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聖翹了翹大拇指道:“老丈厲害,什麽都知道。”

老者搖了搖手道:“談不上厲害,隻是既然做了這行,所以略知一二而已。”

老者呷了口茶又接著說道:“你這三白草也算年份好的,開花結果超過三個甲子了,對領悟金之靈氣頗有益處。”

老者指著一張葉片上的三條淡白色條紋道:“這三白草可以賣得五百下品靈石,不知貴客意下如何?”

慕聖也不知這三白草的價值,隻得點了點頭。老人又從桌上拿起一顆棗狀靈果道:“此果名叫仙樹實,又名“四味木”,它的果實像棗。用竹刀剖開它,它就是甜的;用鐵刀剖開它,它就是苦的;用木刀剖開則酸;用蘆刀剖開則辣。暗合四相之理,此果與其他藥相配煉成後也是衝關的妙藥,也抵得五百下品靈石。”

慕聖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老者又拿起一株靈草,忽道:“貴客,你這些靈材可是不簡單啊!這些靈材在咱們祖洲大陸都不多見,居然你這都有,也是奇了。”

慕聖一聽,心內一驚,生怕這老人發現了些什麽端倪,忙道:“是嘛?某是小地方來的,這些靈材在我們那可是很常見呢。”

“哦,貴客是哪的人啊?”老者頗為好奇的問道。

“某家是沙漠邊陲小鎮沙柳鎮的人。”慕聖放下茶盞道。

“沙柳鎮……?”老者思考半天,搖了搖頭道:“恕小老兒孤陋寡聞了,你這鎮子,小老兒確實是沒有聽說過,想來能出這般靈材的地方應是人傑地靈吧。”

老者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將擺在八仙桌上的靈材一件件的看了,這才對慕聖道:“貴客這些靈材,值這個數。”說著伸出了五個手指。

“這是……,五千下品靈石?”慕聖疑惑的問。

老人笑笑沒有回答,慕聖皺了皺眉道:“這也太少了吧!”說著手上不覺捉起了一個靈材。

老人搖了搖頭道:“不是五千下品靈石,是五百塊中品靈石。”

“哦,這還差不多。”慕聖一聽握著靈材的手這才鬆了下來。

兩人談妥價錢後,慕聖將靈材交給老丈,老丈遞給慕聖一個儲物袋,內裏裝了五百塊中品靈石,慕聖點驗無誤後將儲物袋收了起來。向老丈道了謝,拱拱手就要出門。

老者道:“貴客且慢,你今天在我們這交易了這麽多靈材。也算是我們的大客戶了,我這有一張貴賓牌,你可以憑著它在我們其他的店鋪買賣東西,都是有折扣的。”

“哦,你們有很多分店嗎?怎麽辨識呢?”慕聖裝做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我們星盟的店說起來在祖洲也算是響當當的,隻要你在店招的雲下看見有星星標識那就是我們的店了。”老者自豪的說著,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塊墨綠色的玉牌來,材質與慕聖在神州大陸上得到的一般無二。

老者問道:“不知貴客高姓大名,小老兒這就將您的名字刻上去。”

慕聖一愣,不知道祖洲這邊的星盟店鋪,怎麽會有這種規矩。但還是很快的就回了老者:“老丈費心了,小子免貴姓慕,字有德。”

慕聖留了個心眼,沒有說出自己的名,而是將自己在太帝宮取的字報了出來,老者聽了點了點頭,用手飛快的在墨玉牌上刻畫了起來。

慕聖隻見老者運指如風,在墨玉牌上刷、刷、刷、刷的飛快書寫著,玉石牌上的石粉隨著老者的運指紛紛飄落,又被老者用袍袖不動聲色的揮到了地麵上。

慕聖看了不由大為驚歎,要知那墨玉牌可並非凡物,也算是一種靈材,質地堅硬,但柔韌性卻又極差,雕刻時稍不留神用力過猛,就會將墨玉毀壞。

而老者既然能用手指刻畫,看其姿勢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似乎在這墨玉牌上刻畫東西,不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而已。其中功力可想而知。隻是片刻的功夫,老者就將慕聖的名字刻好,遞了過來。

慕聖接過墨玉牌一愣,墨玉牌上的字對慕聖來說是‘他認得我,我不認得他。’這玉牌上的字看去貌似傳說中的雲篆。

祖洲南華國的說話,雖然與神州大陸大昌國等國類似,但文字卻又不同,神州的字體簡化了許多,而祖洲南華國的字體完全還是古代一派,好在慕聖小時候在家鄉時,還算是個愛學習的孩子,這類古文字也還接觸過,雖不能寫,但到底多少還認得些。至於更古老的雲篆,漫說寫了,就連辨認也是頗有些難度。

慕聖尷尬的笑了笑道:“某是小地方出來的,老丈您寫的字雖好,某家可是一個都認不到啊!”

老人笑了笑指著墨玉牌上的幾個字道:“這正麵小老兒剛剛寫上去的三個字,就是你的名字,後麵是我們星盟兩字。”

慕聖接過墨玉牌謝過老者後,並沒有急著就走,而是向老者提出買些符紙等物回去,慕聖的符籙在太帝宮秘境裏已經用的七七八八,此時正好就一起補充了。

老者笑著問道:“貴客還畫得來符籙呀?”

慕聖微微點了點頭道:“略會一二而已。不知貴盟這符籙又是個怎麽交易法?”

“哈哈,這還要看你賣的符籙是哪一種類型的,如隻是築基期前都能畫的凡俗符籙,也賣不了幾塊靈石,比如火球符等,我們這基本上是不收的,隻有那小店會收,若是築基期後才能畫的符籙的話,我們這就可以收購了,這些符籙也還稍微值些錢。”掌櫃耐心的解釋了一番道:“貴客若畫的有好符籙,還是可以再次找到我們店鋪來進行交易。”

慕聖買好了符紙和其他輔材,這才往回趕去,實際上除了靈材,慕聖的儲物空間內還有一些打劫來的法寶,隻是慕聖在沒有摸清楚這南華國京畿城的底細前,沒敢直接販賣這些打家劫舍來的法寶。

慕聖回到出租屋,已經是下午時分,還是未見南宮玉環回來,慕聖就將新買來的符紙攤開,開始畫起符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