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收下殺手黨
“NP34?你這裏都是這一批次的槍支?看樣子是進口的,NP34和NP22都是國產手槍,你怎麽會都是進口的?難道國內沒有製造點嗎?”莫然抬手墊了墊手槍的重量,看了一眼四周,說道。
“有,但是是雷氏在控製。這個事情,懿軒其實是知道的。雷氏控製了Z國的武器進出口買賣,而政府間,該也有和雷氏有勾結的,所以我們不能從雷氏的眼皮底下取槍支。”秦楊轉身,又從彈藥箱子裏取來槍彈交給莫然。
“NP34手槍,結構緊湊、質心位置合理、握持手感好,使用維護方便,互換性好,”看著秦楊交給自己的一小箱槍彈,莫然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這是黑工廠加工的槍彈?”
“對,沒有標誌,但是型號是對的。”秦楊臉上有驚訝神色,不過隨即還是被他的微笑給掩飾了去。
縱然莫然是射擊隊的,但是對於手槍能夠如此精準的認識,連一把NP34手槍是否國內國外產的都能如此熟悉,而且對槍彈還能一眼便知道真偽,這個人該是天天摸槍,最少也要摸上三五年以上才有這樣的識別能力,這個女孩……
秦楊的眼眸裏,閃爍的是疑惑,深深的疑惑。
“也是,咱們回頭還真是需要這些沒有標誌的黑彈藥。”莫然將手槍放進包裏,又把子彈全部放好,接著鎖上箱子拎在手上。
目送莫然的法拉利遠去,秦楊的眼眸瞬間暗沉了下來。
身後,秦飛走出,走到秦楊旁邊:“哥哥,你真的愛上她了?”
“也許吧。”秦楊轉身:“她的戒指,你看見了嗎?”
“嗯。”秦飛眸中閃爍精光,兄弟倆相對,無言!
這一日,耿如雪開著會議,所有人都發現她非常狂躁,不管誰有什麽意見或者有什麽建設性的建議,她都會厲聲製止對方,這一個會議,是有史以來各國商會會長最為鬱悶的一個會,他們發現,這女人興許是真的到了更年期了。
郝大年郝市長也列席會議,他一直關注著耿如雪的動靜,耿如雪的秘書通知他留下的時候,他有些詫異,要知道這麽多年,這個女人一直高傲的跟什麽似的,他都暗地裏不知道罵過她多少回,別看她一臉的燦爛微笑,實則郝大年是知道的,這個女人十分的清高自傲。
一個會議,開的一個個人都臉色發青,好不容易盼到會議結束,會議主持一聲令下,所有人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議室,隻留下一臉疲憊的耿如雪和一臉期盼的郝大年。
“耿主席,您累了吧。”郝大年坐近了一點兒,問道。
這郝大年,四十五歲的年紀,由於保養很好,看上去就像那三十五六的年紀一般,他中等身材,略微有些發胖的身材穿在深藍色的西服裏麵,倒也看不出胖來,卻顯得偉岸了很多,耿如雪的年輕秘書總結了經驗:對於一個長相一般的人來說,衣服是十分重要的!
“還行。”耿如雪抬手揉了揉眉心,隨即轉頭:“楊老爺子最近可好。”
“挺好的,身體恢複的挺好,就是不聽話,總到處跑,我讓人跟著都能讓他溜了。”郝大年諂媚的說道,這麽多年,他占著自己老丈人和安老爺子是幾十年的老戰友的情麵上,沒少從安氏那裏享受到好處,隻是安懿軒對他總是愛答不理,而耿如雪更是清高的很,他始終沒有機會和他們多熱乎,要不然的話,他想著,自己有這麽多的關係,再努力努力,說不定都早就進中央了。
“嗯,聽說他最近和一個小丫頭走動的挺熱乎。”耿如雪看著郝大年說道。
“嗯,聽說叫莫然。”郝大年點頭,心說,這丫頭才是重點吧,最近收到消息,安懿軒一直和這個丫頭在一起,緋聞已經鋪天蓋地了。
耿如雪轉頭盯著郝大年:“你知道這小丫頭的來曆嗎?”
“好像是本市鄉下人,沒有什麽特殊的家庭背景。”郝大年轉身,看著耿如雪,說道。
“可是,她不簡單啊!”耿如雪一聲歎息,接著說道:“她的出現,擾亂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和計劃。”
“哦,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隻是知道老爺子和她玩的挺好,能夠讓老爺子喜歡,不簡單,我的女兒敏敏都沒有那本事。”郝大年回避耿如雪的話,隻是把自己家的楊老爺子搬出來。
郝大年是個十分精明的人,楊寰宇目前在省城還是有一幫子他曾經帶過的死忠的,就連Z國中央也是有不少戰友朋友和他曾經提拔的人,這老爺子那是惹不得,對於你這安氏的麻煩,如果和老爺子比起來,那他郝大年寧可得罪安氏也絕對不會得罪老爺子的。
“最近關注一下老爺子,畢竟年紀這麽大了,萬一糊塗起來,可不太好。”耿如雪也聽出了郝大年話語中的意思,知道他忌憚楊寰宇,便無奈的說完,揮手讓郝大年走了。
“耿主席……”秘書走上前,輕聲的呼喚,這耿主席在會議室已經坐了快兩個小時了,現在已經是十二點,雖然是貼身秘書,但是也沒必要陪著熬夜的啊!
耿如雪扭頭:“小娟,你坐下。”
“嗯,耿主席您心情不好?”秘書坐下,歪著腦袋看著耿如雪,問道。
“你二十幾了?”耿如雪盯著小姑娘粉嫩的小臉問道。
“二十七了,耿主席。”秘書老實回答。
“嗯,戀愛了吧。”
“沒有戀愛,耿主席,我沒有,暫時不會結婚的。”秘書惶恐的站起來,盯著耿如雪連連搖頭說道。
“不要驚慌,我就是隨口一說。”耿如雪擺了擺手,苦笑:“不必要害怕成這樣,我製定這麽一個製度就是為了防止你們因為愛情而耽誤了事業,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如果一味的依靠男人,必將會成為男人的奴隸,那麽,最終男人在外麵勾三搭四,你就沒有了資本說話,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我知道,耿主席,所以,我沒有。”秘書還是顫顫巍巍。
“沒有就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所以,記住了,如果不是特別喜歡和男人一起生活,就不要結婚好了。”耿如雪臉上的表情極其的扭曲,疲憊加上憤怒,又加上深深的哀怨,這一切表情的混雜,便使得原本那張動人的臉龐,讓人看著便心生恐懼,想要離得遠遠的去。
“嗯,知道了,耿主席,您要回去休息嗎?”秘書小聲問道。
“回去?我回哪裏?我沒有家的,外人看我多麽風光,而真正的呢……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關心,自己的老公,幾年都不同床一次,這樣的日子,這樣的我,風光嗎?”耿如雪轉頭,已經是淚眼汪汪。
秘書趕緊從桌上拿起會議上擦手用的小毛巾遞到耿如雪的麵前,卻被耿如雪推走,她站起身,看著秘書:“小娟,嚇壞你了吧,我沒事,今天你什麽都沒有看見,我,隻是累了。”
“是,耿主席您累了,我送您回公寓休息。”秘書扶著耿如雪走出了會議大廳,開車送她回了耿如雪自己的小公寓。
這邊耿如雪狂躁,那邊雷雅靜自然也是不得歇,她在自家的餐廳,又開始摔盤子。
這摔盤子,是雷雅靜從小養成的習慣,以前雷天賦的溺愛寵壞了她,她喜歡摔盤子的聲音,更喜歡看到盤子四分五裂一地碎渣的樣子,於是,時常的雷天賦都會讓人買很多很多的盤子回來,專門為了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摔著玩。
而最近,雷雅靜摔盤子再也不是為了摔著玩,她如今正狂躁著,已經摔了一櫃子的盤子,卻還是不解氣。
“酒吧街的凶手找不到嗎?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的,公安的那幫人都是飯桶嗎?”雷雅靜看著一地的碎盤子,卻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會又蹦又跳的了,她坐下又站起來,拍著桌子對著胡伯喊道。
“小姐,確定是TNT炸藥,公安今天中午就出了現場殘留炸藥的分析報告。”胡伯看著一地的盤子和暴怒的雷雅靜,神色憂鬱的說道。
“既然出了報告,為什麽你不告訴我,公安局準備如何處理?”雷雅靜盯著胡伯,眼眸裏是對胡伯深深的不滿。
“被我給找人把報告壓下了。”胡伯說道。
“壓下了?你想幹什麽?想反嗎?”雷雅靜怒火中燒,那雙大眼睛盯著胡伯,恨不得拿就是利劍,狠狠的對著這個老頭戳上兩劍。
胡伯不吭聲,轉身招來在外麵候著的幾個傭人,將餐廳的碎渣子清理幹淨之後,他才坐下,玩著手裏的玉石球,抬眸盯著已經怒火高漲的雷雅靜,不緊不慢的說道:“三公斤TNT,外帶R3氯水雷管兩支。”
“你……你調查我。”雷雅靜怒火中燒,因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而使得她原本有些微紅的臉轉而發青。
“不是我調查你,大小姐,你忘了,咱們家就是製造經營這些的。”胡伯繼續玩他的球,不緊不慢的說話。
“哼!酒吧街,給我好好整理一下,等我緬甸回來,繼續開張。”雷雅靜原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她不得不放棄讓胡伯繼續調查的念頭,她知道,胡伯跟著父親雷天賦這麽多年,亦是一個刀口舔血殺人如麻之輩,手段凶殘為人嘮叨深沉,她雷雅靜除了對著胡伯總是不順著他有深深的怨念之外,她更是有些忌憚他,她不忌憚雷天賦,卻忌憚胡伯。
“咱們不如放棄酒吧街的生意,老爺的身體不好,怕是……”胡伯想說,怕是時間不長啊,此時正需要兒女床前盡孝的時候,生意那都是身外事啊!
然而,他也知道,這個雷大小姐,該不是那個能夠盡孝道的女兒。
“身體不好,有醫生看病,最好的藥,最好的專家,哪怕是全身的血給他換了,天天給他換新鮮的血都行,生意必須做起來。”雷雅靜的說法,又讓胡伯的眼神黯淡了些許。
這邊雷雅靜半夜還在發神經,摔盤子,那邊莫然卻睡得十分安詳,她的床下,擺著槍支子彈,好幾天沒有摸槍的她,此時正摟著那把AK47在做夢,夢裏,她背著炸藥,快步在山間走著,準備去執行一項爆破任務,這是初期特工每天必須做的事情,那時候的她,十歲,卻背著十五公斤的雷管和炸藥艱難的登山,身後,兩人快步跑來,和她一起並肩前行,甜美的笑臉讓她的身心略微輕鬆了些許……
“生死與共!”聲音回檔在山穀。
“啊!”莫然一驚,迅速翻身而起,天還未亮,客廳卻有些動靜。
“呼”莫然翻身下床,光腳下地,快速的走到房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隨即她後退兩步……
“哢噠!”門鎖被輕輕打開,門外的人探進了半個腦袋。
“啊~”還未等他看清屋內的情況,卻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
這來人還不止一個,後麵接著跟上來兩個人,他們手腳很快,看上去極其專業,他們在撲上來的同時,已經從腰間取出手槍拿在手裏,同時已經將保險栓拉開。
“找死。”莫然的眼眸一閃,腳下點地,快速飛身躍起,雙腳倒鉤在門框上,一抬手臂,便將帶頭衝進來的一個人手中的槍卸掉,接著一記勾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又反手一扭,這個男人甚至連悶哼都沒有,便倒在了原先之前進來的男人身上。
“砰”不管三七二十一,後麵上來的男人,對著前麵就是一槍。
“呼”一個身影翻飛而出,這個男人也是身手敏捷的往旁邊的沙發上飛身一躍,便躲過了對方閃亮的匕首。
“好身手。”莫然一聲低低的稱讚,隨即便一個翻身,單手一撐,越過沙發邊追了上去。
對方正欲再次抬槍射來,“啪”一個飛腿,一道黑色的弧線,手槍被莫然給踢飛到了一邊的桌角下麵。
“啪”男人一聲不吭,抬手便打了上來。
莫然邊迎擊邊想著這是哪路人馬,這幾個打手看著也非一般人士,定然是有人精心培養的,不然的話,連接死了兩個,這第三個竟然還如此淡定,躲避、回擊、出手,淡定自若,仿佛是練就多時的。
“嘭”莫然抬腿,單手撐著一邊沙發靠背,一個飛腿,便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男人的身子往一側被踢飛腦袋狠狠的砸在了玻璃櫃上麵。
稀裏嘩啦的玻璃破碎聲,在這樣的清晨格外的響亮。
“誰呀,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最近怎麽回事啊?是哪家啊?要再這樣,就趕出小區去,真是的吵死了。”
樓上樓下有人開始大罵,也確實,這樣的清晨,涼風嗖嗖,躲在被窩裏,真真的是舒服的時候,卻被這乒乒乓乓,稀裏嘩啦的聲音給吵醒,這真的會讓人撓牆惱火的。
昨天,房東來過電話,說要把房子給賣了,讓莫然在十天內搬家,這一回,看來必須搬家不可了。
“哼!”莫然快速跟上,無視外麵的罵聲,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問道。
“不知道。”對方很是強硬。
“不說?”莫然抬手,擰亮沙發一邊的落地燈,盯著地上的男人,手中新買的匕首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匕首慢慢的靠近,男人渾身抖了抖。
“不能說。”地上的男人已經換了口氣。
“說了就是死路一條,是不是?”莫然低頭看著地上的男人,黎明前的黑暗總是太黑,四周圍像是伸手不見五指似的。
男人沒有吭聲,表示默認了莫然的說法。
盯著地上的男人,莫然將匕首再一次湊近,輕輕的放到了男人的臉上:“是什麽值得你們用命來還?義氣,還是錢?”
“要殺就殺,來個痛快的。”地上的男人聲音冷冽,這倒是讓莫然挑眉的,臨死不懼,還真是。
“你起來吧。”莫然放開腳,慢慢的走到沙發旁邊,坐下,淡淡的說道。
看著女人淡定自若的神情,男人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這個屋子除了這個女人,真的沒有別人。
“起來吧,手臂受傷了?”莫然挑眉,問道。她將匕首插在麵前的蘋果上,鋒利的匕首,插入蘋果的聲音分外清脆。
“有什麽吩咐?”男人抱著胳膊站起來,說道。
莫然抬眸,盯著麵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在一米八五左右,身形魁梧且靈巧,但看他方才攻擊的時候拿縱躍之間的輕盈便知道,這個男人的功夫說不上高手,卻也不是弱弱之輩,他被打倒後受傷了,卻並不吭聲,聲音不顫抖,麵對死亡有恐懼,卻不表露的明顯,足見這個男人是某個人精心培養出來的。
莫然不說話,隻是盯著看。
落地燈的陰影下,男人看不出沙發上的女人是什麽表情又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他隻是收到指示,必須殺了這個樓裏這個房間的女人,其他的一切都未曾可知。
“你是聞名黑道的殺手集團king集團的人?”莫然盯著男人,問道。
終於等到對方開口,男人仿佛呼出一口氣,卻不說話。要知道,對峙的時候,最讓人受不了的便是沉默,這一沉默,互相就得猜測對方的意思,這心思一朝猜不到,便是糾結和不安。就好像知道死亡已經來臨並不可怕,可怕是你一直等,不知道這死亡什麽時候回來,這真的會把人糾結死的。
“有如此身手,又無懼死亡,殺手的本質啊!”莫然幽幽的說道。
“既然知道了,何必廢話。”對方冷冷的回話。
“能夠參加殺手組織的,都是孤兒。”莫然繼續說道,聲音裏竟然有些許的悲涼,興許是想起了她自己的前世,特工和殺手又有什麽區別,就像銀翼曾經說過,黑鷹就知道殺人,除了殺人和賺錢,卻沒有任何別的愛好和興趣。
殺人,賺錢!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能夠讓自己有事情做,讓自己有所寄托,他們沒有親人,沒有家庭,什麽都沒有,不殺人不賺錢,還能做什麽?
“呃……”對方聽到莫然這麽一說,臉色突然一凜,眼眸裏有些東西一閃而過。
“殺手生涯,用自己的命在和這個世界開玩笑。”莫然說著站起來,走到牆邊的玻璃櫃前,取出剛買的紅酒倒上兩杯,端過來放在茶幾上:“喝口酒,歇歇。
”不用,要殺要剮隨便。“對方的神色剛放鬆,這會兒又突然緊繃著,他冷冷拒絕了莫然的邀請。
”喝完了再死也來得及,既然知道自己要被殺被剮,何不放鬆一下呢?“莫然端起酒杯微微晃動,燈光的照射下,那紅酒杯中的顏色,一如鮮血般紅豔豔的。
殺手盯著紅酒杯吞了口口水:”也好,喝就喝,想怎麽處置我,你說吧。“
”痛快。“莫然微微一笑,將紅酒一飲而盡,隨即輕輕的放下紅酒杯:”我不要知道派你來殺我的是誰,我隻要知道,你殺我,對方給了多少錢,你又能拿到多少錢?“
”這個……“男人端著酒杯,莫然示意他坐下,他便選擇莫然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這距離,既可以隨時轉身,又可以讓莫然夠不著,這樣就防止了莫然的攻擊。
好一個有心計的男人!莫然感歎,便更是有了決心。
”對方給你們老板的數額,我加上十倍給你。“莫然盯著男人,說道。
”讓我殺了誰?“對方皺眉盯著莫然,心中卻在想著:原來這人是要我殺回去,殺來殺去,原來他們是在互相報複。
然而,莫然下麵的話,卻讓這殺手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莫然說:”我準備用十倍的傭金聘請你。“
”呃……“男人再一次語塞,不知道說什麽了,他貌似還沒有太明白莫然的意思,但是貌似又明白了。
”你,跟著我,還有他們兩個,他們倆個沒有你聰明,但是卻也是果敢有魄力的,我都收了,你們給誰賣命都是賣,不如就賣給我好了。“莫然盯著麵前的男人。
”這個,怕是不行。“男人的聲音平淡,但是莫然還是聽出了他內心的波動。
”怕你們老板找人殺你?怕你的殺手組織的人鄙視你?“莫然微笑:”其實,你們沒有完成任務,回去即使是領死,或者你們老開恩,不讓你們死,那麽你們不還是會被鄙視?一樣的生活在笑話中?“
”……“殺手不說話。
”我這裏的錢,足夠買你們三個人的命了。“莫然說完,從沙發上昨晚沒有放到房間裏去的包包裏麵取出一個支票本,抽出一張,在上麵寫下一竄數字之後,交給對方。
”這……“殺手的眼眸冷然,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這隻是讓你們幫我殺了你們老板。“莫然將一張寫了十萬的支票給對方,接著又寫了一張,推到對方麵前:”這才是我買你們的錢。“
支票上,大寫著:壹仟萬。小寫的數字1後麵,跟著7個零……
”不要懷疑這支票是假的,現在你們帶著支票走,給你們二十五個小時的時間,後天早晨六點,來這裏找我。“莫然說完,便走過去,將兩個昏迷的男人紛紛拎到了沙發前麵。
”老八沒死?“這冷麵殺手盯著莫然拎兩個男人就跟拎著兩個西瓜似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驚訝。
”我用的是刀柄,沒有用刀刃。“莫然從蘋果上將刀子拔出來,之後在紙巾上擦了擦,接著站起來:”他們,交給你了,後天早上,帶著他們跟我一起走一趟緬甸。“
說完,莫然便去了房間,關上房門,她甩了甩腦袋,坐在**,想著心事……
第二天,莫然依舊很忙,他們因為要帶上武器,所以是自己開車過去的,從康城,開車去緬甸,那需要大約三十八個小時,中途還要過很多的檢查站,這些檢查站都已經被雷氏和安氏打好招呼了,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隻是這一趟,莫然聽說,耿如雪給安懿軒準備了加長的凱迪拉克,裏麵可以坐下很多人,這樣,方便更多人保護安懿軒。
莫然扯了扯嘴角一笑:還不是想安排更多的人看著安懿軒。
莫然還聽說,雷雅靜被安排和安懿軒一起坐凱迪拉克內,其餘車隊跟隨其後。
從頭到尾,莫然就沒有聽說給她和雜誌社安排什麽。
不過莫然也不著急,雷雅靜,想搶她睡過的男人,貌似還有些難度的,隻是這耿如雪倒是太難纏了,殺她,不行,貿然這樣做,必定會引起大亂,會使事情變得一團糟糕,不殺,真真的不解恨。
嗯,唯有讓她吃癟了!
這一天,莫然很忙很忙,忙的和向晚晴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向晚晴隻是看著莫然一會兒回來了,一會兒又消失了,向晚晴剛想告訴她,秦楊也準備了一輛大的車,準備帶上她們,可是卻總是來不及和莫然說話,便又見她走了。
其實,這一天,向晚晴來來去去,是為了讓人看到她一直存在,而她卻在這短暫的時間裏,走了很多驚人的事情。
她知道殺手集團的老板最近被邀請來了康城,這任務還不止就是殺了她,她也許是他們臨時起意要殺的,而真正的目標,興許該是……
雷天賦!
對,是雷天賦。
安懿軒一直是做著國外的很多生意,對於國內,他更多的隻是投資和公益方麵的,而且安懿軒的背景雄厚,他從爺爺到媽媽到他自己,這身份和權位在康城,在K省,甚至在Z國都是舉足輕重的,一旦他有事兒,那麽便是整個K省都要抖三抖的,整個Z國的安全機構都要為之一震的。
而雷天賦不同,雷天賦的背景說複雜其實並不複雜,他就是商人出生,這些年雖然黑道白道的混,混的是風生水起,但是,十年前,這昔日稱霸整個K省,稱霸Z國的商界雄才卻漸漸的推出了地上的商業圈,轉而做起了地下軍火出口的買賣,從明到暗,他聚集了多少財富,又結下了多少仇敵,這就說不清了,軍火的買賣本就是提著腦袋做事的主,雷天賦的這些生意,得罪的是誰,又肥了誰的口袋,這個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殺手集團能夠突然出現在康城,必定是衝著大牌人物來的。
莫然知道,她這麽一個小蝦米,又是一介女流,就算出錢,他們也不會來的。
所以,既然昨晚莫然說了,隻給對方二十五小時,殺了老板。而他們到底能不能夠,又是否有機會,或者是否狠得下手,這倒是讓莫然昨晚考慮很久的。
這一天,莫然根據昨晚那幾個殺手離開之後,她跟蹤而至的酒店,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大白天的,五星級酒店就出了人命案,一個中年人躺在衛生間的浴缸裏,他,是被淹死的。
至於這個人是怎麽被淹死的,誰都不知道,等被服務員在下午四點打掃房間的打開衛生間的門的時候,這屍體已經被泡的白白的,模樣恐怖了。
警察們在很短的時間趕來,調查取證,卻一無所獲。這個人甚至連身份證都是假的。上網根據臉型尋找,卻發現根本沒有這個人,隻有二十年前北方一個在逃殺人犯某某某的臉型基本符合,但是卻又不像,根據屍檢,這個男人,是做過整形的,隆過鼻,削過下巴,割過雙眼皮等等的。
而調查酒店的監控錄像,卻無一例外的發現,在推測這人死亡之時前後的這個時間段,酒店的所有監控都有過三分鍾的卡機現象,也就是,這三分鍾,畫麵一直停止不動的,三分鍾之後,一切完好。
詢問前台,詢問酒店其他住客,竟然沒有一個人記得或者說看見有什麽舉止異常或者有什麽形跡可疑的人。
酒店前台說了,這個男人包下了這裏的一套總統套房,一共帶過來的有四五個男人,但是那些人昨晚出去後,再也沒有回來過,至於那些人的身份等級,警察一查,得,又全是假的。
”造假都造的跟真的一樣了。“刑警陳隊長一拍桌子,狠狠的說道。
”隊長,屍檢報告顯示此人是吸入大量的致幻劑之後淹死在浴缸裏的。“刑警隊員拿著剛收到的報告,說道。
”查,這些都是剛來康城的,昨天下午才來,到哪裏去查?他們的身份是假的,他們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出入境口他們開得車都是新的沒有牌照的,開放,這就是開放,開得人在咱們地盤上死了,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刑警大隊就屬這陳大隊長脾氣最大,他此時怒不可遏,要知道,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最近的Z國,真的是不太平了,黑道勢力猖獗,他這個刑警隊長快忙死了。
這一天,莫然還去了喬治·王那裏,她是自己去的,她給喬治送了一張圖,一張她自己畫的圖,喬治說看不懂,但是卻收下了,那是莫然根據記憶畫的一張麵具,這麵具的手法工藝獨特,要用金絲線做成,火煉不熔,這是前世的怪傑師傅臉上帶著的麵具,怪傑師傅說,那是他親手做的,莫然記得上麵金線打結的獨特手法,她這是試探喬治·王,如果他真的是怪傑師傅的話,那麽,喬治怎麽會被毀容傷殘的,這個她就得關注了,怪傑師傅,應該是前世和黑鷹最投緣的人了,他不愛說話,卻送了莫然手上的這枚金剛鑽指環,這指環功能強大,裏麵有彎曲的銀針無數,還有一根如發絲一般的細絲,這細絲,是用高強韌度的稀有金屬製成,能夠隨時彈出,割斷人的脖子絕對不是問題。
一旦確定這個喬治便是那個人,莫然決定,阻止再一次的事件發生,阻止這麽一個愛美麗愛跳舞的男人變成醜八怪和瘸子。
這一天,莫然在天黑的時候,還去了一趟高端車4S店,找到了在保養的那輛凱迪拉克,趁人不注意,做了些手腳。
這一天,莫然很忙!
半夜才入睡,莫然睡得十分輕,她隨時都會睜開眼看一下時間,她,有心事。
這幾個人,畢竟是跟了人家很多年了,有些也許是從很小的時候就被他養大的,能不能跟著自己還真是說不準,還有她雖然殺了這殺手集團的老板,但是,不排除這個人的手下還有厲害的角色。
”滴滴“五點五十,莫然定的鬧鍾響起,她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快速的梳洗整理,八分鍾後,她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咚咚咚“敲門聲在六點,很準時的響起,莫然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
”老大。“門口,站著五個男人。
”進來。“莫然後退數步,讓這些人進了門。
”我們五個是一起跟著老板到康城來的。“手臂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指著麵前的幾個人說道。
”嗯,很好。“莫然不問緣由,隻是邊往廚房走邊說道:”咖啡好了,我去倒咖啡。“
幾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沉默了兩分鍾後,便見莫然用托盤端著一壺咖啡和幾個杯子過來了。
”不好意思,家裏咖啡杯有限,你們介意用喝水杯子裝咖啡嗎?“莫然放下托盤在茶幾上抬頭看向幾個男人,問道。
”不,不介意。“幾個人搖頭,卻都眼眸裏帶著深深的疑惑。
”老大,你不問問我們到底什麽想法麽?“還是那纏著紗布的男人先開口,莫然知道了,他該是這幾個的領頭。
”嗯,想說就說說吧。“莫然邊倒咖啡,邊示意他們坐下。
幾個男人依次找了凳子坐下:”我們都是跟著輝哥十多年的,我是最長,我跟了十八年了,我是從孤兒院被輝哥帶出來的,十幾年前,他是帶著我們做偷兒,後來帶著我們搶,有一次,因為搶的時候,我們的一個兄弟被對方給砸死了,所以,輝哥突發奇想,帶著我們開始練武,為了練武,他請來很多各門派的功夫高手,教我們格鬥,射擊,訓練了三年,整整三年,我們不知道訓練了幹嘛,卻都是被他控製沒法逃脫的,後來,等我們都出師了,他才告訴我們,說是要我們做殺手,他當著我們的麵,抓了一個偷東西被他抓到偷兒,把人家當我們的麵殺了,之後,他便一直逼著我們去殺人,做殺手,久而久之,我們也都習慣了。“
”但是,我們的心理,始終是有罪惡感的,我們現在錢收入多了,殺人的檔次也高了,都是達官貴人,但是,如今高科技越來越發達,法律也越來越健全,而我們,都知道,我們最終會是死路一條,我們的身份沒有,我們……“另外一個男人接著說道。
”嗯,這些年,殺手集團的名氣很大啊!“莫然點頭。
”輝哥死了。“有人小聲說:”我們的檔案都是沒有的,輝哥早就托人幫我們銷毀了。“
”嗯,那這樣,以後你們願意跟著我?“莫然挑眉:”你們的身份,我可以保證,你們既然來了,都該商量好了的,如果行,這一趟就跟著我出去。“
”莫老大,你真對我們放心嗎?你不怕我們像對待輝哥一樣對待你?“還是那手上纏著紗布的男人說道。
”你們會嗎?“莫然挑眉看向幾個男人。
”莫老大,你放心,今天我們幾個發誓,跟著你,絕對忠誠,絕對一心一意。我們的命,是莫老大的。“幾個男人突然站起來,對著莫然發誓。
”誓言,我不愛聽,我要看的以後的行動。雷天賦暫時不要殺了,留著他。我們去緬甸。“莫然說完,在幾個人的詫異中,走去房間,半分鍾後,她背著包出來,帶著這五個男人下樓了。
”你們,去買機票到緬甸,找到尚誌軍,這是他電話,然後他會告訴你們該做什麽,大佬輝的事情,就交給康城警察去辦好了。“莫然取出一筆錢交到帶頭的王韜手裏、
”好,我們這就走。“王韜說完,帶著幾個人快速的離去了。
莫然看著這幾個人的背影,點了點頭。
她的想法便是,這幾個人,適合在中緬邊境做事,尚誌軍必須要跟在她身邊,尚誌軍的智謀她十分需要,而且尚誌軍能夠很好的將酒吧街做起來,對於秦楊,她……
這是這兩天晚上,莫然突然改變的一個想法,她曾經同意尚誌軍在中緬邊境不回來,但是不然,尚誌軍的性格,在那樣殺戮氣很重的地方,堅持不了多久,他的智謀對上那邊野蠻的一群人,隻能撐的了一時。
當莫然趕到公司的時候,裴麗和向晚晴他們都已經在等著了。
前一天,安懿軒已經派人來說過,他的車,帶上裴麗和雜誌社的人一起走。向晚晴其實是不願意的,她討厭雷雅靜,當她知道要和雷雅靜一起坐車三十八個小時的時候,她一心想要坐飛機。
”咱們是去參加交易峰會,國人都會開車去的,咱們難道背著個包跑過去嗎?“莫然白了向晚晴一眼。
”可是,莫然啊,和雷雅靜那個女人一起三十八小時,你想到過沒有……“向晚晴做驚恐狀。
”她現在也許和你一樣的表情。“莫然對著向晚晴微笑,那時候正好是下班的時間,走在夕陽下,向晚晴總感覺莫然的笑帶著點兒狡黠和奸詐。
安懿軒的加長版凱迪拉克在七點的時候緩緩而來,裴麗先上車去了,向晚晴隨後,莫然最後跨進車內。
莫然一上車,便感覺到一股清冷肅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