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已經吃了。”
洛溪想想剛剛顧前塵的確是從餐廳裏麵走出來,她也沒懷疑。
“你們兩位慢用,我就先走了。”
“顧二少再見。”
“再見。”
顧前塵揮了揮手,然後頭都不回的溜了。
看來這燭光晚餐現場是看不到了。
這邊顧前塵剛走,很快餐廳就將做好的牛排端了上來,餐廳燈光是迷蒙昏暗的,桌子上擺放著三支白色的蠟燭,燭火映襯下,襯著窗外的繁華夜景。
氣氛十足。
很快,一支樂隊走了過來,在兩人身旁緩緩拉奏動人樂曲。
“祝兩位用餐愉快!”
一曲結束,樂隊離開。
洛溪從樂隊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吃驚,看了看薑越猜測問:“這些都是顧二少安排的麽。”
“媳婦,是他安排的。”
薑越覺得顧前塵這次出現也不錯,正好將鍋甩在他身上。
洛溪卻微微蹙眉。
“媳婦,怎麽了,你不開心。”
薑越敏感察覺到洛溪心情不佳。
“薑越,顧二少為什麽對你這麽好?”
洛溪還是決定問出來,有些話悶在心裏終究不好。
兩人現在也是男女朋友關係,因為先領了結婚證,甚至比一般男女朋友更親密。
他們應該坦誠相待,有任何疑問都應該問出來,她不想什麽事都藏在心裏,猜來猜去。
薑越卻是微愣,沒理解洛溪的想法。
顧前塵對他好麽?
薑越可半點沒看出來。
洛溪沒等到回答,接著道:“他對你很客氣,不止是客氣還很……聽你的話,他可是顧家的少爺。”
她經曆的不多,但也知道,身份相當的人才會互相尊敬。
跟顧前塵身份相當的應該是霍少那個層麵上的人,薑越說白了隻是霍少的助理而已。
薑越沒想到洛溪這麽聰明,從顧前塵的態度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洛溪一直都很聰明。
薑越不想騙她,但又不能直接說穿自己的身份。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右手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了一下,在思考怎麽解釋。
一秒後覺得實話實說。
“我救過他。”
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你救過顧二少。”洛溪微愣。
薑越頷首:“以前被人推進水裏,我把他救上來,他的態度就這樣了。”
當然,這是小時候發生的事。
聽了解釋,洛溪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救命之恩,就不是身份的事,顧二少看起來也不拘小節。
不是對著洛媛這樣口口聲聲將大小姐掛在嘴邊的人,一般很少主動說自己的身份怎麽怎麽了不起。
兩人吃了晚餐,又一起去看了電影。
隨便買了一個國外的科幻片。
買的場次,人也是不多,洛溪和薑越周圍兩圈都正好沒人買票。
隻周圍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
洛溪坐下的時候還覺得奇怪:“咱們買的票是最中心的位置,怎麽會沒人買。”
一般看電影,都喜歡坐在最中間,這樣觀影體驗最好。
薑越不動聲色:“應該是今天看電影的人,不喜歡坐在中間。”
洛溪點點頭,覺得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但也沒多想,周圍沒人更好,比較清淨。
兩個小時的電影結束,時間已經不早了。
回到家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洛溪看看時間,臉色變了一下:“糟了,今天還沒複健。”
薑越早忘了這件事。
隨意道:“明天再複健,今天少一天算了。”
“不行。”洛溪很堅持:“複健就是要每天堅持,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肯定會影響以後的恢複,難道你想晚點站起來,還是想以後走路順拐。”
薑越找不到理由反駁,隻能順從。
“好,現在我們去複健。”
洛溪扶著薑越去複健時,還是沒忍住:“這已經是第二次忘了,我得每天定個鬧鍾提醒一下,還有你自己也是,自己的腿一點不上心,下次你不要顧著我,一定要提醒……”
洛溪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忽然眼前被一片陰影籠罩。
唇被堵住了。
薑越親了洛溪一下,沒多停留,鬆開眉目柔和睨著洛溪道:“媳婦,謝謝你這麽關心我。”
大概是親習慣了,也可能是關係的轉變。
這次洛溪沒太大的反應。
反而平靜的問:“好端端的,你怎麽親我。”
“我們現在是情侶,親一下不是很正常的麽。”薑越反問。
洛溪想想,也覺得說得通。
不過:“你怎麽不打一聲招呼就親,好歹給點提示。”
“電視上不是都這麽演,就是要突然,才會有驚喜。”
薑越振振有詞。
洛溪卻抓住了不一樣的重點:“你還看電視。”
薑越一頓,沒說自己為了談戀愛,看了看那些肥皂劇。
他也有正當理由。
“白天你去上班,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
洛溪便表示明白了。
“好了,別分心,繼續複健,抬腿……”
半個小時後,複健結束,洛溪累的不行,就先回去休息了。
薑越也回了房間,但卻不是休息。
而是第一時間給曹睿打電話,今天白天在公園湖邊抓到的人,還沒處理。
曹睿也知道今天自家大少爺約會,所以自覺的沒有打擾。
這會兒薑越電話一打過來,便匯報問出來的結果。
“大少爺,已經查出來想要推您下水的是街邊一個混混,他說今天早上10點左右有人通過電話找到他,給他賬戶轉了一筆錢,讓他今天在公園推您下水。
他原本以為有人在耍他,但查了銀行賬戶,真收到了錢,就決定按照要求做,至於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我追蹤了賬號和聯係電話,都是不記名卡,現在也打不通了。”
這個結果,薑越並不意外,這種事不會讓人查到證據。
他冷笑一聲:“看來有人忍耐不住了。”
會做這種事的,肯定是跟他利益相關,沒有證據,他也知道是誰做的。
總不過是他家裏的繼母,或者是慕家。
慕家很好解釋,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還能站起來,好考慮是否繼續聯姻。
但嫌疑不大,畢竟他殘廢了,慕家都沒放棄聯姻,是不是能站起來跟聯姻沒關係。
周玲就不一樣了,要是他真殘廢了,霍沛就有了爭奪霍家繼承權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