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學徒 一
“黃力，起床了，等下你叔叔就來了！”
大清早的黃力就被他媽媽叫了起來，揉著迷糊的雙眼，看看現在時間五點半，嘀咕著埋冤道：“哪有怎麽早的，人家七點半開工呢，真是的！”
“七點半！你還七點半出不，洗臉吃飯，你還剩多少時間啊，難道等下還要你叔叔等你不成！”黃力的媽媽教訓著黃力，“以後要勤一點，多幹點事情！”
“知道了~~真是……”黃力沒好氣的說了聲，穿好衣服去洗臉了。
飯後，黃力一切收拾好了，看看時間六點半，坐著幹等也不是辦法，就去了叔叔的家裏，免得等下還要讓他叔叔再跑過來。
來到他叔叔家裏的時候，黃力的叔叔還沒吃飯，招呼了下黃力先坐，自己開始吃飯。
六點五十的時候，黃力終於坐上了他叔叔的摩托車的上，開始了自己油漆工的學徒生涯。
隨著叔叔來到了另外一個村的一座四間四樓的房，叔叔進去對已經在那裏的一位人說道：“友義，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手，這是我侄兒，他爸爸非要讓他先跟我學油漆，我那邊現在正在刷漆，他幹不了，你這幾天不是正水磨嗎，就讓他先在你這裏幹一會吧！”
“行啊！我這邊正好人手不夠呢，就讓你侄兒先在我這裏幹吧，對了，你侄兒叫什麽名字啊？”那個叫友義的油漆老師爽的答應著。
“我叫黃力。”黃力不等叔叔開口，對友義介紹著自己。
“恩，那好，黃力啊，你這幾天就先在我這邊幹著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一下地板，等下還有一個人過來就開工了。”友義對黃力打了個招呼又對黃力的叔叔說道，“建國，你那邊怎麽樣了，我還以為你今天過來幫我呢，你可要點啊，我這邊馬上就要好了，下個工程你可一定要過來幫忙啊！否則我來不及。”
“恩，我那邊好了，到時我可以過去幫你幾工，不過，可能也不會很多，我另外也接了一個工程，不過，沒你的大，我還是可以偶爾過去幫你幾工的。”黃力的叔叔笑嘻嘻地說道。
“什麽？你又接了活，不行，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過去幫你，我侄兒放在你那邊好了，大不了我再介紹一個油漆工給你。”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哦，一定要再幫我找個油漆工來。”
“好，保證幫你叫一個，我先走了，黃力，你先在這裏幹著，晚上我過來接你回去。”黃力的叔叔動起了摩托車，對黃力交代了一聲。
“阿叔！算了，下班後我自己乘車回去就行了，你就不要再跑過來接我了。”
“這樣吧，建國，我們收工後我回去帶他一程，他再乘車也近一點。”友義提著建議說道。
“那……也好，友義，那你就帶一程吧，黃力，你自己乘車要小心一點啊！”
“恩！”黃力點了下頭應一聲，看著叔叔開著摩托車往來的路回去。
沒過多久，那另外一人也過來了，看到了黃力，對友義說道：“友義，這是誰啊？你剛招的？”
“哦！他叫黃力，是建國的侄兒，先幫我們幹著，敬敏，等下你帶他水磨，幫他看著點。”友義對剛來的說道。
“好勒！黃力，你是建國的侄兒啊，怎麽想到要學油漆啊？我叫敬敏。”那個敬敏對黃力打招呼著，“走，我來教你水磨吧！”
“好！在家裏整天玩，所以家裏就讓我出來跟叔叔學油漆了。”黃力跟上敬敏說道。
敬敏拿來了二個小臉盤，在裏麵注了一半的水，分給了黃力一個，又拿來了幾張綠色的砂紙，也給了黃力一張，再把砂紙疊成三折撕了下來，把撕下的那三份之一的砂紙再折疊成砂麵朝外的三折，剛好容易讓手輕鬆拿住，再在小臉盤的水裏浸泡了一下，拿出砂紙擦著地板。
黃力照著樣做了，等到也把砂紙放在地板上擦的時候，敬敏對黃力說道：“黃力啊，你摩擦的時候看一下，等地板上那些漆的光質沒有了，就可以了。”看著黃力一臉的疑惑，又解釋道，“現在隻是要把那些樹安脂的粒摸平了，再刷上樹安脂，再水磨，這樣來個三四回可以打蠟，恩，這些你以後會了解的，現在你不清楚，這樣吧，你在同一個地方摩擦一百下左右，應該差不多了，對了，這個橡膠擦給你用吧，你看差不多的時候用它刮開那些磨出來的水粉，看看沒有粒的痕跡，沒有光質就可以了。”
“哦！”黃力接過敬敏遞過來的橡膠擦，放在一邊，拿著砂紙專心地在一個地方磨了起來，心中暗暗數著次數，達到一百的時候就用那個橡膠擦刮去那些白白的水粉，看看是否已經沒有光質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黃力賣力的磨著，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感覺，可時間一久，二個小時、三個小時，一直臥坐在地上，彎腰摩擦著地板，黃力都感覺到腰酸背疼了，直想躺下去，在加上手拿著砂紙摩擦地板的同時，自己的手也在砂紙上摩擦著，手指都磨成紅紅的，碰一下都疼，可是沒辦法，既然選擇了這行，再苦也得咬牙挺下去啊，難道自己就怎麽沒有嗎？黃力在心中暗暗的問自己，也在心中暗暗決定，這點苦算什麽，如果自己連這點困難都撐不過去，那以後還怎麽到社會上去做別的啊！就當這半年是考驗自己，這樣想著，黃力又精神地摩擦著地板。
晚上，黃力正小心翼翼地握著筷吃飯，感受著手上那被砂紙磨的紅紅的疼痛，叔叔過來了，見黃力在吃飯，對他說道：“阿力，今天怎麽樣，能不能吃得消啊？”
“恩，還行，就是這個手被砂紙擦的有點疼。”黃力放下筷，看著手上那些紅紅的地方，掌紋都有些被磨去了。
“哦！你不要以手在砂紙上磨呐，你把砂紙拿緊，這樣就不會磨到你的手了！”叔叔一聽黃力這樣說，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提醒著黃力。
“我也拿的很緊啊，可是手還是被磨成這樣了！”
“那你帶著手套吧，那樣要好一點！不過手不靈活一些。”
“恩，好的，我明天帶著手套。”黃力嘴上答應著，心裏卻把自己罵了個半死，今天怎麽就沒有想到帶手套呢，否則手也不用手這個罪了。
“建國，你飯吃了嗎，在我們這裏一起吃點吧！”黃力的媽媽說道。
“不了，我吃了再出來的，想看看阿力今天怎麽樣。”
“那就喝點酒吧！”黃力的父親說道，“阿力，去給你叔叔拿雙筷拿個碗！”
“哦！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馬上就走，阿力，不要拿了，我這就走了。”黃力的叔叔站了起來。
“啊！叔叔，先坐一下，不要怎麽急嘛！”黃力趕緊叫道。
“不了，今天真的有事，下次吧，阿力，明天別睡遲了哦，早點起來我再帶你過去！”叔叔再提醒了一下黃力，就轉身出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