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貴妃聽了南宮玉環的話,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南宮玉環道:“好、好、好,你不是要宮正司的宮正來處理嗎?小娥,速去給我把宮正請來。”貴妃說著偏頭對一位宮女說道。
那叫小娥的侍女應了聲喏,就匆匆往五華宮外走去。待小娥走後,貴妃身後的容妃勸道:“你這司舞又是何必呢?貴妃娘娘不過是讓你跪下來,磕個頭行個禮而已,你照著做就是,何苦非要拗下去,給貴妃和自己找不自在呢?”
南宮玉環微微行了個屈膝禮道:“謝謝娘娘美意,不過你們都是知道,修行之人以成就為最大,若在座諸位都是還虛期或以上的修為,不用你們說,我自然會行大禮參拜,正所謂達者為先。若讓我如世俗之人一般,向權貴磕頭,卻是壞我道心,實在是不行。”
西門貴妃冷笑一聲道:“你說的倒是硬氣,不過本宮也是南華帝國皇室的象征之一,難倒都當不得你的大禮嗎?”
南宮玉環微微一笑道:“我適才說了,帝君、帝後、太後,我見了是要行跪拜大禮的,畢竟他們幾人代表了南華國的無上尊嚴,至於其他人嗎?”南宮玉環瞥了眼周圍眾人後,又將目光收回,道:“不好意思,我已請示過帝君,可以不用行跪拜大禮。”
西門貴妃聽了震怒道:“賤婢竟敢如此無禮,全不將皇家威嚴放在眼裏,老拿宗門那一套來說事,你可知道,在皇宮內就算你是龍也得給本宮盤著,是虎也得給本宮臥著。”
南宮玉環冷哼一聲道:“恐怕貴妃娘娘你還沒有這個能耐讓我臥下。你這五華宮內,修為最高的也就這位黃門了,其他人的修為不值一提,貴妃娘娘你的修為也不過就是元嬰期而已,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人就能攔的住我嗎?我雖然可能打不過你們這些人,不過我要真想走,分分鍾也就跑掉了,你們就算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西門貴妃冷冷一笑,道:“賤婢你也不要說的那麽好聽,似乎本宮對你毫無辦法似的,你要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若是執意不顧南宮世家的話,你大可以逃跑試試?”西門貴妃威脅道。
正當南宮玉環與西門貴妃唇槍舌戰之時,小娥領著宮正匆匆趕到。宮正是一位看上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少婦,走上前去,弓腰給貴妃深深施了個禮,恭敬的道:“不知貴妃娘娘換下官何事?”
西門貴妃餘怒未消,指著南宮玉環道:“這尚儀局司舞部的賤婢,聽召而來,見了本宮不肯行三拜九叩的大禮,還與本宮的執法太監相鬥,甚是不得體統。嚷嚷著本宮無權處罰她,非要讓本宮將你宮正請來,給她一個公平的說法。”
宮正聽了臉色一變,回轉身對著南宮玉環嚴厲的說道:“你這小小的司舞,也不知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頂撞貴妃,不行大禮,你可知你已經觸犯了宮中法規?本宮正將按照宮法對你進行處罰。”
宮正話聲才落,就見南宮玉環抱拳拱手說道:“宮正大人還望容稟,民女不參拜宮中嬪妃,是帝君口頭允許了的。”
“這……”宮正聽了先是一愣,但很快眼珠一轉道:“口說無憑,我們可都沒接到過帝君口諭,你若拿的出聖諭還則罷了,否則,隻能算你大不敬之罪,接受處罰吧。”
西門貴妃聽宮正說完,得意的望著南宮玉環,嘲諷的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南宮玉環默然,知道這宮正是誠心要偏袒貴妃娘娘,自己再怎麽辯解也是無用,索性就不再說話。
隻聽西門貴妃得意的說道:“賤婢你就乖乖的接受處罰吧,否則你們南宮世家都將背上犯上作亂的罪名。”
南宮玉環冷笑一聲道:“桃嬌、紅綃,我們走。”說罷拂袖而去,竟是不可西門貴妃麵子,甩也不甩她。
西門貴妃何嚐受過這般對待,氣道:“左右,與本宮將這目無君上的東西拿下,生死不論。”
“喏。”大太監獰笑著就向南宮玉環撲去,剛才與南宮玉環的交手,礙於其身份,又沒得到命令,不敢下重手,處處製肘,被南宮玉環破了法術,心裏著實鬱悶。
這下聽貴妃說了這般話語,再無顧忌,凶狠的一掌拍出,就要跟南宮玉環鬥在一起,南宮玉環自知不敵,將八枚玉環往身周一拋,那玉環重又形成八卦之形,護住南宮玉環。
隻見那大太監的手掌凜冽如風雪,帶著一股煞氣照著南宮玉環的胸口拍去,這一掌少了許多花哨,但卻更加淩厲實用,眾人雖然離兩人有些距離,但也能感到,當大太監的一掌揮出,周邊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幹燥炙熱了起來。
有識得大太監術法的人驚呼道:“好一招滄海桑田。”
大太監掌風所到之處,路麵寸寸幹裂,植物瞬間幹枯,就如久旱無雨的沙漠一般。但怪異的是大太監的雙掌之間並無一星半點兒火焰。
南宮玉環卻是知道厲害,這恰恰是靈力內斂的表現,不將絲毫的靈力外泄,沒有損耗更能有效的發揮一擊之力。
八枚玉環形成一個圓盾將南宮玉環護在其中,南宮玉環也不與這大太監纏鬥,身形飄忽,禦空而行往後急撤,不過整個皇宮內都有強大的禁空陣法,南宮玉環也不可能飛得太高,隻騰地一米以上,成欲飛莫飛之態。
大太監見自己使出了十分力氣,一掌下去既然還是沒有奏效,不由麵色一寒,兩手望空虛抓,從大太監的手指之中,忽然出現絲絲龍氣,每根手指便是一條蛟龍,十根手指,正好是十條蛟龍,向著南宮玉環纏去。
南宮玉環隻感到周邊似乎湧來無數的真龍之力,與大太監發出的蛟龍匯聚到一起,那蛟龍變得越來越強大,環繞在南宮玉環周邊,直欲將其纏繞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