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好的條件,過了年就三十五了,這人隻知道工作、研究、管妹妹,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要是父母還在,還不知道得催成什麽樣子,也虧得他半點不著急,倒追他的女孩確實不少,就是沒有一個入得了他的眼。

是時候催他找個嫂子了,等他成了家後,應該就不會盯自己盯得這麽緊了。

言許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等這邊的活兒幹完之後,就去上海待兩個月,先看看他身邊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實在不行再到相親網上給他挑挑,無論如何也得把自家大哥早點出手了。

大概是有了新的追求目標,言許終於放空腦袋進入了睡眠。

因為沒有鬧鍾加持,再加上昨天晚上熬到了深夜,第二天醒來居然已經八點過了。

一睜開眼睛,便看到公輸燁端坐在窗戶前的沙發上,隻手捧著一本線裝的書籍正看得津津有味。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他的身上,那如同神祗一樣的容貌和身形讓看的人根本就移不開目光。

不得不承認,好看的人和好看的景色一樣,同樣會讓人沉迷,公輸燁不止長得好看,身上的那種端方和優雅完全可以用公子世無雙來形容。

應該是感覺到了這異樣的注視,公輸燁偏過頭便看到了言許,“醒了,那就出發吧!”

沒有半點情緒的聲音,直接打破了清晨這一幅美好的畫卷,虧的在前一秒自己還覺得這家夥長得好看,合著這家夥壓根就把自己當成苦力和司機。

如果不是他自己不能去找石不言,根本就不可能待在這裏看書等自己。

“又是做工具人的一天,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頭。”

言許毫不客氣地抱怨了兩句,掀開被子從**坐了起來,對著公輸燁說道:“我要換衣服了,請主動回避。”

公輸燁雖然沒有搭話,身形卻迅速消失在了房間裏。

言許拿著衣服去了洗手間,順便做好了洗漱,隨便紮了一個馬尾,這才背上雙肩包,拎著裝有器材的行李箱出了房間。

剛走出門還沒有把門帶上,就想起昨天當著周易的麵和公輸燁交談的畫麵,一次兩次可以用自言自語來搪塞,次數多了遲早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看來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言許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耳機,那可真是個好東西,隻要和公輸燁交流的時候,把耳機給戴上,別人就會以為自己在打電話。

言許迅速返回房間,從裝衣服的行李箱裏麵翻出一副藍牙耳機,直接掛在耳朵上這才離開酒店。

找了一家早餐店,要了一份又麻又辣的抄手,被辣得滿臉通紅卻覺得非常過癮,看一下時間,居然九點過了。

想著今天中午的午飯,肯定是得在石不言家解決了,街道兩旁有些攤販,隨便買了一些菜,又要了兩三斤排骨,覺得好像不夠,又要了兩個豬蹄。

找了一家賣百貨的小超市,拿了一袋棒棒糖準備結賬的時候,才想起來屁狗小朋友還小,不可以吃太多糖,又把棒棒糖放回貨架,換了兩袋奶棒糖,收銀台的位置有不少奶片,直接來了兩盒。

這才回到車上,驅車離開了城區,一路往砂石村趕去。

剛到采石場,就看到那輛紅色的越野車已經停在了那裏,言許看了一眼後備箱裏的東西,一趟肯定是拿不過去的。

隻能選擇先把菜和肉送到院子去,再回來拿設備箱。

手裏拎著沉甸甸的菜肉,不由得有些埋怨公輸燁:“這家夥除了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真的是半點忙都幫不上,不是說鬼怪妖魔都法力無邊嗎?這家夥直到現在,都沒有展現出半點特異技能來。”

這才過了幾天,言許已經選擇性的忘記自己被重慶大足這一個技能逼迫妥協的窘態了。

剛到石家院子,就看到了正在砍豬草的大花,言許把裝有菜和肉的袋子放到她麵前:“今天中午的菜我帶過來了,辛苦你了哈。”

“家裏有菜,不用你買”大花看了一眼那兩大袋東西笑著說道。

“我買你做,這樣才公平。”言許說完之後又把裝有奶棒和奶片的塑料袋遞給了正坐在門檻上玩耍的小屁狗:“姐姐今天給你帶了棒棒糖了呦。”

屁狗接過袋子,小手在裏麵翻看著,拿了一個奶棒,用力扯了幾下包裹在外麵的那一層包裝卻沒有撕開,急得直喊媽。

言許看了一眼手上全是豬草的大花,拿過他手上的奶棒撕掉外麵的包裝,小屁狗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抬起頭有些含糊不清地說了聲:“謝謝姐姐!”

“石大哥在後山嗎?”雖然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後麵切割機轟鳴的聲音,言許還是禮貌地問了一聲。

“在,那個周老板也來了,他們都在後邊,要我帶你過去嗎?”大花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問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你忙你的。”言許可不想耽誤了她手上的活兒,迅速的離開了院子,回到采石場,取出裝有設備的行李箱和背包,順著公路往前走,找到的那一條可供三輪車通行的石板路。

順著石板路上山,距離確實要比去下麵院子要近上一些,隻用了三五分鍾時間,便來到了鬆樹林。

周易遠遠地便發現了她,小跑過去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倒是希望我不來,我要是不來的話,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十二生肖占為己有?”言許忍不住打趣道。

“確實有這個想法,但還是希望你能來,十二生肖可以多等一些時間,但教我拍視頻的師傅可不能就這樣沒了。”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了稻草棚前,大概是因為今天光線比較暗的原因,稻草棚裏麵的兩個電燈都開著。

石不言蹲在燈光下,手裏拿著一個鑿子,正在對一隻已經成型了的小老虎進行著精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