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變化結印,撿到寶了,撿到寶了啊。”

張領不由得激動了起來,兩眼都在冒著光,他就說,這塊靈石肯定和這把武器絕配!

“變化結印,那是什麽?”

楚念安看向洛煜珩,歪了歪小腦袋瓜兒。

“結印分很多種,具體是什麽結印,都要取決於靈石,但是沒被放置在武器上做成靈器之前,誰都不知道這塊靈石會是哪一種結印,一種是你方才見過的,那個誰的那把軟劍,她的結印需要畫下來,附在靈石上,靈器就會聽取她下一句所說的命令,不完成絕對不罷休的那一種。”

“怪不得,那把軟劍一直追著我不放,無論我用什麽方法,但都是怎麽甩都甩不掉。”

“嗯哼,還有一種,就是剛剛你那樣,你在靈器旁劃了一個半圓,這就是你所作的結印,結印一成,你手中的靈器就會變換成另外一種,也就是說,擁有變化結印的靈器,就相當於同時擁有了兩把靈器。”

而銀針弩是“硬”,鞭是“軟”,二者相對,卻都是利器。

“這麽厲害!”

洛煜珩沒解釋之前,她倒覺得沒什麽,但是這麽一解釋,真的就是感覺自己撿到了寶啊。

不過有一個問題,至關重要!

“這,得多少錢啊……”

聽起來這靈石八成是不便宜啊,她囊中羞澀,要是太貴的話,她實在是承擔不起,豈不是還得給人家把這塊靈石給摳回去?

仿佛看出了楚念安的擔憂,張領忙笑道,“姑娘不用擔心,靈器的價錢,我們向來都是將靈石和武器二者分開來算的,這把弓弩從材料到製作,收你二十兩銀子,而這顆靈石,靈氣不低,值一百兩銀子,至於你讓我做的那個鍋,我權當是贈送了,一共一百二十兩銀子,然後除去你上午付的押金,再給我一百兩銀子就夠,可好?”

可好?簡直是不要太好了好嗎!

楚念安瞬間眼前一亮,“那就多謝了,”說著,從袖兜中拿出去錢莊存錢時給她的票據,剛好上午存了典獄司領來的一百兩賞銀,這票據上寫著的也是一百兩賞銀。

票據就類似於“支票”,但是還是一點點的區別。

假如去錢莊存下了一百兩銀子,就會給你寫著一百兩銀子的票據,到時候去取銀子,直接拿著票據兌換就可以,別人也可以代取,隻不過需要在票據下麵簽上原主人的名字,還要按壓手印,這樣的話就能去錢莊把這筆錢給拿出來了。

這種票據一般用作生意上的大金額交易中,至於楚念安為何不用銀票,純粹是因為她懶得去錢莊把一百兩銀票取出來而已。

就這樣,楚念安將銀針弩收了起來,洛煜珩扛著一口鴛鴦鍋,兩個人離開了張家鐵鋪,張領還不忘揮了揮手告別,目送著這兩人離開。

他做過不少靈器,大多數都是按照客人自己的意願設計的,但是今日楚念安的這把弓弩,卻真的是讓他難得一見的大開了眼界!

“如果我能有一個這樣的孩子,有這樣別出心裁的設計天賦,再將我的手藝傳給他,相信假以時日定是一個在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靈器師啊。”

靈器師,是多少像他這樣的鍛造師的夢想啊,張領雖然也會做靈器,手藝也不錯,但是要是和頂尖的靈器師相比,那簡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張領嘖了嘖舌,不過忽然轉念一想,他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是好像連個老婆都沒有,就更別提什麽孩子了!

張領突然就悲傷了,算了算了,他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而洛煜珩扛著一口鍋走在路上,惹得不少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本就長的俊美,再扛著一個如此醒目的家夥什兒,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想低調都不行。

洛煜珩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你幹嘛要做一口鍋呢,樣子還怎麽奇怪,能用來做菜?”

“能,當然能,怎麽不能?隻不過咱這是一口涮鍋,等到晚上吃火鍋的時候你就知道怎麽用了!”

楚念安雙手在了身後,走一步,顛一步,自己玩的倒是挺不亦樂乎。“等下去買些菜回來,羊肉牛肉,蝦子,毛肚,鴨腸,豬血,白菜……看著買吧,喜歡吃什麽就買什麽。”

“好,那你列個清單,等下回去我就派人去買。”洛煜珩點了點頭,借用楚念安的廚房,他答應承包了楚念安這些天的菜,這是楚念安應當的報酬。

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走在了路上,太陽慢慢落下,白茫茫一片的天空,漸漸被染上了幾抹紅。

一天又要這樣過去了,楚念安回想起來,自己好像又是一天沒吃飯,但是很奇怪,和洛煜珩待了一下午,到目前為止她居然一點兒都沒想起來餓?

難道是美色令人飽腹?

忍不住抬眸偷瞄了一眼洛煜珩,琥珀色的鳳眸,眸中總是帶著幾分淡淡的清冷與幽深,高挺的鼻梁,下是薄涼的唇,微微的抿著,他總有一種令人十分向往的神秘感,但是周身的氣場卻又充滿了冷厲,他仿佛是天生的帝皇,掌控著一切,二者相結合,就是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究竟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和他相配呢,楚念安一時之間,腦海中難以想象出這個畫麵。

而楚念安偷看他的小動作,可沒逃過洛煜珩的眼睛。

蜷著食指用骨關節敲了一下楚念安的頭,楚念安哎呦了一聲,回過神來,看向洛煜珩蔓延都是抗議之意。

“你打我幹嘛!”

“你偷看我幹嘛?”

“我……”楚念安仰著頭,看著洛煜珩,一時語塞,惹得洛煜珩唇角卷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楚念安,居高臨下,微微低下了頭。

“怎麽,該不會是看本王長的俊俏,你覬覦本王的容貌?”

“誰,誰覬覦你啊,我就是看剛剛好像有一隻蟲子飛過去了而已。”

“是嗎?小騙子。”

洛煜珩眼角一挑,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