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楊誌誠,青鱗劍就能進階三階,而後馬上離開,脫離至元門。
等到進階築基後,再想辦法找丘運長師徒報仇。
心中已經盤算好下一步的行動,徐問出手毫不留情,狠狠斬向楊誌誠頭顱。
圍觀的人既恐懼又興奮,恐懼於徐問的果決,又興奮於一個高高在上的至元門築基就要隕落。
“住手!”
長劍堪堪斬到楊誌誠的脖頸,冷漠的聲音響起,勇坤和猛然出現在徐問身側。
拂袖一揮,楊誌誠立即被推出好幾丈,同時抬手一抓,穿透空氣的聲音猛然響起。
連對方是怎麽出現的都沒看清,徐問隻覺得的脖頸五處地方隱隱作痛,。
心中大駭,顧不得追殺楊誌誠,瞬劍術猛然發動,青鱗劍陡然消失,直刺勇坤的脖頸。
“好凶的小子!”
冷喝一聲,一尊黑鐵大鼎陡然出現,黑光一卷,青鱗劍頓時被卷入鼎中。
這尊看起來不起眼的大鼎,竟然也是一件二階上品法器。
不過,相比離進階隻有一步的青鱗劍,黑鐵大鼎依舊還是遠遠不如。
才一吞入青鱗劍,黑鐵大鼎就不住顫抖,仿佛吃了什麽消化不了的東西一樣。
“好凶的劍!”
勇坤和眼神一凝,強大無匹的氣勢猛然衝天而起。
黑光如電,猛地從四方鼎衝出,卷著青鱗劍扔到了千米之外。
感受到那股強大而可怕的氣息,已經召出惡鬼,結成陣勢的徐問陡然一頓。
沒有再出手,盯著勇坤喝好半晌,他才滿嘴苦澀地說道:
“勇城主,你也要對我等師徒斬盡殺絕麽?”
那股氣息雖然稍縱即逝,但徐問很確定,那絕不是築基修士能擁有的。
他不知道勇坤和為什麽始終以築基修士麵目示人,但很顯然,對方的真正實力絕對不是築基。
讓人恐懼的氣息一發即收,勇坤和又恢複了往日的築基修為。
等徐問召回青鱗劍,他才淡淡道:
“如果我要對你師徒不利,你覺得你們能等到現在?”
半晌無語,徐問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不說之前青楓城,師徒二人一直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就說之前遇上養明煌那次,不是對方阻止楊誌誠的話,他們二人絕對走不了。
“那……”
徐問張口想問,但不等他說完,勇坤和就搖搖頭道: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你們的私下裏怎麽做我可以不管,但絕對不能在我麵前互相攻殺!”
“而且,如果真的讓你殺死楊誌誠,豈不是說我至元門無人?”
說罷,他一掌拍醒楊誌誠,當先而去,一邊淡淡道:
“諸位師兄弟已經在裏麵等著,丘運長也在,見麵再說吧!”
楊誌誠滿臉羞愧,狠狠地瞪了徐問一眼,跟在對方身後。
略一猶豫,徐問也收起惡鬼,將李秀寧等人屍身收起,也跟了過去。他很不想去,但勇坤和話裏話外的意思,卻讓他暗暗心驚。
雖然養明煌走了,但至元門很有可能還有其他金丹鎮守西山仙城。
畢竟,之前兩位金丹都一起陣亡,沒有可能之後竟然隻派一位金丹來。
那不是增援,而是送死了。
這位金丹顯然不是丘運長一係的人,不想或不屑參與徐問與丘運長等人的恩怨,所以之前才一直沒有理會。。
但如果他這時候執意逃跑,搞不好對方就會出手。
在金丹真人麵前,徐問沒有一絲一毫逃脫的機會,隻能幹脆光棍一些,在他麵前一辯是非了。
四周吃瓜的群眾看得津津有味,隻覺得太短,不夠勁。
徐問最後竟然停手,也讓他們大為不滿,仿佛看到電視劇**處,關鍵故事情節卻跟自己所想不相同一樣。
直到幾人離開,看熱鬧的人才緩緩散去,秦三鑒悄然露出真容。
定定地看著西山仙城好一會,他微微一笑,也跟了進去。
至元門弟子新駐地,嶽明正坐在太師椅上,喜怒不形於色,打量著不遠處站著的丘運長,仿佛在稱量一頭牲口。
至元門元嬰大圓滿祖師隻有兩位親傳弟子還在世,大弟子已經晉級元嬰,是至元門五大元嬰之一(現在是四大元嬰),小師弟就是他。
他已經金丹圓滿,隻差一步就能晉級元嬰,實力深不可測。
四周站著的幾十位築基,都是至元門一時之選,但在他麵前卻都畢恭畢敬,絲毫沒有毫往日的崢嶸氣象。
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丘運長渾身汗出如漿,萬萬沒料到,來的竟然是這位大神。
徐問趕到的時候,他正在運功恢複傷勢,便請楊誌誠出麵幫忙。
沒想到楊誌誠這麽快就被對方擒下,他當即決定,無論如何不出現,即使楊誌誠被殺也在所不惜。
但一股強橫的力道忽然不容置疑地將他攝到這裏,然後就看到了嶽明。
對方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而來,他和他師傅都全然不知,
別說他,就算養明煌親至,對嶽明也得畢恭畢敬,不敢違逆半分。
明明傷勢極為難受,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隻能站在那幹等。
勇坤和緩緩走入,衝嶽明施了一禮,低聲說了一句“幸不辱命”,就在對方身後坐下,而後是一臉羞愧的楊誌誠。
被一個煉氣弟子一招擒拿,一眾師兄弟眼中的奇怪意味,讓他隻想找個縫鑽進去,隻恨自己為什麽沒死在徐問手裏。
徐問緊跟著走了進來,看到嶽明,他也是心頭一驚。
雖然不認識對方,但隻看氣勢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普通的金丹。
擺出李秀寧等人的屍身,扔出尤虎的屍體,再取出留影石,放出影像。
他重重跪倒在地,不施展任何法術,衝嶽明連續磕了十個響頭。
直至額頭血肉模糊,他才一指丘運長,大聲道:
“師伯祖,我師父、師叔、師妹均為這個賊人所殺和尤虎那個賊子所殺,請師伯祖主持公道!”
看到三人的慘狀,尤其是張九兒最後時刻的畫麵,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但眼神中的冷意卻越發濃烈起來。
殺人沒什麽,殺同門也不算什麽,但奸殺後輩這種行徑實在是太讓人不齒!
嶽明一聲不吭,直到徐問說完才看向丘運長,淡淡問道:
“你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