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冷笑著說:“是,你是把我養這麽大,可我也代替洛媛嫁了人,你還把霄霄給賣了,這些難道還不夠還你,你還上門找麻煩做什麽。”
“洛溪,要是可以,這髒地,我們一輩子都不想來。”
一直躲在陸芳身後,讓陸芳衝鋒陷陣的洛媛走了出來。
她目光同樣不善:“要不是薑越為了報複我不嫁給他,故意得罪張家,害我被張家退婚,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裏,這事,薑家必須給我個說法。”
原來張夫人找薑越麻煩不成,自己還被教訓,越想越生氣。
想到洛媛跟薑越還有點關係,立即宣布,張家不會讓洛媛進門。
當然,一開始,張家就沒打算讓張開真的娶洛媛。
但洛媛不知道,還在做自己的豪門美夢。
這一下夢破碎了,一詢問知道事情跟薑越有關,不敢找張家要說法,隻能拉著陸芳來薑家找麻煩。
畢竟在洛媛心裏,薑家是好欺負的。
至於上次再服裝店被教訓的事,已經選擇性忘記了。
人的固有印象,是很難因為一件事而改變的。
洛溪沒想到洛媛是因為這事上門的,想起了昨天在餐廳發生的事。
如果不是薑越厲害,被打遭殃的就是她和薑越了。
“這事,薑越做得沒錯。”
洛溪語氣強硬。
“你這個小賤種說什麽?”陸芳怒了。
洛溪冷笑:“我是小賤種,那生了我的你是什麽。”
“你又不是……”
陸芳的話幾乎脫口而出,但說到一半,意識到什麽,又將後麵的話給收了回來。
“我不是什麽?”洛溪心口一跳,接下了後半句話:“難道我不是你生的。”
她曾經無數次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否則為什麽陸芳從小隻對洛媛好,而對她卻是可有可無的忽視。
但家裏最疼愛她的爺爺告訴她,陸芳在生姐姐洛媛的時候一切順利,生她的時候難產。
甚至導致後來陸芳不能再生育,所以才會偏心洛媛,不喜歡她。
這點,洛溪相信了。
因為她相信爺爺不會騙她。
但此刻還是升起了一點希望,如果她不是親生的,那對洛家就不用有半點糾結。
“你……你胡說什麽?”陸芳眸底閃過心虛,隨即又挺起胸膛道:“你當然是我生的,不是我生的,我早就把你丟了,還能養你這麽大。”
洛溪眸底閃過失望,果然是她想多了麽。
“既然我是你生的,我不求你對我像對姐姐那麽好,隻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現在平靜的生活。”
陸芳因為差點說錯話,這會兒沒了剛剛鬧騰的氣勢,已經想要離開了。
這個時候,洛媛將陸芳拉過去,小聲咬耳朵:“媽,你別忘了今天來薑家的目的,張夫人還等著我們給個交代,張家我們可得罪不起。”
陸芳想到張夫人,回過神來。
對著洛溪道:“你也別跟我說那麽多,把薑越叫出來,你們跟我一起去給張家賠罪。
還有洛霄那個撿來的,張總已經醒了,現在心情不好,要是我們不送人過去,遲早會找我們麻煩。
等這些事都辦妥了,再求求張夫人,你姐姐還能繼續嫁給張開。”
洛溪聽了這些話,心裏越發冰涼。
所以說了這麽多,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洛媛嫁入張家,為此,可以犧牲掉薑越,她,還有洛霄。
讓所有人都給洛媛的幸福生活鋪路。
“我不會去,薑越和洛霄也不會去,你們可以死了這條心。”洛溪冷漠拒絕。
“不行,今天你必須跟我去。”
洛媛衝上前拽住洛溪的胳膊,就想將人拉走。
“放開我。”洛溪掙紮。
卻發現洛媛的手跟鐵鉗子一樣,她根本掙脫不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根棍子打在了洛媛的手臂上。
“啊……”洛媛驚呼一聲,不得已鬆開了手。
“誰敢打我。”
一轉身,就看見拿著個小棍子的洛霄。
洛霄看見洛媛有些害怕,這是以前洛媛總是欺負他留下的陰影。
但這次洛霄隻是害怕了一會兒,想到自己變厲害了,便挺起了胸膛,鴛鴦眸努力瞪大做出一臉自己超凶的樣子。
“你要是敢欺負姐姐,我就打你。”
“小兔崽子,你竟敢打我。”
洛媛揚起手衝上去。
曾經被欺負的本能讓洛霄不敢反抗,轉身就跑了,鑽到了薑越輪椅的背後。
還跟薑越告狀:“姐夫,她打我。”
“那你就打回去,學的打架本領都忘了。”薑越冷眼一掃。
洛霄委屈地說:“她太凶了,我不敢。”
但好像又有了靠山,轉頭罵洛媛:“你這麽凶,肯定嫁不出去。”
“你這個渾蛋。”
洛媛氣瘋了,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對著薑越,莫名心底發怵不敢上前。
“薑越,你回來了。”洛溪見到薑越,也好似看到了主心骨,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
薑越神色一瞬間柔和下來:“對,媳婦,我回來了。”
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你就是薑越,回來得正好。”
陸芳看著薑越,上下打量了一下,見薑越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毀容又殘廢了,便一臉不屑。
上前趾高氣揚地道:“我問你,昨天你是不是打了張夫人。”
薑越雖然隻坐在輪椅上,但渾身自帶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對著洛溪的時候,因為緩和溫柔,這股氣勢被收斂了起來,但對著外人可沒有半點收著。
他充滿壓迫力的視線輕掃陸芳一眼:“是我。”
陸芳被薑越的眼神看得一陣心悸。
奇怪,為什麽她竟然會怕薑越這個瘸子。
一個瘸子有什麽好怕的。
陸芳又挺直了背上前:“是,你就馬上跟我去給張夫人道歉,我就還認你這個女婿,否則我就讓洛溪跟你離婚。
你一個殘廢,還毀容了,看你去哪裏能找到老婆。”
“你可以試試。”
薑越渾身氣壓驟然降低,看著陸芳的眼神跟看著死人差不多。
他正為怎麽跟洛溪長久在一起而苦惱,陸芳這話簡直就是在作死的邊緣蹦躂。
陸芳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顫抖著聲音開口:“我可是洛溪的親媽,我說的話她一定會聽。”
薑越冷哼一聲:“隻有我媳婦自己有資格開口跟我提離婚,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