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問題與任務
晨曦,薄薄的霧氣彌漫於東京,街上的高壓鈉燈所照射出來的燈光顯得昏黃,寬闊的柏油路上行人和車輛都並不多,寥寥幾個身著反光服的環衛工人正用掃帚清掃這路麵上的垃圾,碎紙片、食品包裝袋、果皮等。
紅日初升,漫漫金光自的地平線迸射出來,東京的各主幹道上車流量開始增加了,大和民族這個很富向強者學習心態的民族,自主動與共和國結束敵對狀態、承認錯誤並作出了大量賠償以來,整個國家都向共和國學習起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本的各大城市的現代化都市特點日臻與共和國的相似,來自共和國的大量建築、市政、道路、通訊、電力等企業,將日本的一座座城市,正按照共和國的大都市來建設中。
毫無疑問,如今的日本擁有大量從共和國轉移過來的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在共和國各大工業城市出現的“用工荒”問題,待這些企業將生產轉移到日本,國土麵積有限並且土地很貧瘠日本是不可能養活八千多萬人,共和國企業需求廉價的勞動力、日本擁有大量的閑散勞動力,兩者一結合後立馬讓“用工荒”問題倏然解決,隨之而來的便是爆炸式的經濟合作,日本的城市化過程也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進化中,數以千萬的日本農民放棄了土地耕種湧入了城市務工。
新的一天,是在有些吵雜的城市交響曲中到來的。
時過七點,穿梭於城市的各路公交車已經是人滿為患,上班族們將一輛輛公交車塞滿,擁有私家車的上班族也用一輛輛轎車將城市的道路充實起來,車來車往之間,刹車聲、鳴笛聲、十字路通維護員的哨聲、自行車響鈴發出的叮鈴鈴、行人的哄鬧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匯成了一曲城市專屬的交響曲,東京市民們早已熟悉了現代都市的高節奏生活,在各奔其所的匆忙中,太陽越升越高了。
昨夜嘿咻一宿,渾渾噩噩離開會所的謝龍和江川青木倆都一臉疲憊的坐在轎車裏沉默不語,都閉著眼睛享受昨夜的瘋狂,江川青木給自己叫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優,他給謝龍安排了三個,所以兩人這會兒都補覺來著,隻有駕駛座上的山本信仁是最悲劇的,原本以為所長為給自己叫上一個,就算是殘花敗柳他也接受,但可惜的是,江川青木給他說以後有機會再補償之後,就讓他去了會所旁的一家旅館,養足精神確保第二天平安駕車。
一肚子鬱悶的他沒有見將怒火發泄出來,事實上江川青木待他是不錯的,隻要所長說了會補償,就一定會有,因此他隻是在猜想所長和他的貴客是如此勞累,想必這新開張的森美會所的姑娘們是多麽的柔情似水、楚楚動人,竟然能把這兩個花叢老手給操勞成這樣,實在是令人羨慕不已。
至尊轎車安靜的行駛在路上,平順的柏油馬路質量很好,轎車行駛於上,一絲一毫的顛簸感都沒有,連輕微的顫抖也都是車輪碾壓上了低於路麵的排水井蓋所導致的,江川青木和謝龍毫無知覺的睡著了。
上車前山本信仁就被所長告知要送他的尊客去華日實業投資公司總部,因此山本信仁穩穩的駕駛著至尊轎車行駛在了一條剛竣工不久的工業大道上,這條被日本昭和天皇親自命令的大道是由共和國路橋第三公司所承建的,作為中日合資工業區最主要的交通幹道,這條雙向十車道的水泥路麵大道非常筆直,一路上來來往往的超長貨運掛車、半掛車、集裝箱運輸車、叉車、平板拖車等等非常多,而這條路自完工以來,也是東京地區富家子弟們進行公路競速賽的“主幹道”。
一路上,山本信仁小心翼翼的駕駛著至尊轎車跟隨在一輛水泥罐車後麵,他相信那些飆車族縱使駕駛的跑車質量再好,看到公路上“龐大大物”自然會避而遠之,保持一定車距的跟隨在大型車輛後行駛,山本信仁認為是比較安全的。
事實果然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在9點43分左右,臭名昭著的“工業大道飆車族”出現了,引擎轟鳴聲伴隨著一聲聲呼嘯而過的風聲,一輛接一輛的豪華跑車如同利劍般閃過了山本信仁的視線,二十多輛單價均超過十萬人民幣的豪華跑車顏色各異,幾乎囊羅了共和國跑車品牌中的所有大牌,奔馳、寶馬、追風、閃影、保時捷、法拉利、雷電、馬蒂薩等等品牌的跑車應有皆有,這些做工精致、設計完善、動力強勁、外形酷帥的一輛輛跑車主人們非常樂意在這大型車輛往來頻繁的工業大道上展開刺激的競速賽,看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安全的跑完總長17公裏的工業大道。
“這麽快!”
山本信仁感覺自己眨了兩眼,這“馬路殺手”們就已經飛過去了,驚訝之餘瞄了一眼至尊轎車的速度表,帶夜光指示的指針非常忠實的指向著“60km/h”的位置,想必那些跑車的速度肯定遠遠超過60碼,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速度,估計200碼都有可能,試想一下這樣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要真撞上了什麽,哪怕這些跑車就再好的安全防護係統,估計駕駛員都會死翹翹吧。
“最好全死光!”
山本信仁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這才打出左轉彎指示燈向前麵的水泥罐車和後麵的車輛示意自己要便道超車,輕踩油門,自動擋的至尊轎車那精密配合的無級變速器很快將更為澎湃的動力輸入到驅動係統,至尊轎車很快就提高了速度,很快將那慢吞吞的水泥罐車甩在了身後,隨後山本信仁又成功變道一次,行駛在了最靠近分隔綠化帶的小車專用道,車速也提高到了120碼。
大約行駛了四分鍾左右,很熟悉這條路的山本信仁還是看了看綠化帶中那佇立高高指示牌,指示牌上印有一個十字,並標注了各個方向的路名,而在指示牌之下還有一個距離標誌,提醒過往的司機們,這標誌杆與路口的距離隻有500米,知道快要到紅綠燈口的山本信仁和其他司機們都一樣,漸漸放緩了車速,可沒過多久他們就不得不更加的放緩速度了,五條車道上大小汽車很快都如同蝸牛般往前湧動。
“這是怎麽回事兒?”
很快,山本信仁就不得不讓至尊轎車停下了,整個臨近十字路口的大道都堵塞成了一鍋粥,貨車、轎車、特種運輸車等等車輛的鳴笛聲響成一片,吵鬧至極中,連熟睡中的謝龍和江川青木也被驚醒了過來,兩人不約而同的放下車窗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好家夥,大道上成了一個雜牌車展了,各種各樣的汽車都在待車中堵在了一起。
“前麵發生了車禍?”江川青木問道司機山本信仁。
“不知道!”山本信仁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毫無所知,車已經堵成了這樣,連下車都很困難,鬼才知道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把天窗打開!”
江川青木喊道,聽令的山本信仁立馬摁下了操作杆一旁的一個按鈕,至尊轎車的全景天窗立馬打開了,看了看天窗的大小和自己的腰圍,江川青木很是尷尬的對謝龍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突然發現了一輛搬家公司的貨車,貨廂裏堆砌滿了各種各樣的家庭用具,上麵還坐著幾個身著工作服的搬運工,幾個人正站在貨物上麵遠眺十字路口的情況。
“嘿,前麵發生了什麽?看得見嗎?”江川青木有些霸道的吼道那幾個搬運工。
“車禍,十多輛車連環追尾,全是他娘的豪華跑車!”
一個看了看江川青木的轎車知道價格不菲、主人肯定很有身份的搬運工高聲的回應道,這話傳入司機山本信仁的耳朵裏,立馬讓山本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嘴裏直念叨:“報應,果然是報應!”
“山本,你小子別把方向盤給砸壞了!”江川青木看到聽到前麵多車追尾的消息如此激動的山本信仁竟然敢砸他專職座駕的方向盤,兩眼睜得圓圓的,吼道:“人家出車禍,你興奮個屁啊?”
“所長,我……”山本信仁很是委屈的轉過身來,有些嗚咽的看著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謝龍和怒氣十足的江川青木,說道:“我開冷凍車的大哥就是在這十字路口出事的,一闖紅燈的跑車側掛了我哥的冷凍車,跑車司機和我哥都沒出事,但這跑車司機愣是要我哥來承擔交通責任,周圍司機和群眾都力挺我哥,結果這跑車司機愣是他爸是市長,他說要誰賠就要誰賠…”
聽著山本信仁哭哭啼啼的講述自己大哥的不幸遭遇,完全不用負擔交通責任的到了最後卻承擔了全部責任,不僅賠車、還得道歉,欠下一屁股債的山本一家那是滿肚子的冤屈,越說越來勁兒,到了最後山本信仁竟然大哭起來了,弄得一旁的江川青木滿臉尷尬。
“他爸是市長?”
謝龍很有意思重複了一句,又看了看帶著小帽、作為傳媒管理所所長專職司機的山本信仁,這才發現在當今的日本,太快進入市場經濟化的社會有太多不公平,恰如今天他所聽到的這個官二代飆車耍橫的故事一樣,物質的空前滿足、金錢主義的蓬勃發展、社會法製和人文素質的落後,很容易催生出各種各樣的問題,謝龍相信,除了官二代之外,相信日本國內還會有很多的“富二代、軍二代”等等,它們隻不過是物欲橫流的市場經濟社會中所必然出現的汙垢罷了。
“共和國是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
謝龍看了看車窗外那擁堵的交通,想了想前麵十字路口十多輛豪華跑車因闖紅燈的瘋狂飆車而釀成的慘烈連環追尾事故會何其壯觀,仔細一想之下,不禁思索為什麽經濟比日本更為發達的共和國為何這樣的“二代”問題少得可憐,窮其思維反複斟酌後,才認識到是教育的功勞。
知識可以改變命運,教育亦可塑造人格。
共和國推廣多年並且強製執行多年的全民義務製教育,最大的作用並不是為社會的發展與進步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各類人才,知識的積累的確為共和國的科技、工業、軍事、醫療衛生、教育、政治等等方麵的進步做出了貢獻,但全民教育最大的好處就在於它實現了公平,無論家庭殷實或貧窮、無論父母是高官還是富豪、無論親朋是否顯貴或貧寒,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都不會影響到共和國青少年的成長。
在全民義務製免費教育之下,自入學開始,每一個共和國的孩子接受的都是集體化的公平教育,他們平等的享受教學資源和成長機遇直到大學畢業、研究生畢業或者博士畢業,自進入社會後參加工作,擁有工作能力和學習能力的他們有更強的集體意識和合作意識,人文素養與社會公眾道德觀也不會促使他們有這些令人反感的行為,飆車、炫富等。
如今的日本就不一樣了,剛剛與共和國展開經濟合作的他們,以前都是在皇權主義和軍國主義壓抑之下,自由的人權主義思想和平等的願望都被生生的壓抑在內心裏,教育製度的缺失有促使他們不能享受到公平的教育,公民素質的低下決定了社會的畸形,當從共和國如同潮湧而來的新社會思想、新消費主義觀等開始改變他們的時候,猛然認識到物質生活竟然可以如此豐富。
他們突然發現吃穿住行都可以三六九等,有錢人住別墅、開跑車、吃高檔酒店、穿名牌服裝,而沒有錢的就隻能拚命往上爬,對權力、對金錢的追求漸漸讓社會不知不覺有了一種偏執的“金錢主義至上觀”,像江川青木這一類從貧困潦倒之輩,一朝轉變成為社會精英人群的,便是在這種腐化的金錢主義思想裏沉淪之輩。
“當年共和國海軍特混艦隊雖然一舉打殘了日本海軍聯合艦隊,但並沒有從思想上改變大和民族對中華民族的蔑視和敵意,但兩國經濟合作以來,共和國大量向日本輸入的新思想,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讓大和民族改變了,看來海軍的實槍實彈,還不如糖衣炮彈好用!”
沒過多久,交警終於趕到了現場,隨同而來的還有新聞記者,如此慘烈的車禍現場自然是一個極其重磅的新聞消息,因此很快就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如同猴子一般矯健的在擁擠的汽車間穿梭,但他們大多人很快就駐足不前了,因為為首的一個日本帝國國家電視台新聞專欄的外場記者發現了江川青木那很是顯眼的亞美至尊轎車,立馬扛著攝像機屁顛屁顛過來,笑嗬嗬的向江川青木問好。
“這車禍就別拍了,讓那些報社記者們也撤了吧!”
江川青木不管記者的反應如何,大手一揮便不再說話了,從剛剛山本信仁的哭訴中他就知道,這夥飆車族中,不乏東京地區政府部門的高級官員的寶貝兒子,真要是把市長的兒子、某某部長的愛子、某某局長的侄兒等給在電視台上、報紙上、廣播裏曝光了,他這傳媒管理所所長也別幹了,以後走夜路會不會被人黑了都是一個問題。
果然,江川青木的話如同聖旨一般,很快讓趨之若鶩般趕來采集新聞素材的記者們做鳥獸散盡,富家子弟、官家子弟們的飆車車禍誰敢報道?江川青木作為掌管整個大日本帝國傳媒行業的一把手,是有足夠大的權利把那些冒死報道的報社、電視台、廣播台給弄死的,所以記者們不敢得罪這位傳媒界的皇帝,趕緊散去了,十幾個被那些幸存的飆車司機們吼得汗流浹背的交警們,哭喪著臉疏導著交通。
交警們還是很專業的,這起車禍說來也非常簡單,十八輛豪華跑車又一次在工業大道上展開他們那閑得蛋疼之時便展開的刺激活動,這一路下來最大的看點就是誰敢絲毫不減速的衝過十字路口,不管是紅燈還是綠燈,反正這一個路口往往製約著競速賽的冠軍歸屬,誰要是在紅燈麵前減速了,很有可能就會與冠軍失之交臂,因此車性能都不錯的這些官二代、富二代們,自然沒有道理在關節點丟了麵子,全都是高速衝關。
今天很不湊巧,一輛運載著剛剛從港口裝載上十幾輛轎車的大型商品汽車運輸車,按照綠燈行駛的正確時間橫穿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那超長的體型在十字路口簡直就是一座緩慢移動的鐵障,十八輛豪華跑車中隻有衝在最前的兩輛法拉利跑車躲過一劫,而後麵跟進的十六輛跑車就沒這麽幸運了,急刹、漂移,跑車的製動係統再好無法遏製住他們連環追尾的惡故發生了,幸運的是這些車的確值得起昂貴的價錢,碰撞發生後,不好跑車徹底變形,但好在安全氣囊等都發揮了作用,因此無一死亡,但受傷的卻不少。
這個的結果可想而知,十幾個交警趕來現場疏導交通,還不得不被這些官二代、富二代們咒罵,什麽老子的爹是什麽什麽官、老子的爹是什麽什麽公司老總的話和唾沫一樣滿天飛,嚇得這些家底薄、沒有背景的交警們隻能趕緊照他們的話做,一個不是,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辱罵和耳光。
“聽清楚了嗎?剛才那個這麽冷的天,還穿紅色t恤,歪戴帽子、耳朵掛著鐵環的家夥,竟然吼著他老爹是交通部部長,這可把幫他包紮的交警嚇得腿都在打顫!”
緩緩蠕動到十字路口的至尊轎車裏,謝龍放下車窗如同逛動物園般欣賞著十字路口的壯觀場麵,那輛商品運輸車倒是沒什麽事兒,反倒是一輛輛做工精致、價格不菲的跑車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十字路口,大多都嚴重變形了,路麵到處都是輪胎摩擦的深黑色印記,散落開來的跑車部分零碎更是壯觀。
“看到了吧,貴國生產的一輛輛價格數十萬的跑車,眨眼之間就在咱們大日本帝國的東京街頭成了垃圾,看來貴國的汽車工業一定會財源滾滾,因為有這麽一幫願意花錢的主!”
江川青木也調侃到窗外的壯觀景象,耳朵裏自然也傳來著那些人的吼聲,似乎這些交警都是他們的家丁、奴才一樣,發生了車禍心情不好的闊少、官少們,正好對著這些狗腿子們發發怒火,殊不知這些身披著警服的家夥,可是大日本帝國數以千萬勞動人民所納稅款養活的人民公仆,沒有為大眾服務,結果竟然成了十幾個人的仆人,實在是一個悲劇的笑話。
在交警們的疏導下,征用了一旁人行道來讓機動車通行之下,十字路口的交通算是暫時恢複了通行能力,司機山本信仁縱使心中有萬千情緒,但還是很穩妥的將至尊轎車開過了這個一不小心就會觸黴頭的十字路口,順利的重新駛上寬闊暢通的大道後,握住方向盤的濕了,擔心受怕得就怕撞上了那些已經成了廢鐵的跑車惹怒了那些“二代”。
再送謝龍回公司的剩餘路程上,山本信仁再沒有把車速提到80碼,一直在60碼左右的速度行駛著,小心翼翼的行為也得到了後座的江川青木的讚賞,都說這官大一級壓死人,真要是惹到了那些高官子弟,江川青木的烏紗帽不保,山本信仁也會沒有飯碗。
看著兩人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謝龍感覺很好笑,當然他並沒有笑出聲來,直到和江川青木告別步入自己公司的辦公大樓後,在電梯間裏他這才開懷大笑起來,可等他步入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笑意立馬沒有了,因為他的頂頭上司正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笑意濃濃的看著有兩個黑眼圈的謝龍,軍情局的特工必要之時不得不“身不由己”這是很正常的,但能把人累得掛上兩個黑眼圈,很顯然是有些“操勞過度”了。
“看樣子,你很勞累?”共和事情報局亞洲情報所日本情偵科新任科長元勇,很是玩味的看著謝龍。
“沒什麽,就是去和傳媒所的所長嗨了一夜,這小子整個腦子都在想怎麽掙錢!”謝龍尷尬的笑了笑,挪過一張椅子有些腿軟的坐下,昨晚還真把他給累慘了。
元勇站起身來,走到謝龍跟前,有些不懷好意的仔細打量了一下謝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麽說你也是訓練有素,總不可能被幾個日本處女娘們就給弄趴下了吧!”
“哪兒有,要是再來幾個,我也能傲然不倒!”謝龍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
“好了,收拾日本娘們的事兒咱們以後可以比比,現在說正事!”
說到這兒,元勇摁下了辦公桌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按鈕,這是一個防止被竊聽的裝置,雖然他們本身就在軍情局的一個隱蔽點,而且還是在保密更為嚴格的總經理辦公室,但元勇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一次我這麽急著趕來,是有重要任務!”
提到任務,謝龍立馬來勁了,這剛回日本,正為如何開展下一階段工作而惱火的時候,上司來了,而且還是帶著新任務來的,疲憊感立馬去了一大半,端正了坐姿,擺出一副靜候命令的姿態。
“知道什麽是洗錢嗎?”元勇突然說道。
“了解一些,但並不清楚!”謝龍如實回答道。
“洗錢,它可不是指把髒的金錢用洗滌方法衝洗幹淨,而是泛指將利用犯罪行為所產生的經濟收益通過各種手段來掩飾、隱瞞其來源和性質,以特殊手段使其合法化的行為。這種行為是一種嚴重違背司法公正、禍亂金融秩序的惡劣行為,它能在滋生的同時,又能夠為犯罪分子或組織提供資金周轉,為社會的穩定構成了極其嚴重隱患。”
“可這與我們的任務有什麽關係?”謝龍很是不解的主動打斷了元勇的名詞解釋。
“誰說沒有關係了?當洗錢這種行為變成了國際化的時候,為了國家利益和我國社會穩定,這事兒也屬於咱們軍事情報局管理範疇之內,誰讓咱們與國安局分管國外與國內呢?”元勇打開煙盒,抽出兩隻煙扔給了謝龍一支。
“現在咱們國內的犯罪率雖然低,那隻是在強-奸、殺人、販毒等惡劣性質且不需要多大文化素養的犯罪行為方麵,咱們國內現在的犯罪那都是高科技、高水平、高文化的犯罪,尤其是從事金融行業的精英們,有多少是幹幹淨淨的?就像現在湧入日本的眾多華人企業,動輒上億的投資中,不知有多少是為了洗錢才過來的!”
元勇本不該這麽解釋,他們要做的事情壓根就不需要了解太多這方麵的知識,但誰讓最好的下屬發問了,他好歹也得賣弄一下才是。
“古董買賣、壽險交易、海外投資、地下錢莊、賭場、證劵私交等,都是當前洗錢的主要方式,而目前在我國洗錢的主要客戶對象就是貪官汙吏。同樣,共和國擁有發達且強大的金融體係,中日合作的如此大好背景之下,不乏日本各界的灰色收入需要洗錢。這下你應該知道,為什麽這一次需要我們出馬了吧!”
元勇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煙,嗆得他直流淚。