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剛踏進宮門,就被花公公攔住了,“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可回來了。”

飛揚不解,這花公公是皇兄的貼身內侍,怎麽會在宮門口,“花公公,特意在這等我的?”

花公公揮著他的帕子,眼淚說流就流,抽泣道,“公主你可回來了,我找了皇上一下午,都沒找著人,去了曦光殿您也不在,我這顆小心髒喲,頓時停住了。”他能告訴公主說,突然找不著他們兄妹倆,他以為他們跑路了,不管這旻朝的死活了嗎?

花公公是宮裏麵的老人,曆經三代帝王,飛揚挺尊重他的,知道洛天父皇在位時,也很器重這位很有女性風味的花公公,“出了什麽事了?皇兄怎麽會不見了?”看來真的是出事了。

花公公委屈道,“我也不知道,皇上怎麽突然不見了,”找不著皇上,他就隻能在這候著公主,要不是采兒再三和他保證,公主隻是出宮閑逛,傍晚時分一定回來,他真的以為他們兄妹倆遠走高飛,不顧這旻朝百姓的死活了,“您快幫忙找找吧。皇上再不出現,這可是要出大事了。”

“花公公,您小聲點,難道要大夥都知道,皇兄不見了?”這花公公什麽都好,就是這嘰嘰喳喳的一張大嘴巴不好,“宮裏今日可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

花公公歎息道,“這言小子越發的不像話了,今日朝上公然與皇上對上了。”當初那個言小子多好,怎麽如今變成這樣了呢?

“是不是為了童靖翊將軍的事。”果然不出她所料啊。

“哎喲喂。”花公公佩服道,“公主,您怎麽什麽都知道。”

飛揚實在是受不了他突然提高八度的嗓音,“您去準備幾個皇上愛吃的小菜,再拿幾壇好酒,在曦光殿挑個景色好的地方備著,找到皇上,我就帶他過去。”

“是是是。”花公公連忙答應,他就知道,公主一定有辦法找到皇上。

曦光殿最高的宮頂,可將皇城內的風光盡收眼底,飛揚踏上宮簷,果然,洛天坐在此處。看著旁邊散落的酒瓶,飛揚靜靜地坐在洛天的身旁,兩人久久不曾開口。

“飛揚,你可心痛?”洛天眼帶迷茫。

“不痛。”即使痛也不會告訴別人,她不會將自己的痛苦展示給別人,這隻會讓人抓到她的弱點,在現代,她孤身一人,早就習慣了隱藏所有情緒。

“我懷念初登皇位之時,與子齊一同努力一同奮鬥的日子。”說完,拿著酒壺往嘴裏繼續灌著。

“是不是有種背叛的感覺?”飛揚拿起一旁的酒瓶,大口的喝了一口,“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他選擇的路,作為朋友,你隻有尊重他的選擇,後果需要他自己負責。”是他背離了他們之前的一切。

“童將軍不能死,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旻朝將領士氣會大受挫折,文武官鬥更勝。到時內患起,外患也就不遠了,北方煦朝本就對我們虎視眈眈。”洛天的心裏很是清楚,童靖翊是被冤枉的,可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他找不到任何翻盤的理由。

“要不我再去和言子齊談談

?”飛揚猶豫了下,“不過我不敢保證結果。”言子齊的心,她是越明白,越難受,然後就會控製不住她自己的情緒。

洛天看了一眼飛揚,歎息一聲,“你去試試吧,不行再說。”洛天灌了一口酒,“他是在氣我,不肯將你下嫁與他。”若是言子齊還是當年的言子齊,他很高興自己能有這樣的一個妹婿,可是,如今的言子齊,為了權力不顧一切,又怎麽會善待飛揚。

“走吧,花公公找你一下午了。”飛揚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故作輕鬆道,“什麽大風大浪咱們沒見過?這點事算什麽?”飛揚拉著洛天站了起來,“我喊花公公在曦光殿備了酒菜,有多久沒陪妹妹我用膳了?走,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好。”洛天嘴角揚起微笑,是啊,有什麽好擔心的,不管發生何事,隻要飛揚還在他身邊支持她,就沒什麽好怕的。

三日後,朝堂之上,先皇舊勢派的陳大人遞交了童靖翊通敵叛國的罪證,與敵國三皇子來往書信,信中提到了邊關布防,更有童靖翊手下的副將——富安做人證。

下朝後,其餘百官皆留下為童靖翊求情,童靖翊的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他們都希望皇上徹查此事,洛天順勢將此事延後處理。

飛揚得到消息後,去了丞相府。

來到丞相府,飛揚發現,吏部陳大人的轎子進了府,飛揚避開守衛,來到後門處,翻牆而入。

沿著記憶中的線路,直接前往書房,果然,吏部陳大人、工部李大人、白城守城軍衛大人、連府尹善大人也來了,這是聚會嗎?這是結黨營私!

他們討論的內容,讓飛揚越聽越火大,她本以為那童靖翊總是做了些什麽,才讓他們抓到了把柄,結果呢?全是他們的汙蔑。

就因為童靖翊無法無視他們貪汙軍餉,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所以就要讓他消失嗎?

飛揚本欲離開,不料被前來的管家撞見,“公……公主!”管家大聲的喚著飛揚,並向她行禮。

言子齊聽見管家的聲音,示意他們幾個,從偏門離去,踏出房門,“你今天怎麽來了?”自從那次曦光殿爭執之後,他是天天吃閉門羹。

責備的語氣對著管家,“為何無人通報公主到訪?”

管家小聲道,“沒人,沒人看見公主進來。”

飛揚咳嗽一聲,略帶尷尬,“我不想讓人撞見,從後門進來的。”

言子齊防備的問,“來多久了?”

飛揚內心冷笑,臉上表情一如往常,“剛走到這,就遇見管家了。”

管家點頭算是默認。

言子齊這才迎著飛揚往書房去,“走,有事咱們書房談。”

“言子齊,你知道,我藏不住話,”飛揚深吸一口氣,讓她的心情平複一下,然後鼓足勇氣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放棄你現在做的事情,同我一起隱居與市,你做得到嗎?”飛揚內心有些期待,但是卻有明白,她隻是還不能徹底死心罷了。

言子齊不解,“飛揚,別的女子都希望她的男人

功成名就,光宗耀祖,為何你卻希望我放棄手中的權力?權力和你沒有衝突。”那樣平淡的日子,不是他想要的。

“你要追求權力與欲望,還是要我?”答案顯然易見了,不是嗎?飛揚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微笑,她何必如此,自取其辱,仍是抱著一絲希望,可惜……

“飛揚,這兩者沒有任何衝突。”言子齊不明白,權力和女人之間,怎麽會有交集與衝突。他卻忘了,作為一國公主的飛揚,有個皇帝哥哥,他此時所做的一切,都對國家和人民不利,他們兄妹怎麽會放任不管?

“去年,皇兄撥了一筆銀子是用來修葺懿貴妃的住處,結果某人動了歪腦筋,皇兄震怒,到最後,不過是讓某人如數交出了汙了的銀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飛揚的身子坐的筆直,平靜道,“童將軍之事,與這事不可相提並論,童將軍功在社稷,多年來鎮守邊疆,威名遠播,在軍中更是軍功累累,是眾將士的偶像。他不能有事。”

言子齊聽著飛揚的話,心裏冒起了酸泡泡,“想不到,你對他的事挺上心。”

“言子齊,你不要忘了當年皇兄讓你接近先皇舊勢的用意,不要玩火自焚,到最後傷人傷己。”他已被權力控製了內心,飛揚歎息道,“讓人把貪汙的軍餉補上,把童將軍那些罪狀想辦法抹了,此事依然可以大事化小。”

言子齊冷哼,“說到最後,你還是為了童靖翊。”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皇帝若是有辦法保童靖翊,又怎麽會讓飛揚來做說客。

飛揚無奈搖頭,起身,將一直放在懷內的玉佩遞給言子齊,“這玉是當年你贈與我,說是你妹妹的遺物,如今還你,從此陌路,再無瓜葛。”

言子齊拿起桌上的玉佩,由於貼身存放,玉佩上還殘留著飛揚的體溫,言子齊氣憤,“孫飛揚,你當真要如此逼我?”

“我從未想過要逼你,我想要的,你給不了,如此罷了。”飛揚轉身離開,獨留一個絕情的背影,毫不眷戀的大步離開。若是此時言子齊追上,定能發現飛揚那不受控製無聲滑下的淚。

言子齊憤怒的將桌上的一切都掃到了地上,他不明白,飛揚為何突然對他如此絕情。

王冰冰,白城首富的小女兒,白城內有名的美女,詩書畫皆出彩。

她聽見這邊異動,惴惴不安的趕來,一踏進書房,滿地狼藉,“爺,這,發生了何事?”

是眼前這個女子惹她不快了嗎?所以才會與他斷情嗎?飛揚是吃醋了嗎?言子齊一把抓過冰冰,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裏,肆意掠奪,不顧她的掙紮,“爺,你,現在,不好吧。”冰冰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厭惡。

言子齊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吧,不顧她的疼痛,“你有意見?”她不過就是一個禮物罷了,哪容她反抗?

一手撕開她的襲褲,一點前戲安撫都沒有,直接進入,扶著她的腰,上下擺動,冰冰疼的直齜牙,卻隻能咬唇忍受,一滴淚無聲的從眼角滑下,言子齊,這個男子的無情,她不是早就明白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