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定定看了沈昭片刻。
腦海中湧出許多與她的相處時光來。
突然發覺,自己喜歡的不就是她這般大膽無畏的樣子嗎?
如今,又怎麽苛責於她。
他心疼的看著沈昭,大手輕輕落在她的頭上,輕聲道,“阿昭,下次不可。”
說罷,他閉上眼,留下輕輕一吻在沈昭的額間。
沈昭怔愣抬頭。
她看著男人眼眸中的擔憂掙紮,抿唇一笑,點頭道,“好。”
二人牽著手,往外走去。
竟看見兩個熟悉又不該在此處的身影。
沈昭愣愣開口,“容安州,容安欣悅?”
兄妹二人正手握著兵器,跟著軍隊有模有樣的操練著,聽見有人叫他們,連忙停下動作,回頭看去。
見來人是沈昭,二人麵上皆是一喜,異口同聲道。
“小表嫂!”
“小表嫂!”
沈昭扯了扯唇角。
二人的父親如今為亂臣賊子,與太後一同主導著這場宮變。
而容安州與容安欣悅二人,此刻卻其樂融融的在敵營中,甚至還在跟著練武。
沈昭有些疑惑的看著二人,又看向蕭澈。
還未等蕭澈開口,二人身後便傳來了吊兒郎當的聲音。
“兔子醒了啊,哎喲,氣色怎麽還是這麽差?”
安瑜一身銀灰色鎧甲,手中持一柄長劍,歪著笑,快步走了過來。
他伸手想要提溜起沈昭的胳膊看看她有沒有哪裏缺胳膊少腿的,卻被蕭澈一把拍開。
看著蕭澈警告的眼神,安瑜隻能笑著往後退了一步。
口中還不屑的罵道,“真是小氣!”
他嗤笑一聲,又接著說道,“兔子,你是不是很好奇,他們二人怎麽會在這。”
安瑜指了指容安州與容安欣悅二人,又看向沈昭。
沈昭連忙點頭,“為何?”
安瑜神色一變,壓低聲音,故作懸疑的說道,“當然是被我綁過來的啊,他們父親挾持了我們兔子和太妃娘娘,我們不得將他的寶貝女兒和兒子抓過來,對了,還有公主殿下,也在這呢。”
蕭雲棲也在此處。
沈昭一驚,他們的動作倒是快啊。
不過,她看著麵前兩位公子小姐的模樣,哪裏有半點被挾持的樣子,明明快意自在的很呢。
他們二人,一人一邊,搭在安瑜肩上,看著他對沈昭說道,“小表嫂,你可別聽安瑜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就是,什麽被他綁過來的,明明是我們自己有良心,不想和父親成為一丘之貉,這才投靠過來的。”
容安州傻愣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道,“父親做了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們做兒女的定然不會做事不管,大義滅親,義不容辭啊。”
沈昭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能把大義滅親說的如此瀟灑的,這天底下應該也沒幾人了。
看來容安州這些年在容安府過的也不是很好啊,不然這小少爺又怎麽會如此。
沈昭暗暗歎了一口氣,看向容安州的神色中默默多了一分憐憫。
容安州卻是個一根筋的,隻當沈昭是在敬佩自己。
傻嗬嗬的笑了兩聲。
她環顧了四周一圈,卻沒見道蕭雲棲的身影,不禁問道,“公主殿下呢?”
隻聽安瑜酸溜溜的說道,“她可沒工夫來見你,你也躲著她些吧。”
“她啊,忙著傷心呢,為自己的情郎傷心完,還要為自己母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