門，脫衣服，鑽進被窩裏，一套流程行雲流水。
“……睡個午覺而已，你脫這麽幹淨幹嘛？”
顧盼煙沒好氣道。
王歌一臉無辜：“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
顧盼煙白了他一眼。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王歌嘿嘿笑了一聲，把顧盼煙拉進懷裏，給她蓋上被子，“來哥懷裏睡，外麵零下十七度，哥的懷裏三十七度。”
顧盼煙懶得搭理他，打了個哈欠後，把臉埋進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晚安，煙寶。”
王歌小聲說。
顧盼煙“嗯”了一聲，沉沉睡去。
王歌其實不困，暫時沒什麽睡意，現在硬要他睡，他也睡不著。
他就找出耳機戴上，自己安靜的玩手機。
玩了一會後，黎織夢給他發來一個視頻。
他點開，視頻裏是福利院裏，跟他玩的比較好的幾個孩子，他們穿著新衣服，排著隊，挨個用稚嫩的童音，笑嘻嘻地對著鏡頭說：
“哥哥新年快樂！”
“哥哥新年快樂！希望哥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新年快樂！祝哥哥長命五百歲！”
排在最後的是不會說話的小雨，她咿咿呀呀地用小手朝鏡頭比劃，旁邊有小孩子幫忙翻譯：
“哥哥，她說祝你天天開心！”
又有另一個小孩子糾正：“你忘記翻譯新年快樂了，笨蛋。”
最開始幫忙翻譯的孩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噢噢，還有新年快樂。”
幾個孩子都笑了起來。
隨著鏡頭轉移，黎織夢出現在了鏡頭裏。
她圍著一條天藍色的圍巾，半張小臉都隱藏在圍巾下，就隻露出一雙水靈靈、仿佛會說話一樣的杏眼。
“新年快樂哦，哥哥。”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王歌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打字道：“新年快樂。”
黎織夢：“也太沒誠意了吧哥哥，你甚至連條語音都不願意發。”
王歌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裏熟睡的顧盼煙，打字說道：“我女朋友睡著了，不方便。”
“喔，那好吧。”
黎織夢倒也沒有非要他發語音，又道：“哥哥你什麽時候過來玩？小雨，還有其他幾個孩子都很想你呢。”
“等我有空就去。”王歌說。
話雖這麽說，但他想的卻是，等什麽時候黎織夢再出去瞎跑的時候，他再去福利院陪孩子們玩。
她不是要去裏約熱內盧和威尼斯過狂歡節麽，那時候再去福利院就好。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啦。”
黎織夢說，“院裏好多孩子都感冒了，我要去幫忙買藥，最近流感好嚴重，哥哥你也注意防護哦。”
“嗯，我知道了。”
結束和黎織夢的聊天，王歌打了個哈欠，又刷了會視頻，也緩緩進入了夢鄉。
等他睡醒的時候，整個臥室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顧盼煙似乎已經醒過來很長時間，此時正倚靠在床頭櫃上玩手機。
“醒了？”
王歌“嗯”了一聲，往她那邊蹭了蹭，把頭枕到她白嫩的大腿上，嘟囔道：“你睡著的時候我都抱著你，我睡著你怎麽不抱我？”
“你不知道你自己睡覺不老實？”
“我睡覺不老實就是你不抱我的理由嗎？”
“我抱你，讓你一直壓我頭發？”
“我不管，我都一直抱著你，你居然不抱我，不公平不公平。”王歌嚷嚷道。顧盼煙：“……”
她沒好氣地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別在這無理取鬧。”
王歌瞬間老實了：“哦。”
“你餓不餓？餓的話我去做飯。”顧盼煙又道。
“還好，不是很餓。”
王歌用臉蹭了蹭她的大腿，惹來顧盼煙一個白眼。
“煙寶~”
“嗯？”
“新年快樂。”
“……早上起床的時候不說，現在才說？”
“現在說也不晚嘛。”王歌嘿嘿一笑。
“行吧。”
顧盼煙修長的手指在王歌的發絲間穿梭，“你也快樂。”
“這是我們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新年哦。”
王歌露出一個笑容，從她的腿上爬起來，翻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來，煙寶，拍張照片記錄一下。”
……這有什麽好記錄的？
顧盼煙不理解，但還是配合地跟王歌拍了張合照。
王歌滿意地去發朋友圈：
“要陪在愛的人身邊，一年一年又一年。”
朋友圈剛發出去沒一分鍾，王歌就收到了自家老哥的評論：“又秀恩愛，嘔。”
王歌嘴角上揚，回複：“有本事你也秀啊，又沒人攔著你。”
王盛給他發了個鄙視的表情，王歌直接無視。
他伸手抱住顧盼煙，卻發現顧盼煙正望著窗外。
“怎麽了煙寶？”
王歌問。
“新年快要結束了。”
顧盼煙說。
“結束就結束嘛，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王歌不在意道。
顧盼煙扭過頭來盯著他，忽然問道：“你不去看看陳言希麽？”
“啊？”
王歌愣了一下，撓撓頭，有些不自然道：“我去看她幹嘛……”
顧盼煙的嘴角微微上翹，“我今天午睡，本來是想給你一個去找陳言希的機會，你要是能在我睡醒之前回來我就不追究了。”
王歌震驚：“你怎麽不早說？”
喵的，怪不得煙寶會在自己說陪她午睡之後問自己確不確定，原來是這樣！
“你自己沒抓住機會，怪誰。”
顧盼煙“嗬”了一聲：“既然中午沒去，那就別去了。”
“……其實本來我也沒打算去。”
王歌哼哼說，“什麽人這麽厲害啊，還得本少爺親自去找。不去不去，讓她來找我還差不多。”
顧盼煙微微挑眉：“那她什麽時候來找你？”
“……不知道啊，她來不來都不一定呢。”
王歌本來是想快一點把話題給扯開的，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道，“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來不來找我是她的自由，我又不能強迫她什麽。”
顧盼煙盯著他，微微皺眉，想起之前她去找陳言希的時候，陳言希似乎也說過相同性質的話。
這兩個人……
她很不爽地瞪了王歌一眼。
王歌撓撓頭，嘿嘿一笑，主動道：“煙寶，今晚我做飯，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吃陳言希。”
“……人肉其實不好吃的，又酸又澀。”
顧盼煙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後默默拿出手機。
“煙寶你要幹嘛？”
“報警。”
王歌：“……”
……
一個愉快的新年就這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