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咬著牙在裏麵泡上了半天,直到泡的池子裏的水都冷了,也沒見著半點反應!
“不是吧不是吧,為什麽一點兒用都沒有啊?”
拿著銅鏡,楚念安反複的察看,不僅一道圖案都沒有增加,連原本肩膀上原有的圖案也跟著隱藏了起來。
所以現在除了楚念安白嫩嫩的肌膚之外,什麽都看不見。
“哎,你不要這麽著急嘛,光是靠熱和火就能解除你體內的封印,那這封印也未免太垃圾了一點兒吧。”
忒不靠譜打了個嗬欠,一語中的。
楚念安動作一頓,覺得忒不靠譜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看來光和熱是必要條件,但是除了這兩個之外,還得有另外的條件,例如時間和當時身處的環境!
而象征著她力量的圖騰之所以會時隱時現,也是因為她的力量沒有全部回歸,單憑現在的她是控製不住圖騰的顯現和隱匿的。
楚念安不由得一陣頭疼,找了件裏衣換好之後,鎖好了門窗,就直接往床榻上一躺。
果然泡完澡之後躺在**是最舒服的,隻是可惜剛剛她白折騰那麽半天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也怪她太過於急功近利,這種事情,還是得要慢慢來才好。
“睡吧睡吧,明天又是需要打起精神的一天啊,夜安,忒不靠譜。”
“夜安。”
燭燈被吹滅,整個別苑府都同這黑夜融為了一體。
而旁側的某位爺,見別苑府徹底沒了光亮,眸光也不由得跟著一沉。
他的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別在腰間,就這樣站在窗邊,睫毛輕顫,靜得宛若一座鬼斧神工般的雕塑。
不知名的情愫,和他控製不住的情緒,他平生最為討厭這種不知道也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偏偏這種感覺,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都讓他體會到了。
一個叫做楚念,神神秘秘的,就連扶影派人也都沒查出她的身份,懂得很多別人很少知道的事情,總是語出驚人,一個叫做楚念安,本來應該是他最討厭的女人,可是這女人最近卻變得與先前大不相同,他對她的感覺也隨之而變,似乎一點兒都不討厭他了,甚至還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在裏麵。
洛禦風告訴他,這種感覺,叫做感情。
可這個詞匯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可笑。
先不說他一向冷血無情,就說他會同時對兩個人都有這種心境,怎麽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吧?
洛煜珩兩手搭在了窗邊,倚靠在了上麵,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之中。
自從采花賊案子結束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關於楚念的消息了,他暗中派人去尋找過,整個帝都城都沒有他的蹤跡,可是又總覺得她並沒有離開帝都城,這可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關於蠱蟲的事情也一直在調查著,洛煜珩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如若繼續深查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現什麽驚天的秘密。
可惜到現在,一切都是個謎。
楚念,楚念安——
洛煜珩喃喃了幾遍,卻倏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這兩個人看起來毫不搭邊,但是名字卻很相像,僅一字之差,真的是巧合?
洛煜珩的大腦飛速的轉著,回想起先前和楚念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和楚念安在一起的時候的畫麵,好一陣子之後,洛煜珩眼前一亮,他記得,這兩個人的身高和體型是不是也差不多來著?
這個想法讓洛煜珩自己都心裏一驚,但是現在卻無從證實,隻得明天去試探試探罷……
夏末的晚風吹進窗裏,帶著幾分涼意,洛煜珩被這風吹的卻是越發的清醒。
他關上了窗子,將腦子裏所有在想的事情全都擱置到一旁,回到了案桌前,拿起了一本書,這上麵寫著的,都是近幾個月以來所記錄的,關於鳳玄國和周邊的一些事情。
雖然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征,現在的鳳玄國也看似十分安寧,但是這暗藏的威脅,卻實在是不少,隻是他們都缺少一個契機,一個成熟的機會,都在蠢蠢欲動罷了。
此時此刻,唯有這燭火不絕,與他相伴。
而今日的楚府,也是十分的不安寧。
楚青絲打賭賭輸,穿著裏衣和裏褲的圍著帝都城跑了整整三圈,現在全帝都城的人都人盡皆知,神女竟然當眾做了這種事情。
洛驚塵還找來了不少手下,可奈何楚念安給的道具藥效實在是太猛,不跑完絕對停不下來的那一種,任憑幾十號去攔,愣是都沒有攔住楚青絲。
洛驚塵臉上掛不住麵兒,楚青絲更是覺得自己簡直丟人至極,活了十幾年了,她從來都沒有受過如此的屈辱!
但她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繡花鞋都跑的被磨破了底子,她整整在自己的房間趟到了現在都沒起來身,一會想起自己上午時幾乎癲狂的模樣,她就恨不得現在就將楚念安給碎屍萬段!
“該死的,這個賤人,到底給我下了什麽妖術!”
楚青絲咬了咬牙,一拳便砸在了床榻之上,翠菊在一旁候著,今天楚青絲這脾氣發的已經讓她習慣了,但是該勸還是要勸的,雖然她知道口頭上說說一點用都沒有,除非是把楚念安抓過來暴打一頓,才能稍微解點她家小姐的心頭之恨。
“大小姐,您就別氣了,您現在就算再怎麽罵,那賤人不是也聽不到?”
翠菊這句話不說還好,說完之後楚青絲那麽一細想,好像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就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的堵心了。
“皇上居然賜了她一座府邸,真是夠抬舉她的,她若是還在楚府,她今天絕對死定了。”
楚青絲一個激動,不由得又扯動的全身,那種全身痛到腫脹,雙腿恨不得都已經快不是自己的感覺,簡直是讓她在活受罪。“這是什麽醫師給本小姐開的破藥,一整天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庸醫,都是庸醫!”
翠菊真有些慶幸現在她家小姐隻能躺在**,不然的話這整間屋子裏的東西可就全都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