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板見發出的火球在張姓男子身上燒了半天,張姓男子也無反應,這才道:“現在可以過去看看了。”

侯姓男子當先一步,衝上前去,就要挑起躺在地上張姓男子的衣服,搜刮錢物。不想這時異變突起,那貌似已經死去的張姓男子忽然反手彈出一抹幽光,那幽光成三點將侯姓男子上、中、下三方罩住,奔襲而來。

侯姓男子不疑有變,大叫一聲忙揮動寬背大刀揮擋,劈啪兩聲,上盤中盤兩點幽光,被侯姓男子揮刀擋了出去。下盤幽光侯姓男子正要揮刀去擋,卻見那幽光似乎後勁不足般,自己墜落了下來,掉在腳下位置。

侯姓男子一愣,隻見那掉落在腳下的幽光忽然炸射開來,一蓬帶著腥臭之氣的牛毛細針蹦射而出,射向自己下盤。侯姓男子忙移步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雖然躲過了大半細針,但還是被幾根細針刺入了體內。

這細針上的毒來得極快,侯姓男子跑了沒有兩步,腳步一歪就踉踉蹌蹌的跌倒在了地上。異變陡起,柴老板和葛姓男子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侯姓男子便已中了毒針。

恰在此時,那在地上翻滾不起的王姓女子,也借著翻滾之力,騰的一下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如蛇般飆到了葛姓男子的身前。手中寒光一閃,一隻明晃晃的匕首當胸刺了過來。

葛姓男子冷笑一聲,不閃不避長劍揮出,反照著女子身上刺去,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那王姓女子若想刺中葛姓男子,必然先被葛姓男子的長劍刺個透心涼。

王姓女子臉上忽然媚笑了起來,口中噴出一股煙來,那煙做粉紅顏色,瞬間彌漫到了葛姓男子麵前,葛姓男子忙屏住呼吸,那煙輕飄飄的落在男子的臉上,男子不知這粉色煙霧是否有害,忙閉上雙眼,展開神識。

王姓女子搖了搖頭,那頭上發簪、耳環、步搖等物,都化作暗器向葛姓男子和柴老板襲去。

這一下變生肘腋,兩師兄妹幾乎是同時向三人發難,先前三人還占據著優勢,此刻情況急轉直下,倒變成了對三人不利的局麵。

葛姓男子雖然是閉眼揮劍,但絲毫不影響他用神識觀看,手中長劍挽成了劍花,將女子射來的暗器悉數擋在了劍光之外,不光如此,那葛姓男子嘴裏還吹起了口哨,貌極休閑。

但女子的法寶豈是那麽簡單,發簪上的一雙鴛鴦被劍光一**,突然飛了起來,不向外飛,反倒往葛姓男子麵門及腦後奔去,這兩隻鴛鴦如有靈性一般,在空中自由變換角度,極難捕捉。

葛姓男子大驚,此刻劍招已老,不及變更。隻得運起靈氣,左手一指,射出一道勁風,將飛至麵門處的鴛鴦擊落在地。後腦處飛擊而來的鴛鴦,卻無處可避。

葛姓男子身體一矮,想要躲開後腦處飛來的鴛鴦,可那鴛鴦卻如影隨形,跟著葛姓男子也一同降了下來,‘噗’的一聲打在後腦之上。柴老板見勢頭不對,早已經提刀在手揮了出去。刀光先是**開了王姓女子所發暗器,餘勢不減照著女子劈了下去。

那王姓女子在聽到葛姓男子的口哨聲後,原本靈活的身體,忽然一僵,直直的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柴老板本來一刀劈向咽喉的招式,因著這麽一降,斜斜的斬在頸部和前胸之上。

葛姓男子中暗器和王姓女子被斬落,幾乎是發生在同一時間,那邊廂侯姓男子發覺中了毒針,反應倒也敏捷,借著跌倒之勢,手中寬背刀用了靈氣一力擲出,卻是用了身平絕學,那刀快如閃電,旋轉著向躺在地上的張姓男子飛去。

那躺在地上的張姓男子再想躍起,已是來不及,但其身形一動,卻是詭異的平移了出去。侯姓男子大喝一聲,以自身靈氣操縱寬背刀,將下斬之勢變為平移之勢,一刀削了過去。張姓男子身子騰空再想避讓,卻無借力之處,‘啊’的慘叫一聲,被寬背刀將後腦勺削去了半邊,噗通一聲掉在地上,這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場打鬥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從張姓男子發難,到戰鬥結束,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但其中凶險卻看得人心驚膽戰。

慕聖還則罷了,澹台新額頭已經滲出汗來,加之他又是第一次橫躺在樹枝上,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額頭汗水更是抑製不住的往外冒。

此刻唯一沒有受傷的就隻有柴老板一人,手拿三尺長刀威風凜凜的站立在地麵之上。葛姓男子中被鴛鴦暗器擊中後腦已是氣絕身亡,王姓女子被斬落在地也是閉上了眼睛。

侯姓男子見張姓男子已死,先用靈力封了自身竅脈,以免毒氣攻心,一邊挪到那張姓男子屍體旁邊,翻檢了起來,柴老板見狀也三步並作兩步與他一起翻檢。這屍體之前被柴老板的火球術燒過,後背衣服燒的黢黑一片,一翻身外套變成了片片飛絮。

柴老板道:“我說怎麽燒起來這人沒有反應,原來有此寶物。”

慕聖往下看去,隻見柴老板翻動屍身時,後背原本焦糊一片的地方,露出一塊白色布料,雖然沒有上手,慕聖也知道這布料必然是火浣布無疑。

侯姓男子率先從屍體身上發現了一枚儲物戒指,道:“大哥,我現在中了毒靈力受限,就有勞你解開這儲物戒上的神識之力了。”

柴老板聽了點了點頭,從男子手上接過戒指,將儲物戒上麵原有的神識驅散,從儲物戒裏將東西一一取了出來。其它的東西兩人暫時無暇細看,隻將裝藥的瓶瓶罐罐打開細看。

裝藥的瓶子有大有小,材質也各不相同,有玉瓶有瓷瓶有銀瓶,打開瓶子一聞,兩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完全不知道侯姓男子中的毒該是哪種解藥解。

此時澹台新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終於一顆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