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哈文手上微微的用了些力氣,顧悅緊張的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有些蒼白,她看著麵前的哈文,身子顫栗起來!

“你,你想……”顧悅的聲音抖的厲害,隻是還未等她說完,肚子上的那隻手就移了開去,哈文單指挑起顧悅的下顎,笑得魅 惑,“你這是在害怕麽?你在怕什麽?”

他的氣息噴灑著顧悅的臉上,帶著紅酒的香味,顧悅的身上止不住的顫栗,終於在哈文放開她的時候,顧悅立即往後退了一些,抬手護上自己的腹部。

哈文的眉間皺了皺,忽而一笑,“放心,我隻是在想,當初我也是在媽媽的肚子裏慢慢長大的,這種感覺很奇妙。”

顧悅有些不解,不過聽著哈文這樣說,自己的心倒是也安下了一些。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她咬了咬唇開口,“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你為什麽要綁架我?”

聽顧悅的疑問,哈文又端起了放在一旁的紅酒杯,晃了晃,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我們去美國,至於為什麽要綁架你,到了,你就會知道的,放心,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哦!對了,聽說懷孕期間不能讓心情不好,我會讓馬蒂過來陪你。”

“馬蒂?”顧悅重複,而哈文點了下頭,抬手拍了拍。

那位叫馬蒂的女人進了來,顧悅朝她看去,就是那位姑娘,她朝著顧悅笑了笑,開口,用不是非常流利的中文說道:“你好溫太太,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馬蒂,今天起,我會陪在你身邊,你的一切生活起居我都會為你料理好。”

顧悅看著她,又看了看哈文,心裏擔心著溫致雅。

“飛機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了,馬蒂,給她弄些吃的。”哈文說著,起身,朝著外頭走去。馬蒂也跟著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顧悅見他們都出去,長長歎出一口氣,肚子上,哈文手上的溫度似乎還留在那裏,一陣陣的發燙,剛才她是真的怕了,怕哈文的手一個用力,好在他沒有。

順了順自己的心緒,顧悅撫上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寶寶不怕,媽媽和你在一起呢。”

溫致雅快瘋了,幾乎整個威尼斯所有的警察都出洞來找顧悅,隻是別說顧悅,臉顧悅的一根頭發絲也沒有找到!無奈之下,溫致雅撥通了國內溫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溫爸爸,聽說了這件事情他猛地坐倒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一旁的溫媽媽見狀,接過了電話,聽了溫致雅的話,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立即僵了住,手中的電話“砰!”的掉落在地上。倒是溫爸爸很快緩了過來,拿起電話就是狠狠的罵了溫致雅一頓,電話裏的溫致雅猜測道:“爸,我想哈文可能是帶著悅悅去美國了,我需要爸爸幫忙,我想申請一批精英跟我去美國。”

溫爸爸在電話那頭頓了頓,歎了口氣,“我會去辦的,到時候我會和你聯係。你盡快查清楚地方,悅悅和孩子都不能有事!”

“知道了爸。”溫致雅開口,剛掛了電話,他一下子倒在**,從顧悅失蹤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溫致雅連一口水都沒喝過,現在他的胃開始抽痛起來。

第二日的太陽在漸漸升起來,溫致雅的臉色卻蒼白起來,他蜷著身子倒在**,伸手抱緊身旁的被子,紅紅的眼眶中淚水猛然流下!

“悅悅,我的悅悅……”他輕聲呢喃,似乎顧悅還躺在他的懷裏,安靜的閉著眼睛熟睡。

胃痛的越來越厲害,可是溫致雅一點也不想去管她,腦中想著那時候為了求得顧悅原諒裝病的時候,他的嘴角忍不住浮上一絲笑容。任是誰也沒有想過,那麽一個男人,竟然會在**蜷著身子,無助惶恐的哭著,猶如一個迷路的孩子。

這邊的顧悅陷入了熟睡,馬蒂看了看一旁的食物,眉間露出一絲擔憂。

哈文似乎看出了馬蒂的憂慮安慰的說道:“這個藥對孕婦沒有傷害,隻是讓她安安靜靜的睡著而已。”他說著笑了笑,走到床頭,伸手撫過顧悅臉頰邊的長發,她的頭發很長,原本用綰著頭發的發簪已經鬆掉了,安靜的落在**。哈文伸手拿起那根發簪左右看了看,圖案是隻雕刻精致的小狐狸,仔細看著,哈文竟然覺得這小狐狸和顧悅長得有點像。

拿著簪子把玩了一會兒,哈文起身,順手將這發簪塞進了口袋。

馬蒂在一旁看著,有些疑惑,可是她很快收起了那種疑惑,安靜的站立在一旁。

飛機終於落地了,哈文轉頭看向馬蒂,開口,“找兩個人將顧悅抬下來,讓他們要小心些。”

馬蒂點了下頭,側了下身子,讓哈文出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顧悅隻覺得這一覺似乎把她一年的覺都睡完了,動了動身子,她慢慢悠悠的睜開眼來,這是一間非常華麗的房間,金色的地毯鋪在地上,巨大的吊燈讓顧悅感覺有些夢幻,窗簾半拉著,風從打開的窗戶裏吹進來,揚起窗簾。

一旁勾起的床幔層層落下,厚重而華麗,顧悅爬起身來,床前並沒有鞋子,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身吊帶睡裙,微棕色的長發如瀑布般灑落下來。顧悅走到化妝鏡前看著裏頭的自己,驀然感覺在這樣的場景裏,自己儼然像是中世紀貴族的公主。

隻是!剛剛的她不是睡在機艙裏的麽?

忽而想到哈文說的美國,她趕緊朝著窗口去,往外頭望去,那一片陌生的建築物讓她忍不住相信了哈文說的話。

她!真的到了美國!而且沒有帶任何證件之類的!就到美國去了!

天呐!這是什麽世道!顧悅抬手拍了拍腦袋,看著門開著,轉身就朝門口去。

好在沒有什麽守衛守著,顧悅非常順利的出了臥室,一路都鋪著地毯,連樓梯上也是,地毯上的圖案很複古,顧悅赤著腳踩在上麵,軟軟的,一點也不紮人。

房子很大,比華府海景那套不曉得要大了多少的多少,隻是顧悅走了很久,連一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