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 蠱毒
“好,很好!”莫然點頭,微眯著眼眸掃過十個人,突然說道:“可是,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話還沒說完,莫然一抬胳膊衝著其中一個人的臉上便揮過去一拳。
“呼!”被襲擊者快速往後一倒,腳跟蹬地,整個人瞬間躥出去好遠,接著他站定:“列陣”口號一出,十個男人快速圍攏,形成一個半包圍圈,把莫然給圍住了。
“丫頭,小心點,這些家夥是蠻牛!”何伯一看這陣勢便往後退了幾步,他無奈的搖頭對莫然說道。
“蠻牛不可怕,若要接下來跟著我血雨腥風必須得先過了我這一關,不然的話,早晚也是個死!”莫然說完,拳頭一捏,整個人快速衝進了陣列中。
“品!”對方其中一人口中隻念了一個字,卻見十個人都已然散開呈品字形圍在莫然左右,莫然左踢右打,他們不停的換著陣型,不過不管怎麽換,你從遠處看過去,那就是一個品字形,裏麵一圈打完了,外麵還有一圈,這邊打完了,人又躥到了那邊,來來回回,不一會兒莫然的腦門上已經掛下汗珠。
何伯在一旁捏著拳頭,他可真為莫然擔心,他都擔心的一直在不停的抽冷氣,大熱天的,何伯緊張的都雙手冰涼,自然,他不是緊張莫然真的會被這十隻蠻牛給打傷了,他是真的擔心莫然肚子裏麵的那團肉啊!那是安家的種啊,那是安懿軒的寶貝啊!若是少爺知道了這團肉的存在,興許他就好了,老爺子肯定也會高興壞了的!
莫然的腦門上汗水直流,飛鷹戰隊的十個男人還真不是蓋的,他們的拳腳砸下來之間虎虎生風但是卻沒有殺傷力,而是點到偶然的身上為止,他們的腿砸在地上便是一個坑,但是他們和莫然兩腿相撞的時候,莫然卻猶如碰在了彈簧上一樣,她感覺她的腿是被彈開的。
就這麽打著,驕陽烈日下,莫然真是越打越興奮了,她主要的是試一下他們的身手和他們對攻擊的反應速度,結果讓她太滿意了,簡直滿意的她的眼眸都開始帶著笑意了!
“日!”還是剛才發出陣型口號的那個人,突然又說了一個字。
“唰”十個男人快速列隊,在莫然麵前,莫然被夾在中間,麵前有兩隊,身後有兩隊,她回身也是要打,往前也是要打,這陣型還真是不錯,不過……
“噗嗤~”莫然突然笑了!
這一笑,那些捏著拳頭的男人也都傻愣愣的放鬆了下來,他們紛紛轉頭看向何伯。
“咳咳……”隻見站在一側屋簷下的何伯,臉早就已經憋紅了,不過這沒笑出來是不好,他把自己給憋的嗆到了,重重的咳嗽起來了。
“真厲害!”樓上有些房間的窗戶後麵,剛才躲在房間裏麵被嚇破膽的工人們紛紛鑽出腦袋看著前麵樓下的打鬥,一個個都忘了剛才的血腥味兒,都開始打開窗戶鼓掌起來了。
“老大,我們過關了沒?”那喊日的飛鷹隊員一臉期待的看著莫然,那神情,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盡管莫然和何伯已經笑的都花枝亂顫了,他們一個個的還是一臉嚴肅的神情,仿佛一個個缺少某些神經不會笑似的。
“過關,過關了,就衝你們這個日,就過關了!”莫然笑著走到屋簷下抬手抹了一把汗,終於停止了笑,她轉頭對飛鷹們說道:“過來,別在太陽底下曬著了!”
“是!”飛鷹們步伐一致的朝著屋簷下走來,之後一個個站成排讓莫然繼續審視。
“上樓,找個大的房間,你們一個個給我匯報一下自己的特長和技能,我好知道接下來怎麽做。”莫然說完,自己先上樓去了,打了半天她才想起來自己是懷孕的女人,是個孕婦啊!這要是一般人的姑娘懷孕了,是不是得小心翼翼的扶著腰,慢慢的走,一步一步的,就怕摔著碰著,她倒好,整天上躥下跳的,指不定哪天就把那團肉給蹦下來了,那可不得了的,得趕緊找個椅子坐著歇會兒。
何伯笑著搖頭,他跟在安老爺子身邊這麽多年,安家一直沒有太多的人丁,耿如雪又沒有在他麵前挺著過大肚子,所以對於怎麽照顧孕婦,他還真是一竅不通的。
“莫然丫頭,我有些後悔讓你過來了。”何伯走到樓上的屋內,給莫然倒了一杯水,自己也接了一杯水,邊喝邊說道。
那些工人都被何伯帶來的安氏保鏢給安排在另一個活動房的房間裏麵,那裏有兩個保鏢在看著,以防這十多人再受到傷害!莫然他們依舊在剛才打鬥的房間裏找了椅子坐下,這是一個前麵樓通往後麵加工車間和經理居住室等等的通道,也是平日裏開會商量事情的地方,所以空間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大的!
飛鷹隊員們一個個的背著手站在莫然和何伯麵前,一個個昂著腦袋,眼睛平視前方,眼眸篤定,臉上都是那剛毅的神情,這模樣,一看就是絕對正直的人。
莫然看著飛鷹們,暗自思索:這周易八卦上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人生一張臉,看麵相確實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善與惡來,飛鷹們一個個臉上的正氣讓人說他們是惡人都沒有人會相信。
十個人,十個模樣,但是個兒倒是都差不多,目測在一米八三到一米八五之間,發型一樣,都是一律的板寸,腦袋上頭發剛硬仿若鐵刷子一般豎著,他們臉型各有不同,但是卻都生的眉清目秀的,看著分外養眼,這些人要是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應該也是百分之百的!
“何伯,您放心,我沒事的。”莫然自然是知道何伯說的是什麽意思,她乖巧的笑著說道。
“不過也是啊,這個攤子,若是你不來,還真是沒法解決啊!”何伯走到一側門口,眼眸深邃的看向遠處的山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狠得,就怕不要命的。”莫然微眯著眼眸,說道。
“丫頭,你說那批黃金被轉移去了沙漠深處,之後呢?”何伯轉身回來,坐到椅子上,說道。
“那就要找個時間深入沙漠一趟了!”莫然看了一眼飛鷹,見他們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她倒是覺得有意思起來了,隻見她站起身,在十個飛鷹的麵前走了一圈,接著問第一個圓臉的:“姓名,年齡,職位,最擅長?”
“飛鷹二號安春,二十二,中尉軍銜,擅長近身搏擊、百步穿楊,射擊全戰隊第一!最擅長千裏觀敵情,外號千裏眼!”
“你?”莫然點頭,走到第二個麵前,問道。
“飛鷹三號安夏,二十二,中尉軍銜,擅長近身搏擊,攀岩和百步穿楊,射擊拳戰隊第二!最擅長聽聲音,一裏地之內的聲音,隻要想聽,都能聽見!”
“嗯,很好,你?”
莫然一路問,一個個的回答都很認真,她也終於知道,安鐵軍為了好記,給這些自小就收在軍營裏麵秘密訓練的飛鷹們都取了十分簡便的名字,春、夏、秋、冬、西、南、北、上、左、右,他們各有十分特殊的特長,應該算是異能兒童被安鐵軍給收羅訓練起來的。莫然一個個聽下來,連眼眸裏都是滿滿的笑意。
“飛鷹九號,安上,二十一,上尉軍銜,擅長觀天文地理排兵布陣,擅長研製毒藥,還擅長……”一個膚色略微有些黝黑,但是卻濃眉大眼,讓人看著格外健康活潑的小夥子忽閃著兩隻大大的眼睛給莫然匯報,但是匯報到這裏,他卻略微有些停頓。
“怎麽?”莫然盯著他,眼眸犀利。
“報告老大,這個不是擅長,是我自己偷偷研究的,還沒有和司令匯報,我有失職行為。”安上挺直腰杆,很是認真的說道。
“哦?失職?”莫然盯著這個有著長長睫毛的大男孩,直盯的他黝黑的膚色下都能看出臉已經紅彤彤一片來。
“報告老大,我私自研究了t國的降頭術和蠱毒之術!”安上想了一下,眼睫毛在一分鍾內忽閃了四十五下之後,終於將自己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嗯?”莫然眼眸一亮,一旁的何伯也抬頭盯著安上,神情有些異樣。
“為何不上報?”莫然不動聲色,問道。
“因為我跟司令提過,但是司令說我是發燒燒傻了,沒搭理我。”安上的聲音略微有些弱了下去,仿佛很委屈似的。
“發燒?”莫然看向其他人。
“報告老大,安上曾經發燒四十二度,燒了三天三夜,之後醒來就總是鑽研奇怪的事情,所以……”安秋回答莫然的疑惑。
“哦!那之前安上是對毒藥十分有研究是吧?你是怎麽被司令給找到的。”莫然盯著安上黝黑的臉,問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家夥肯定平日裏自己還吃了不少的草藥,自己用自己試毒,他的膚色黑的有些異樣,他不是南非人,但是他的膚色卻黑的發亮,剛才在太陽下莫然就有些奇怪,這個家夥的膚色是黑色中還透著藍光的,當時莫然就特別留意,心說:這絕非一般人!
“是的,我出生在贛南雲霧山區,我是苗家人,我們族在苗嶺的最盡頭,四周都是大山,山中蛇蟲鼠蟻很多,我自小就用眼鏡蛇和竹葉青煉藥,我們家也是世代煉藥來賣的,我八歲的時候,爺爺煉藥的時候,我貪玩,把他的白色藥丸換成了糖豆,爺爺自己試藥之後想解毒,結果卻……”安上說到這裏,眼眸有些許發紅。
“嗯,用自己試毒,這後果確實十分嚴重。”何伯點頭。
“我們族人都是用自己試藥的,誰也不會忍心讓動物或者別人來試藥啊!動物也是生命,我們族人都是十分善良的,他們哪怕對螞蟻都是十分仁慈的。”安上很是驕傲的說道。
“那他們還把你綁起來要祭天?”安冬對安上斜了一眼,不屑的說道。
莫然發現,這個時候這群飛鷹倒是緩和了不少,剛才那陣勢,有點兒太僵硬了,她其實還是喜歡輕鬆一點兒的氛圍,前世黑鷹的生涯太過於壓抑和緊繃,而今世,她沒有那麽緊張的生活,沒有一天到晚的任務,沒有暗殺目標,也沒有保護目標,短短兩月,她仿佛已經完全喜歡上了這個世界的這種生活方式,開心就笑,不開心就鬧,多好!
“都放鬆一下,別這麽緊繃著,坐吧。”莫然指著牆邊的一圈椅子,說道。
“是!”十個人緊繃的身體瞬間都放鬆了下來,一個個的趕緊找了椅子筆直的排成排坐在了莫然麵前。
軍中訓練的殘酷隻有在特種兵部隊訓練過的人才知道,他們長時間的高全度訓練,累,但是卻已然成為習慣,若是莫然讓他們今天開始站48小時,估計他們也絕對不會說不!
能坐著,多舒坦!飛鷹們一個個神情有些許激**起來,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天天挺著腰杆,都快挺成雕塑了!
“這綁起來祭天是怎麽回事?”莫然看著十個直挺挺的飛鷹,眼眸橫掃一圈,問道。
“那是我八歲,因為貪玩害死了爺爺,之後沒過半個月,我的爹和我媽都上山采藥的時候掉下山崖死了,後來二叔收養了我,可是結果沒出三個月,我爹娘剛斷七沒多久,我二叔也死了……”安上說著說著,聲音便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了。
“之後你們族就認為你是妖魔化身?”莫然微眯著眼眸盯著安上,她確實看出來這個大男孩的五官長的和漢族人有些不一樣,眼眶比漢族人更凹,他的耳朵上還有一側有一個很大的耳洞,按道理說,這種街頭嬉皮的耳洞不應該會出現在從小在軍營天天苦練功夫的人身上,這必定是他自小便穿了的耳洞。
“是,村裏人都說我是妖魔,還有人說我是七煞,會克死家裏所有的人,還會克死整個村莊的人,這樣越傳越野,沒出一個星期,我就成了地煞孤星!”安上深呼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看上去悲切切的,他該是回憶起了那段遭人唾棄被人綁起來要點了天燈的日子吧。
“嗯,然後安司令救了你,於是你就成了飛鷹的一員?”莫然繼續追問。
“是的,當時安司令正好帶兵到那一帶去,我也不知道安司令為什麽要去那裏,但是就在火把幾乎都要點著我身下的柴火的時候,安司令救了我,帶走了我,後來我就一直在司令部呆著,但是我一定要研究出我爺爺當時不管吃了什麽毒都可以立刻解了的解藥,那顆解藥,每次爺爺隻煉製一顆,配方也絕對保密,後來我二叔的死,我也看出來了,他也是和我爺爺一樣的,沒有及時吃解藥,但是那次不是我害死的他!”安上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比剛開始講經曆故事的時候好多了。
“嗯!不是你害死的二叔,你沒有必要害死他!可是你研究蠱毒是怎麽回事?”莫然盯著安上問道。
“去年,我和安春、安秋安冬去了贛南執行任務,我帶著他們去了我在的那個村子,沒想到,短短十幾年之後,那個村子竟然荒廢了,那原本就是一個與世隔絕一般的村子,我們每半年隻出山一次,去賣草藥和我們捕捉的野獸等等,我們會換回半年的用品,我們出山一趟,得走半個月呢!”安上歪著腦袋,說道。
“嗯,在z國,確實還有很多偏遠山區的交通存在問題,也有很多未開發的資源,確實有世外桃源。”莫然點頭,她身後的何伯也點附和:“確實啊,安上就是那年司令帶著一個連去那邊山裏保護珍稀動物的時候給救下來的,當時我聽司令提起過,說這孩子年紀很小,但是我們的士兵集體中了瘴氣還有被毒蛇咬傷了,他輕而易舉便給解了,而且他隻要一眼,就能看出人是否生病。”
“哦,安上這能力不錯!”莫然微笑著盯著安上,確實,她之前看他那雙大大的有這漂亮的卷翹的長長睫毛的眼睛的時候,就覺得那眼神比其他的飛鷹都犀利,果然是有玄機的。
“我們再去的時候,那個村子已經沒有了,所有的房屋都倒塌了,像是人為的,我們走去了好幾家,屋子裏一樣東西都沒有動過,雞窩裏還有餓死的母雞的骨架,有些人家,還有草藥曬在門前,雖然早就已經滿是泥土和灰燼,但是,我能看出當時他們是十分細致的把這些草藥給碼好了的,他們連收都沒有收,屋內還有泡著蠍子和毒蛇的藥酒,可是他們都沒有要,這絕對不科學!”安上很認真的說著。
“你是什麽時候回去的?”莫然皺眉問道。
“我是去年回去的,要說搬遷也可以,可是為什麽啥都沒帶,哦,整個村子隻有一具屍體,但是也是一具變形的骨骸,那是我的鄰居噠噠老爹,他是唯一一個曾經對我好的人!他是村裏最厲害的用毒高手,他若是走過,手一揮,能夠毀掉一片花海,能夠讓花朵瞬間變成灰燼,他有一種毒藥,我出生之前他就在煉製了,他用了十七重毒蟲毒蟻研製的,那是他最驕傲的,一滴就能放倒一頭大笨熊,我看見他的時候,他身體扭曲,好像死前很痛苦,他的毒藥水瓶子就扔在家裏的炕上麵,藥水都揮發掉了,他不可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用十幾年生命研製出來的東西的,肯定是死前發生了什麽,讓他都來不及蓋上被他看的比命還重要的毒藥水!我在他家炕上的毒藥水瓶子旁邊看見了一點兒黑色的粉末,那應該是被毒藥水毒死的蟲子,這蟲子的味道十分怪異,盡管過了很多年,已經化成灰燼,我也聞得到異樣的氣味,因為這蟲子絕對不是我們山裏的,這蟲子太小了,一般肉眼是看不見的,但是應該是成堆的從一個地方爬過來聚集在一起,再被老爹的毒藥給殺了的,這就會用肉眼看的見了!”安上說這些話的時候,使勁吞咽了幾下口水,仿佛他說的是一件真的十分讓他受不了的事情似的。
也確實,這個村子不管曾經怎樣對他,但是在村子裏總是有他的回憶,總也有些美好存在的!如今全部毀了,一個曾經對他好的人又那麽痛苦的扭曲著死去,這讓安上這個大男孩的心裏肯定是受不了的。
“所以你就研究了?結果發現那是蠱毒對不對?而你不敢報告給司令?”莫然盯著安上問道。
“是!”安上點頭,隨即他又微微的低頭:“這是歪門邪術,我們是正直的軍人!”
“狗屁!”莫然抱著胳膊淡淡的說了一句,接著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微笑著說道:“那你幹嘛不拿你們司令練習一下,回頭再給他解蠱,讓他知道滋味,他不就信了?”
“莫……莫老大……”所有人都轉頭盯著莫然,一個個眼眸圓瞪。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軍中人士,軍人,向來是要聽話,服從命令,絕對服從命令,他們的腦海裏已經被深深的烙印下:服從命令這四個字了的!此刻莫然的話,讓他們的腦袋裏猶如突然一道驚雷劈下“嘩啦”一聲,他們一個個的傻眼了!
“莫然丫頭……”何伯也神色一凜。
“哈哈,一個個嚇的!你們問問安上,他敢輕易給人下蠱毒嗎?”莫然斜睨了一眼眾人,笑道。
“不能,毒蠱是不能輕易下的,如果對方身上有抗體,還有如果對方愛抽煙,愛吃洋蔥之類的,會被反噬的,一不小心,自己就會中毒,會死的很難看的。”安上趕緊搖頭。
“用一下你們聰明的腦袋,分析一下,安上的老家那個村子裏麵的人都去了哪裏?我的想法是:他們都中了蠱毒,被人利用了,全部被人帶出了村子,隻有噠噠老爹,因為自己識毒用毒的本領高,他無意中發現自己中了毒蠱,最後關頭,他自己喝了自己研製的毒藥,把蠱蟲逼出體內之後,他在臨死前把蠱蟲都聚攏到一堆,下毒毒死了它們,之後他才在中毒的痛苦中去世的。”莫然看著大家,緩緩的說道。
“嗯!唯有這個解釋,很符合當時情況!”安春點頭,眼眸突然圓瞪:“那,那麽多人呢?那整個村子幾百人啊!”
聽安春這麽一說,在場的包括何伯在內,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蒼白,接著又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