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亦收徒
“黃力，我們車間又有一個人進來了，和你一樣也是大老板介紹過來的，是你老鄉！讓他在你6組吧，你來安排一下！”黃力在繞線的時候，車間主任帶著一個人過來說道，又指著黃力回頭對那人說，“他是6組的組長，讓他安排你一下！”
“哦~~行，主任，那就先讓他在我這裏看一下吧！”
“恩，你看著辦，現在忙起來了，讓他看一下你就教他繞吧，剛下來一大票的16，你讓他先學著繞。”
“16？讓他剛開始就繞16的，行嗎？那個有點不好繞啊？”黃力聽主任說要給他安排繞16線圈，有點疑問了，這個可是中間需要放撐條的，難度比較高，自己剛開始繞的時候也被那個撐條搞的手忙腳亂的，不是把撐條壓斷了，就是撐條鬆懈彎斜了，現在讓他剛開始就繞這種，能行嗎？
“慢慢學，那個很簡單的，你再注意一下就行了嘛！”主任不負責任的說道。
“那好吧！”黃力有些無奈，隻得對那人說道，“你先再我旁邊看著吧，我現在剛好也是在繞16的，你先了解一下，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好的，我叫林明清。”林明清在黃力旁邊坐下對黃力說道。
“哦！你注意啦，你等下也要繞製我這種線圈，我先跟你說一下。”黃力邊繞製著線圈邊對林明清解釋著，也像當初許鬆教自己時候的那個樣，一步一步的解說著。
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黃力又問道：“聽主任說你也是縣東的？”
“是啊！你也是那裏的嗎？”林明清聽著黃力的話音，喜悅的問道。
“嗬嗬，是啊！”
“靠！原來你也是縣東的，那我還跟你用普通話說了那麽久，暈死！”林明清誇張的叫著，馬上改口用方言說道，“我是沿竹村的，你是哪個村的啊？”
“你是沿竹的啊！嗬嗬，我和你隔了好幾個村呢，我是山村的；這下好了，你沒來之前廠裏隻有我一人是我們那邊的，連個玩的人都沒有，現在你來了總算有個伴了，嗬嗬！”黃力笑著說道，在廠裏因為沒有自己那邊的人，一個人真是鬱悶死了，現在毫不容易有個自己那邊的人過來，而且還是在繞線車間自己的組裏，能不興奮。
“嗬嗬，也是，那以後可要你多多照顧了。”
“嗬嗬，這還用說嗎？對了，你是怎麽到這裏來了的啊？聽說也是老板介紹你過來的。”
“媽的，別說了，我高中畢業後就一直在家耽著，跟著一幫弟兄混，可是老老爸知道我和那些弟兄一起混的時候，一生氣就軟禁了我，並且逼著我找事情做，而剛好他的一個朋友認識這個廠的老板，結果我就到這裏來了。”林明清一臉鬱悶的說道。
“哦，你高中畢業就沒有讀書了，你幾時畢業的啊？還有一幫弟兄帶著你混，不錯嘛！你們是混什麽啊？”黃力笑著說道。
“去年上半年畢業的，就在家裏混了半年，我老爸就不幹了要逼我出來了；至於混就是混唄，也沒什麽，就是一幫弟兄出去逛逛舞廳找人麻煩什麽的，嗬嗬~~”
“靠！還真是混混啊！怪不得你老爸不讓你和他們在一起，對了，那你們整天在家混，你們逛舞廳的錢是從哪裏搞的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每次和他們出去都是他們開銷的。”
“恩？都是他們開銷的，他們這麽有錢嗎？他們是幹什麽的啊？”黃力有些疑問，一班人整天混混，又哪來的經濟來源呢。
“嗬嗬，你有沒有乘過外地的長途客車啊？”林明清神秘的說道。
“有啊！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是在外地的，怎麽了？”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長途車在半途上客的時候，是否都是在一個點，而且是由一些人攔車抽頭的。”
“恩，是有那麽回事，那不是售票代理點的服務費嗎，我記得好像每人會給一二十元吧！”黃力想著自己以前乘車的時候，看見一些人攔車上來，司機都回給他們一點回扣，大概就是怎麽回事了。
“嗬嗬！一二十塊？我告訴你，一個人少抽五十，如果節假日還要高。”
“不會吧，那司機他會給嗎？這樣他們也沒有多少車費了。”
“不給，那他們的車以後還想開嗎？我告訴你，像他們這樣的也有好幾幫，他們分成幾個地段，車一開進他們的地盤就會有人上車，再讓司機開到一個固定的地方停下，在這段路段上上車的人他們要全部抽頭，直到車開出他們的地盤；也有些剛開始司機不同意他們的做法，結果就是他們的車被砸了，沒辦法隻好提高乘客的車費了，就像本來一百塊的，就收一百四五，這樣被他們抽頭後也還有所剩。”林明清解釋著。
“不會吧，那不成了路霸了，沒人管嗎？”
“管？怎麽管啊？上麵到也查了幾次，可是他們早就得到消息跑了，難道你也叫公安局也整天蹲在那裏啊？再說車主和乘客本身都反應不強烈，也就意思一下算了。”
“恩，也是！算了，我們就不管這些了，還是先繞好我們的線圈要緊，嗬嗬！”黃力聽著林明清的解釋，嘴上雖然如此說著，卻放在心上了，現在這個社會，說白了還不是一切向錢看，靠關係，你後台硬，隨你怎麽折騰也沒人拿你怎樣，隻是苦了那些無錢無權的老實人啊！
接下來黃力就是和林明清說說一些繞製線圈需要注意的事情，就看了半天，在林明清的要求下，下午就給他安排自己去繞製線圈了，黃力把他安排在自己的身邊，並和他一起把銅線上架，從自己那裏拿了一些環氧板、複合紙和撐條以及其它一些需要品，再一邊自己繞著看著他繞著，和自己剛開始一樣，林明清繞製的時候，根本就控製不住機器，特別是銅線一層繞滿要上層的時候，由於線不緊，都塌的一塌糊塗，往往這個時候黃力就得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過來幫他整理，好了後再讓他繼續繞製，使得他自己繞繞停停嚴重影響了度，看來帶徒弟並不是這麽好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