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龍脈之氣

脈的本義是血管,引申為像血管一樣連貫的東西。龍的身軀多取材於蛇,可謂以綿長為特征,那麽,從字麵上看,龍脈就是龍的綿長連貫的血管了。龍是來自自然界,卻是不在自然界中生活的神物,其價值和意義主要通過象征的方式表現出來,因而,大凡綿長連貫的東西,都可以謂之龍脈,反過來說,龍脈可以象征那些綿長連貫的東西。風水學把綿延的山脈稱為龍脈。

林易從郭璞那裏也學過不是風水的知識,也算是半個風水術士。“風水術”首推“地理五訣”,就是龍、『穴』、砂、水、向。相應的活動是“覓龍、察砂、觀水、點『穴』、立向”。龍就是山的脈絡,土是龍的肉、石是龍的骨、草木是龍的『毛』發。

林易站在司馬懿故居之上,南望邙山清晰可見,離黃河隻有二十來裏。北眺太行山巒起伏,大約七八十裏。況且此處土地肥沃,物產富饒,民風淳樸。這裏果然是一處物華天寶,風水絕佳之處。這當年司馬卬選擇此地為後代定居之地,看來一定是經過高人術士指點。雖然林易這“尋龍點『穴』”的功法隻能算是勉強入門,但是也大概看出這司馬故裏所在的安樂宮卻非尋常,這周圍無數群龍守護,預示著這司馬家將來絕不會隻出寥寥數個天子。

況且這此“龍砂”,林易也早已經探過,果真不凡。地上與地下水在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成分,含有特定成分的水長期滋養當地的土壤。土壤的礦物成分達到一個特殊比例,會形成異常適合動植物生活的環境,極其滋養動植物生長。這個特殊土壤稱作龍砂。這裏的龍砂如此罕見,甚至可以直接入『藥』治病,延年益壽。

難怪這一路走來,這溫縣城中古稀老叟如此之常見,連此地物產清化薑、芋頭、懷山『藥』皆是對土質要求極高的物種,看來也是受此地“龍砂”的影響。若是這裏的“龍砂”受影響,隻怕這裏特長量和質也會受到不小的衝擊影響。

“這裏的風水並未有多大人為的變動!”林易心道。可是總覺得這其中有種怪怪的存在。

林易神『色』一正,下一刻已經落到了這安樂宮中最高處,登高望遠。雙手用力向前一壓,隨即兩道驚人的白光從雙眼中『射』出。

隻見這安樂宮中無數道紫氣上升,特別是那司馬懿故宅之處,那紫氣更是整整比周圍大了數倍,那四周所有的紫氣都圍繞著其緩緩上升,如眾星拱月般,升入九天之上,和那邙山和太行山兩座山脈升起的靈氣結合起來。化為兩道巨大的白龍。

大晉五行屬金德。金屬『性』為白『色』。這兩道一大一小的白龍應該正是象征著這大晉的天子皇權。和那太行山脈靈氣所化的巨大白龍,應該就是這大晉皇權的祖龍,這所代表的就應該是那司馬懿。而和邙山之上靈氣所演化而出的相對較小的白龍象征著當今大晉之位的皇權,這所代表的就是當今天子司馬衷。?? 大帝修仙133

巨大白龍腳下。從那太行山脈和黃河之中無數道白光衝天而起,匯成一道巨大的白光,直衝入那巨大白龍巨腹中,這巨大白龍雖然是吸收了大部分白光,但還是有數道反哺而出,進入那小白龍腹中。

這小白龍雖然是和那巨大白龍一樣,張大巨口,努力地從腳下邙山之中吸入了那無數道的白光,雖然這邙山靈氣自然無法和那五行山相比。但這些白光依然是無數道,威勢震天,隻是還未層近那小白龍的身軀,就已經化為黑『色』光幕,從那小白龍身上折『射』而出。

和那仰天長嘯。威淩天下那天大白龍相比,這小白龍好像是奄奄一好像是不會吃『奶』的孩子一樣,若不是及時從那大白龍那裏所獲得那些白光,隻怕是難以維持自身的存在。

這太行山和邙山無數道地脈在這司馬故裏安樂宮處結『穴』,可是為何這小白龍卻是半死不活一般。看這祖龍是如此生龍活虎,這小白龍也是正當年,卻是呈現出一幅如此氣象。林易是感到十分地不解。

那小白龍身軀那黑『色』光幕引起了林易的疑點,正是這黑『色』光幕阻擋了這地脈之氣匯入這小白龍身軀之中。林易臉『色』一凝,單手又是猛地一擰,頓時身體變得十分滾燙發紅,全身上下無數道粉紅『色』瘴氣滾滾而出。這正是那體內所有的樂氣都是『操』控到極限之處的表現。

林易隻覺兩眼一昏,眼前又是恢複到了正常。看來從郭璞那裏學來這尋龍點『穴』之法真是神奇,隻是這對體內的樂氣消耗太快,這才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林易都感覺體內好像被抽空一樣,體內樂氣已經是消耗殆盡。

但是就是這短短一瞬間,林易隻覺得自己雙眼好像是看了天眼一般,從那安樂宮中滾滾升起的道道紫氣之中竟然是夾雜著數道黑『色』的光線,這光線竟然是從那司馬懿的故宅上方而去!

這司馬懿為晉朝真正的奠基者,也是這大晉龍脈中的祖龍所化。卻是為何暗中做出手腳,阻礙自己後代匯聚龍脈之氣?林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真的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腳!

這些黑『色』光線究竟是什麽,林易是一直『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已經找到了這大晉天子皇權不穩的關鍵所在。這必然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腳。

難怪這司馬衷是天生愚鈍,卻是能登上帝位。說明他本就是帝王之名,有祖龍司馬懿的保佑。而這司馬衷為何天生如此愚鈍,必是受這司馬氏龍脈風水所影響。可是這司馬衷已經是在位近10年,年齡也早已過了而立之年。看來這此處風水龍脈隻怕是30年前就已經被破壞。

“這是誰,為何如此鬼鬼催催?”林易心中暗驚道,他所躲的此處,是他早已精心計算過,正是那幾處巡邏衛隊的盲點。而這人是如此大搖大擺進了此處,看來必定是這其中熟人,而又是如此左瞻右顧,神情慌張的樣子,看來隻怕是心懷不軌。

隻見這人是一身戎裝,正是那宿衛兵的裝扮。看那軍銜,更是不低,這怕是這晉城這裏駐紮著這支宿衛兵中排的上號的角『色』。難怪這人能暢通無阻地就到了這安樂宮中這最核心之地。

卻見這人,裝作是漫無目的,好像是路過這司馬懿故裏一樣,卻見四周無人,一個箭步已經翻過這道籬牆,幹淨利落,未留下絲毫痕跡。這人不僅身手不錯,隻怕是也不會第一次幹過此事。

“且看這人。究竟是有何目的?難道這司馬懿的故宅中還有什麽寶物?”林易暗中跟著。?? 大帝修仙133

卻見那個宿衛兵軍官。翻過這司馬懿故宅籬牆後。不做任何停留。又是一個箭步,已經到了司馬懿那主屋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鑰匙,片刻後那沉寂不知多少年的木門已經被打開。這人果真是幹著監守自盜的事情。

這司馬懿故宅外表雖隻是很普通的民宅。但是司馬昭封為晉王後,建立這安樂宮之時,自是對其父親的故宅進行了一番修繕,外表裝扮的是金碧輝煌,這房內更是價值連城,存放了不少無價之寶,金玉滿堂。

而這人卻是視這些滿屋的金玉視為不見,徑直往那司馬懿的臥室而去。一個俯臥,再順勢一溜滑。這整個人好像鬼魅般消失掉。

原來是這司馬懿的木床下竟不知何時開始被打開了一道深坑,這人自是進入那深坑中,但見這深洞深不見底。看來這人是早有預謀,不知是多少時間的苦心,隻是奇怪的是卻洞口之深。這工程量之大,卻不知道這人是把那些碎土是如何運出。

林易輕輕地靠近那洞口,奇怪的是從上方往洞內看,竟好像是如同明月夜一般,洞內是星光閃閃,隱約看到那人順著洞口不停地滑落下去,洞口更是不時有道道細細的白煙冒出,感覺是蒞臨溫泉之時,讓人溫暖至極。

這洞口是十分狹窄,林易若是跟著下去,自然被那人發現,因此隻能是留在這洞口守株待兔。

足足是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那人終於從那洞口中爬出。滿臉深紅,一身泥土,滿身疲憊之『色』,看來這洞內溫度卻是不低,這人能堅持處如此長的時間,這耐力自是不凡。但是從那眼神之中,林易看到卻是充滿極度興奮。卻見他右手中和下去之時,依然是一把黑『色』鐵鏟,左手卻是多了一個『尿』盆大小的袋子,袋子是熱氣騰騰,看來這袋子絕對不凡,這袋子不知裝的是何物,更是讓林易感到好奇。

這袋口雖然是紮的嚴嚴實實,但是依然是不時有數道白『色』蒸汽揮發而出。和那洞口所冒出的絲絲白煙,卻是如假包換,大同小異。看來這袋中所裝之物,必是從這洞中所取。這人迅速地合上這洞『穴』的機關,轉瞬間是已經消失在這長樂宮中。

“那東西帶來了沒有?”半個時辰後,晉城外城招賢莊一處酒樓貴賓包廂內,一個中年儒生對著旁邊那青衫壯漢問道。

這青衫壯漢正是那安樂宮內的宿衛兵軍官,此時他已經換為一身便裝,走出了那安樂宮。林易雖然不知道這人從司馬懿故居中所盜走為何物,但是林易有種預感這肯定和此地龍脈風水受損有關,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也跟了上來。

這招賢莊,就是當年司馬昭初為晉王時,雄心勃勃,為展覽天下群賢而建。此時已經改為一處酒樓。這晉朝內人煙雖比不上那溫縣城,但絕大數都是這駐軍的文官武將,這身份地位自是普通貧民可比,因此這裏的店鋪裝修檔次都是比那溫縣城要高上一檔。這青衫壯漢和這中年儒生所在的包間,更是鑲金裹玉,無比奢華,是這酒樓內最好的客房,這隱私更是絕密。

“當然是帶來!俺石大牛是誰?”這青衫壯漢臉『色』一凝正『色』道。原來這人叫石大牛,卻是和其外表形象是十分相似。卻見他話音未落,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袋子,十分眼熟,上麵還有絲絲白氣滲出,正是從那司馬懿故居中所帶走之物。

這中年儒生一見到這袋子,那手中的金元寶也終於是落在了桌子上,雙眼顯得更加興奮了,如同見了腥的貓一樣,雙手已經是興奮地撲了過去。那石大牛卻是單手輕輕一歪。就躲過了這中年儒生,那桌上的金元寶也是落在了其手中,不停地把玩著。

“你這是何意?收了這金『色』,為何還不交出這東西,你知道這東西是不能離開地下太長時間,效用隻會是越來越小,必須快馬加鞭送到京城王爺那裏,若是耽誤了王爺的事情,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這中年儒生並不是刀尖上討生活的人,因此無論如何也不是石大牛這樣宿衛兵精銳相比。隻能是氣急敗壞道。

“這價格必須要翻十倍!俺雖然是天生皮粗肉糙。不怕這熱燙!可是這洞中卻是越往下越熱。更嚴重的我上下來回耗去的時間和體力更是成倍的增加,隻怕你們要的那東西今後是很難再取得,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俺甚至害怕有一天從那洞中再也爬不出來!”石大牛也是據理力爭道。他雖是對自己本領十分自負。卻也對剛剛那記憶怵目驚心。他從小是天賦異稟,力大如牛,更是皮粗肉糙,長大後又遇到一位奇人學會了閉氣之術,這才能在這悶熱的環境中生存這如此長時間,因此才敢大膽進入這洞中找出他們需要的東西。

“十倍?石大牛你莫非是燒壞了腦袋!你可別忘記,如今你這一切從何而來,若不是王爺看中你,暗中栽培於你。你是如何從一個最下層的巡邏哨衛,短短幾年提升為這宿衛兵校尉,更是輪到守衛這安樂宮的美差!”這中年儒看到這石大牛欲求不滿氣憤道。

“李虎!俺石大牛賤命一條,這一切都是王爺所賜,不過這麽多年來為王爺出生入死地賣命。這賤命早就是換了回來!若論這職位,你不過是這晉城一個小小的長吏,還沒俺的品銜大。莫以為你在王爺麵前左右逢源,俺就怕了你! 若是你有本事你下去取那東西啊?”這石大牛果真是個火爆脾氣,兩句不和,已經是拍起了桌子,和這叫李虎的中年儒生對頂了起來。幸好這桌子是那上好的梨花木,若不然隻怕已經被這石大牛一拍而散。這裏的隔音聲雖是十分好,但是這石大牛拍桌的聲音,還是傳到了門外。這裏的夥計定時已經早被交代過了,沒有他們的吩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進來,因此這夥計隻能是熟視無睹地站在門外。

錢再多,可是有命享受才行。這李虎其實給他的報酬並不低,但是這石大牛隻所以如此故意挑起事端,並不是由於這錢的問題,而是因為這洞中是越來越危險,他已經沒有了當初拚命的**了。

時間和安逸的生活可以消磨英雄的鬥誌,何況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呢。這石大牛雖是出生貧寒,但是憑著這天賦異稟被王爺所看中,這幾年自是步步高升,手中賞銀更是無數。有了錢後,他娶妻生子,還有討了幾房美嬌妾。

大丈夫夫複何求!因此這石大牛此刻已經是蒙生退意,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是非常害怕死了。畢竟他現在所做的事情都是掉腦袋,誅滅九族的事情。他現在已經不缺這幾個錢,何必是如此賣命!

“你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那地方的鑰匙是一式兩把,若沒有我手中的那另一半,憑你這手中這半鑰匙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正堂的木門!還有若不是我暗中在你的鐵鏟之上抹上了那無數熔金之夜,你如何悄無聲息,瞞天過海般挖出這一條巨大深洞。你真以為這水鏡先生的大陣就是如此輕易般被一個莽漢所破開!”這李虎看似隻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而此時卻是絲毫不退縮,甚至這氣勢上還盛這石大牛的三分。

這石大牛雖是拍桌打板又是臭罵了一頓,出了口惡氣,但是他心中還是明白這李虎是那王爺身前的紅人。即使是下定決心不再為王爺賣命,但是也不能輕易地得罪王爺及他的下人。

“這是最後一袋了,若是達不到俺要求那條件,俺就金盆洗手不幹了!”石大牛扔出手中那布袋,轉身毫不猶豫地就走。

卻見那石大牛,還沒有到這房間內的門口,這雄壯的身軀卻是如同醉倒一般,一個踉蹌就如同小山般倒了下來,整個房內驚起一陣巨動。

“你竟然在這茶內下了毒!真……”這石大牛話音還未完,嘴角就已經沁出無數黑『色』鮮血,人已經是沒了生機。

“再找到你這般一樣強壯的蠻牛可是難咯,但是既然你不願意再為王爺賣命,就隻能取了你的『性』命,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隻有死人才相信他不會開口!”李虎臉上一道詭異的邪笑劃過,對著躺在地上的石大牛屍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