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聖知道可能是另一偷襲者跑了,忙也用神識看去,慕聖神識強大,隻見前方火海波動,一影影綽綽的影子正加速往地麵逃去。

慕聖呼道:“不用找了,那人已逃得遠追不上了。”

吳法聽慕聖這麽說,這才將目光收回道:“你那邊怎樣?”

“那人已生死道消。”慕聖揚了揚手裏的四枚儲物戒,這是剛才他拘拿元嬰時順手從火海中撈出來的,“這次收獲不錯,等上去後咱們四個再分,先看看那隻火光鼠還在不。”

說著兩人目光看去,哪裏還有火光鼠的影子,鼠性極猾,一見形勢不妙早就溜得不見蹤影。慕聖歎了口氣道:“這耗子倒是賊溜,跑的也太快了。”

吳法眉頭微皺道:“也不知道他倆是如何養的耗子,這般狡猾的耗子也能聽他們的指揮?”

慕聖慨歎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各人有各人的修煉方法,八萬四千法門,難以盡數啊。”

吳法笑道:“現在不是咱倆慨歎的時候,還是先離開這火山內在說。”說著當先往上遁去。

在火山內設伏打劫和反打劫的並非隻有慕聖和吳法這一處,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此刻隨時都在上演,兩人管不了這許多,畢竟自己也是處在危險之中,不一會兩人就從地心火海處遁到了無燼木林的位置,此時的無燼木林內已經有了許多的修士在爭奪無燼木,為了各自的利益打鬥成了一片。

吳法和慕聖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慕聖無意再去此處跟人爭奪無燼木,吳法則是因為在底下待得久了,體內靈力已有些不繼,迫切需要回到地麵上去,所以神識交流後,兩人決定不再逗留,直接回轉山頂。

就在回身的瞬間,慕聖忽然發覺似乎有幾道目光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驚覺回頭,隻見遠處一片無燼木樹下,慕容臨風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杜秋則是恨恨的瞅向自己,藍振目光不善的望向吳法,那倆女人則是神色冷冷的在一旁看著。

慕聖心頭暗自嘀咕,不知道這幾人的出現,到底是冤家路窄還是刻意為之。但知道吳法已不能久待,也不理幾人,回轉頭來繼續往火山頂部遁去。

見慕聖和吳法兩人遁遠了,杜秋這才恨恨的道:“咱們這麽多人,怎麽不幹脆將這兩小雜種就地解決了呢?”

慕容臨風鼻端冷哼一聲道:“你小子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也不知道個輕重。咱們先前請的那金毛鼠、錦毛鼠兩人,到現在也不見上來,反倒是這兩小子先上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也許是兩位道友沒有發現這倆小子呢?”杜秋道。

“哼,你以為兩鼠的名頭是浪得虛傳嗎?”慕容臨風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杜秋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慕容臨風道:“反正一時半會誰都從這裏走不了,也不急在一時,我們靜觀其變吧。”

慕聖心內嘀咕,不知自己幾人的行藏是如何被慕容臨風他們看破,自己的易容術自己還是有著幾分把握,想來是吳法他們的易容之術露出了馬腳。心內想著但身形卻沒有停滯,與吳法一起往上麵遁去。

回程之時,吳法在身上貼了遁符,加速了行進速度,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火山口,此時火山還在噴發,大有越來越烈的趨勢,所以兩人往上遁時,都沒有選擇中間路線,而是貼著火山口邊緣往上遊去。

從火山坑中出來時,太陽已經高高的懸在了天空,但員嶠山上卻沒有一絲陽光,陽光都被頭頂的火山灰遮蔽,可奇怪的是往下掉落的火山灰卻不多,慕聖略一感知便知道了其中的關竅所在。

原來員嶠山火山噴發時,歸墟的旋轉也變得比平時快了許多,產生的引力將空中大多數的火山灰都吸進了歸墟的漩渦之中。

南宮玉環和藍瑩兒兩姝早已不在火山口,慕聖從懷中掏出傳音紙鶴飛了出去,紙鶴呼扇著翅膀,自去尋找兩姝不提。離開火山坑後,吳法從儲物袋中掏出回力丸來吃了,又盤坐了一會這才恢複過來。

就在此時紙鶴回轉,慕聖收了紙鶴傾聽片刻後會心一笑,領著吳法往山下走去。員嶠山上的房價奇貴,導致很多修士不得不住在溝壑之中,但這些人也需要交流和購買物品,自然而然的天寶閣和星盟等大些的商家就順應眾人所需,開設了交易市場和休閑場所,如茶樓酒館等,此刻南宮玉環和藍瑩兒兩姝正在星盟所開的茗軒茶樓裏等著兩人。

茗軒茶樓的位置很好找,就挨著四人第一次來時的芸輝堂旁。算是芸輝堂的一小部分,因為消費較高的緣故,這裏的人並不算多。兩人到時,南宮玉環和藍瑩兒二姝正靠在茗軒的窗戶邊上看著外麵,見兩人來笑著招了招手。

慕聖和吳法兩人走進茗軒內,尋著二姝坐下,未等坐定,就聽南宮玉環問道:“你們在下麵還好嗎?有沒有遇見什麽危險。”

慕聖和吳法兩人對望一眼哈哈笑道:“還好、還好,沒有遇見什麽危險,你看我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說著將火山內的所見所聞一一給二姝兩人講來聽了,至於遇襲一事,及碰見慕容臨風他們的事情,因茶樓不是交談此類事情的地方,便隱瞞了下來。

說完了火山內的見聞,慕聖問道:“怎麽想起在這裏等我們。”

南宮玉環笑道:“火山口處人多眼雜的,火山灰又多,不像這裏遠離火山口,又有法陣護著,環境優美,最主要的是比較清淨,想了想,幹脆我和瑩兒姐姐就在這裏等你們出來嘍。”

“你們倒是會選地方,這裏果然清雅幽靜。”慕聖點頭讚道。

“就是價格有點小貴。”南宮玉環眨了眨眼睛。

兩人進來時,南宮玉環就給兩人點了兩杯茶,此時侍者已端上擺在了桌子上。慕聖端起一杯茶呷了口問道:“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