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冷傲特工妻第161 原來此人是變態
莫然帶著些許淡淡的憂慮在海邊和何伯還有白子文以及鳥兒們一直待到半夜才回去,鳥兒們經過海水的浸泡,一個個都已經筋疲力盡,莫然讓白子文帶著他們回了賓館,讓他們好好的休息,接下來的任務,將會更累,更加的超負荷!
而莫然自己卻和何伯開車去了礦區。安懿軒在這邊有幾輛車,都是比較高檔次的瑪莎拉蒂、法拉利和奔馳等等,莫然開著黃色的瑪莎拉蒂跑車,疾馳在暗黑的夜裏,黃色的車身穿越過夜色中的無人區域,莫然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何伯,說道:“何伯,在想什麽?”
“丫頭啊!我總覺得,這一次咱們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對手,他讓咱們毀了雷氏的礦區,他是要安氏和雷氏打架呢,還是有別的意圖?”何伯憂心忡忡,對於這個姓年的,他思前想後都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會是誰,或者是誰的兒子孫子。
確實,過去的某些年月裏,國家安全局培養過大量的特工進行暗殺活動,但是基本那些犯了不可饒茹的罪名的暗殺都是斬草除根的,他們是聰明人,絕對不會留下後患的,在曾經那麽多起案件中,他回憶不起來是否有一個姓年的高官或者重犯!
“也許吧,我們目前能做的,隻能等!等他出手,我們才好還擊。”莫然也點頭,讚同了何伯的看法。
“亞瑪那丫頭……但願她機靈點兒。”何伯撇嘴,他手裏的冰翠珠子被捏的“咯咯”的響,低頭看了一眼冰翠珠子,接著拎起來它來,說道:“丫頭,既然這珠子能夠把那個什麽蠱屍的臉給燒灼了,那是不是這個能滅了他?”
“能!”莫然點頭,她沉默半響又接著說道:“那天你用冰翠珠子傷了對方,這姓年的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這珠子的厲害了,所以我們能用上的機會不多!他們會特別防範你的珠子,除非……”
“除非,這珠子用特殊的方法,最好能夠被那些蠱屍吞進去最好。”何伯看著手裏的珠子,擰眉說道。
“對!這珠子應該是能夠徹底的燒毀那些蠱屍的。”莫然點頭,接著又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可能,最終我們要滅了的是整個桑家村,這對於安上來說,他……”
“這孩子,心地很善良的!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出過很多次的任務,手法快,下毒狠,但是原則性強,他說過,毒的危害大,他不會涉及無辜,所以他每次下毒之後,都要看著目標中毒身亡,之後他再把所有的證據都收走消滅幹淨!”何伯笑著搖頭。
“心狠是好事,能夠讓自己活命!但是,原則性太強卻不是好事,會被對方攻擊弱點的。桑家村當時有三百多人出來,還有很多小孩子,即使是死了一大半,也還有百十人的,我看這姓年的身邊應該沒有那麽多人,那麽其他人呢?是分散在全世界各地?還是在Z國?如果再Z國,危害可就大了!”莫然扭頭看了一眼何伯,說道。
“丫頭,你這是在套我老何的話?那我就實話告訴你,這桑家村是有三百多人,司令在這之前就派人調查過了,而剩下的大約有一百二十人,應該有一部分在Z國,還有一部分在T國,他們是以煉藥為生,世界上,隻有T國是最適合他們待的地方,能夠讓他們發揮一技之長,他們能夠依靠自身的技術混飯吃,即使是被姓年的掌控,依我看,這姓年的也不是什麽太大方的人,他還是要那些人自力更生的!依我看啊!這幫人和雷氏是有勾搭,至於雷天賦知道不知道這幫人的最真實底細,那就不清楚了。”何伯轉頭盯著莫然看了一眼,帶著笑意說道。
“雷氏和安氏之間的事情,我會管,因為我踩了雷家父女倆的尾巴,雷天賦和雷雅靜都不會放過我,但是Z國的事情,就不用把我算計進去了吧,我說過,我不參與軍政之內的事兒。”莫然說完,車子已經停在了安氏礦區的大鐵門外麵。
礦區裏麵靜悄悄的,為了安全,這裏所以的礦區都由各自承包者拉起一道道的警戒網,安氏也不例外,四周圍都是帶著釘刺的鐵絲,密密麻麻的,中間有道大鐵門,鐵門由專人看守,曾經是四個人一班,自從出事之後,秦楊在安懿軒的指示下,又調了幾個人過來,現在是六個人一班,一天三班倒,但是若對方有算計而來,就是這裏有六十個人,估計也是沒有用的。
值班的幾個人看見了車內的莫然和何伯趕緊都跑了出來打開大門讓車子進來。
“何總,莫老大!”保鏢們恭敬有禮,一個個直挺挺的站著,看那模樣,又是軍中退役下來的。對於這個,莫然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她知道,2003年的時候,Z國求職市場已經開始飽和,很多退役軍人找不到工作,安鐵軍此舉倒是給很多退役老兵安排了工作,隻是這工作貌似有些危險啊!
“今天有人來過?”莫然看了一眼四周,問道。
“是的,有兩輛車來,在門口呆了差不多兩小時,後來走了。”保鏢們說道。
“哦,有沒有留下什麽話?”莫然看了一眼幾個保鏢,問道。
“沒有,就是兩輛車,有人過來問莫老大在不在,我們說不在,問他有什麽事情,他說沒事。然後我們看著兩輛車也不走,就給白總打了電話,白總說不要管,我們就沒管了。”保鏢們都是曾經老老實實的軍中戰士,一個個沒有太多的彎彎腸子,所以匯報工作也是跟流水賬似的,沒有半點兒油花。
“嗯,他們應該進去過了。”何伯看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說道。
“呃……”幾個保鏢麵麵相覷:“何總,我們在四周巡邏了,沒有發現院內有人,而且五分鍾前我們還去看過工人,都挺好的。”
“他們能夠進去,自然能夠讓你們看不見。”何伯沿著鐵絲網走,走了約莫有四五分鍾的樣子,來到一處活動廠房的側麵,他抬手拎了一下鐵絲,果然,那鐵絲輕鬆的就被何伯給拎斷了。
“真厲害啊!我們一直都盯著他們的車,竟然還能讓他們鑽了空子。”幾個保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神情。
“大家沒受到影響就好!你們都去休息吧,今晚我和何伯值班,你們好好休息一下!”莫然說完,便轉身走去了值班室。
“那怎麽行,莫老大,何總,這值班是我們的工作,怎麽能……”幾個保鏢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們說話的時候,莫然壓根就不停下腳步,她自顧自的走去了值班室。
“行了,莫老大讓你們去休息就去休息,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任務艱巨。”何伯揮了揮手,也朝著值班室走去了。
這一老一少的,在值班室聊了會兒便各自微眯著眼眸打盹了。莫然斜靠在一張躺椅上麵,何伯則是躺在木沙發上麵,值班室有空調,倆人的身上都蓋著毯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麵安靜的詭異,這樣的夜晚,特別像那些電視劇裏麵將要發生什麽重大事件的夜晚!
然而,這個夜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都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這話一點兒都不錯,淩晨四點多鍾,正是黎明之前的這段時間,四周圍黑沉沉的一片,月亮已經下去,太陽還未上班,黑暗籠罩著迪拜這個靠近沙漠的荒原半山城……
“沙沙……”有細微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該是一般人都聽不見的。
屋內的一老一少依舊和衣蓋著毯子躺著,仿佛絲毫沒有聽見這沙沙聲似的,都說人最疲憊也最放鬆警惕的不是前半夜,而是接近黎明的時候,這話果然是不錯的。
“沙沙……”聲音越來越大,已經是人耳可聞了。
“嘶~”猩紅色的信子一吐一吐的,兩隻金黃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眸裏是貪婪的光芒……
沒錯,這是一條身上七彩斑紋,腦袋三角形,前半段身子扁扁的毒物中的王中王——眼鏡蛇王!而且,它伸長越有兩米二左右,這絕對是一條眼鏡蛇中的王中王!
此時,這條王中王吐著猩紅的信子,眼神貪婪的看著躺椅上睡著的女人,若是他有口水的話,相信早就流了一地了。
黎明前的黑暗裏,寂靜無聲,這眼鏡蛇王上半身挺直,在地上就這麽呆著,仿佛是在等一個命令,又仿佛是在看對方有何動靜,更或者是想要確認對方的生死!
人,和蛇的僵持,使得這間門衛室內的空氣都冷冽了許多!人未動,蛇亦是未動!
“嗚嗚~”突然的,半空中響起一聲悠揚的簫聲。
“嘶~”大眼鏡蛇王一甩腦袋對著躺椅上的人便是一口。
“咻”銀色一閃,莫然手中指環中一枚銀針射出,正中眼鏡蛇王的一隻眼睛。
“啪”冰綠色一晃。
大大的眼鏡蛇王還未明白怎麽回事,便慢慢的癱軟在地,它的一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另一隻眼睛留著腥味十足的血液,看著尤為恐怖,它的喉嚨口一鼓一鼓的,它的尾巴有一小半在門外,因為劇烈的疼痛,此時那尾巴卷起來敲打著門衛室的房門,力量巨大,發出“咚咚”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清晨,這聲音傳出好遠。
“什麽聲音?”很快,從旁邊的一套小活動房裏麵衝出幾個人來,這幾個都是這個礦區的保鏢,他們晚上被莫然和何伯叫回去之後並沒有敢真正的睡死了,一個個也都是和衣躺在**的,此時一聽見外麵的動靜,便都拿著槍就衝了過來。
“哎呦~”幾個保鏢快衝到門衛室的時候,頓時停住了腳步:“好大的蛇尾巴!”
“快,射死它!”後麵有人對著蛇尾巴開了兩槍。
“嗚嗚~”屋內的眼睛蛇王受不了這劇痛,張嘴便叫了起來,這聲音像極了嬰兒的哭聲,不大,卻讓人瘮的慌!
“丫頭,沒事兒吧?”何伯問道,他剛才也早就聽到有動靜了,他剛要起來,卻看見莫然的手從毯子低下伸出來給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別動,所以他便一直屏著呼吸等著,剛才就在那大蛇對著莫然下口的時候,他甩出冰翠珠子,一下子打中了那蛇的七寸。
“沒事,養這兒大的蛇王也敢送過來,看來這一次,對方要下大手筆了啊!”莫然盯著地上的毒蛇,腦海裏突然翻出了兩個月前在賭石城的山洞裏麵,秦飛受到驚嚇的那次,當時秦楊的父母出事,秦楊帶著秦飛一起逃去了T國,秦楊貌似說,他們被人迫害,秦飛被一條大蟒蛇差點兒吃掉,是他自己用刀子將大蟒蛇的喉嚨割開的,所以秦飛一直對蛇有陰影,這中間,有聯係嗎?
“你們過來,用蛇皮袋把這條蛇裝起來放在大門口!”何伯讓外麵的人進來把蛇弄走。剛才這蛇是從門衛室的門上狗洞裏麵爬進來的,在這迪拜家家戶戶在修建房屋的時候都會在門上麵留下一個比較大的洞,方便狗狗貓貓進出,阿拉伯人民信奉莫斯林教,他們多喜歡行善,對於小動物都是十分保護的,他們留下門洞,就是方便小動物進出,這裏幾乎家家都會養一些小動物,有些人還喜歡養大的凶猛動物,比如老虎,豹子等等,這自然要視生活水平和個人愛好而定。
幾個保鏢雖然也是軍中訓練過來的,有幾個都已經三四十歲了,曾經也參加過一些野外生存訓練的,但是讓他們搬動那麽大的一條蛇,還真是讓他們的心尖兒顫抖了好幾下。
“嗯,找個大的蛇皮袋裝起來,放在門口。”莫然走出門衛室,裏麵的血腥味兒太濃,她有些受不了。
工人們三三兩兩的都起來了,大家都看到了那蛇皮袋上露在外麵的腦袋,一個個嚇得都不敢上前,隻是遠遠的看著,竊竊私語。
“這麽大的蛇,我這輩子第一次見!”
“這蛇怎麽是七彩色的,聽說越漂亮的蛇越毒的厲害,這蛇本身就是眼鏡王蛇,我估計毒性比眼鏡王蛇還厲害!”
莫然看了一眼天空,歎了一口氣道:“大家這兩天都在廠房裏麵呆著,不管怎樣都必須呆著!你們如果還想好好活著回去見家人的話。”
“是,是!”所有工人一聽莫然這麽一說,紛紛點頭之後便趕緊跑了回去。
“丫頭,對方這是要來大的招數啊!”何伯憂心忡忡,他倒是不怕對方有多少人,他是真怕對方出這些陰招,工人們已經所剩無幾,他們的人手算起來也就三四十個,雷氏的人手多,若是雷氏來找麻煩,那就更不好了。
“雷氏今天會來,你們幾個,今天都值白班,不要搭理雷氏來的人,不管他們怎麽挑釁,我們都不要搭理,我一會兒和白子文找一下這個地方的警察,看能不能動用警力在這裏設防。”莫然也是沒有把握,這畢竟不是前世了,前世她隻要拿著黑鷹令牌,全世界的警局任她遊走,這個世界,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子,人家能鳥她,已經算她運氣好碰上好人了。
莫然憂心忡忡,何伯亦是憂心忡忡,一場大的洶湧波濤即將來襲,關鍵的時候,誰贏誰輸,未定!
半個小時後,距離此地一百多公裏外的一個連體別墅內,一樓的客廳裏坐著一個臉色蒼白卻滿臉憤怒的男人,他的臉上甚至還有淚痕,看樣子,有什麽傷心事讓他哭泣了,他眼窩深陷,鷹鉤鼻,小麥膚色,看這樣子,有些想是T國人或者印度人,他花色的襯衫扣子都解開了,他的手上,橫著一隻玉簫,仿佛這玉簫是他死去的愛人一般,他細致的摩挲的這玉簫。
客廳裏此時站著另外幾個人,兩個年齡稍大的中年男子穿著樸素的衣裳走來走去的端茶倒水,看樣子是這別墅的傭人,摸著玉簫的男人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見說話,仿佛是怕吵了這別墅裏麵的人睡覺似的,一個個身子繃直了,隻是看著那男人對著玉簫抽抽噎噎。
“年哥!”樓上有動靜,撫玉簫的男人趕緊站起來,未語淚先流,說的就是他這般的,剛一開口輕喊一聲,那眼淚就“唰唰”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這是怎麽了?”年哥微眯這眼眸慢慢的從升降梯上麵下來,這別墅的裝修很考究,一律的中式風格,古典古香的設計,隻是這樓梯卻用的是現代化的高端設計,一樓到二樓之間有一個升降梯,這年哥的輪椅一上去,摁下摁鈕,升降梯便慢慢的放下到達一樓來了。
“我的菜花死了!”男人說完,便抬手要將玉簫砸碎。
“啪”年哥一抬手臂,一道銀光飛射。
“呼”年哥身旁推著他的一個男人伸手便從他手下接過掉落的玉簫,之後快步走到年哥身邊將玉簫雙手遞上。
而此時那花襯衫男人卻捂著手臂麵部表情抽搐,他的手腕上什麽都沒有,但是那種鑽心的疼告訴他,剛才有東西從他的手腕上穿過,飛向了別處!男人抬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年哥,看著他手指上的一枚花色指環:“年哥,我的菜花死了,我還要這玉簫有何用啊!”
自然,他知道是年哥用手中指環裏麵的銀針穿過他的手腕,封住了他手腕的筋脈,他此時才如此疼痛的。年哥的這枚指環,是一枚魔力指環,不算大,但是卻能夠飛射銀針,還可以射出細絲,那細絲十分厲害,能夠瞬間將厚達十五厘米的鋼板都射穿,這指環……據年哥說,全世界就一枚……
“菜花怎麽死的?”年哥看著玉簫,淡淡的問道。
“被安氏那邊的那個什麽莫然的和他們的人給殺死的。”男人說著,又要坐下來痛哭,但是卻看見所有人都站著,他便也沒敢做下去。
“你私自去了安氏礦區?”年哥抬頭,眼眸猶如利刃,嚇得那站著的花襯衫男人一個激靈,“啪”跪在了地上:“年哥,我是想著晚上陪您在那兒等了兩三個小時,那小丫頭就是不露麵,她這是故意給你下馬威呢,我是看著年哥您當時那麽生氣,又想著這丫頭真他媽不是東西,竟然敢駁了年哥您的麵子,我想讓菜花把她給生吞了帶回來給你瞧瞧,可是……”
“可是,菜花卻死了?!”年哥對著地上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
“是,菜花眼看著就要得手,但是……嗚嗚……”男人幾乎說不下去,傷心加上害怕,使得他又開始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誰讓你去的?誰要你去給我報複?誰要你去撈麵子?”突然的,年哥咆哮起來,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那氣勢卻猶如山洪崩裂一般,席卷著驚濤駭浪直接迎麵衝向那地上的男人。
“年……年哥……饒命,饒命啊,我也是想幫著年哥您……”男人嚇得立刻停止了哭聲,他趕緊從地上爬著到免個褪下,抱著他的腿哭號。
“拖下去,獎勵桑家四傑,他們好久沒有吃到生肉了,吃了生肉力量會大增。”年哥一揮手,將玉簫橫空拋起,接著在玉簫落地的時候,隻聽見一聲“啪”清脆的聲音。
接著,這個別墅內,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一大早的,懶覺都沒的睡。行了,給我弄點兒早餐,我去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吃早餐去,吃完了送她回去。”年哥說完,便讓人推他回去換衣服了。
此時,在這個別墅的側麵樓內的一個窗戶上全部都是橫豎裏三層外三層的不鏽鋼防盜網的房間內,亞瑪在**打坐,她一個多小時前聽見了院子裏的動靜,看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開車進來,又看見這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從車裏下來,她便知道,肯定有事兒發生,而就在半個小時前,他聽到了慘叫聲,這慘叫聲一直從前麵傳到後麵,又好像傳到了地下,最後變成了悶聲悶氣的慘叫聲……
“嘶~”亞瑪微眯著眼眸思索著:這叫聲該是這個變態的殘疾男人把什麽人給拖下去動私刑了,若是說動私刑的話可以當場斃了或者拖到前麵院子裏,為什麽要拖到一個沉悶的地方?難道他們怕別人知道?也不會,這男人看著長的斯斯文文的,其實變態的很,他殺人應該是不會怕什麽的,那這沉悶的聲音到底是怎麽回事?
亞瑪思索著這三日來自己探查的情況,兩天前,她在吃中飯的時候,突然從飯中間吃出了一張紙條,是一個叫做桑多的人寫給她的,說會在晚上把這邊的人引開,給她一個小時時間讓她把這棟別墅走一圈了解一下,他說這是莫老大的意思。
起初,亞瑪不太相信,她自然是怕這是一個圈套,如果是對方故意引誘她去,一次來達到什麽目的來為難莫然,那可就不太好了!但是,對方在紙上畫了一隻鳥,她就真的相信了,雖然這隻鳥兒和之前莫然在飛機上畫給她的鳥兒比起來要難看的多,但是那確實是她和莫然還有何伯的暗號!
亞瑪這兩天,每天都有兩次兩個小時時間在別墅裏麵走動,對方給了她線路圖,還標記了哪裏什麽時間會有傭人和巡邏的,她一一避開了,這兩天來倒是把這個別墅給摸的七七八八了!隻是,這別墅的後麵有一個門,她去不了那裏,那裏就在廚房後麵不遠,兩個中年傭人總是一天到晚在廚房呆著,她絕對沒有機會去那裏的!
“難道這廚房後麵有一個地下室?後麵是專門用來殺人越貨的?”亞瑪坐在**繼續思考。
“啪”門上的鎖動了一下,亞瑪的心也“咯噔”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動,而是微微睜開眼看了一下。
“亞瑪小姐!讓你受委屈了!”進來的是年哥,年哥的後麵站著兩個中年男人,這是這個別墅的廚師,亞瑪在出去的時候繞開過他們,看到過幾次他們的側麵。
“哼!抓我來威脅我們家老大,算什麽本事?!有種的和我們老大單打獨鬥啊!哦,量你也是不行,回頭該有人說我們老大欺負殘疾人了!”亞瑪伶牙俐齒的斜睨了麵前的男人一眼,鄙夷道。
“啪”橫空裏一個巴掌!
“呸!有本事弄死我!”亞瑪杏眼一瞪,捂著一邊火辣辣的臉,罵道。但是同時她心下又是一驚:這廚師果然不是一般的廚師,看來還是十分了得的,他手裏端著飯菜呢,而且距離離得還挺遠的,她亞瑪也不是一般人,功夫怎麽說也是不錯的,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出手便被打了一巴掌,而再看他,麵色依舊是那般不死不活的,最主要的,他手裏的湯湯水水絲毫沒有灑出一點,這倆廚師,真不是一般人!
遭了!亞瑪突然心下一驚,她出去過幾次,好幾次這兩個廚師就在主樓的廚房裏麵,她走過他們後麵不遠處,他們肯定會知道的,這樣的話,那個桑多豈不是危險!
“嗯!”年哥抬手,瞪了廚師一眼,訓斥道:“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別墅第一次有女人來,你怎麽能出手這麽重?自己剁了那隻手!”
“是!”那廚師竟然還是沒有多餘表情,放下飯菜轉身就要走出去。
“慢著!”亞瑪是那種心善之人,雖然她討厭這個男人和他身邊的所有人,但是她還沒練到冷血的地步,所以她攔下了那個要走出的廚師:“這個手,先給我留著,算我的。”
“嗯,既然亞瑪小姐說了,那就算亞瑪小姐的,她什麽時候要,你什麽時候給她。”年哥淡淡的說道。他的神情之淡然,就好像不是在說一隻手臂的事情,而是在說一棵白菜,什麽時候要什麽時候給。
“今天已經是三天了,你們莫老大果然很厲害,我要她辦的事情,她辦好了,所以吃了這頓早餐,你可以回去了,在臨走之前,我年某人想和小姐吃一頓早餐,作為對小姐這些天的一個道歉,在我年某的別墅裏麵,我都沒有好好招待小姐,真是過意不去。”年哥抬手,讓廚師把早餐都放到一邊的餐桌上去。
亞瑪在這個別墅被關押的這個房間其實很漂亮,這個房間的麵積也很大,房間裏的東西一應俱全,房間麵積又很大,完全不像是拿來禁錮別人的。
“行了,看到你我就飽了!”亞瑪嗤鼻,她扭頭看了一眼滿桌的好吃的東西,回頭對年哥說道:“我不吃,怕你下毒害死我。”
“哈哈哈哈……”年哥突然放聲大笑,他笑的讓亞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的笑是那種聽聲音是在笑,你再看他的眼睛卻是如死灰一般,而他的臉也沒有多大變化,但是他的聲音卻告訴你,他很高興!
真是變態!亞瑪今天第N次的咒罵這個男人!
“我年某人不至於這麽下三濫。”年哥停止了笑,盯著亞瑪,陰測測的說道。
“抓我來,就是下三濫。”亞瑪的嘴角一挑,譏諷道。
“是嗎?”年哥突然身子往前一傾,他抬手便一把抓住亞瑪的手臂,接著他伸出另外一隻手,伸向亞瑪的臉上:“嘖嘖,這細皮嫩肉的,哈林雅,你下手太重了,姑娘都被你打腫了臉。”
“滾!”亞瑪臉往一邊扭,但是下巴卻被對方抓在了手心裏,她隻得對著對方吐口水,罵他。
“別這麽粗魯。”年哥使勁捏著亞瑪,使得她罵也罵不出來,吐口水也沒用:“我看出來了,你知道你為什麽做不了老大麽?因為你沒有莫然的氣場,也沒有莫然的狡詐,更沒有她的淡定,看看你多粗魯!這三天,你都有時間跑出去了,怎麽不跑遠點兒啊?”
“我高興!我想在你這裏享享福!”亞瑪知道了,這家夥在這兒等著她呢,看來自己這幾天跑出去,他都知道啊!
“說,這裏麵有沒有被你或者被莫然買通的人?”年哥捏著亞瑪的下巴,陰測測的問道。
“嗚嗚……”亞瑪搖頭,待年哥鬆開手心,她鄙夷道:“就你這小小的門也想關住我?也太小看我了吧!知道我們老大為什麽不救我讓我被你們抓過來麽?你真以為我們老大沒本事救我啊?切!這個世上,沒有她莫然做不到的事兒!她就是讓我來查查你的底細的,怎麽樣?輸了吧,敗了吧?”
亞瑪說完,斜睨著年哥,一臉的不屑!亞瑪之所以說出這番話,這都是桑多透露給她的,桑多這些天沒有和亞瑪正麵接觸過,但是卻通過各種手法讓她知道莫然給她傳遞的信息,莫然告訴亞瑪,這年哥不是和安氏或者和她有什麽血海深仇,而是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個變態,是和她有很多共同之處的變態,他通過一些人或者一些渠道,知道莫然的特異之處,他這種人,應該是曾經受過什麽刺激的,他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和他一模一樣能力的人存在,所以他才會被人利用出手!
亞瑪明白了,她的莫老大的意思是,這個年哥背後肯定還有一隻手,在誘導著年哥,其實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變態!自己隻有激怒他,才會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不追查內部奸細,保護好桑多,桑多有用!這是亞瑪猜測莫然的心思!
“我敗了?哈哈哈,哈哈哈……”年哥又放聲大笑,仿佛他真的有多開心似的。
“切!”亞瑪甩開腦袋,抬手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下巴,鄙夷的看著男人。
“換了早餐。”年哥突然一聲令下,停頓了下他又說道:“到大餐廳,把家裏的人都喊過來吃早餐。”
說完,年哥抬手對著亞瑪:“能否請小姐和我和我別墅的一大家子,共進早餐?”
“呼~”亞瑪心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果然桑多猜的沒錯,這個男人想要在她吃的飯菜中下毒,之後再把她給送回莫然身邊,這樣她就死定了,而莫然必定也會著急!這貨,真不是東西!
不過,亞瑪也知道,這頓早餐,她必須吃,隻有吃完了,這男人才會送她走!
想到這裏,亞瑪站起身,點頭答應了。年哥略微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兩個廚師趕緊又去做早餐了,而亞瑪則是跟在年哥身邊,由前後的四五個人押著一起走去了主樓。
這頓早餐,吃的安靜,安靜的詭異,亞瑪真的很確定,這些人都是有受虐傾向,這年哥一動筷子,他們才動筷子,年哥吃,他們也才吃,一舉一動都要看著他的動作,而且一個個都安安靜靜的,哪裏像莫然家裏,那七隻小獅子鬧騰的能翻天,還有莫家兄弟,那一個個的,咋咋呼呼的,莫老七調皮,莫老四大嗓門,還有他們的莫老大,她高興的時候跟大家都能滾一個被窩,她生氣的時候……
嗯,莫老大生氣的時候也是蠻恐怖的,最生氣的應該是初次見麵的山洞裏麵,她看見向晚晴被綁在哪裏的時候,她那時候的眼眸如刀子,隻是淡淡的一瞥,便讓人不寒而栗,直到現在都是她心底的陰影!
亞瑪埋頭吃著飯,剛才她已經看見桑多了,但是她是用餘光看到的,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桑多,也沒有看任何一個年家別墅的人,她就是這麽埋頭吃飯。
“咳咳……”年哥清了清嗓子。
亞瑪放下碗筷,抬頭看著他,她怎麽覺得這個變態的神色有些熟悉似的,但是她絕對肯定,而且十分確定,她從未見過他,不然就這麽一個變態,她記性再不好,也得記住他八輩子!
“亞瑪姑娘,在這裏三天,你出來六次,從我們家冰箱裏拿走了火腿腸,麵包還有牛奶,這個我是不是該跟莫老大算算,讓她賠錢?”年哥說話的時候,眼眸掃過全場人。
“你也太小氣了吧?行,我想我們老大肯定會賠給你的,隻要你別讓我少了一根毫毛,不然的話,老大不會讓你好過。”亞瑪嘴角一挑,說道。
“那你是怎麽出來的?你剛才說這些鎖,對於你小菜一碟,我們家這麽多人,你看看,有三十多人呢,你教一下我們,等我們哪天沒飯吃了,也好去人家家裏順點兒。”年哥抬手抓起桌上的餐巾擦了一下手,微笑著說道。
“這也隻能怪你手下無能,看我一個小姑娘都看不住。”亞瑪眼眸掃過全場,鄙夷道。
“哦,昨天晚上誰看的?”年哥突然扭頭問道。
“回年哥,昨晚是我!”有一個瘦高哥的年輕人站了起來。
“咻”一台手之間,亞瑪還沒回神,一把鋒利的叉子便飛過她的眼前,接著她便聽到一聲慘叫:“啊~”
之後,便再沒有聲音了!
“還有前天……”年哥抬手,讓人把那被叉子叉中頸動脈死了的拖走之後,又幽幽的說道。
“年哥饒命,年哥饒命……”兩個人突然從一旁的另一張桌子的座椅上滑下地麵,他們趴在地麵不停的磕頭,聲音顫顫巍巍的,他們的膝蓋下麵,有溫熱的**流出,整個若大的餐廳,充滿了尿騷味兒。
“哼!惡心!”亞瑪扭頭看了一眼年哥:“和我們老大比,你真是差勁,我們老大可不是這麽對我們的,犯了錯誤,可以將功補過。”
亞瑪說完,起身繞過年哥,接著她走到一邊,扭頭笑道:“年哥,你褲子皮帶鬆了!”
“呃……”眾人微微抽搐嘴角。
“哈哈……”年哥低頭三秒,接著他仰頭大笑:“好,好身手,這看來開鎖也是一件技術活,手法夠快!好!”
原來,亞瑪剛才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順便把他的皮帶扣子給解開了!讓他釋疑了為什麽亞瑪能夠數次從房間裏出來拿東西回去吃,生性多疑的年哥自然不會相信,這亞瑪偷偷出來就是為了偷東西吃……
而這解皮帶扣的技術,真的是靠的手快,要是讓年哥知道亞瑪從小是幹什麽長大的,他也許就不會這麽相信她的話了,咱們亞瑪從小就是個孤兒,她五歲便被逼著學習扒竊,那手指在滾燙的開水中夾肥皂,黑暗中徒手抓蚊子,徒手抓蒼蠅等等,這手法之快,估計莫然也要感歎的!
“行了,我們走!送亞瑪小姐回去!”年哥說完,把皮帶扣扣好,跟著年哥一起上了停在外麵的一輛保姆車內……
安氏礦區,熱鬧非凡,一大早的,就有很多人在門口鬧事,他們吵吵嚷嚷,非得要安氏負責人出來說話,但是何伯出去了,他們卻又不說要找負責人幹嘛,就是吵鬧!
黑色的賓利保姆車開到安氏礦區門口不遠,年哥放被手下扶下車,便聽見身後一聲清亮的聲音:“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