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通玄奇術(2)

袁天剛利刀般地凝視著武媚娘良久道:“姑娘煞泛雙目,英氣外露,才氣過人怕非眾生之福,尚望斂之。”說出一句莫測高深的話,邁步而去。

“喂,道爺,你把話說清楚呀,怎麽說走就走啦。”武媚娘見袁天剛轉身而去,滿臉不悅道:“神秘兮兮的搗什麽鬼。”

耶聿長勝在一旁見了不禁心震神**暗道:“武則天自有一股懾人的媚力,並非蓉姐的高雅,莎莎的驚豔,嬌嬌的清純,方怡的幽怨所能比,而是有一股逼人的氣質,令任何男人見之都會無法反抗,恨不得將之征服。”

“喂,臭小子,你呆呆地坐在這裏幹什麽。”武媚娘瞥見耶聿長勝,心中一股怨氣正無處可泄,不禁憤憤道:“是不是想偷窺姑娘的花容月貌,心生非份之想,哼……”

冷哼一聲,**轉小舟,就欲劃船離去。

耶聿長勝猛的回過神,忙輕笑道:“小妹,難道你還不明白袁天剛的話中含有無限天機,自恃才氣過人,未免……”

語音至此,哽然而止,心中暗道:“對付武則天這種女人,不能采用溫柔戰術,你越柔,她越輕視你,隻能……”

“喂,你胡說什麽?”耶聿長勝話音甫落,武媚娘果然冷哼一聲,**舟過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嘻嘻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說:“原來你比那雜毛老道還古怪,腰帶係在脖子上。”

原本有心說“褲帶係在脖子上”.但覺得一個女孩子說“褲帶”不雅臨時改成了腰帶,耶聿長勝遇到這種情形已多,將領帶當著褲帶,腰帶、吊頸帶早不是第一次了。

不惱不慍,詭譎一笑道:“你知不知道那個老雜毛是誰?”

“雜毛就是雜毛,難道還會變成驢子麽?”武媚娘小嘴一撇,秀眉一挑,不以為然道:“總不可能是你外公或爺爺,不然有你這麽一個外甥或孫子,那才稀奇哩。”

武媚娘牙尖嘴利,言語尖酸。耶聿長勝心中叫苦不迭.搖頭苦笑道:“不告訴你也罷,免得你日後做了九五之尊,萬民受苦。”

說著起身,邁步而行,武媚娘心中大愕,忙棄舟上岸道:“喂,臭小於,把話說明白再走。”追了上去。

耶聿長勝的心中暗笑:“女人就是如此,如不是嚐到甜頭的少婦、純情少女,你對她越好,她就躲得越遠,你給狠狠給他一巴掌,她會反而撲在你懷裏嗚嗚埋怨你心狠,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思忖間並不理會武媚娘的呼喚,邁步急行。

武媚娘心中又氣又急,又不甘心,小鳥似的奔過去拉著他的手憤然道:“喂,你是不是雙耳沒有孔,聽不到人家的話啊。”

耶聿長勝搖頭道:“我幹嗎要理你,你將來做不成女皇關我何事,大不了曆史上沒你的名字罷了。”

“做女皇?”武媚娘乍聞之下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雙耳,一時為之驚愕了,良久始變色吐了吐舌頭低聲道:“你說我將來要做皇帝,這可是要殺頭的大事,你怎麽知道?”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我對你以後的一切了如指掌,又豈會不知。”故作神秘道:“難道你忘了那個古怪的雜毛道,他就是袁天剛,通天曉地,能斷人生禍福,國運興哀,他不是暗中告訴你了。”

“呀……他就是名震天下,猶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袁天師。”武媚娘乍聞袁天剛之名,不禁悚然動容,驚呼道;“他說我什麽來著,你卻胡說,如是皇帝知道定會定你一個妖言惑眾,企圖謀反,誅連九族的大罪。”

耶聿長勝驚的一驚,搖頭輕笑道:“你不想做女皇就拉倒,我幹嗎幫助你,你做了女皇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話一出口,邁步而行。“喂,你有什麽本事,胡說這些。”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要走,慌忙拉著他低語道:“如你真有這等本事,你要什麽我都給你。”話一出口,螓首不語,玉頰上泛出了紅暈,在談談的晚風中**漾,淩人的氣質中透出一股少女的溫柔,顯得魅力無窮。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不禁心為之一顫,暗道:“這妞兒年紀輕輕就表現出非凡智慧與氣質,無怪乎他將來能做皇帝。”

不禁心旌為之一**,放肆地捏了捏她的柔夷,方欲開言。忽然兩聲“轟隆”巨響,烏雲狂卷,閃電疾馳,狂風大作,差點連身子都站立不住,不禁心中大驚,“又是袁天剛在施通天玄術,不知他又找上了什麽江湖人物,不好,得阻止他。”

武媚娘被狂風一卷,“呀”的驚呼一聲,站立不穩,倒在耶聿長勝的懷裏,不禁嬌顏失色,心驚道:“喂,怎麽如此怪,始才天氣好好的,一會兒就狂風大作,天昏地暗,似要下大雨。

耶聿長勝點頭道:“是袁天剛那牛鼻子在作法害人,我們過去看看。”說著強站穩身,拉著武媚娘困難地朝前緩行。

二人冒著風沙,方行出一二裏許,烏雲層中幾道電閃,“咳”的一聲驚雷暴鳴,嘩啦啦地下起了傾盆暴雨,飄打在人身上隱隱作痛。武媚娘不禁雙眉一蹙,緊握著耶聿長勝的手道:“還是回我的舟中去避雨吧,淋成了落湯雞怪不舒服的。”

耶聿長勝情不自禁地理了蹙眉,心中暗自震驚:“袁天剛號稱神算,能呼風喚雨,鎮人真魂,不知是與江湖中什麽人作對?”

更不知道人的真魂被鎮又將會變成什麽熊樣?搖了搖頭道:“如連這點自然風雨都經受不了,又豈能承受宮庭風雨的傾紮,我看你將來是做不成第一個女皇帝了,還是找個老實的老公嫁了吧。”

武媚娘是天生有一股叛逆精神,耶聿長勝出言一激,冷哼道;“誰怕了,你口口聲聲地說人家將來要做女皇帝,是不是繞著彎子挖苦人。”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一代女皇武則天,乃是中國曆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一位女中豪傑,可惜她自己並不知道。”詭秘一笑,搖頭低聲道:“你可不得把我的話說出去,否則李世民知道了那可是誅滅九族,萬死不赦之罪。”

武媚娘花容微微一變道:“你當人家是傻瓜,快走吧。”

二人說話間已被暴雨淋成了落湯雞,雨水成流,自發問四處流淌,滑入口中,帶著談談的汗水,有一絲鹹味。耶聿長勝心中暗暗叫苦,與一代女皇水中同行倒是一件十分欣慰之事,但不知袁天剛到底在搗什麽鬼?如是借物現身的江湖人物皆被其鎖住了真魂,整個江湖武林還有什麽戲可看?”

思村間隻得拉著武媚娘冒雨疾行,走過一座小丘,行了十餘裏,隱隱聽到一陣兵器交擊聲傳人耳內,暗鬆了口氣道:

“不知袁雜毛是在與誰打架,我們先過去看看。”武媚娘點了點頭,二人直朝打鬥的方向而去,走出百餘丈裏,赫然見三四個人圍著一個老道士在雨中苦戰,旁邊有一女孩撐著雨傘,不停地指點:“譽哥,拿住老雜毛的雲泉,用六脈神劍毀去他的雙目。”

“咦?”耶聿長勝乍聞之下暗驚:“原來是段譽帶著一群老婆在這裏與袁老兒打架,他的淩波微步與六脈神劍乃是武林絕學,隻怕衰老兒是自討苦吃,鎖不住他的魂,反斷了自己的魂了。”

思付間舒手抹去額前的雨水,凝目視去,撐傘指點的人赫然是江湖奇女,雖身無半點武功,對各門各派的武功絕學皆了如指掌上的王語嫣,玉唇翕動.吐詞清晰悅耳,眼角凝憂,似對段譽等人久戰袁天剛不分上下暗暗焦急,嬌額含愁,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之感。

看上去約莫二八年華,玉髻高挽,身著談綠裙裝,少婦裝束,裹不住玉體的苗條與誘人的風韻,耶聿長勝乍見之下不禁雙目為之一亮。

心中“噴噴”暗讚:“江湖兒女,真是各有各的風韻,各有各的美麗,無怪乎昔年段譽纏王語嫣會纏得如此癡迷.縱是為其死都心甘情願,她與李嬌嬌、黃蓉、方怡、漫莎莎,甚至武媚娘諸女相比,在惹人生愛的同時更有一種惹人生惜的嬌弱,正是……”

“喂,是不是看上那妞兒啦。”耶聿長勝思付間,武媚娘忽然候的揪住他的耳朵低唆道:“何不趁她老公在跟人拚命的當兒過去把她給勾住。”

耶聿長勝心中一震,搖頭苦笑,低言道:“你不可胡鬧,不要以為她站在那兒,她卻是武林中的頂尖高手,不用動手,隻開口就可打敗袁老兒,你信不信?

“孽障,還不伏誅,更待何時。”耶聿長勝話方出口,二人忽然聽到一個怒喝聲響起,凝目視去,袁天剛被段譽,鍾靈,木婉貞之人困在核心,神威大發,雪發飄飄,怒目切齒,左指右劍,將三人的攻勢一一封住,足踏八封方位,似又準備施展什麽法力。

一旁的王語嫣看在眼裏,大急道:“靈兒,放豹兒咬他的腳,老雜毛就不敢用邪法害人,快!”

叭叭!王語嫣話方出口,兩點白影自鍾靈的懷裏一閃而出,兩聲尖嘯,直撲入袁天剛的雙褲管之中,一閃而沒。

“呀!”耶聿長勝乍見之下心中暗驚“閃電豹!”忽見袁天剛慘叫一聲,身形踉蹌後退,似被奇毒無比的閃電豹咬傷。

臉色蒼白,招式遲緩淩亂,頓時被三人迫得險象環生,左支右拙。

鍾靈一見閃電豹得手,心中大喜,彈出戰圈,拍手道:“木妹妹,段哥哥,我們還不如豹兒,先別鬥啦,讓豹兒咬雜毛老道。”話一出口,輕嘯數聲,似對閃電豹發出攻敵的命今。

段譽與木婉貞雙雙躍開,袁天剛卻被閃電豹在身上又抓又咬,弄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用手在身上四處亂抓,卻無可奈何。

木婉貞與玉語嫣了忍不住“噗”一聲,格格嬌笑不已。

靈鍾更是拍手歡笑,一副天真少女神態,裝神弄鬼連連下令道:“豹兒,咬他大腿,抓他胡子,叫他脫下衣服褲子,看他還敢不敢捉弄人。”

武媚娘見袁不剛一副狼狽不堪之態,忍不住嗤嗤暗笑.芳心悚然:“好可怕的畜牲,竟會讓神算袁天剛醜態百出。”

耶聿長勝暗鬆了口氣,連連搖頭,心道:“袁老兒雖然妙算如神,但是法力修為尚淺,似難奈何江湖中人,更不可能破壞錯亂實驗,弄得不好,反要喪命於段譽等人手中。”

靈智驀的一閃,暗道:“不好,袁天剛乃是唐代之人.段譽乃是宋代之人,若他長妻害死了袁天剛,豈不改變了曆史?但沒法阻止。”

耶聿長勝思村間,袁天剛已被抓爛了上衣,精瘦的身上被閃電豹抓下了一條條血痕,顯得十分的耀眼眩目,雙手亂抓,閃電豹疾如閃電,在他胸前抓一下,叭的一聲光嘯,自他腋下鑽到了背後,他的雙手後抓,閃電豹一抓即閃,自衣內竄到了他的檔下。

直笑得鍾靈,木婉貞,王語嫣三女連氣都喘不起來。段譽在一旁也忍俊不住笑了。耶聿長勝看在眼裏搖了搖頭,拉著武媚娘疾步走過雙手抱拳道:“段王爺,得饒人處便饒人,又何必跟一個老道士一般見識,請段王妃收回閃電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