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人都被踩到了腳,隻在一旁喊著疼,這自然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你這個人,擠什麽擠啊,自己多大體積心裏沒點兒數是嗎?!”
“誰讓你站在這裏擋著本少爺的道兒呢,你要是不站在這裏,那我不就擠不到你了嗎。”
“歪理邪說,簡直就是歪理邪說,你究竟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敢在地市中如此猖狂!”
一身白色衣衫的小哥兒頓時就急了眼,從一開始,他就看不慣這個男的,已經忍了很久了。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一人直接捂住了嘴,給硬生生的從人群之中給拖了出去。
“李叔,你拽我幹嘛啊,該被拽走的人是他啊!”
那個被叫做“李叔”的老人家,鬆開了手,朝著小哥兒冷冷的哼了一聲,看著他簡直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他可是白豐姿,當今的副丞相的母親的表姐的表哥的親妹妹的孫子!白家的人,咱們惹不起,快點兒走吧,本來公子這次就是偷偷跑出來的,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老奴也救不了你。”
小哥兒一聽這話,趕緊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李叔跑了,步伐要多塊有多快,離著這個攤位是要多遠有多遠了。
不過這位李叔的話,卻落入到很多人的耳中。
“原來他還真是皇後娘娘母家的人,按照這個輩分,那豈不是和當今的三殿下同為表兄弟?”
“這是個遠房親戚吧……”
不知道是誰,正好說出了楚念安此時此刻的心聲。
這不僅僅是個遠房親戚,這遠的屬實是有些太遠了啊。
他這是循著族譜一路找過來的親戚吧?
很快,白豐姿就擠到了最前麵,而原本被他帶在身邊左擁右抱的兩名女子,也是自己擠了進來,臉上的濃妝都險些被蹭花掉。
其中一女子,身穿粉色羅曼裙,腰間別著一個銀色的鏤空花紋鈴鐺,每走一步,都發出“叮當叮當——”十分清脆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悅耳。
而這鈴鐺裏麵也是別有一番功夫,裏麵裝的是一粒香囊種子,不僅能夠撞擊鈴壁發出聲音,還能散發出清幽的香氣。
至於另一個女子,一身青色的衣衫,皆是由一圈一圈纏繞在身上而成。
看起來像是某種舞女服飾的改造,楚念安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她腰間的那一抹肌膚雪白,心想果然是年輕人,真抗凍啊……
都是各頂個兒的漂亮,就是這眼神……全都對準了楚念安,像是要活吃了她一樣。
楚念安不由得眨了眨眼,她好像不認識這兩位大姐吧?
總也不能是楚青絲的好姐妹,想為楚青絲打抱不平?
不能不能。
而緊接著,楚念安就知道為何這兩位漂亮女子,對自己的敵意這麽的大了。
“就是這姑娘,欠你十兩黃金?”
“三十兩,三十兩,小的已經給最低價了。”
一看到眼前的白豐姿,就像是看見了一個大金主一般,讓吳雙頓時眼前一亮,也不哭了也不嚎了。
這可是白家的人啊,肯定有錢!
白豐姿看了看吳雙,而後看著楚念安。
一襲白色的麵紗,隻讓楚念安露出了一雙眼睛,眼睛之下,皆是一片朦朧。
不過光是這一雙眼睛,就看得白豐姿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乍一看,妥妥的一個美人坯子啊!
這姿色,比前幾個更甚!
就是不知道這麵紗下麵的臉,是怎麽樣的,不過肯定不能差別太大!
一時之間,可讓白豐姿既眼饞,又好奇的很啊。
白豐姿挺了挺腰板兒,剛好和楚念安差不多高,向楚念安拋了個媚眼兒。
“小姑娘,被人給甩了?不用傷心,哥哥能給你溫柔的懷抱,隻要你答應做我的人,我就立馬把三十兩黃金替你給結了,不就是塊破寶石嗎,這種爛東西我白家可多的是,隻要你跟我走,我保證你是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麽有什麽。”
“哦?”楚念安眸光一瞥,心裏難免有些好奇,這個人究竟是怎麽做到,明明這麽普通,卻又這麽的自信的?“太多了,三十兩黃金,我可沒錢還你。”
“不多不多,何況隻用三十兩黃金就能娶得像姑娘一樣的美人兒,那是太值得了!”
白豐姿的眼睛還在不斷的打量著楚念安。
就這身姿,等到哪天他玩膩了,再賣出去和花樓簽一份契約,以後凡是她賺的錢,她拿兩成,花樓和他各拿八成。
到時候,肯定有不少男人為之著迷,他的錢,也自然就會慢慢的賺回來了!
這生意可劃算,隻賺不賠的買賣啊。
“你都沒看見我的模樣,就認定我是個美人兒?”
白豐姿立馬搖了搖頭,“自然不是,我是被姑娘所散發出來的魅力一下子就給折服了。”
“哦?”楚念安歪了歪頭,指著那兩個女子道,“那也就是說,就連她們兩個的魅力,也不及我咯?”
白豐姿心中竊喜,小美人兒這就開始吃醋了?
“當然了,她們兩個哪能跟你比啊。”
說著,白豐姿還不忘揩油了一下這兩個女子,但是她們兩人的臉色,頓時比吃了蒼蠅還要的臭。
但是她們依靠著白豐姿,縱使心中萬般不情願,也不好發作。
“那我要是說,其實我遮的是臉上的一道疤,我的臉醜陋之極呢?”
此話一出,這一下子,在白豐姿眼中的楚念安,方才還在閃爍著點點光輝,現在那光芒全都在一瞬間石化了。
白豐姿抖了抖嘴角,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一時半會兒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了。
楚念安也懶得理會他,本來這個人突然衝進來,就實屬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楚念安手中拿著那顆紅寶石,朝著吳雙步步緊逼。
眼底,盡是冷厲一片。
竟然有人妄想坑到她的頭上來?!
而吳雙也下意識的心肝一顫,還來不及往後退,就直接左腳絆右腳,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恰好那地上有個小小的石頭子,直接發出了一聲慘叫。
整個人,幾乎是再次從地上彈了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