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正式開始,賢妃身著一襲精心繡製的宮裝,緩緩步入宴會大廳,這襲宮裝,不僅選料上乘,更是匯聚了無數工匠的心血與智慧。它以淡雅的色調為主,既符合賢妃溫婉賢淑的氣質,又不失皇家的尊貴與華麗。

賓客們見狀,無不紛紛起身行禮,目光中滿是敬畏與讚歎。歲月似乎對這位賢妃格外寬容,盡管已年近不惑,但她的容顏卻仿佛被時間遺忘,依舊溫婉如初,肌膚白皙如玉,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不可言喻的風華,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這也難怪她能在宮中盛寵多年。

賢妃微微一笑,那笑容溫婉而又不失威嚴,她輕輕抬手,示意眾人免禮。

今日賞花宴並未設男女之防,男女賓同席而坐。

戰晏行,溫文爾雅,舉止間流露出皇家貴族的風範,他坐在賢妃的下首,淡然自若,仿佛周遭的一切繁華都與他無關,隻餘那一抹溫文的笑意,不經意間便能溫暖人心。

而戰晏殊,則氣宇軒昂,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英氣,他的到來,讓滿場的氛圍為之一振,仿佛連空氣都為之沸騰。

兩位皇子的出現,無疑成為了這場賞花宴的焦點。女眷們或低語交談,或含羞帶笑,目光中滿是傾慕與好奇。

特別是那些還未出閣的貴女們,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她們或輕搖團扇,或輕撫發髻,試圖以最好的姿態吸引皇子的注意。

大家心照不宣,今日賞花宴還有一個目的,便是為兩位皇子選妃。

林婉兒端起酒杯,借機輕瞥了戰晏殊一眼,卻沒想到戰晏殊正望向她。林婉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迅速低下了頭,臉頰上卻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此時,大殿門口卻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林婉兒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眉頭微蹙,尋聲望去。

隻見一名粉衣女子,身著華麗卻略顯張揚的衣裙,如同春日裏突然闖入的一抹豔麗桃花,穿過人群,向大殿中央走來。

她身姿曼妙,步伐輕盈,每一步都似乎在空氣中留下了淡淡的香氣,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最令人矚目的是,她臉上蒙著一層輕薄的麵紗,隻露出那雙秋水般的眼眸,閃爍著好奇與智慧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臣女參見賢妃娘娘!”那女子行至賢妃麵前,躬身行禮,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鸝鳴穀。

賢妃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免禮,起來吧。本宮許久未見你,你倒是出落得越發標致了。”

大殿內的氣氛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變得微妙起來,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揣測著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與來意。

賢妃似乎感受到了眾人的好奇與疑惑,她輕啟朱唇,緩緩解釋道,“這位是本宮前幾日偶然尋到的故人之女,多年前本宮身陷困境,幸得這位故人所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這些年本宮一直銘記於心,想要尋找機會報答。近日,方知故人之女已亭亭玉立,便特意相邀入宮,以表感激之情,也算了卻我多年心願。”

“多謝娘娘厚愛!”

林婉兒瞧著那女子的眼神,卻有幾分熟悉的模樣,隻是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女子卻是大大方方地摘下了麵紗,眾人嘩然,這不是武定侯府的林萱兒嗎?

林婉兒也是吃了一驚,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以賢妃救命恩人之女的身份出現在這裏?

看來自己真是小瞧了她,也小瞧了心姨娘。

心姨娘既然能與賢妃扯上關係,還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上一世心姨娘與林萱兒能不被武定侯連累便說得通了。

原來,心姨娘背後的勢力竟然是賢妃與四皇子。

“本宮沒有女兒,見到萱兒,甚是喜歡,今日正好,在座的各位也做個見證,本宮要收萱兒做義女。”賢妃笑盈盈地說道。

此話一落,眾人皆驚,林萱兒雖是武定侯府的姑娘,可是她與謝景瑞的事人盡皆知,風評可不好啊,賢妃這個時候怎麽會想著收她當義女?

林萱兒深深地向賢妃行了一禮,“多謝娘娘抬愛!”

賢妃從手腕退下一個玉鐲,遞給身邊的侍女,那侍女會意,走到了林萱兒的跟前。

林萱兒望著那玉鐲,臉上露出一陣欣喜,雙手接過,“萱兒定當謹言慎行,不負娘娘厚愛。”

賢妃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宴會廳內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賓客們紛紛向林萱兒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林萱兒走到林婉兒身邊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大姐姐,不想竟在此遇到了你。看來,我們姐妹之間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呢。”

林婉兒淡淡一笑,“是啊,真是巧了,妹妹今日可要好好享受這宴會才是。”

“姐姐,聽說,賢妃娘娘今日要為兩位皇子選妃。”林萱兒端起麵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說道。

林婉兒冷笑一聲,“莫非妹妹對兩位皇子有興趣?”

林萱兒輕輕放下酒杯,“姐姐說笑了。”

“那你今日為何而來?”林婉兒目光如炬,直視著林萱兒。

“自然也是想博個好前程。”林萱兒得意地說道。

今日能來參加宮宴,她自己都有些意外,沒想到姨娘與賢妃竟然有這樣的交情。那日,姨娘說能想辦法讓她進宮,她還以為姨娘誇口呢。

姨娘的嘴也是夠嚴的,早知有這層關係,她當初又何必跟謝景瑞糾纏在一起?若是當初她未嫁給謝景瑞,那麽,她與四皇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最起碼能當個側妃吧。

不過,今日也算是沒白來,她如今是賢妃的義女,也就是四皇子的義妹了,往後,若是四皇子即位了,沒準也能封她一個公主當當呢。

那個時候,她何愁沒有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