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冷傲特工妻 第198 過分善良的男人
風中淩亂的某些人在這個下午,都有幸吃到了何伯親手燉的銀耳羹,甜甜滑滑的銀耳羹,在這樣的夏天吃一碗,真是爽快又愜意。米洛爾忍不住都吃了三碗。看著皇室的幾個管理都在場,何伯便幹脆又用大鍋子煮了一大鍋給大家分了吃,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吃著銀耳羹。
約莫四點鍾左右,安鐵軍想著送銀耳羹給耿如雪,耿如雪早上沒有吃,餓到了下午,安鐵軍怕她的身體吃不消,於是便裝了一份銀耳羹準備送過去。
“我去送吧,安叔叔,你在這裏監督著礦上的事兒,這些都是三個礦開工大典的詳細安排,還有這事礦務的一些分配事宜,您再看看有什麽需要改動的或者有什麽不妥的,回頭晚上我們再商量。”莫然將安鐵軍留在了礦上。
“丫頭,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裴總,裴總生病了,我總也不露麵確實不好。”何伯整理了一下衣服,脫下做銀耳羹的時候用的圍裙,洗了手之後,便要跟著莫然一起去。
“我送你們。”米洛爾被某人警告過,必須時刻盯著莫然,不然的話,那個人就會給他好看。
“這樣,亞瑪,你留下來協助安叔叔!”莫然扭頭看了亞瑪一眼,吩咐道,接著她又對安鐵軍說道:“安叔叔,亞瑪本來就學的是建築係,她對建築很有研究,礦上的事情,您帶著亞瑪一起研究一下!”
亞瑪點頭接受莫然給指派的任務,她明白莫然的意思,安鐵軍如今在迪拜,四周潛伏的危險一直在暗潮湧動中,看似安鐵軍是為了兒子的生意而來,實則他壓根就沒怎麽管過,安鐵軍到迪拜之後,秘密會見了好幾個人,莫然都派了亞瑪去跟蹤打探過,那都是迪拜軍方重要成員以及Z國駐迪拜的領事館的官員,安鐵軍表麵看似沒有動靜,其實他一直在暗地裏活動著,他早就撒了網,如今已經開始慢慢的收口了。
莫然讓亞瑪陪著安鐵軍留下,實則是給他安排了一個保鏢,有謀略的保鏢!
米洛爾開車,帶著何伯和莫然去了醫院的方向。
“米洛爾殿下,這車不錯啊!”何伯左看右看,坐在副駕駛上研究著車子。
“不是我的,是莫然的。”米洛爾拍了拍方向盤,接著又說道:“這車子,是請國際名師花了十天時間改裝的,很多隱性功能都是當今最為先進的技術,如果要送去參加比賽啊,估計還能拿回個超級大獎。”
“米洛爾殿下怎麽會如此慷慨,送這麽一個好車給我們丫頭?”何伯開玩笑說道。
“我難道不是一直都是個慷慨的人麽?我米洛爾一向都是喜歡漂亮女子和車子,這所謂好馬配好鞍,好車配靚女嘛!忍痛割愛唄!”米洛爾把被某人逼迫著送車給莫然說的冠冕堂皇的,好像他真的多麽慷慨似的。要知道,當時他主張設計兩輛車子,一輛給安懿軒,一輛他自己用,而結果,安懿軒對改裝圖紙進行了改動,直接讓人設計了這一輛,要知道,那設計改裝大師,他是花了兩千萬從澳洲請來的,人家隻答應在迪拜停留十天時間,而按照安懿軒的設計圖紙改裝下來的話,最起碼得十天,還得加班加點的……
於是乎,十天,成就了這麽一輛曠古至今最強悍的路虎越野車,隱性功能:攻擊性和防禦性都一頂一的超級棒,輕型的鋼炮都不能使它燃燒,不能摧毀它,那設計大師改裝完成之後,也為自己的這一壯舉高興的抱著車子狂親呢!
“米洛爾,後麵有尾巴,甩了它!”莫然突然打斷了米洛爾和何伯的聊天,微眯著眼眸看前麵車身外麵的後視鏡說道。
“嗯?”米洛爾也扭頭看後視鏡,果然,一輛黑色的賓利,哦不,看樣子是三輛,一輛賓利,一輛寶馬6係,一輛銀灰色奔馳,三輛車已經跟隨了約莫有十分鍾了,看開車路線和前後的距離,米洛爾這個也曾經在秘密特訓隊中呆過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嘴角一挑,米洛爾的很好看的有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便回頭對著莫然笑道:“你保護好你的肚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男人們去辦!”
“對,丫頭,保護好自己,其他的事情,交給何伯伯!”何伯趕緊點頭讚同米洛爾的話。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莫然剛才看過那幾輛車的車牌和吧八成新的車子,她敢肯定,這是有人明目張膽的要對他們動手,或者說是要對她動手,對方連車牌和車子都毫不掩飾,這證明了此人膽子不但大,而且還很有可能是皇室成員。
碧落米爾?莫然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個身影來,那日碧落米爾被帶走的時候,那雙陰鶩的眸子,那種感覺,告訴莫然:她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
碧落米爾是皇室的外甥女,她竟然敢如此大膽?看來這些車子還不是她名下的!莫然知道,碧落米爾也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她斷然不可能如此的疏忽大意的,那照這樣說來,這些車子很有可能就是嵐香蜜兒名下的了!
嵐香蜜兒那天腳腕受傷,雖然那是碧落米爾的作為,但是不敢保證這碧落米爾不轉換一種說法,將事情黑的說成白的,顛倒了事實真相,就嵐香蜜兒和她媽那智商,絕對是拚不過碧落米爾的。
莫然不出手還有一個原因,這是皇室的人,米洛爾教訓他們自有分寸,而即使出事,也由米洛爾擔著!男人嘛!朋友嘛!本來就是在關鍵時候拿來用的!就比如米洛爾一直被安懿軒拿來當傭人用著一樣一樣的!
且不說莫然是一個多麽陰險的人,米洛爾如此嗬護,咱們莫然還這麽算計人家,就單說這碧落米爾……她是鄰國的公主,她的哥哥長得和亞瑪又有那麽幾分神似,假如亞瑪真的是……那她們的關係……
事情貌似還挺複雜的!莫然有些懊惱,這要是被證實的話,按照亞瑪的脾氣,莫然怎麽都覺得她會全身而退呢,會將這愛情埋葬,然後把男人拱手讓給碧落米爾呢……
亞瑪和莫然是兩種性子的人,莫然屬於高傲又霸道的女人,尤其在愛情方麵,安懿軒是她的,誰都別想搶走!雷雅靜想搶,結果的後果便是現在在T過裝假胸呢,植皮呢,切割呢!
而亞瑪呢,她比莫然柔韌的多,她經曆的世事太紛雜,所以她會比莫然考慮一些細節考慮的多,而且,她的性子也要柔和的多,更偏向於善良,自然,咱們莫然一般是不輕易善良的,她覺得,前世她就因為“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才導致被炸的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的。亞瑪善良,她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她麵對愛情的時候,如果愛情和親情衝突,莫然敢肯定,亞瑪肯定會選擇親情。
“嗞~”此時,高架橋上麵,米洛爾在和莫然做了個手勢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突然的腳下油門一踩,車子便如離弦的箭快速的飛竄出去,車輪刮擦地麵帶來的巨大響聲,似的前後的車子都紛紛一抖,有些司機十分敏捷,快速的扭轉方向盤,將車子開到邊上去避讓,這些人是見慣了在高速路上飆車的飛車黨,所以反應十分迅猛!而有些人則是手一抖,腳下一不留神,踩了油門……
於是,這高速路上,便響起了一連聲的“砰砰”撞擊聲……
“咻~”米洛爾開著車身壯碩的路虎越野車,在車流間穿梭,看他得意的神情就知道,輕鬆又愜意,他甚至都哼起了小曲:“這是我的愛車,自從他出生以來還沒有這麽刺激……”
“這什麽調調!”何伯斜睨了米洛爾一眼,聽他陰陽怪氣的搖頭晃腦的唱著,隨即又上下左右看了一眼,接著一抬手臂,從車座下掏出一把AK47,打開彈夾,看裏麵的子彈滿滿,便點頭又合上彈夾,隨即表情嚴肅,眼眸微眯,回頭看著後麵緊跟而上的車子。
“何伯伯這個時候是最帥的!”莫然坐在後座上,調侃何伯道。
“謝丫頭誇讚,一會兒何伯給丫頭看什麽叫做一槍命中!”何伯的嘴角一抹邪魅的笑,這笑,在莫然眼裏是如此熟悉,自此,她便將這笑容歸結為:安氏招牌笑容!
“老爺子,現在有兩輛,還有一輛剛才被別的車追尾了,我估計他們會從威爾頓路的那條近道去包抄我們,這兩輛一定要在十分鍾內幹掉!留人,不留車!”米洛爾低頭打開導航儀,看了一眼附近的路況,這迪拜城年年修路,四通八達,年年蓋高樓,很多地方,他都得用導航儀才能走出去。
麵對米洛爾最後的五個字“留人、不留車”,倒是讓莫然對米洛爾繼續有了幾分好感,她知道,米洛爾也根據車子的情況和車子對附近路況的熟悉程度而知道了這批人是誰指派來的,所以,為了避免皇室內的不必要的紛爭,也為了更好的查清對方的底細,米洛爾這麽做是絕對正確的選擇。
“沒問題,交給我,聽我指令。”何伯對著米洛爾做了一個oK的手勢,接著他轉身,微微的打開一些車窗縫隙,接著眼睛離開槍對著後麵看了一眼,說道:“左,三十度!”
“砰砰砰~”何伯一聲令下,米洛爾將方向盤一個扭轉,車子斜向左邊三十度的方向斜插進了車流裏麵,就在車子斜插進車流裏麵的同時,何伯扣動扳機,AK47一連竄的子彈順著同一個方向射向後麵那輛咖啡色寶馬6係。
“嘭~”寶馬六係一聲巨響,車子瞬間抖了好幾抖,接著便歪歪扭扭的撞向一側的隔離帶:“嘭”又是一聲巨響,車頭都冒起了青煙。
莫然回頭,看著那冒著青煙的車子裏麵快速鑽出三個人,便嘴角挑了挑,說道:“一發子彈命中三個輪子,太牛了!何伯伯!”
“嗯哼!”何伯得意的一昂腦袋,猶如勝利的戰鬥雞一樣。
“何叔,右邊上來了。”米洛爾話剛說完,從右麵突然射來一連串的子彈,子彈打在車聲上“砰砰砰”的聲音,異常響亮。
“我靠,他們竟然用金彈殼,真是不想混了!”米洛爾咬牙切齒,這車身雖然是航空用合金鋼裏外三層貼合改裝而成,但是,這天下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這世間,就沒有永遠戳不爛的盾,也沒有永遠遇不到戳不爛的盾的矛,所以這合金鋼最怕的是金子做的彈殼,金子雖然柔軟,但是若是做成彈殼,尖利的子彈頭,帶著些許柔性和鑽透力,那力量是十分強悍的,這就猶如太極能夠以柔克剛,無論多麽強悍的對手,太極八卦總能穩穩當當……
“又是有備而來!”莫然的小銀牙磨的“咯吱”響!
“不想混了,竟然敢這麽浪費金子。”何伯惱怒的罵了一句,接著他幹脆打開車頂窗口,整個人的上半身鑽出了車窗。
“何伯,不要這樣,當心。”莫然趕緊去拉何伯。
“不怕的,丫頭,我倒要看看誰的子彈快!”對麵一連竄的子彈射來,車子在劇烈的抖動中蜿蜒前行,莫然也已經從座位底下掏出手槍,微微打開一絲縫隙,瞄準了前麵的一輛車子。
米洛爾微微扭頭,看了莫然一眼,隨即說道:“莫然,千萬不要傷到我迪拜的百姓。”
“好親王!”莫然點頭,米洛爾猜透了她的心思,她原本是想用前麵那輛車來分散後麵那輛襲擊他們的車子的注意力的,米洛爾這麽一說,算是猜透了她必定要犧牲別人來達到打敗對手的目的。
“百姓是無辜的,可恨的是那些人。”米洛爾點頭,接著他摁下手邊的電話:“給我封鎖碧落米爾的別墅,禁止任何人進出,嚴查別墅內的所有人,查行蹤。”
“好!米洛爾,你適合當一個皇。”莫然說完,在何伯剛鑽出車窗頂上的時候,抬手便給了右前方一輛車子的輪胎一槍,之後她在那車子巨大的輪胎爆炸聲中說道:“但是,作為一個百姓,為了保護她們的皇,犧牲一下車子也是可以的,相信他們的皇會給賠償的。”
“砰”那輛銀灰色奔馳因為一時沒留意,幾乎就撞上了前麵的那輛車子,幸好他們的司機也是反映迅速,車子很快的便擦著前麵的那輛趴窩的車子而去。
而就在這閃神期間,何伯的AK47已然瞄準了那車子的前麵擋風玻璃,隨即扣動扳機,上下微微一動,那銀灰色奔馳車子便在一連竄的輪胎爆炸聲和玻璃碎裂聲中停在了原地,接著又被後麵的幾輛慌了神的車子給追尾,又是冒著青煙的車內,快速衝出四個男人跑到了另一側路邊。
“抓住他們,帶回去嚴加審訊,不說出幕後主使,你們都不許來見我。”米洛爾親王殿下出行,自然會有保鏢相隨,明的暗的都有,剛才這些保鏢一直沒有出手,是因為米洛爾說了,不許他們動,他要試試這個車子的抗子彈攻擊能力,所以保鏢們隻能跟著幹著急,而此時,米洛爾摁下對講機,一個命令,之前的三個,現在的四個,都被從別的車裏下來的人給紛紛摁著腦袋帶走了。
待到一行記者們到場,現場隻留下的是寶馬6係冒著青煙的車子和同樣冒著青煙的奔馳車子,以及一群抱怨的人民!
“迪拜市的市民都很有錢,這下正好可以有借口買新車了。”莫然挑眉說道。
“……”米洛爾沒有吭聲,他有些生氣,剛才他都說了不讓莫然動手,但是她還是對著前麵開了一槍,這讓他多少有些覺得自己很丟臉。
“米洛爾,生氣了?”莫然斜睨了前麵開車的米洛爾,小聲問道。
“嗯!”米洛爾鼻腔裏出聲,承認了自己此時很生氣。
莫然並不介意米洛爾生氣,她不再和米洛爾說話,而是扭頭看著窗外,欣賞著迪拜市繁榮的景致,在想著她的Z緬邊境,在想著她康城的酒吧街,還有鷹集團的建設,她的嘴角一抹淡淡的笑,不知道是自嘲還是什麽!
何伯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莫然那一抹自嘲式的笑,他的眉頭略微的擰了擰:丫頭的這笑容,有些苦澀!丫頭的心裏,堆積了很多事兒啊!
何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沒有轉頭安慰莫然,他也知道,此時莫然需要的是安靜,並不是任何安慰。
自從重生到這個身體之後,莫然便開始不停的遭遇,遭遇愛情,遭遇親情,遭遇友情,也遭遇著算計和危險。雷雅靜的咄咄相逼,邊境的趙青龍、緬甸賭石城的胡嘯天、耿如雪的算計,再到康城,最後是迪拜,諸事紛擾,莫然感覺,自己重生以來,貌似比前世特工生涯要累的多!
前世,黑鷹在無數個不眠的夜裏想過她鎖從事的特工生涯的最終歸宿,她一直認為,天天到處飛,停下來便是高強度的訓練和鍛煉,這是世界上最累的職業!
然而,現在看來,莫然覺得,做一個單細胞的特工,隻接受任務,完成任務,一條線作戰,是多麽輕鬆又愜意的生活。
來這個世界不到半年,她經曆了太多太多,人性醜陋和陰暗,她一一曆盡,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夠狠的了,但是卻發現有人比她更狠,可是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善良,卻沒有想到,還有人比她善良的多得多!
很快,車子便開到了醫院的停車場,這一路上米洛爾都沒有再說話,車廂裏麵的氣氛詭異的很。
下了車,莫然便看見四周圍陸續開來好幾輛款式和車型各異的車子,從每一輛車裏麵出來三個或者四個身穿統一黑色短袖的健碩男人,這一看那站立的姿勢,便知道是皇家的護衛兵。
皇家護衛兵在米洛爾和莫然他們三個人的周圍站成了一個保護圈,一個個神色冷峻,一臉一身的戒備。
“你們,巡邏一下;你們,徹查嫌疑人。”米洛爾指揮者這一群人。
莫然看著米洛爾指揮,並不吭聲,她隻是走她的,何伯拎著飯盒跟在莫然後麵,他看了一眼米洛爾,湊上去說道:“丫頭生氣了!”
“我還生氣呢!”米洛爾撅嘴,看著慢慢走遠的莫然,抬手讓幾個士兵跟著保護,他看著莫然的背影不滿的說道。
“你呀!”何伯斜睨了米洛爾一眼,搖頭,接著說道:“任何小把戲都逃脫不了莫然的眼睛的,她不說,不等於不知道,就剛才那輛車裏麵的人呢,你以為丫頭不知道是你的人啊!”
“我以為她要開槍將前麵車的油箱打爆,我不想為了那些雜種,犧牲我的人。”米洛爾的聲音小了,臉上也有些怯怯的。
“你呀,是真不懂丫頭哦,看來還是少爺最懂丫頭!就算那車裏麵是百姓,在丫頭的眼裏,為了保住自己,為了保住你一個堂堂王子,即使傷了他們,也無妨!你呀,太仁慈!米洛爾殿下,你看過Z國上下五千年的帝王嗎?仁慈的都不得善終。”何伯搖頭,看著莫然已經走進醫院大門,便拎著飯盒趕緊快走了幾步跟上。
“不能太仁慈嗎?”米洛爾皺眉。
確實,米洛爾在很多時候都懷疑過自己這個個性,安懿軒曾經也說過他膽小如鼠。一起執行任務,他不太願意看到血腥的場麵,他覺得人人平等,即使人家犯了天大的錯誤,也可以悔悟,也該給個機會!所以,在沙漠中,他剛開始便能夠殺了雷天賦,因為雷天賦對於沙漠自然是沒有他熟悉的,可是,他非得等到最後,讓莫然殺了雷天賦。而年小桃,那個秦秋,之前很早的時候,他就查到年小桃和費雷王叔有勾搭,倆人之間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但是,他又看在年小桃為迪拜市做了那麽多貢獻的份上,饒過了他,而最終呢,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兵死了那麽多,最後如果不是莫然,興許他也死了吧!
莫然的觀念在這一刻有些顛覆!他曾經奉行以善治國,全民都做善良的人!盡管皇室內很多人對他是虎視眈眈,但是他依舊不吭聲!
但是如今,他發現,皇室內的爭鬥太厲害了,已經上升到威脅他和皇爺爺的性命的地步了,所以米洛爾邊走上樓邊在思考著,自己是否要像安懿軒說的,不要再做老好人了,要做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那樣才能成為霸主!
“想通了!”凝眸看了一眼米洛爾,莫然瞬間便明白了他的心思,這個男人,心思向來會表露在臉上,智商和年齡還是有差距的。他完全不如安懿軒那般的犀利和深沉,這應該是米洛爾長期生活在金光四溢的皇宮,而安懿軒卻在那有惡毒後媽,有嚴厲爺爺的家庭,不得不從小就承受很多的原因吧!
所以說,這出生環境有時候還是十分重要的。
“我不和女人生氣!”米洛爾好麵子,說完了就把腦袋別到另一邊去。
“嗬!”莫然撇嘴,接著說道:“想不想知道接下來他們的行動?”
“他們還會再出現,隻要有你的地方,就會有跟蹤和廝殺!”米洛爾反唇相譏。
“那你可以離我遠點兒啊!”莫然挑眉:“我又沒有讓你時時刻刻跟著我。”
“我還不是被人逼的……的……的……”米洛爾斜眼看了一下何伯,見後者突然神色一滯,他也結巴了,結巴半天說道:“逼的不得不保護你啊,你不是有很多手下麽,你說你若是在我迪拜出了事兒,你那些手下不得生吞了我?”
“是嗎?”莫然聲色未動,米洛爾說的什麽意思?難道那家夥逼著他來保護自己?
“對呀!你說吧,接下來他們會怎樣?我好做好準備,省的到時候和你意見不統一。”米洛爾繼續嘴不饒人。
“小氣的男人。”莫然不搭理他。
“哎……”米洛爾眨巴著眼睛看著莫然道:“你趕緊的給我先計劃好了啊!不然我怎麽知道接下來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和你怎麽配合啊!”
“哎呀,米洛爾殿下,你們啊!就別鬥嘴了!老何我耳朵都要被你們吼炸了!殿下,你不知道我們丫頭的作風吧?她是從來不做打算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伯趕緊站在倆人麵前,阻止了倆人鬥嘴。
“好吧好吧,我是男人,我大度。”米洛爾昂著腦袋,斜睨莫然,一臉的鄙夷。
“小氣。”莫然亦是斜睨著男人,鄙視。
何伯無奈了,這丫頭,和這米洛爾,這兩個家夥,水火不容起來,也是蠻頭疼的!書上不是說隻有兩個性格迥異的人組成情侶才好的麽,一柔一剛那樣可以互補麽?怎麽丫頭和少爺倆人這強強對戰,都是強悍無比的卻能夠走到一起,而丫頭和米洛爾這樣的卻貌似怎麽看倆人都不會擦出任何的火花呢?
這是何伯最近幾日在礦上閑暇之餘從工人那裏找了基本愛情小說研究的結果,小說上說溫柔似水的女人是男人的最愛,而強悍的男人是女人的最愛!而結果呢……
倆人就這麽鬥嘴啊,互相鄙視啊,一直鄙視到裴麗的病房門口。
裴麗還在特護病房裏麵,從早上一直惡心餓到下午,這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原本昏昏沉沉的裴麗看著走進病房的莫然,突然的眼眸一瞪,全身忍不住瞬間抖了抖!
“下午什麽情況?”米洛爾問一側小護士。那小護士知道這是米洛爾親王殿下,英俊瀟灑又多才多藝的男子,在米洛爾進來的時候,她和其他的幾個護士就已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帥氣的親王殿下了,這會兒見米洛爾問話,小護士瞬間臉一紅,小聲說道:“有發燒,腸道粘膜嚴重損傷,做了彩超,顯示腹部有積水,怕腸道因為粘膜破損之後重新長肉的時候粘連,我們準備給女士做胃鏡通透術!”
“哦,胃鏡通透術啊!”莫然斜睨著**盯著她看的“裴麗”,嘴角一抹陰險的笑。
“能做好是最好的,隻要治療好了就好。”何伯走近裴麗的床邊,忍住臭味,將銀耳羹放下,接著又裝出一碗,將裴麗的小桌板給放置好,對裴麗說道:“裴總,吃點兒銀耳羹吧,這銀耳羹好消化,滑爽的,興許能夠補補呢。”
“不,不吃!”裴麗小聲的說道,她盯著莫然,搖頭。
“裴總,都病成這樣了,吃點兒啊!”何伯抬頭看向莫然。
莫然慢慢的走近,走到裴麗的身邊,拖了一張凳子坐下,之後她端起銀耳羹,何伯將病床搖起,墊高,莫然抬手,輕輕的從碗裏用勺子挖了一勺銀耳羹,湊到裴麗的嘴邊,說道:“吃吧,這是何伯親手熬製的,餓了吧!”
“……”裴麗抿著嘴,看著莫然。
“是怕何伯給你下毒啊?何伯可不是那樣的人。”莫然湊近裴麗,輕聲說道。
“裴總,老何還能給你下毒?”何伯也在一旁說道。
“嗯,不怕!”裴麗的聲音,虛弱的如貓叫,她也確實餓了,想著何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給她下毒,便張開嘴喝了一口銀耳羹,一嚐之下,這味道還真是好,於是她便迫不及待的抬起自己已經因為腹瀉而骨瘦如柴的手臂從莫然的手裏搶過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完全不顧任何形象。
“哎呦,裴總,慢慢吃。”何伯有些看不下去了。
“裴總啊!慢慢吃,吃快了對腸道和胃不好!剛才護士說要做胃鏡通透術,我一會兒問問,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手術方式啊!聽說胃鏡通透術是直接從嗓子眼裏插進去一管子,然後在腸道裏麵一直呆著,不時的給藥進去,讓那腸道不至於粘連,等腸道長好肉了,才拔出來……嘶……”莫然陰測測的說道,這聲音雖然小,但是不遠處和護士聊天說話的米洛爾以及近處的何伯都聽的清清楚楚。
自然,聽的最清楚的還是“裴麗”,她原本正將一大口銀耳送嘴裏去,卻在這時“鏜”的一聲,碗掉落地麵,她自己也被嗆的大口咳嗽起來……
“哎呦,吵死了,煩死了,去死啊!”另外幾張**,那些病人紛紛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