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攻占瓜島(二)
主意已定‘蒙’特也就不再猶疑,立即駕駛“無畏”式俯衝轟炸機向瓜島機場方向飛去。這時美日雙方在隆加岬地區的機場爭奪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雖然部分日軍已經開始撤離機場,向瓜島的山林地帶隱蔽,但卻在機場中留下了一支敢死隊,利用機場的建築物,進行負隅頑抗。由於美軍是要占領和利用這個機場,而不是單純的摧毀它,對機場建築物不便使用重武器進行攻擊,隻能采取分割包圍,逐個建築逐個建築滲透奪取的作戰方法。
“邁克中尉和安爾梅利中尉,給我瞄準機場指揮塔上的敵人狠狠‘射’擊。”經過短暫觀察,‘蒙’特立即發現了機場指揮塔上的日軍最具威脅‘性’,指揮塔上架起了兩‘挺’十一年式輕機槍(即歪靶子輕機槍)和一‘挺’九六式輕機槍,還有幾支三八式步槍(即三八大蓋)時隱時現。由於指揮塔居高臨下對美陸戰隊的進攻構成壓力,又封鎖著機場的飛機跑道,對‘蒙’特的迫降極為不利。為此‘蒙’特確定先打掉這個據點,再進行迫降作業。
“惡魔呼叫友軍,請提供火力掩護,向機場塔樓‘射’擊。”‘蒙’特一邊向地麵的陸戰隊員呼叫,一邊駕機向塔樓發動了攻擊。考慮到機場指揮塔樓的窗口較多,樓內敵人的‘射’擊角度十分寬廣,自己的飛機又是比較笨重的轟炸機,‘蒙’特不敢飛得太低。
一開始的時候,利用空對地的優勢,駕駛飛機從塔頂上方直來直去飛行,充分利用機頭的點50重機槍‘射’程遠殺傷力大的優點,避開塔樓機槍‘射’擊的位置,在沒窗口的方向,讓機頭機槍穿牆向內掃‘射’,飛越塔樓後再用機尾點30雙聯裝機槍補充壓製‘射’擊。雖然每次‘射’擊的時間比較短,但卻有效地規避了塔樓內輕機槍的還擊。來回飛了幾次後,塔樓內的日軍槍聲明顯減弱。
地麵的陸戰隊成員見塔樓火力減弱,一個突擊排立即果斷衝鋒‘逼’近塔樓,實施排進攻衝鋒槍連環掃‘射’,三十多支衝鋒槍火舌狂舞,打得塔樓裏的人不敢冒頭。‘蒙’特也及時把握這個機會,在地麵友***力的掩護下,飛近機場指揮塔,低空圍繞塔樓盤旋,機尾點30雙聯裝機槍連續不間斷掃‘射’,1000發機槍子彈雨點般傾瀉而下,把塔樓打成了蜂窩。地麵的突擊排,衝在最前麵的一個班士兵,向樓內扔了兩個閃光手雷後,立即衝入樓內進行清剿掃‘射’。
見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蒙’特隨即進行迫降作業。上天容易,下地難,這是每一個飛行員最頭痛的事情。這時的瓜島機場已經算不上完整,在登陸戰之初便遭到美軍戰艦艦炮的炮轟,飛行跑道已遭一定破壞。
‘蒙’特深呼吸定了定神,在機場上空盤旋了一圈,調整了飛機的空中姿勢後,才向機場跑道降落飛行。這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烈日當空,陽光普照。這對‘蒙’特非常有利,視線良好,跑道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而躲在機場裏的殘餘日軍,由於陽光耀眼向‘蒙’特的飛機打黑槍的難度卻增加了。
100米、50米、30米,機輪著地,“無畏”式俯衝轟炸機沿著飛行跑道滑行。‘蒙’特一邊閉合前輪刹車,一邊關閉飛機發動機引擎,同時留意機場上的彈坑和障礙物,跑道兩旁不時有日軍的槍彈‘射’來。幸好“無畏”式的機身堅固,機艙上蓋上裝的是防彈玻璃,不怕普通的步槍‘射’擊。
飛機的滑行速度逐漸減慢,眼看就快停下來。偏在這個時候,飛行跑道上出現了一個大彈坑,位於飛機滑行方向之上。撞了上去非要翻個大跟鬥,機毀人亡不可。‘蒙’特急忙控製飛機向右轉向,飛機衝出了跑道,連續撞了停在跑道旁的三輛工程車後,才停了下來。
“快離開飛機!”飛機雖然受損,但機組人員卻沒有受傷,‘蒙’特第一時間打開了機艙上蓋,爬出了飛機艙。這時飛機上落用的懸梯已經放不下了。
“跳機逃生!”‘蒙’特向機組人員大喊了一聲後,便率先從機上向地麵跳下。飛機並不算太高,‘蒙’特著地的時候彎腰弓身,就地幾個翻滾。機槍手和無線電報員也隨‘蒙’特之後,跳了下來。
‘蒙’特回身拉起跳機時扭傷了腳的安爾梅利中尉,立即跑離飛機,邁克中尉也跟著狂奔。不跑才怪,除非你想當日本鬼子的活槍靶子。不斷有冷槍從不同方向‘射’來,子彈從三人身邊“嗖嗖”地飛過。
“啊!”就在要到達一個被炸毀的機庫建築時,扭傷腳跑得較慢的安爾梅利大‘腿’上中了一槍,摔到在地上。已經跑到機庫旁的‘蒙’特,想都沒想,不顧自身安危,馬上又跑出去,把安爾梅利背了過來。
“我欠你一次,‘蒙’特。”中槍的安爾梅利伸手捂住大‘腿’上的傷口,躺坐在機庫內的斷牆旁感‘激’地向‘蒙’特說。
“這是什麽話,戰場上誰都說不準什麽時候需要幫助。”‘蒙’特一邊說,一邊從身上的挎包裏,取出止血粉撒在安爾梅利大‘腿’上的傷口,又取出繃帶給他包紮了一下。“我不是醫務員,子彈沒辦法給你取出來,你先忍一忍,等陸戰隊的隊員占領了機場就好辦了。”
“估計我們要在這裏堅守一段時間,現在大家把隨身武器***及物品清點一下。”‘蒙’特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和挎包快速地進行了清點。自己現在的武器是一支1911式點45口徑勃郎寧手槍,7發裝彈夾35發子彈,一把瑞士背齒形帶指北針小型軍刀,兩包止血粉兩條繃帶,10倍軍用望遠鏡一個,一隻勞力士防水飛行員專用手表,ZIPPO防水打火機一個,雷朋飛行員專用綠‘色’鏡片太陽鏡一副,帶護指鋼環皮手套一對,三天的幹糧一小瓶淡水。(除帶護指鋼環皮手套是‘蒙’特自己喜愛而攜帶外,其它都是軍需配給攜帶,因後文需要用到相關物品,先在這裏說明一下。)
‘蒙’特脫下飛行員手套,帶上鋼環皮手套,然後拿起勃郎寧手槍開保險開關,拉槍栓子彈上膛,把瑞士軍刀從軍靴中取出別在腰上的皮帶裏。把暫時用不上的物品都收到挎包裏後,‘蒙’特半蹲著觀察了一下現在所處的環境。
這裏是一個小型的停機庫,大概可以停三架戰鬥機的大小麵積,由於遭到美軍艦炮炮擊,有三分之二已經倒塌下來,隻用‘蒙’特他們所處的那麵牆還算完整,與倒塌的部分形成一個不算太大的空間,角落處散落著一些維修用的工具和一些潤滑擦拭用的機油罐子。
‘蒙’特把受了傷的安爾梅利中尉背到靠裏麵不近窗口的放著雜物的角落,讓邁克中尉守在還算完整的那麵牆上的窗口前,要他時不時向外了望一下,‘蒙’特自己則親自守在入口處,三個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互相協防。
由於大家都隻有手槍,沒有長槍和手雷,又有傷員,‘蒙’特決定暫時防守待援,看清情況才再作打算。
貼著倒塌的部分,‘蒙’特半蹲著,小心地從入口向外張望。遠處機場的另一邊槍聲時響時停,估計美軍陸戰隊真正清剿機場中的殘餘日軍。自己這邊離機場指揮塔樓和飛行跑道都較遠,並不是美陸戰隊進攻的重點,要想同友軍匯合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當!”的一聲,忽然有東西從入口外扔了進來,砸在了倒了下來的鐵皮上,又彈到了地上,在地上打著轉。
“手榴彈!”這東西剛好掉到‘蒙’特的身邊,‘蒙’特一眼便認出了是顆木柄手榴彈,千鈞一發之際,‘蒙’特跨步上前,飛起一腳踢向仍在地上轉動的手榴彈上。上帝保佑,一腳命中,手榴彈旋轉著被踢出了機庫,‘蒙’特就地一個臥倒雙手抱頭。“轟”的一聲,煙塵四起,手榴彈在機庫外爆炸了,趴在地上的‘蒙’特嚇出了一身冷汗,與死神從未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砰”‘蒙’特剛想爬起來,一顆子彈擦著頭皮而過,‘射’在了倒塌的牆上,‘蒙’特趕緊**向後,再來個懶驢打滾,躲向機庫的另一邊,現在已經顧不上動作是否優美了。“砰”又一槍,子彈打在了‘蒙’特原來的地方。
“***,有狙擊手。”‘蒙’特低聲罵了一句,幸虧手榴彈爆炸令對方分了神,沒來得及瞄準,不然剛才那兩槍自己就報銷了。
“不要了望。”‘蒙’特一把拉住想探頭從窗口向外了望的邁克中尉,外麵有狙擊手,既然盯上自己幾個,探頭了望那和送死沒區別。
“那怎麽辦,‘蒙’特中校?”沒有受過專‘門’的陸戰訓練,邁克中尉顯得十分著急地問道。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隻有等,耐心地等。”兩次死裏逃生後,‘蒙’特頭腦反而清醒無比。“對方沒有重武器,手榴彈也不可能太多,光靠在外麵打幾槍,是不可能把這機庫完全打塌的。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陸戰隊的隊員很快就會攻到這裏來。”‘蒙’特讓三人在機庫靠裏麵的角落裏,分開各自找了個有利的地方隱蔽了起來。“現在還不撤出機場的日軍,絕對是一心求死的死士,數量也不可能太多,我們就等著他們送上‘門’來吧。”‘蒙’特匍匐在幾個工具箱堆成的掩體後,手槍對準了機庫入口。(幸虧是在二戰時遇到這種情況,要是換了在現代,反器材大口徑狙擊槍,加上遠紅外線瞄準器,機庫裏的人早就死翹翹了。)
果然不出‘蒙’特所料,日軍留下的敢死隊在等了一會後就沉不住氣了,誓要拉‘蒙’特他們做墊背。“撲通”一聲,又一個木柄手榴彈從外麵扔進了機庫,掉在了機庫入口‘蒙’特剛才蹲守的地方。白光一閃“轟”地一聲爆炸,手榴彈的彈片向四麵濺‘射’,爆炸的起‘浪’衝了過來。匍匐在地上的‘蒙’特急忙低下頭,氣‘浪’從頭上卷過。由於大家都躲到機庫最裏麵,又早有防範,手榴彈除了把那麵較為完整的牆添了些缺口外,對三人並沒造成傷害。
一陣軍靴著地的奔跑聲傳來,五個日本兵拿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衝進了機庫。
“開火!”‘蒙’特大聲喊到,自己連續扣動手上的勃郎寧手槍的扳機,“砰砰砰砰”一時間機庫裏槍聲大作。雙方短距離‘交’火互‘射’。‘蒙’特這邊畢竟有掩體,雖然隻是手槍,但也占了便宜,日軍士兵手上的三八大蓋不利於近戰連‘射’,存心是想衝過來拚刺刀的。
‘蒙’特連續五槍,其中三槍打在了衝在最前麵的日軍士兵的腰腹部,但那個日軍士兵還是高舉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強行衝了過來。趴在工具箱後的‘蒙’特見勢不妙,又連續扣動手槍,“砰砰卡”,這次‘蒙’特把子彈‘射’進了對方的大‘腿’上,第三槍已經是空彈了。已經不可能換子彈夾了,‘蒙’特順手一扔,勃郎寧手槍急旋著飛向敵人麵‘門’。那個日軍士兵身上中槍,腳上也中槍,反應已經有所遲鈍,見手槍朝自己麵上飛來,也來不及躲避,砸了個正著,腳下一軟向前跌到,刺刀‘插’進了‘蒙’特用作掩體的工具箱上。雙手在地上一按一撐,雙腳同時蹬地,‘蒙’特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個頭錘頂在了對方的肚皮上。日軍士兵大叫一聲,仰麵摔到在地上。浦一站穩,‘蒙’特一個跨步,撩起一腳踢在倒地的日本士兵太陽‘穴’上,送他去見裕仁。
雖然解決了一個日軍,但此時機庫內的形勢十分嚴峻,邁克和安爾梅利用手槍一起幹掉了另一個日軍,但邁克也被刺傷了右手,鮮血直流,手槍也掉在了地上。安爾梅利倚坐在牆角,心急手忙地給手槍換子彈。這時後續的三個日軍已經衝了過來,明晃晃的刺刀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令人心寒的幽光。
“拚了!”‘蒙’特大喊一聲,右手從腰間‘抽’出瑞士背齒軍刀,一腳踹踢在堆起用作掩體的工具箱上,幾個工具箱倒在地上,工具撒了一地,給三個日軍造成了小小阻礙,三個日軍立即舉著刺刀向‘蒙’特衝刺而來。
1對3,軍刀對刺刀,‘肉’搏拚的就是一個勇字。“當”的一聲兩刀相‘交’之聲震耳,濺出暗紅的火‘花’。‘蒙’特持刀不退反進,躍步前進撲向右側衝來的日軍。不要以為‘蒙’特這是送死,刺刀長,軍刀短,敵眾我寡,隻有殺入敵人之中,才能揚長避短,發揮軍刀的靈活,並令敵人互相之間容易誤傷,有所顧忌。這樣一來另外兩個日軍的刺刀便刺了個空。
‘蒙’特右手瑞士軍刀的背齒卡住對方的刺刀一格一圈,雙手持槍‘挺’刺的日軍,刺刀向旁一‘**’,中‘門’空檔大‘露’。‘蒙’特右手格住對方的刺刀於身右側後,右跨一步順勢一個轉身左踹‘腿’,正中對方襠部下‘陰’。日軍慘叫一聲,甚是淒厲,痛得三八步槍掉在了地上,彎腰蹲了下來。此時不殺敵,更待何時,右手的瑞士軍刀在左腳落地轉成弓步的同時,從上而下一個斜斬,刀鋒劃過日軍頸側大動脈,鮮血從頸腔中噴了出來,濺了一地。
刀剛收回,‘蒙’特便感到腦後風聲響起,急忙低頭彎腰,以左腳為重心,右腳全力一蹬,向左快速轉身閃避,同時運起硬氣功於肩背之上。離‘蒙’特最近的日軍一槍托打在了‘蒙’特的左肩背上,要不是‘蒙’特閃得快,這下就打在後腦上了。‘蒙’特被打得向前一個蹌踉,痛得眼冒金星,吐了口血。要不是及時運起硬氣功,並轉身卸去了對方的部分力量,骨頭都要斷。
‘蒙’特右手刀在地上一撐,止住身體的跌勢,借力向前箭步衝出,拉開與日軍的距離。鋒利的刀鋒離‘蒙’特背心兩寸外掠過,這一刀正是離得較遠的另一個日軍的補刺。
“巴嘎。”‘蒙’特才剛轉身,那個打了他一槍托的日軍又大叫著衝前一刺刀刺來。‘蒙’特強忍著背上的傷痛,雙手握刀,向著刺來的刺刀斜斜一劈,正中對方刺刀刀刃之側,刺刀被‘**’開從‘蒙’特身旁刺過,紮在了牆上。日軍士兵衝勢未盡,向‘蒙’特撞來。機會來了,‘蒙’特左手一記上鉤拳擊出,皮手套上的鋼環狠狠地打在對方的下巴上,把對方的下把打得鮮血直流,鄂骨發出斷裂的悶響。左手收回的同時,右手軍刀無情地刺出,‘插’在了日軍士兵的小腹上,再一扭一拖刀,生生切出了一段長長的口子,鮮血噴出來染紅了‘蒙’特的軍裝。
這時餘下的那個日本士兵又‘挺’槍刺來,‘蒙’特已經力盡,有些虛脫的感覺,唯有將麵前的日軍士兵向前一推,擋向對方刺來的刺刀。對方來勢凶猛,一刀便刺入了自己同伴的身上。對方拔出刺刀又想再刺,‘蒙’特眼看就要做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