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白璐之“死”
“不許哭,給我說事兒。”莫然在衛生間壓低嗓子對亞麗吼道。
“璐姐出事兒了,您快過來。”亞麗的聲音帶著哭腔,顫顫巍巍的。
相比較起來,亞瑪要堅強的多,亞麗看著便是屬於那種比較柔弱的女子,她一直跟在璐姐身邊好多年,伺候璐姐的起居飲食,剛開始看到血腥都會害怕的暈厥,到後來,也漸漸習慣黑道的那種你爭我奪,生死較量的場景,便也見怪不怪了。
然而,此時她如此緊張,定然是白璐出大事兒了,莫然快速的換上衣服就準備出門。
“去哪裏?”男人抬眸,低沉著嗓子問道。
“璐姐出事了,我去醫院。”莫然如實相告:“你給我好好養著,不許亂動。”
“嗯。”男人沒有阻攔。他知道,阻攔也是沒有用的,狂風暴雨的天氣,他擔心她的安全:“莫然,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處理完就回來,乖。”女人走過去,彎腰在男人的唇邊輕輕一啄:“真香。”
“討厭。”男人也學著數個小時之前,女人的嬌嗔,撅著嘴,輕聲說道。
“呃……”莫然抽了抽嘴角:“我走了,你別起床別動啊!”
“嗯。”男人點頭。
莫然出門,快速的下樓走去車庫。而這邊房間,男人掏出手機,一個號碼撥過去:“什麽情況?”
“還好,我們及時發現,處理的很及時,安少您放心,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中。”電話裏,小白的聲音充滿自信。
“嗯,醫院那邊的事情,全權由你負責,出了任何問題的話……”男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出了任何問題,我白子文就提頭來見。”小白在電話那頭立下軍令狀。
狂風暴雨中,女人驅車前行。
驀地,莫然看見前麵路邊一顆大樹搖搖欲墜,雖然像是被狂風吹襲導致,但是,那樹更像是專門為了等她的到來,而砸下來和她“親密接觸”的。
唇角微微一挑,莫然的腳下輕輕的鬆了鬆,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距離那顆粗壯的大樹不遠也不近……
仿佛她是在等大樹倒下,又仿佛是大樹在等她過去,好來個“親密接觸”,一個靜止,一個晃動,一個狂躁,一個安逸……
“哼哼!”女人坐在車裏,打開音樂,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呃……”
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中自己嘴角的笑容,女人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怎麽能學壞人的,我怎麽也學他的笑了……”
這邪魅的一挑嘴唇,便是男人要幹壞事的前奏,莫然竟然很快的便學會了,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否學習能力領悟能力太強了些。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樹和人的堅持,或者說是人和人的堅持,一個在車內,一個或者更多個在狂風暴雨中……
“嘩啦……”一個驚雷劈下。
“啪”狂風暴雨中,大樹搖晃著就要倒下,一股黑色的煙霧從大樹的旁邊升騰而起。
“啊~”一聲聲痛苦的呐喊。
“是時候了。”女人腳下猛一用力,車子如離弦的箭快速的飛躍而去。
“轟”樹幹被雷劈成兩半倒了下來,有一半正好擦著了莫然開著的車子的後備箱,震的車子都原地彈跳了小小的一個高度。
“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女人抬眼看著黑沉沉的天空,自言自語道:“這天也怪異,春天裏竟然會有台風,還有如此聲響的巨雷,看來,這天也要變啊!”
車子一路飛馳往醫院的方向,濺起的水浪遠遠的看著如孔雀的尾翼,自信而悠揚。
“我們……沒弄住她。”身後遠處,看著水浪中遠去的車子,有人撥出電話。
“混蛋,一群笨蛋。”電話裏的聲音,透著陰鬱,透著深深的怒氣。
“我們還死了兩個兄弟,被雷劈死的……”
“嘶~”電話那頭,牙根很疼:“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你們都回來吧。”
“是。”這時候,公路旁走出幾個人,他們的臉色微微的從緊繃的蒼白和泛青轉換回來:“走吧回去,這一趟,我們還不用死,如果下一次再失手,估計就會死的很快了。”
一行黑色西服慢慢的走了回去,他們的身體有些僵硬,遠遠的看上去,猶如一隊僵屍被招魂似的往遠處走去。
他們的身後不遠處,又走出幾個人,他們的身上穿著軍綠色的防水雨衣,這雨衣和樹葉的顏色十分相似,若是誰的視力不好,定然輕易不會發現他們的。
這一隊人中,也有人撥通電話:“報告,完成任務,被保護目標很安全的離開。”
“嗯,好,醫院的事情,就交給別人,你們做的很好。”電話裏,低沉有力而略帶著磁性的嗓音說道。
“是,我們準備撤退。”這一行人,身體筆挺,器宇軒昂,即使是在狂風暴雨中,也是那般的偉岸,仿若這些狂風暴雨看見他們都需要繞道而行似的。
掛上電話,一揮手,幾個人便朝著另一個地跑步前進。
若是老天真的是有靈性的話,估計他也會忘記了再繼續肆虐這個地方吧。
這地上的一出,玩的到底是什麽?
算計與被算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後麵有老鷹的這個遊戲,此時算是真真切切的讓他們玩的不亦樂乎了。
一切仿若都是一個巨大的坑,坑裏有幾個人,在較量著,這幾個人占據著各自的實力和智謀,他們中,誰最終能夠笑到最後,誰又能最終跳出那個坑,成為最終的王者,這就要看各自的本領了。
“亞麗,到底是怎麽回事?”莫然剛走進醫院大門,便看見亞麗快步跑過來,她紅腫著眼睛,臉上還有淚水在往下不停的掛著。
“璐姐出事兒,璐姐本來好好的,結果,有醫生過來給她檢查,說璐姐的傷口愈合的不太好,要給她加一些消炎藥,後來換了一瓶藥水,藥水沒掛到一半,璐姐就……”亞麗語無倫次的說著。
“快,去看看。”莫然心下一驚,臉色便變得冷冽起來。
倆人快速的朝著電梯跑去。
他們身後的不遠處,一側屏風後麵走出一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這個人快速的走進了樓梯間。
還沒到病房,莫然便看見很多警察,其中有幾個還是前天跟著王淮南去抓她的。
“這幾天天天和警察打上交到了啊!”莫然微微歎息著走去病房。
“小璐,小璐,我就說了,你不能相信他們,你還說你沒事,你呀你,你為什麽要相信那個女的,她是壞人啊,你看看現在,你可怎麽辦啊!”還沒到病房,莫然和亞麗兩人都聽見了十分好聽的,帶著些許磁性,又有些微沙啞的嗓音帶著哭腔,幽怨的在說著話。
“二哥。”亞麗走過去,輕輕的喊了一嗓子。
莫然的眉頭擰著,**,白布蓋著一個人,由於腦袋上麵沒有蓋好,三色的長發露出一些在外麵……
“你這個壞女人,我殺了你。”王二麻子雖然鼻腔上麵打著石膏,臉上也包著紗布,但是,他的聲音竟然依舊是那麽的好聽,仿若天籟一般。
“哢嚓”一聲響,王二麻子的手裏便是一把黑色油亮的手槍,這手槍指著莫然。
“哢嚓,哢擦”莫然身側,好幾個王二麻子的手下,也摸住了腰間的手槍,準備著隨時出擊。
而此時,病房內的幾個警察則眼眸淩厲的看著王二麻子,又看了看王二麻子的幾個手下,他們咬牙切齒,其中一個警察惱怒的說道:“王二,怎麽,想在我們的麵前撒野?”
“二哥,這不關莫老大的事情。”亞麗著急了,去拽王二麻子的胳膊。
“放開,亞麗,你和亞瑪,你們都是笨蛋,都和小璐一樣,你們都聽這個妖女的,我這麽帥,我能騙你們麽,我說這個女人她就是個壞人,你們不聽。”畢竟站著這麽多警察呢,王二麻子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把槍給收進了腰間,但是他還是不忘在埋怨的時候誇一下自己。
這讓站在一旁的幾個醫生護士都滿腦門的黑線,臉上肌肉一個個都不經意的抽搐了好幾下。
要知道,這王二麻子他的鼻梁……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鼻梁,他那個鼻梁的地方被莫老三一拳給打斷了骨頭,凹進去了一塊,醫生為了給他這個地方固定住,為了給他打上石膏,那是相當費勁的,就如同做了一場十分十分大的大手術一般啊!
“說,是哪個醫生?”莫然不理會王二麻子的哭鬧,也不管幾個在場處理事情的警察,眼眸冷冽,掃過幾個剛才參與搶救白璐的醫生,冷冷的問道。
“不是我們。”那些醫生和護士紛紛搖頭:“這位病人的責任醫生是馬蒂一聲,他……”
“他怎麽了?”莫然扭頭看著警察。
“馬蒂醫生死了。”亞麗趕緊回答。
“你們是事主的什麽人?都一一登記下來,把知道的具體情況錄下一份口供,記錄一下,我們去請示一下王隊長。”其中一個看樣子像是負責人一般的警察看了莫然一眼,接著吩咐手下人道。
“是。”幾個年輕的警察拿著記事本,開始記錄亞麗和幾個醫生護士的口供了。
“小姐,請問你是死者的什麽人?”那負責人走到莫然身邊問道。
“死者?”莫然的眉頭擰的緊緊的,這個詞讓她的牙關緊緊的咬著,讓她的拳頭緊緊的捏著,這個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不,小璐沒有死,她沒有死,你們瞎說,你們都沒有好好搶救,我要……我要殺了你們這幫沒用的醫生。”王二麻子一聽到死者這個詞立刻就從床邊暴跳而起,他不顧警察的阻攔,衝到幾個醫生麵前,嚷嚷起來。
“快,攔住他。”那警察負責人趕緊吩咐手下阻攔王二麻子。
外麵,圍觀的人很多很多,都被警戒線給拉在了黃色線之外,大家都好奇的看著裏麵,更多人忘記了這裏原本發生的事情,反而都看著王二麻子了。
“二哥,二哥,你別鬧了。”亞瑪抓著王二麻子的胳膊喊道。
“哼,就是你們這些無能的醫生,來人,給我把……”王二麻子抬手一聲喊道。
“站住。”那警察負責人幾乎是和莫然同時喊出口的,這個是真真的緬甸人,他說著地道的緬甸話,而莫然卻是純正的英語,一時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倆。
“王二,你果真大膽了啊!最近很久沒有請你去裏麵坐坐,你是不是全身不舒服啊!”那警察負責人氣惱的就差把手裏的記錄本給摔倒王二麻子的腦袋上去。
“阿力副隊,我……這是我最最心愛的女人,你要是心愛的女人被人殺了,你心裏很好過,你會很平靜?”王二麻子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麽好聽,不管是憤怒的時候,哭泣的時候,還是質問別人的時候,永遠像是在**人一般,尤其是**那少女的心。
外麵很多小姑娘先是聽到王二麻子的聲音,心頭一震,無不擠著往黃色警戒線上麵靠過來,意圖一睹這美妙聲音的主人的芳容,然而當她們看到王二麻子的臉的時候,又一個個的眼睛圓瞪,後退數步,甚至都踩到後麵人的腳上去,仿佛是原本有一個漂亮的水晶球在他們心裏,接著,這水晶球頃刻見便摔得粉碎似的。
“王二,你能淡定點兒嗎?”莫然皺眉說道。
“我怎麽淡定,我就知道你是個壞女人,就是你害的,如果小璐不是為了你,她會受傷麽,她會被人殺害麽,小璐啊,我不活了,哥哥說過,這一生是為你生的,你都死了,哥哥也活不成了啊!”王二麻子可能覺得在警察麵前舞刀弄槍的太沒麵子,便也不再喊著手下出麵一起打打殺殺了,他直接撲到病**,白床單上麵,哭喊起來。
因為他的動作,導致床單被拽下,白璐已經失去血色的臉色,有些許印痕,那是氧氣麵罩緊緊扣著給她搶救的時候留下的,她的眼睛閉著,她的唇色是清白色的,她的手掛在床邊上,手心向外……
“行了,先把屍體送到太平間,等候接下來的屍檢結果。你們……你們先錄下口供,你,是死者生前最親近的人,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協助調查。”那阿力副隊長指著亞麗說道。
“不行,她隻是照顧死……照顧白璐,她的心理已經受到打擊,你們不能再把她帶走。”莫然一把拉住亞麗,說道。
“這是警察在執行公務,希望小姐配合,剛才這位王二先生一直在指責是你害的,如果他確實指證你,你定然也逃不了關係,我們也會請你去一趟的。”阿力副隊長盯著莫然,眼神犀利的說道。
“你們就是如此辦公?那我假如說是警察先生您殺的呢?難道您也要接受調查?單憑一人指證,您就這麽往下論斷,我可以告你。”莫然眼神淩厲的盯著阿力副隊長。
“你……”
倆人之間,電光火石,很多人都驚訝的張著嘴巴,不知道接下來狀況會怎樣。
“好,你等著,我們會調查出證據,讓你知道,我們緬甸法律的公正,我們緬甸警方的能力,哼!”阿力副隊長在和莫然對視半分鍾之後,抬手又放下,接著狠狠的說道。
“我等著。”莫然咬牙切齒,她扭頭看著病**的白璐,心裏百感糾結。
“屍體送去太平間冷凍起來。”阿力副隊長指揮完,便走出了門口,他直接去了他的直線領導王淮南的病房。
這幾天,這個醫院很忙碌,一群的z國人在住院。
站在太平間的門口,莫然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她的牙關緊緊的咬著,她的額頭有青筋暴突。
亞麗被帶去警局了,她打電話召回了莫老三和莫老四,她不知道接下來怎麽和莫老三解釋這一切,她更不知道,莫老三的心,會被傷城什麽樣子……
“哼!我要給你抽絲剝繭,我就不相信,我幹不過你一個黃毛丫頭!”太平間裏,當莫然他們走掉以後,原本接屍體放入冰櫃的專門負責的老頭突然摘下口罩,看著冰櫃裏躺著的女人,看著她鮮豔的三色頭發,陰狠的說道。
隨即,他抬起手,重重的將冰櫃的抽屜關上,聽著冰櫃抽屜關上的那一聲:“砰”的聲音,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著,這個老頭將身上的白大褂脫去,穿在了旁邊椅子上的另一個老頭身上,之後匆匆的離去了。
“老大……”莫老三趕到醫院,一走進醫院的大門,便看見莫老大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神色十分的陰沉,他預感不好,走上前,皺著眉頭輕輕的喊道。
“老大,出了什麽事兒,我們那邊……”莫老四大嗓門都已經開始嚷嚷了。
“老三……”莫然抬頭,看著莫老三。
“怎麽了?”莫老三的神色開始緊張起來:“老大,不要告訴我璐姐出問題了!不要說,不要告訴我這個消息。”
“老三……”莫然真的就不說了
“砰”一拳砸在不鏽鋼的椅子上,莫老三轉身要走。
“你幹什麽去,老三?”莫老四攔著。
“我找他們算賬去,肯定是他們。”莫老三指的自然是雷雅靜他們,他此時按捺不住心裏的那團火焰。
“站住。”莫然抬頭,看著莫老三:“老三,你去看一眼璐姐,給你十分鍾時間,然後給我回去做事。”
“……”莫老三轉身看著莫然,深深的呼吸幾口之後,點頭:“是,老大。”
說完,他快步走去電梯間了,莫老四看了一眼莫然,莫然把他喊住,接著跟他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讓莫老四在這裏等著莫老三,她轉身走去了停車場。
“情況怎樣?”雷雅靜做的手術不算很複雜,但是她卻沒有多少耐性,她讓那些醫生不要給她做全麻,隻是局部麻醉,躺在手術台上,被抽取**,注射**,又是捏又是割又是摁的,她無數次都想要跳起來一腳踹飛這些醫生,好不容易,醫生們開始縫合傷口了,她再也熬不住了,便要了電話打給了手下。
“死了,大小姐。”對方趕緊回答。
“去你媽的,你才死了呢,給我自己扇十個巴掌。”雷雅靜一聲大罵。
“小姐,別激動,血又止不住噴出來了。”醫生們正在給雷雅靜縫合傷口,她這麽一激動,那邊傷口剛縫合,便又被崩開,血便止不住的噴了出來,這些醫生麵麵相覷,就從未見過如此野蠻又不顧惜自己的女人。
“啪啪啪”電話裏,真真的就是巴掌聲。這巴掌打的真真切切的,在雷雅靜手下做事,誰敢作假,一會兒到小姐麵前,如果臉上沒有手指印和紅腫,那幾顆手指估計也會不保,被剁了的。
“行了,告訴我,白璐死了沒?”雷雅靜聽完十個巴掌,對著電話吼道。
“小姐……”那幾個醫生無奈的直搖頭。
“白璐死了,我從頭看到尾,這麽強的藥力,除非她是神仙。”手下的聲音有些含糊,大概是因為臉被打腫了,說話有些呢喃了:“我親眼看著她的臉色慢慢失去血色,我還特別注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是黑色的,這是人死之後五個小時之內出現的狀況,這次準沒錯、”
“嗯,那就好。”雷雅靜掛上電話,終於呼出一口氣,接著她又眼眸一瞪:“嘶~你們找死嗎?疼死了啊,怎麽還沒縫好啊,麻藥是不是過了啊?”
手術室門口的耿如雪貌似也聽到了這喊聲,怎奈她又進不去手術室,直急的她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喂,莫然,還記得我是誰不?你不關心我,我可關心你了。我聽大哥說醫院出事了,什麽情況啊?”向晚晴打來的電話。她自己本身就受了驚嚇,也受了點兒小傷,這兩天還光是照顧秦楊和秦飛了,所以沒怎麽和莫然有過交流,她甚至還責怪過莫然,最近莫然變得太忙碌,也太冷漠,秦楊受傷,她隻匆匆看過一眼,電話隻打過兩個,知道秦楊和秦飛都沒事,就放心了,貌似莫然沒有問候過她,現在她打來電話,倒是顯得她很大度似的。
莫然想起自從向晚晴來了之後,自己仿佛要把她忘記了似的,便有些過意不過了:“小晴,你傷都好了嗎?怎麽沒讓秦楊和小飛多住幾天?”
“你還記得我的傷,那我是不是要謝謝您啊!”向晚晴尖酸的說道。
“小晴,你讓秦楊接一下電話。”莫然微微一挑唇,笑著說道。
“我去,我剛跟你說兩句話,這就沒我什麽事兒了?”向晚晴不滿的嘟囔,不過還是把電話給了秦楊。
電話那頭,安靜的很,莫然知道,他們在宴會現場。
雖然來參加賭石盛宴的人很多很多,但是,基本來參加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身有萬貫家財的人,大家對賭石都抱著一種崇敬的心理,仿佛你不尊重他們,你使勁的大聲嚷嚷,你就是個沒有品味沒有素質,會被石頭鄙視,也買不到好的石頭似的,所以,來參加賭石的,大多數人,都會安安靜靜的,即使說話也是小聲的交流著的。
“秦楊,你們一切都好吧?”當電話裏傳來秦楊的問候的時候,莫然便問道。
“挺好的,沒什麽事兒,何叔在這裏,我們剛才碰麵了。”秦楊說道。
“嗯,注意安全。”莫然想跟他說什麽,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莫然,我知道你找我什麽事情,等我晚上回酒店,咱們再說,現在這裏很多人,聽不太清楚。”秦楊小聲說道。
“嗯,好。”說完,莫然掛上了電話,將車子開了出去。
晚上,秦楊他們在吃晚飯之前才回來,吃過晚飯,秦楊去看了看安懿軒,接著在安懿軒不滿的狀態下,莫然約秦楊出去,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我知道你的意思,莫然。你不想動用懿軒的人,想要我協助你對付暗藏的那些人。”秦楊攪動著咖啡,抬頭微笑:“可是,我是個瘸子啊!”
“你可不是個一般的瘸子。”莫然亦是微笑:“我不但要你幫我,我還要小飛幫我。”
“小飛……他隻是個孩子。”秦楊的眉頭略微的擰了擰,他的眼眸裏,對莫然有了些許審視。
“聽說五年前,埃及法老法杖上的紅色寶石丟竊一案,曾經轟動整個國際。也聽說當時的飛天大盜的路線是回的z國。”莫然慢悠悠的說道。
“哦,這個事情還真是不知道。”秦楊淡淡的笑道。
“嗯,其實當時聽說這個飛天大盜不是去偷盜那枚紅色寶石的,他是去偷一個黃金麵具的,結果黃金麵具裏麵盤著一條蛇……”莫然慢慢的繼續說道。
“莫然啊,你約我回來就是給我講盜墓的故事的?”秦楊依舊笑著,隻是那臉色有些難看。
“是呀,我喜歡給人講故事。”莫然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知道的故事可多了,我慢慢給你講唄。”
“說點兒正經的,你要我們怎麽幫你。小飛,他……膽子比較小。”秦楊往前附了附身子,問道。
“我要你們幫我弄到這一次賭石盛宴峰會來的石頭的名單和其中一批秘密的含有高能量的石頭的資料。據說這些資料都在總指揮辦公室。”莫然小聲說道。
“你知道總指揮是誰嗎?”秦楊癟嘴問道。
“我知道,不是姓肖,那隻是一個掛名的,其實是姓安。”莫然品了一口未加糖的咖啡,說道。
“那你還找我?”秦楊看著莫然唇邊的咖啡,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有些發熱,再看女人無意間用小舌頭舔著唇邊的咖啡漬的時候,他低沉著嗓子,說道:“如果,我幫了你,我是否有追你的機會?”
“別不正經。秦楊,你該知道,安家誰說了算。而耿如雪為什麽如此霸道!”莫然白了秦楊一眼,笑著說道:“我要把安懿軒搶到手。”
“呃……”秦楊微微一愣:“他?你還用搶?你讓我幫著我心愛的女人去搶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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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今天是否都好好休息著呢?
昨天無極約了友友一起過中秋,賞月,逛野狸島,結果晚上十一點多到家的時候,雙腿幾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累的睡到今天中午才起床!
碼了今天的稿子麻利的傳上來了,親愛的們記得繼續支持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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