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個人來到一麵石壁前,石壁有一千多仞高,像刀削的一樣陡峭,下麵是無底深穀。石壁前隻有幾寸大的一塊地方,到了此地兩人踮著腳才能站得下。
站在石台上後,接引人用手指敲了敲石壁,隻聽石壁裏有人問:“是誰?”那人回答道:“是我南宮弼。”
然後石壁上突然開了一扇門,門裏能看到天地日月,像是另一個世界。南宮弼往門裏走,慕賢也要跟進去,開門的人怒氣衝衝地問南宮弼:“你怎麽隨便領個外人來呀?”說著就把門關上,又成了一麵石壁。
南宮弼古怪的看了眼慕賢後,在外麵對看門人道:“他也不算是外人,是持著南宮玉環的信物來的,說是玉環小姐的朋友,所以我才將請他來。你又何必把他拒之門外呢?”
南宮弼這番解釋後,那石門這才又打開,守門人讓他倆進去。南宮弼說,“來人跟我走了這麽久,恐怕已經很餓了,請先給他準備一頓豐盛的飯菜吧。”
那開門人就問慕賢要住下嗎?慕賢猶豫了下道:“這個要見了南宮玉環小姐後才能決定。”
那人就端來一碗水,從胳膊後麵一個青布袋裏,用湯匙舀出一點藥粉和在水裏,讓慕賢喝下去。慕賢雖然不餓,但一路緊跟在南宮弼後麵,確實也渴了,便接過那碗水喝了下去,喝下後隻覺得那水特別香甜,立刻便渾身輕鬆起來,一掃疲勞之態。
南宮弼對那人說:“現在就請您跟玉環小姐通報一聲,有人來找她吧。”
那人道聲好,就把一口水噴到東麵山穀裏,片刻間就有一隻鳳鸞浮現出來,長鳴兩聲,聲音清亮動聽,拖著蹁躚的鳳尾飛舞到那人身邊。
守門人對著這隻鸞鳳說了些什麽,慕賢沒有聽清,隻見那鸞鳳點了點頭,振翅一飛,往洞內的一片天地飛去。
過了一會兒,就見鸞鳳領著一絕色女子飄飄然的從洞內天地飛了回來,慕賢忙將身上衣服一整,迎上前去。那女子見了慕賢卻是一愣,臉上滿是失望之色,也放緩了速度,從空中降落下來。
“你是?”絕色女子疑惑的問道。
慕賢忙施了個禮道:“我是慕聖的弟弟慕賢。”
“原來是你,慕聖呢?”南宮玉環疑惑的問道。
“敢問可是南宮玉環小姐?”慕賢並沒有直接回答南宮玉環的話,而是反問道。
南宮玉環微微一笑道:“你看看我,既然忘了自我介紹。沒錯我就是你要找的南宮玉環。”
“見過嫂子。”慕聖聽南宮玉環介紹完自己,忙又恭敬的施了個禮。
南宮玉環臉上一紅道:“什麽嫂子啊,我還沒跟你哥哥結婚呢。”
南宮弼和守門人聽見慕賢這麽喊南宮玉環,都不由睜大了雙眼,就連嘴巴都驚得合不攏。
南宮玉環輕咳一聲道:“我們到外麵說話。”說著向慕賢使了個眼色。
慕賢會意,便與南宮玉環一起出了石壁,慕賢回頭再看,隻見仍是懸崖峭壁,剛才的一切都**然無存。
南宮玉環領著慕賢來到鎮上後,尋了間幽靜的茶樓,兩人坐下後,南宮玉環這才略有些惱怒的問道:“慕聖為何沒來?”
慕賢就將前因後果給南宮玉環講了,南宮玉環臉色大變,道:“原來這次又是慕聖發現的天外飛魔啊,看來他跟天外飛魔還挺有緣分的嘛!”南宮玉環敢這麽調侃慕聖,也是發現慕聖的本命玉牌沒有任何問題,否則也笑不出來。
慕賢聽了大汗,卻也不好說什麽,隻得道:“我哥,還喊我將此物給你,說你用的上。”
南宮玉環疑惑的問道:“什麽東西?”
慕賢從儲物戒中拿出那隻玉鐲道:“就是此物,我哥說此寶物神妙,不過我實在沒有發現有什麽奇特的。”
南宮玉環的眼睛從慕賢將玉鐲拿出來後,就沒有離開過玉鐲,那玉鐲的形製及發出的光芒都與自己手上戴的玉鐲一樣,拿到手上還沒試,便已知道這玉鐲便是那九宮玉環中的一套,確定無疑了。
南宮玉環笑笑,也不說話,隻將身一抖,其他七個玉環便從身上出來,與這枚玉環一起組成八卦的圖案,忽大忽小,飛騰跳躍起來。
慕賢看了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道:“原來這寶貝如此神妙啊。”
南宮玉環得意的道:“那是,這套寶貝神秘的很呢,我現在還沒有讓這隻玉環認主,要是認了主,那威力更大。”
慕賢笑道:“嫂子喜歡就好,那你多久去找我哥啊?”
“怎麽又喊我嫂子。”南宮玉環臉一紅道:“為什麽老是我去找他,他不來找我?”
“這……”慕賢不知如何作答。但也無需他作答,就聽南宮玉環接著道:“我也沒有閑功夫去找他,反正他也沒事,天外飛魔的事情發生後,宗門就讓我回去,之前為了等他,我才滯留在此,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消息,也隻得走了,你不妨告訴他,讓他到祖洲來找我。”
南宮玉環與慕賢又聊會天就告辭了,天色漸晚,慕賢就在鎮上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離開鎮上後,又想去看下南宮世家,也好將路記熟了,下次好直接去找,然而山高路險,再也找不到通向那麵石壁的路了。
慕賢歎了口氣,隻得離開鶴鳴山,往回走去,這麽幾日也沒有收到慕聖傳來的任何消息,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不覺又往陰陽山的方向行去。
經過這麽幾天的修複,神器刹那也恢複了些,雖然還是不能出去,但至少刹那內有了微微的亮光,在這片天地裏如果沒有沙漏,完全不知道外麵過了多少時間,慕聖索性將心神全部放在修煉上,也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隻在靈石快要用完的時候,適時掏出靈石補上。
慕賢雖然與慕聖一別後再也沒有收到過他的任何信息,但是心中卻始終覺得慕聖還在陰陽山中,隻是不知為何事所絆,沒有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