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環嘀咕道:“這難道是哪個門派在運送貨物?”
慕聖搖了搖頭道:“不像啊,要是門派運送貨物,哪需要這麽麻煩,隻需要將幾枚儲物戒指帶在身上就行。再者我看他們雖然都是修真之人,但手上拿的卻是武器並非法寶,且腰上都沒有掛儲物袋,情況不明前,我看咱倆還是藏拙的好。”
南宮玉環點了點頭:“一切聽你的就是。”
說話間商隊就已到了眼前,慕聖猶豫了半天,如何開口還是沒有想明白,畢竟不知對方所說何話,自己是否聽的懂。
正猶豫間,卻見當先那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把闊背橫刀橫在馬上的大漢喝道:“呔,前麵那兩人還不讓開。”
慕聖一聽不禁樂了,這漢子說的話居然自己聽的懂,隻是聽上去更像是古文而已,忙作揖道:“我們兄妹兩人迷了路,不知諸位大人可否指點一二?”
南宮玉環聽慕聖說自己兩人是兄妹,瞥了眼慕聖卻沒有說話。
那大漢上下瞅了眼兩人道:“某家看兩位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兩位是哪裏人啊?”
慕聖拱了拱手道:“我倆是青禾小鎮的人,不知這裏是哪裏?”
那大漢皺眉想了半天道:“青禾小鎮那是哪裏,怎麽沒聽說過,是隸屬於哪個道的?”
慕聖聽了一愣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個道的,隻知我們那青禾小鎮是隸屬於沙柳市,地處偏僻挨近沙漠地帶。”
大漢一聽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笑道:“難怪,某家就說某怎麽沒有聽過,原來都挨著沙漠了。這裏是都畿道康安市,離你們來的地方那是已經隔了十萬八千裏了。”
“什麽?這裏是都畿道。”南宮玉環聽了不由一驚,問道:“那大人可知京畿南宮世家?”
“你們為何問起南宮世家,跟他們有什麽關係?”大漢臉上神色一變問道。
“這……實不相瞞。”南宮玉環猶豫了下道:“我們與那南宮世家有些遠房親戚關係,我倆來此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去投奔一二。”
大漢瞅了眼南宮玉環道:“小娘子我看你也不用去投奔了,還是趁早自己走吧。”
“大人此話怎講?”南宮玉環眉頭一皺問道。
“南宮世家敗落了,此時自己尚且自顧不暇,哪有閑功夫來招待你們。”大漢哈哈笑道。
“怎麽可能?這南宮世家不是都已經存在幾千年了嗎?怎麽說垮就垮了!”南宮玉環大驚。
大漢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道:“這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沒有什麽能永垂不朽,敗落也是早晚之事。”
南宮玉環默然許久道:“那不知這京畿怎麽個走法?大人可否指點一二。”
大漢道:“這倒是巧了,我們這就是往京畿的方向去的。”
“那……,我們可不可以跟著大人們一路。”南宮玉環問道。
“這個……恐怕不妥,我指給你們道路,你們自己走吧。”那大漢猶豫了下婉拒了。
“這……,你看這樣好吧,我倆不白跟著你們走,我們付錢可好?”南宮玉環求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大漢正要拒絕,忽聽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讓他們跟著我們吧。”
“喏。”大漢應道,領著兩人向車隊中間的一輛馬車走去。
“上來吧。”剛才那清脆的男聲說道。
南宮玉環蓮步輕移,踏著車轅而上,車中伸出一隻白皙的手來,玉環道了聲:“謝謝。”卻並沒有將手遞過去給他牽,而是腰身一聳躍了上去。
慕聖見南宮玉環上了車,也正想躍上車,就聽那清脆聲音道:“兀那男子,此車不是你所能坐,你且跟著他們一起行走吧。”
慕聖聽了一愣,卻沒見南宮玉環說什麽,也不知車內是個什麽光景,隻好跟在馬車後麵。慕聖小心翼翼的用神識看去,才觸到車廂門,就被彈了回來。竟然完全無法看到車內情景。車子的材質也不知是什麽做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加之一路行來,車水馬龍之聲不絕於耳,慕聖豎起了耳朵竟是一點都沒聽見車內談話。
慕聖本也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況且此處說話又大異於神州大陸和三仙島,雖然聽的懂,但一時半會慕聖還不太學的會,所以一路走來,慕聖也沒怎麽跟周邊的人說話,隻知道他們都是給一位郭姓客商押送貨物的。至於為何不掛鏢旗和商號,卻是這郭姓客商特意叮囑,不讓他們掛的。
此處是祖洲都畿道離那京畿也不算太遠,據這些漢子所說可能隻需要兩天的時間也就到了。慕聖聽了一驚,這才知道自己和南宮玉環竟然是來到了祖洲,也不知這十萬八千裏的,怎麽就一下子從太帝宮秘境到了這裏。這海內十州之名,慕聖在神州時早有耳聞,隻知遠隔重洋,非有飛天遁地之能不能到達,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日,在不會飛天遁地的時候就能來到海內十州。
而且據說這祖洲是海內十州之首,人文共祖之地,境內頗為繁華,靈氣充沛無比。不過這些都隻是傳說,具體如何卻無人知曉,慕聖奇怪的是,這南宮玉環卻好像對這裏非常熟悉似的,竟然能一下說出此處地名,莫非這京畿南宮世家與神州的南宮世家有什麽聯係不成?
慕聖沒有馬騎,但好在這商隊大多馬匹馱著貨物也走不了太快,慕聖施展那行雲流水的功法,倒也能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隻是始終無法知道車內情況,而且南宮玉環自從上了車後就一直再沒有露頭,也不知到底情況如何。
走了一個上午,商隊行走到山裏僻靜之處時,忽然從半山腰上衝下來一百多名強盜,強盜們拔刀張弓從四麵八方包圍上來。商隊領頭的發一聲喊,迅速合攏成一個圓圈,將車馬和貨物圍在了中央。
慕聖從圈內往外看去,隻見這些劫匪,既然也個個都是三花和五氣的修為,有些修為高的甚至達到了築基的水平。慕聖心內奇道;‘難道,這祖洲個個都是修行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